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想起方玉那輛超豪華跑車，林立就熱血沸騰，不由自主地點下頭來。
於是藥新華轉問道：“方玉，你捨得不？”
“就那車？”
方玉冷冷一笑，諷刺道：“還意思你會要什麼東西呢？那跑車只不過是我臨時代步的工具，也就600來萬而已，是我車庫裡最廉價的一臺，如果你想要的話就那去。”
藥新華也爽快道：“好，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也得有點表示。我家裡收藏了幾枚不錯的印章，估計能對方老爺子的胃口，到時候如果你贏了的話可以到我家去挑。”
“好！”
方玉顯然知道藥新華所收藏的印章無不精品，痛快答應下來。至於金錢方面的差距，那還真不是個事兒，至少他就不覺得幾百萬是錢。
“600多萬，足夠了。”
林立對車不是很瞭解，對他來說600萬跟60萬的車都差不多，估計錯誤自然也就合情合理了。
方玉見協議確定，挑釁着問道：“怎麼樣？需要籤協議和找人作保嗎？”
藥新華笑話道：“不用，如果堂堂的方家大少爺連這個也可以賴的話，那就喜樂見聞，如此趣事完全能值回本票了。”
方玉按捺住怒火問道：“看來你信心很足啊，現在都把我看輸了。似乎我們還沒提出對賭的方式呢。”
藥新華自信道：“你提啊？之前你在賭注方面那麼豪爽，那我自然得表示已下，稍微謙讓點的。”
“好，是你說的，希望你別後悔。”
方玉走了一步，馬上說道：“我們簡單一點，就賭總價。一個小時內在這裡挑選出3塊不是明料的翡翠原石，解開來後誰的總價高誰就是勝利者，如何？”
“沒問題！”
藥新華不疑有詐，直接答應。
翡翠開採出來時有一層或薄或厚的皮殼，就如同雞蛋殼一般隔絕了內部的秘密，讓人們不知道內部的情況，只能通過經驗和技術來推斷而已。在其中，所謂的明料就是把皮殼去掉的翡翠寶石，不再是原石；而與明料相對應的賭料就是還保留全部或者大部分皮殼，依舊具有不確定性、賭性的翡翠原石。
國人好賭，而在賭石界則是將這種風氣演繹到極致，每天都
有輸得傾家蕩產的，但每天都有一夜暴富的，賭石界裡“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可謂是這種風氣最真實的寫照。
方玉指着聚攏人羣最多的地方，問：“前邊三櫃一臺就都是傳言中的老坑料子，你要是左邊還是要右邊？”
藥新華轉看向林立。
林立遲疑了一下，卻指向最近的櫃檯，藥新華跟方玉笑了笑，轉身就走開去。
這一下方玉倒是愣住了。他真心沒想到林立對藥新華的影響力居然高到如此地步，說東就東，這樣的表現完全不像是藥新華啊。
不過時間有限，他沒有遲疑太久，馬上朝一個大型案臺走去。
“哇！真的開賭了！”
“刺激啊，沒想到賭石界新一代的巔峰對決居然在這裡誕生。”
“不行，我得告訴夥計們快點過來，新生代第一人的榮譽啊，肯定名留賭石界的。”
其他賭客本以爲他們只是習慣性的鬥嘴，卻沒想到他們真的賭起來，而且賭注還不小呢，一時間熱血沸騰，呼朋喚友的，瞬間把場面的氣氛推到一個新的高點。
不過當事人都沒理會這些，自顧自的。
來到最近的櫃檯前，林立連看石頭的興趣也沒有就把心底的疑問提出來：“新華哥，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黃金眼啊，怎麼就這麼信我這個外行的胡亂指點呢？”
藥新華笑回道：“倒稱不上相信，只是巧合而已，估計你猜不到那邊三櫃一臺是何佈局吧？”
林立愣了一下，不知道藥新華所問何爲。
藥新華解釋道：“那是風水裡的吞財佈局。‘三櫃’跟‘三跪’有點諧音，在古風水裡有‘臣服’的隱喻；而‘臺’跟‘擡’同音，暗喻擡價。再加上一些固定的風水擺位，所以時辰不對過去很容易倒黴。”
說到這裡，藥新華知道自己說得太過玄幻了，馬上解釋道：“說句簡單點的，就是我們現在不能過去，等多十幾分鍾，到了新時辰再過去也不遲。”
林立聽得口水直吞，弱弱問道：“新華哥，你懂得風水？”
藥新華苦笑道：“如果你小時候沒朋友，整天就跟一堆莫名其妙的古書作伴，別人遊戲時你只能看書，別人看電視跟家人團聚時你還是隻能看書，那樣的生活堅持上十幾年，你也會懂得
這些雜七亂八的知識。”
“那日子！”
林立聽得打了個激靈。
那是十幾年啊，不是十幾個月啊，人生有多少個十幾年。
之前林立覺得藥新華長得帥氣，才學過人，賺錢能力通天，還有個地位崇高的父親和成熟美麗的事業型妻子，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可現在看來，幸福的背後都隱藏着一段說不出的心酸。
藥新華拍着林立的肩膀嘆息道：“別驚訝，我還不算扭曲的，比起某些人我不足爲奇。”
林立無法理解藥新華所接觸的世界了。
迴歸正傳，藥新華隨意說道：“寶玉齋能作爲鵬城第一賭石場所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這裡的毛料都不是普通貨色，隨意一塊拿出去都能給那些小型的翡翠經銷商當成坐鎮之寶。所以這裡的機會也是不少的，在這裡先看下，然後再去看那批新來的也是不遲。”
賭石者通常都把翡翠原石稱呼爲毛料，或者籽料，稱呼不同，但意義一樣。
“哦！”
林立對寶石齋在賭石界的地位稍微有點了解了。
藥新華真心對賭石有極高的興趣，話題一開就有說不完的話，接着嘆息道：“事實證明了你的運氣。你一個不懂風水不懂賭石，連菜鳥都不算的超新人居然隨意的動作就避開了一些風險，你說老哥請你過來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好吧，我服了。”
這樣都可以給藥新華拉扯上聯繫，林立實在無話可說。
藥新華提醒道：“賭博圈永遠是迷信的圈子，而賭石界的迷信更是你不能想象的。以後要切記這點，千萬別因小失大，老哥以前就是太過目中無人而得罪了不少不應該得罪的。”
林立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像學生一樣繼續點頭。
“好了，我們開始工作吧。”
藥新華倒也爽快，迅速進入角色，拿起一塊大約比鼠標大一點的翡翠原石，對着光源分析道：“你看看這一塊，皮殼形似臘肉，是再標準不過的臘肉皮，但它的皮薄，我們藉助光度可以看到裡邊的色還算可以，應該能開出中等檔次的翡翠。”
林立不懂什麼臘肉皮，激動道：“那買下來啊。”
藥新華卻苦笑道：“錯了，你看看它的出售價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