花蔭氣喘吁吁地追到席嵐房中,看着眼前背對着自己的男人,滿臉歉疚地說到:“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生氣,早知道我就不穿紅衣了,我知道很難看,掃了你的興。”
席嵐回過頭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擡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說到:“在武林大會上,爲什麼擅自離開?”
“那個,王爺說,他跟你說過了,我以爲你知道。”花蔭手足無措地說到。
“爲什麼要聽他的?”席嵐語氣依舊冰冷,咄咄逼人。
“他說,這叫……欲擒故縱。”花蔭輕聲說到,聲音小得像蚊子,其實他至今仍不知道什麼叫欲擒故縱。席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呵,很好,欲擒故縱。很開心麼?你們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確實是被你給擒住了,嫉妒地要死,憤怒地要死,就恨不得將外面的人統統殺掉!你有一個厲害的娘,還有一個厲害的哥哥,你也很厲害,絲毫不比他們遜色,反倒略勝一籌!”
下巴被捏的生疼,花蔭驚慌失措地說到:“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唔……”
嘴脣被狠狠地吻住,身體被禁錮在男人結實的臂彎裡,絲毫都動彈不得。雙手無助地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換來了更強烈的吻。席嵐順手帶上門,將花蔭抵在門上,嘴脣在他脣上肆意地蹂,躪着,舌頭強硬地撬開他的貝齒,長驅直入,在他嘴裡瘋狂地掠奪着。他想要他,瘋狂地想要佔有這個身體,想得快要瘋掉,管他有什麼目的,他要將他變成他的人,只屬於他席嵐一個人的!
溼滑的舌頭舔過他的耳廓,花蔭全身不禁戰慄了一下,身體癱軟地像一灘水,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席嵐的身上。
驀地身體一輕,已被攔腰抱了起來,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席嵐便已覆上了他的身體,將他緊緊地壓在身下。花蔭氣喘吁吁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只覺得今晚的席嵐跟以往不同,淡然的眼眸裡,浪潮暗涌,暗若深潭,失去了平常的冷靜。
他還來不及說話,嘴脣便再次被吻住,雜亂無章的吻落滿了他的眼睛,鼻子和臉頰,然後順着嘴脣流連着向下來到了白玉般的頸間,麻癢的感覺頓時涌遍全身,思維一片混亂。
衣帶被拉開,豔紅的外袍被身上的人向兩邊翻開,露出精巧的鎖骨,脖子被啃咬着,允xi着,溫熱的舌頭舔過喉結,一路向下掠過鎖骨來到了胸前,隔着薄薄的裡衣,咬住了胸前的那一抹硃紅。花蔭輕哼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兩旁的牀單,眼裡泛起了水光,這種感覺好奇怪,想叫又不敢叫,只好默默地忍受着。
席嵐的一隻手捏住另一邊的紅點,另一隻手滑到了衣服的下襬,隔着衣物輕輕地撫摸着那個漸漸擡頭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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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對於初曉情事的花蔭來說,無疑是最痛苦又是最瘋狂的一夜,那種鋪天蓋地的快感和折磨幾乎將他逼瘋。
他不知道自己一共昏過去幾次,只知道他每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男人依舊瘋狂地在他身上掠奪,無窮無盡地索求着,不知換了多少個姿勢,在花蔭最後一次昏過去的時候,席嵐悶哼一聲再一次深深地釋放在他的體內。
將昏迷的人兒細心地清洗過後,替他穿上睡袍,看着牀上那張熟睡中的小臉,忍不住伸手輕輕描摹,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閉上了眼睛。
獨步武林,傲視天下,從來沒有過如此滿足。
第二天,花蔭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旁邊熟睡中的席嵐,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臉不禁燙了起來。沉睡中的席嵐,眉頭舒展,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蓋住平日裡清冷的眸子,俊逸的臉龐恬靜而溫柔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碰他。
然而手纔剛要碰到的時候便被緊緊地抓着,熟睡中的人暮地睜開了眼睛,眼神冰冷而陌生。花蔭皺了皺眉頭,席嵐看了他一會兒便鬆開了手,花蔭咬了咬脣,將身子轉向了裡面,不再看他,眼睛卻紅了一片。
感覺到眼前之人的異樣,席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怎麼了?”花蔭沒有回答,雙肩輕輕地抖動着。
身體被強硬地轉了過來,席嵐翻身覆到他身上,抓住他掙扎的雙手按在兩側,才發現底下的人兒,早已淚流滿面,原本心底的不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心疼:“怎麼了?”聲音也不禁柔和了幾分。
花蔭吸了吸鼻子,帶着哭腔說到:“第四次了,每次我一碰你,你就會抓住我的手腕。爲什麼?明明昨天晚上……”說到這裡,花蔭臉紅了紅,小聲說到:“你那樣對我,我們不是要應該坦誠相對的嗎?我把自己給了你,我一點都不後悔。”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肌膚之親只有最親密之人才可以做的,這點他一直都很清楚。
席嵐怔了怔,眼神瞬間柔和了許多,翻身躺了回去,淡淡地說到:“想碰哪裡,就碰吧!”花蔭愣了一下,一下子眉開眼笑,伸手去摸他的臉,小心翼翼地觸碰,纖細的手指滑過席嵐的鼻子,睫毛,額頭,軟軟的,就像是春風輕輕地拂過。
席嵐驀地抓住他的手,翻身將他壓到身下,吻住了他的脣,花蔭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剛想推開,想到是席嵐,便伸手輕輕攀上了肩膀,笨拙地迴應着。
身上的人似乎受到了鼓動,柔軟的脣漸漸地移到頸間,領口被拉開,看到白玉般的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紫青色吻痕,席嵐皺了皺眉頭,停下了所有動作,昨夜太瘋狂,竟然不顧他的哀求,無止境地索取,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想到這裡,席嵐便喘着粗氣,平復一下呼吸,躺回了花蔭身旁,伸手將他抱到懷裡,輕聲說到:“還想睡嗎?”花蔭迷糊地點點頭,小腦袋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鑽,席嵐伸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背,摸了摸他的頭道:“睡吧!醒了就吃飯。”
“嵐,好喜歡你。”花蔭閉着眼睛喃喃自語到,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水珠,看着懷裡漸漸熟睡的人兒,席嵐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絲笑意,想起蕭陌婿在紅樓時說過的話,如果能守住這個畫面,傾盡天下又如何?
