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校鈴聲響起。
學生陸陸續續的從課堂內走出來,直奔食堂。
剛剛開學,新生正在軍訓,去晚了,吃不上飯。
陳玉壺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她不去食堂。
她最近跟着導師研究史料,腦袋都研究大了,她要去校外吃一碗爆辣的麻辣燙,釋放壓力。
路過不斷有學生跟她打招呼:“老師再見!”
她微笑着點頭:“再見。”
文科生的就業面就是窄。
好在她的奇幻之旅沒有白費,歷史上莫名出現了一段雍朝的歷史,她研究起來得心應手。
被她老師看中,收爲了關門弟子。
現在大學老師的工作,也是她老師推薦她來的。
最近她老師帶着她,研究別的歷史,她略有吃力,她老師就很嫌棄了。
之前她所有的研究都是圍繞着雍朝和信國夫人的。
研究起來得心應手。
我研究我自己。
明天她還要帶着她的學生出去研學。
第二天陳玉壺站在人來人往的博物館內,隔着玻璃罩看着裡面擺放的泛黃的書。
書頁上赫然寫着:信國夫人傳。
陳玉壺望着,逐漸出神,她沒想到林清洛那小子說的是真的。
當然書中的內容很複雜,並不單單是圍繞着她,
但是能透過字裡行間看出來,著書人對自己母親的思念之情。
雖然根據史料研究,這位寫書的,寫的很可能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位歷史上小有名望的史官,他的父親和兄長都鼎鼎大名。
他父親妾室衆多,所以他很有可能不是信國夫人的親生子。
但是這種歷史上給嫡母列傳的,也是少見。
而這位信國夫人,在雍朝的其他地方也多有記載。
甚至民間現在還有人立祠信奉,說是信國夫人會保佑大家出行平安。
因爲歷史上,這位夫人酷愛修路。
而且得歷任雍朝皇帝的尊敬,雍明帝直接稱呼她爲:太夫人。
受帝王尊敬和寵愛,可見一斑。
託林清洛的福,陳玉壺算是實打實的沾上了一點好處。
誰說她養的孩子沒用?她養的孩子每一個都有用。
雖然現在信國夫人的墓葬已經被挖掘了一半,因爲被盜墓賊偷了一點。剩下的部分已經被保護起來了。
陳玉壺知道,保護起來的那部分,裡面說是金山銀山也不爲過。
現在每年還有林姓的人去祭拜。
工作人員不許,人家直接拿出家譜,小腿那麼高,還不是全部。
工作人員啞口無言。
可能是自己沒死的原因,所以這些年燒的那些錢,她也沒有收到。
但是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她心情就很好了。
歷練了一遭,再次搞起陰謀詭計,她得心應手。
別說學術圈清淨,有人的地方都是一樣。
因爲陳玉壺這方面的能力十分的出色,現在特別得導師看中。
她的身影倒影在玻璃上。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老師。”
陳玉壺轉過頭,是一張很好看很好看的臉。
每一次看,對陳玉壺來說,都是一次視覺衝擊。
讓她忍不住想把眼睛眯起來的那種。
對方緩緩走近,“老師在看什麼?”
陳玉壺指了指面前的被當做展品的書。
對方看見後,粲然一笑。
“是信國傳,是老師的課題啊!”
“怪不得老師會出神,應該很有感情。”
陳玉壺看着對方,笑着答應了一聲:“是啊!”
“著書的這個人,應該很崇拜他母親,書上寫了信國夫人的一些事蹟,廣修路,廣開商路。”
“促進了當時各地的經濟。”
“而且因爲商隊的存在,還促進了民族和民族之間的友誼。”
“聽說敖漢部的王妃,是信國夫人的養女呢!”
陳玉壺看了對方一眼。
“沒有明確記載,只是一些推論,況且那位王妃自己本身的貢獻不可磨滅,作爲歷史的研究者,我們更加不能隨意揣測。”
“要憑藉事實說話。”
對方頂着一張帥臉,很有禮貌的樣子。
“是這樣嗎?老師,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信國傳上提過幾句,我覺得可以當做依據。”
陳玉壺看着對方,但笑不語。
這孩子不是歷史系的,是學校藝術系的,大學時期,已經參演了影視作品。
看起來要往影視方面發展。
陳玉壺剛剛來校任職的時候,意外遇見,從那以後這個孩子經常來幫她的忙。
陳玉壺不想聊這些,只是問:“以後決定當演員了嗎?”
男孩兒穿着簡單,帽衫牛仔褲,遮不住他的身子筆挺。
聞言答道:“是,也不是爲了別的,來錢快嘛!可以當做積累。”陳玉壺沒忍住笑了一下,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蓬勃的野心了。
快從眼睛裡溢出來了。
對方的態度也很明確,進娛樂圈,當演員是爲了原始積累,是爲了錢。
雖然進了娛樂圈脫身不容易,但是這傢伙不好惹。
陳玉壺一點也不爲他擔心,被他盯上的人,應該擔心自己纔對。
她心中幾乎篤定,他會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會很有錢!
總有人不甘心爲池中之物。
另一邊有人見到他和老師聊了這麼久。
他和這位美女老師,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每次這位老師有事兒,他都要組織學生會幫忙,而且每次兩人都能聊幾句。
奇怪的是,又不親密,反而透着一股親近不起來的客氣。
小姑娘遠遠的喊了一聲:“程始!”
被喊到的人,轉過頭看過去,笑着答應:“就來。”
說完,他朝着陳玉壺拿出手機,“我馬上就要畢業了,不知道能不能加一下老師的聯繫方式。”
“以後老師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始一定盡力。”
聽到這話,陳玉壺的心巨顫,呼吸都不平穩了。
他們一直就是老師和朋友,她不問他的蓄意接近,也不問他名字的由來。
他也不打聽關於她的事情。
但是這句話,徹底讓陳玉壺亂了。
沉默的拿出手機,加了聯繫方式,看着年輕人遠去的背影,定定的看了很久。
還是學生提醒,她才反應過來。
“老師也覺得程始好看?他可是我們公認的校草。”
大學能有個公認的校草,那這人肯定是真的帥,帥到了人人路過都要看一眼,統一大衆審美。
否則大家天天都忙着,大學那麼多人,哪有人有時間管你是誰。
陳玉壺笑了笑,算是承認了這話,“是啊!帥哥馬上畢業了,我趕緊多看幾眼。”
“以後看見的機會多着呢!只是那就是在屏幕上或者電影院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