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機關只有席嵐知道在哪裡。顏月將銀狐和陌生男子帶到了席嵐閉關的石室門口,指着那道緊閉的石門說到。銀狐眯起狐媚的雙眼,伸手細細摩擦石門上的紋路,嘴裡忍不住讚歎到:“嘖嘖嘖……不愧是花月堡,這門用內力根本無法震碎,此門內含金剛之石,是用內力砌成,不知道機關肯定是打不開的。這花月堡歷代堡主練功的地方居然在地牢下面,怪不得翻了整個花月堡卻找不到席嵐的蹤跡。”銀狐說完,便伸手細細摩娑着着石門上的八卦圖案,驀地眼裡精光一閃,彙集內力,一掌擊向了八卦的中心,整個八卦圖瞬間快速旋轉起來。不一會兒八卦圖的八爻便被掌力打亂了,只聽見咔嚓一聲,不知是某處機關開啓了,“轟隆”一聲巨響石門便緩緩向上拉起了,三人皆警惕地移到一旁。
過了半晌裡面沒動靜才往裡面看去,三人一看皆是愣了一下,只見席嵐一身黑衣閉目打坐在石臺上,即使是他們站在門口也紋絲不動。三人站在不遠處定定地看着猶如沉睡中的絕美男子,絲毫不敢放下戒備貿然上前。就這樣看了半晌,席嵐絲毫沒有動的意思,眼睛也沒有睜開的意思,長長的扇睫猶如收憩飛羽般靜靜地拉攏着。銀狐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做好了防備,緩緩地走近他身邊:“怎麼,動不了?”試探地問了一下,席嵐的額前劃過一滴汗珠,銀狐驀地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席嵐啊席嵐,你聰明一世想不到會有今天吧?當年的那一劍不夠狠啊!天要亡你,勢不可擋。坐以待斃,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銀狐說着便走近了他,俯□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現在只要一動必定走火入魔,曇花月影雖強,但終究是有暇癖的。想要達到武學之巔,註定是不能動情的!想不到小小的一個花蔭,竟能逼你到如此地步!”
突然席嵐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陌生男子立刻移身上前點住了他身上幾處大穴。席嵐身體顫了一下,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銀狐看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與席嵐相對而視:“都說了,不能動了,看吧?吐血了。不過,現在不能動了,不用擔心走火入魔了,呵呵。”席嵐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便將視線移到一旁的陌生男子臉上,一雙黑若深潭的凌厲寒眸冷冷地定格在男子的身上,看得陌生男子顫了一下,隨即面目立即變得猙獰起來:“席嵐,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誰。事已至此,也該讓你知道真相了!好讓你死個明白。”男子說完,便伸手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在看到那張無比熟悉的臉時,席嵐臉上的情緒沒有多大波動,反倒是銘音,震驚地愣在了那裡。因爲那個人居然是席嵐最信任的,對花月堡最忠心不二的左使飛鷹!
“想不到嗎?”飛鷹走近一步,直直地逼視席嵐那雙淡然無瀾的眼睛,在看到席嵐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的時,眼裡的怒火頓燒:“哼……到現在還要擺你那個席大堡主的臭架子嗎?當年要不是老堡主和銀狐戰得兩敗俱傷,你哪能那麼順利地一步登天?”席嵐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一臉淡漠地看着他,像是在審視一隻卑微的弱獸一般,讓飛鷹憤怒到了極點。猛地伸出手意欲扼住席嵐的咽喉,就在那電光石火之際,席嵐突然出手點住了他身上幾處大穴,就在銘音驚愕之際,銀狐已經早一步飛退到百步之外。
席嵐沒有絲毫的停頓,腳尖一點便直直地飛向了銀狐,銀狐見閃躲不及,只好迎刃而上,強硬地接了席嵐一掌。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兩人便被強勁的掌風震飛了出去。接着便是“轟隆轟隆”一連幾聲,在兩側炸開了,銘音也被震飛到了百米之外。銀狐在蹣跚地在不遠處站定,滿臉皆是驚異之情,隨即便身體一抖吐了一大口鮮血:“你,你不是…你的內力?”“哼…我不是不能動是嗎?我內力爲什麼不只恢復了,還比先前強上許多了對嗎?”席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便腳尖一點猛地朝他飛了過去:“馬上讓你更清楚明白!”只見他袖子一揮,便憑空多出了一把銀白色的冰劍,眼裡金芒頓盛,整個人連同那把劍都染上了一層金光。不知何處飄來的梅香,頓時瀰漫了整個石室,粉色的梅花花瓣漫天飛舞,擾亂了銀狐的視線,使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忘了閃躲,猶如魔怔。
花月堡外面雙方仍是僵持着,武林同盟各個門派開始叫囂着要決一死戰,只是武林同盟代盟主離人鳳自銀狐離開後,便沒有開戰的意思。各大門派的人終於按耐不住都在吵着要攻進花月堡內部,離人鳳皺了皺眉頭,隨即便說到:“銀狐還沒回來,貿然攻進去,怕到時候會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少了銀天門,我們跟花月堡的勢力不相上下,硬闖的話,討不到好處!”