低頭在人兒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那張臉,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
等花蔭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太陽高照,身邊已經空了。迷迷糊糊地從牀上坐了起來,腰部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臉色瞬間煞白,席嵐剛好走了進來見他醒了就招呼小環端水進來給他洗漱。
弄完了一切以後,席嵐便走到牀邊說到:“餓了吧?吃點東西。”花蔭拉過他的袖子,將頭埋在他的手臂上,搖了搖頭說到:“好累。”語氣帶着濃濃的鼻音,透露出濃濃的倦意。席嵐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髮絲,突然攔腰將他抱了起來,花蔭驚叫一聲,耳邊便傳來了席嵐輕柔的聲音:吃點東西再睡。”
花蔭沒有掙扎,溫順地點點頭,便乖乖地窩在席嵐懷裡,任他抱着,從房間的側門走進廳堂。那裡早已擺好了各種飯菜,小環和幾個丫頭都站在那裡候着,席嵐抱着花蔭坐了下來,讓他坐在他腿上輕聲說到:“要吃什麼?”花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便說到:“粥。”聽完後席嵐便把粥端到了他面前,讓他自己吃。
花蔭看了看周圍說到:“我不喜歡別人看着我吃飯,你讓小環她們坐下來陪我吃吧!”席嵐看了她們一眼,幾人立刻被嚇得顫了一下,小環急忙說到:“不用不用,我們都吃過了,公子要是不喜歡別人看着,我們就先下去候着,有什麼事您叫一聲便是。”說完便趕緊領着幾個丫鬟下去了。
“吃吧!”席嵐淡淡地說到,花蔭點點頭便開始吃了起來,吃了半碗便說到:“嵐,我不想吃了。”
“那再吃點別的。”席嵐看了看飯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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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花蔭說着便把碗放回到了桌子上。
席嵐皺了皺眉頭,端起桌子上的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沉着聲音說到:“吃。”花蔭搖搖頭,但還是吃了下去,結果一勺接着一勺,很快那碗就見底了。席嵐見他吃完,還想用筷子去夾別的東西給他,花蔭急忙制止到:“真的吃不下了,飽了!”他快撐死了!
席嵐也不再強迫,隨手端過桌子上的藥,用勺子攪拌了幾下,遞到花蔭面前:“喝了。”花蔭皺了皺眉頭,臉色大變,拼命地搖頭說到:“不要,苦。”
“喝下去!”席嵐突然提高了音調,花蔭被他嚇得一顫,差點打翻了眼前的藥。席嵐見他被嚇得愣住了,便嘆了口氣,緩聲道:“乖,吃藥。”
花蔭咬咬牙,還是點了頭,席嵐舀了一勺藥放在嘴邊吹了吹便遞到他嘴邊,花蔭乖乖地張開嘴,雖然苦得讓他蹙緊了眉頭,但他還是大口大口地吞了下去。
這時門外來了四個人,一個是晉陽,一個是飛鷹,其他兩個便是蜻蜓和燕語,見到這副畫面,都嚇得愣在了哪裡。
“那個,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晉陽指着門內的人,不可置信地說到。別告訴他,那個一臉溫柔喂藥的傢伙是席嵐!
“呃……是堡主沒錯。”蜻蜓一下子也緩不過來。
“有事嗎?”聽到席嵐的聲音,幾人都嚇得顫了一下,趕緊齊聲說到:“有事稟報!”
“說吧!”席嵐低頭看了看花蔭,發現他吃完藥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便朝他們四人做了噤聲的手勢,輕聲說到:“先去外堂等我。”
“啊,哦!”四人錯愕的點點頭,便走了出去,飛鷹看了看席嵐懷中的花蔭,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將懷中的小人兒抱回房間,輕輕地放到牀上,替他拉上了被子,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看着那張蒼白的小臉,不由地皺起了眉頭,看來昨天晚上真的是把他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