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笑着看了在場有些尷尬的衆人,然後挑了挑眉毛,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本來是不想提的,是你們執意要我說的。”
但是這個時候,一旁的楚鈺卻在聽到無塵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剛剛無塵分析的確實是沒錯,若是仔細去想想的話,若是無塵的那個徒弟想要的話,他可以扮作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也就是說,今天在你身邊的是我,明天就很有可能不是我了,這個是楚鈺最擔心的事情,要是真的是這樣,在互相猜忌之後,他的身邊豈不是無人可用?
無塵看着楚鈺皺着眉頭的樣子,笑了一聲,道:“皇上現在不用擔心,根據京城最近傳回來的消息,可以肯定,我那個徒弟現在還是沒有什麼機會回來的。”
伍陽舒皺了眉頭,道:“什麼意思?”
無塵看着伍陽舒的這個樣子,不太願意說下去,而是看了看和他們坐在一起的莫忘,笑着對着伍陽舒說道:“這樣的事情你還是別想太多,畢竟這個是我和他的事情。不過你現在身爲莫忘的丈夫,莫忘的身體你是不是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呢?”
這些日子,莫忘越來越嗜睡的事實,確實讓伍陽舒一直如鯁在喉,只是他每天都會給莫忘號脈,一直找不到莫忘的身體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如今聽見無塵這樣說,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知道莫兒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塵衝着莫忘示意了一下,然後莫忘將自己的手伸出去,無塵安安靜靜的給她號了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若不是我在她的身體裡留下的一個蠱蟲,只怕是連我也發現不了她身體的異常。”
“什麼,你又在她的身上下蠱!”伍陽舒震驚的看着無塵,然後不敢相信的將莫忘的手拿到自己的手邊,再認認真真的號脈之後,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皺着眉頭,道:“怎麼會,怎麼會……”
無塵笑了,道:“你發現不了的,再說了,那個蠱蟲又不是什麼壞東西,
留在她的身體裡不是挺好的?”
伍陽舒看着無塵,冷冷的哼了一句,道:“你這話騙騙別人還可以,別想騙我,但凡是有外界的東西到人的身體裡去了,就不可能一點點的壞處都沒有!”
他的面色明顯的沉了下來,省出口扣住無塵的手腕,道:“把蠱蟲拿出來!”
這是莫忘難得看到伍陽舒動怒,被扣住的無塵依舊是笑着,然後看着伍陽舒反問道:“你當真要我取出來?將來可不要後悔。”
這個時候的無塵,像極了當初開口威脅楚鈺的伍陽舒。
也就是這個時候,伍陽舒才反應過來剛剛無塵說的話:若不是我在她的身體裡留下了蠱蟲,只怕是連我自己也發現不了她身體的異常。這個蠱蟲在莫忘的身體裡是不是,也是在爲莫忘牽制毒性?
無塵的手已經向莫忘伸了過去,這時候,伍陽舒呵道:“等等!現在先暫時不用取出來了……”
伍陽舒笑着,看着無塵這個樣子,然後輕輕地將莫忘帶到自己身邊,從楚鈺的身邊將楚秋思拉到了無塵的面前,說道:“這個是葉迎秋的兒子,不妨你也替他看看吧。”
無塵看着眼前這個已經長高了的小孩,挑了挑眉毛,也不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然後笑着看着楚秋思,說道:“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的事情,想多了會長不高的。”
楚秋思對眼前的這個亦正亦邪的無塵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感,現在見他甚至連手都沒有伸出來要給自己號脈的意思,又聽了聽他話中的意思,不在意的笑道:“謝你的忠言。”
無塵見他這麼漫不經心的回答,再次重複了一遍,道:“不要想太多的事情,想多了事情,將來要是有別的什麼事情,可不要來求我。”
楚秋思並不想管他,但是伍陽舒畢竟是和無塵對弈了那麼久的人,漸漸地聽出了無塵話中的意思,拉着楚秋思的手不想讓他離開,對着無塵說道:“你說清楚!”
無塵看着伍陽舒的這個樣子,笑了,道:“你什麼時候見我將話說清楚過,自己想去吧。”
說罷,無塵就輕易的逃脫了伍陽舒的控制,然後一個人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休息了。而這個時候,伍陽舒一直在想着無塵口中的話,爲什麼是想多了事情長不高,現在的秋思不應該是長高了纔不對勁嗎?
伍陽舒將自己的手扣在楚秋思的脈象上遲遲不肯拿開,他的眉頭緊鎖,在場的人也漸漸的開始感受到事情的不尋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伍陽舒終於在楚秋思的脈象中察覺到了一點不正常的東西,然後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緊接着,伍陽舒走到楚鈺的面前,道:“秋思小的時候,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
楚鈺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最終還是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當年葉迎秋流產,是一對龍鳳胎,楚鈺趕到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沒有了呼吸,而那個男孩竟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楚鈺暗中將那個男孩救了下來,用那個女孩的屍體對外宣稱皇后流產,男孩子就交給了當時已經是太醫院首席太醫的沈季同照看。
“沈季同!”
“沈季同!”
衆人在聽到這裡的時候,纔開始反應過來,楚鈺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道:“會不會,那個時候的沈季同就已經是無塵的那個徒弟了?”
伍陽舒點了點頭,對着他這個猜測不知可否,然後問道:“當時沈季同是怎麼和你說的?”
楚鈺將沈季同當時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給了衆人聽,那時候的秋思畢竟是早產,沈季同的意思是,秋思的身體孱弱,不能一次性接受外來的太多的營養,這樣反而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所以一直在給秋思喂抑制成長的湯藥。
這個時候的伍陽舒終於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回事,那個被下了藥的餅不過是一個障眼法,一個讓伍陽舒發現楚秋思本就該長高的障眼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