“離盟主,你該不會是有私心吧?現在我們有重影宮和你檀香閣,還有各大門派的勢力,即使是不相上下,花月堡也討不到好處!席嵐已經受了重傷,只要能把他逼出來便好,所謂擒賊先擒王,席嵐若是負傷在身,花月堡的氣勢必定會大大減弱。我現在不攻進去,還待何時?”其中一個門派的掌門人說到,其他人也都隨聲附和。
突然離人鳳身邊的五個人通通面露絞痛之色,膚色頓青,其中一個不可置信地指着離人鳳說到:“你……你居然給我們下毒!你到底是誰?”話纔剛說完,便倒了下去,其他四人也都倒了下去,檀香閣六君子中唯剩的晉陽公子悠閒地立於閣主身邊。離人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隨即便對身邊的“晉陽”說到:“看來是時候反擊了!”“晉陽”點點頭,兩人便齊身飛到了花月堡高高的大門上方站定,在衆人驚異之際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離人鳳赫然變成了晉陽,而原本的晉陽公子則變成了席嵐的心腹顏月!
看着下面亂成一鍋粥的武林同盟,顏月瞥了一眼身邊笑得春風得意的某人,撇撇嘴說到:“你也別得意,要不是我,光靠你一個人,想搞定離人鳳那死女人,還真有點難。”“嘖嘖,那是自然,若不是以檀香閣閣主的身份,想對堂堂檀香閣的六君子下毒不大可能。”晉陽聳聳肩說到。“你們檀香閣的人也真夠沒腦的,你消失的那一陣竟也沒人懷疑,老子要是來晚點,不知有沒有人問你晉陽公子跑哪去了。果然,沒我不行。”顏月點點頭,自顧自地說到。晉陽只是笑而不語,兩人對視一眼,便都各自別過頭去。
銀狐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眼前眉目如畫的男子,剛纔的那一幕,定格在腦海裡,被梅花包圍,金光環繞的席嵐,長髮飄飛,恍如天人。不知何時,席嵐手裡的冰劍已經擱在了他的脖子上:“看清楚了嗎?你我的差距。”
銘音也早已看呆了過去,太快,以致於連席嵐是怎麼出招,何時移到銀狐面前的,他都不知道。這就是武學的最高境界,你明明站在他面前,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卻看不清他的動作,甚至連他是何時出的招,你都毫無知覺。只知道他單單是站在那裡,便如王者親臨,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魄折服!
“你是怎麼做到的?曇花月影第九式根本就沒有這麼大威力!”銀狐不可置信地問到,他身上的幾處大穴已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席嵐點住,身體無法移動分毫,他正極力用內力衝撞着穴位,試圖衝開穴道。“別白費心機了,我點的穴,這個世上無人能解。”席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到。
銀狐眼裡神色一顫,便放棄了掙扎:“這不是普通的點穴法?你到底練了什麼邪功?”席嵐眼裡金光一閃,淡淡地說到:“你看到我的眼睛了麼?”“從你自行衝開穴道以後,瞳孔便變成金色了!”銀狐這纔看出倪端。“按理說飛鷹用的是獨門點穴大法,下手的那幾處穴道剛好可以封住我的內力,若是一般人,縱使是武功再高也無法解開,因爲這個世上沒有哪一種武功可以厲害到在內力使不出來的情況下,自行解穴!你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銀狐已經驚異到無法言語,只能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席嵐,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明明卑微如螻蟻,卻偏偏自不量力地去算計別人,你們當我席嵐是死人嗎?”說着他便走到飛鷹身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到:“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但你從來不懂珍惜。”“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飛鷹頓了頓,從嘴裡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在銀狐未出世之前,有人故意製造出花月堡剷除異己的假象,讓花月堡成功地成爲武林公敵,接着又在花月堡內部散佈謠言,製造混亂。那人明知我席嵐不會給外界任何交代,讓堡內弟子誤以爲我查不出真兇,對外又引起了公憤,成功地讓花月堡處在內憂外患的狀態!看得出來,這個人很瞭解我。在這個世上了解我的人,不是不多,而是除了你之外,就壓根沒有!因爲你從小看着我長大,對我的性格和行事作風幾乎是瞭如指掌!所以你便成爲我的懷疑對象。”
說着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銀狐接着說到:“縱觀武林,從始至終,有膽量和有能力與花月堡對抗的,除了銀天門外便再無其他。銀天門自十一年前那場武林大戰後,便隱退了,他們再次復出,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銀狐沒死!銀狐若是沒死,那就說明你背叛了我!知道我怎麼猜到的嗎?”席嵐挑挑眉問到。“你……怎麼猜到的?”飛鷹嚥了咽口水說到。
“當年在後山,銀狐與老頭子決一死戰的時候,除了我和你以外便再無他人,因爲我殺掉他們後,便殺掉了身邊所有的人,除了你。銀狐當時身受重傷,即使是不死,也僅剩一口氣在,單憑他一人是不可能活下去的,除非你救了他。”席嵐接着說到。
“我爲什麼要救他?”飛鷹反問到。“爲什麼?那得問你自己了!從我殺死老頭子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會真心待我,因爲你曾經是!但現在,你恨我!因爲我殺了我父親,那個你敬之入骨,又愛之入髓的男人!但當時的我已經練成了曇花月影第六層,你殺不了我,所以只好借銀狐之手殺我,將他救活,我說得對嗎?”席嵐繼續問到。
“這僅僅是推測而已,我並無露出任何破綻。”汗珠順着飛鷹的額頭流了下來。“破綻?也對,當時我僅僅只是猜測而已。銘音背叛了我,加入了重影宮,一開始我也是稍稍震驚的,他從小跟在我身邊,我雖然教他武功,但是江湖上的事,他了解的並不多,單憑他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加入重影宮的!重影宮主自十一年前那場大戰後,便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面,每次的武林大會都是言非羽出席。這樣就很容易讓江湖上的人誤以爲重影宮暗中與朝廷勾結,即使是這樣,重影宮主依舊是沒有出面。我受傷不久,玉蝴蝶就想刺殺我,不是被逼無奈,他不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從他口中我知道,是重影宮主暗中指使。重影宮主自小寵愛兒子言非羽,這是衆所皆知的事情。既然塵風是言非羽的愛人,他不會做得如此決絕,讓他冒死來殺我。當時我就猜到,或許重影宮主早已換人!”
“塵風是你的人?他明明……”飛鷹不可置信地說到,他明明威脅過他,若是不整垮花月堡,他便終身不放言非羽自由!只是沒想到逼急了他,他竟跑去刺殺席嵐!
“哼…塵風是聰明人,所以他寧願相信我席嵐最終會滅掉重影宮,也不要對滅掉花月堡抱有希望。所以,我答應到時候放他們兩個自由,否則言非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跟了我,從他口中我得知重影宮主自十一年前那場大戰後便再未以真面目示人,跟言非羽也有了明顯的疏離,如果如今的重影宮主是假冒的,可以殺掉真的重影宮主的人,他們必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們不敢說破。但塵風把事情告訴了我,他是我的人,連言非羽和銘音都不知道!”說着他又轉頭看了看一臉震驚的銘音繼續說到:“能殺掉重影宮主的人在江湖上沒有幾個,你就是其中一個,能接觸銘音的人除了我之外,便只有你,所以只有可能是你將他拉入重影宮的!對不對?”
“僅憑這些,你也無法確定我就是那個人!”飛鷹不死心地說到,單憑想象,席嵐便能猜到這種地步,銘音早已震驚得無法言語,當初飛鷹以重影宮主的身份邀請他加入,他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此人的身份。雖然後來因爲蔭兒,放棄了復仇的念頭,想要將重影宮主可能不是原來的重影宮主這件事告訴席嵐讓他注意,不想他話還沒說完,席嵐便大發雷霆讓他滾,後來竟然還打傷蔭兒,一想到這件事他就覺得不可理喻。
“單憑這些,我自然是無法確定你就是那個人!一開始我施行各堂單守兩派的計策,對方因爲害怕剛巧碰到了重點把守的門派而停下了所有的行動。當時我施行此計並未公告天下,對方卻及時止住了滅門之舉,說明他們得知了此事。當時議事廳裡除了八大堂主,便只剩你,八大堂主是我繼位以來親選出來的,我席嵐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絕對不會背叛我!而你便成了泄露此事的最大嫌疑人。你還記得銀狐出世的那天晚上嗎?我設計逼銀狐出來的那晚,其實是一石二鳥之計。在那之前我對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席嵐挑挑眉問到。
見飛鷹只是沉默,席嵐則繼續說到:“八大堂主退下後,我便跟你說藍心門不知從何得來了消失已久的血眼冰蠶,讓你去準備一下飼養的東西,我要拿來給蔭兒治病!那晚,銀狐果然出現了,因爲我就料定了他十年前落下的內傷,沒有血眼冰蠶根本無法根治,所以必定會出來爭奪。從那晚開始,我就確定了,你背叛了我!”
“爲什麼?”飛鷹不解。席嵐一雙金燦瞳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即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到:“因爲我讓花玄堂堂主去取的東西根本不是血眼冰蠶!我也沒派人去調查過血眼冰蠶,藍心門也沒有血眼冰蠶,我不過是對你撒了個謊而已。這件事,你知,我知,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銀狐卻出現了,你說,不是你是誰?武林大會你完全可以易容後再出席,但是你沒有,你寧願冒着重影宮被猜忌與朝廷暗中勾結也不易容出席,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能!因爲每次的武林大會,你必須以花月堡左使的身份出席!爲了不露出破綻,你每次都讓言非羽代替!銘音當時年少,對江湖上的事根本一無所知,最重要的是除了我以外,他便沒接觸過幾個人,除了你。所以把他帶進重影宮的,只有可能是他身邊的人,你說,我該不該懷疑你?”飛鷹聽完後滿臉皆是驚異之情,身體禁不住顫抖起來,嘴巴顫動卻說不出話。
席嵐說完,便接着走到了同樣滿臉震驚的銀狐面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眯起一雙金眸道:“曇花月影第九式對付你還真是有點難,但是爲了對付你,我早就準備了萬全之策!我席嵐所練的武功這天底下還沒人練過,因爲這是我獨創的!想知道是什麼嗎?”
銀狐聽完一雙銀眸頓時放大,席嵐嘴角微勾,緩緩道:“這是曇花月影第十式,我席嵐獨創的!它融合了曇花月影和梅影心經,梅影心經是花月堡代代相傳的內功心法,它與曇花月影的內功心法是完全相剋的。兩者不能並用,所以歷代花月堡堡主都只是先修煉了曇花月影,但是還沒有人修煉到第九層,所以梅影心經沒人練過!但是在你沒出來之前,我便已經練成了曇花月影第九層,江湖上皆以爲我席嵐只是練到了第八層而已,連飛鷹都不知道!想要練成曇花月影第九層必須斷情斷愛,但是爲什麼我還把花蔭留在身邊卻沒有走火入魔?因爲在認識花蔭之前,我已經練成了曇花月影第九式!你出現不久,我便開始修煉梅影心經,兩種完全相反的內力在體內很難控制,而且反覆無常,所以最近的一次交手,我差點走火入魔。修煉梅影心經的人,瞳孔會變成金色,可以看到人身上的脈絡,所以我點的穴,無人可解!而飛鷹點住我穴道的時候,確實是封住了我的內力,但只是曇花月影部分,我體內的兩種內力是相剋的,一旦曇花月影被封住,梅影心經的內力便會立刻被激發出來。所以我吐了血,那不是受了內傷才吐了血,而是體內的另一種內力反應太過強烈,剛好將我跟你對決時體內留下的淤血逼了出來!梅影心經和曇花月影的融合必須不受外界環境的干擾,因爲在使出梅影心經的時候,身體會散發出濃郁的梅香,讓人產生幻覺,在外面的時候香氣容易發散,不易控制!所以我將你引來了石室!”
“你怎麼知道我們能找到石室?”銀狐吃驚地問到。
席嵐看了銘音一眼,淡淡地說到:“因爲銘音。找不到我,你們必定會急得焦頭爛額,到時候飛鷹一定會想到所有的可能性,而可能知道石室所在的也只有銘音。你們必定會找上他,他會帶你們過來。”
“你又怎麼知道他一定會帶我們過來?”銀狐接着問到。
“因爲他恨我!他希望我死。”席嵐淡淡地說到。
銘音只是怔怔地看着,聽着這一切,身體早已僵在了那裡。這個男人太可怕!原來從頭到尾,每一件事,每一個人,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猜到了多少,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經過精打細算的,每一環都是精竭慮費的,除了他自己,他不會相信任何人!
呵,到頭來,一羣人,終究算不過一個人,只因那個人是席嵐!天下第一的席嵐!也對,小小年紀便能稱霸武林,統領羣雄,算計天底下最厲害的兩個人的人,你能跟他鬥嗎?
可是最後一個你猜錯了,我會帶他們過來,不是因爲恨你,想要你死,而是因爲蔭兒!這個世上,可以威脅我的,只有蔭兒!
你算盡天,算盡地,但你終究算不到我們兄弟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