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調查死人

很快他們兩個人就來到我這裡,大約前後總共有四五天的時間,期間我在一次半夜睡得模模糊糊的狀態下又看到了窗子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影,看身材似乎和孟洋差不多,我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個黑影硬是在我的窗口站了很長時間才走,我沒有勇氣打開窗戶一探究竟。

一直捱到了早上,我去了小龍那裡,它精神依舊不好,不過胃口到沒有什麼問題,能吃就不會有病,這樣想來我稍微定心了一點,到了中午王晨飛和趙邊城終於來了,彼此見面都有些曾經曾經滄海難爲水的滄桑感。

趙邊城笑道:“你說咱們怎麼就惹着鬼了,孟洋以死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不過說我一個人眼花還有可能,總不能小鄒和丫頭也全部眼花了,那可太湊巧了。”

王晨飛道:“我活了七十多歲,可從來沒見過鬼神,大家不要搞封建迷信,古怪情況的出現是有其原因的,絕不會是孟洋起死回生又回來了,我想也許有人裝神弄鬼,這招我們本來也都用過。”

他說的是羅東,當初爲了調查巨鯨設備,羅東豁出去了一個人在黃泉眼搜查證據,不過這點其實巨鯨設備早就掌握,他們故意找的藉口去了另一座島,和這件事情有本質的區別,羅東是裝死,孟洋首先被人用槍打穿了腦袋,就算沒死透黃泉眼最後的爆破力量足以將一個人炸的粉碎,就算他還能辛免於難,也不可能靠游泳回來,因爲那裡肯定不會再有一艘能使用的船了。

我們商量來商量去都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能看到那個死去多時的巨鯨設備總經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不應該繼續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當然除非真有鬼魂存在,那又是另外一說了。

趙邊城點了根菸邊吸菸邊道:“雖然我不像王老師這樣見多識廣,可我也是個唯物主義者,這件事情可以調查,但是絕對不用懷疑孟洋會死而復生,死人不可能復生。”

王晨飛道:“小趙,調查對於我們而言都不行,只有你是專門做這行工作的,所以你要多費心了。”

趙邊城道:“這您放心,責無旁貸,我想這件事情絕對應該要有足夠的認識,發生這種事情,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巨鯨設備本來就不是一個乾淨的企業,雖然他現在已經被查封接受調查了,但是難保他沒有漏網的逃脫的勢力,我可以初步斷定所謂孟洋的出現,可能與這點有關係。”

王晨飛很認真的聽着,點頭道:“沒錯,但是不能光有猜測,如果要調查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從哪裡作爲切入點呢?”

趙邊城道:“切入點很好找,巨鯨設備那些還活着在坐牢的人都是我們的切入點,我相信只要巨鯨設備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存在,那麼我們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我道:“那咱們也不用多耽擱了,這就開始吧?”

王晨飛和趙邊城都笑了,趙邊城道:“小鄒,本身你是比較排斥和我們一起做事情的,現在風格有所轉變嗎?”

我道:“人還是要看開一點,雖然我之前是個無辜者,完全有可能避免和這一系列事情發生接觸的,但是財迷心竅,爲了錢我上了巨鯨設備這條賊船,現在無法脫身誰都怪不了,只能怪我自己。”

我用了幾個晚上失眠的代價,徹底把這點想明白了,如果以後我的生命中繼續遇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誰都不去責怪,這樣想來心裡好受一點,既然無法避免,選擇面對是最好的選擇,我人生新的起點其實也是從這個時候正式開始了。

有了一個好的心態,自然就能有勇氣去面對很多事情,就算巨鯨設備不願意承認失敗,暗中還想對我們實施報復,我能做的就是和他們抗爭到底,他們已經從頭到尾徹底失敗給我們一次,我不相信他們現在手上還能有什麼本錢可以繼續和我們鬥爭。

用趙邊城的話來總結,就是:最強的時候我們都不怕,並且戰而勝之,何況現在呢。

趙邊城制定了一條工作計劃,他們做調查之前是需要有這方面準備的,就像寫作需要大綱,調查也需要一個大的框架,並且這個計劃需要備案,一旦你的調查偏離了自己之前制定的計劃,那麼有關方面是不會承認你這次調查的。

他寫完後我們看了一下大概,也不復雜,就是首先把那些在牢裡的巨鯨設備的人做挨個的調查,如果不得所需那在繼續“B計劃”,上報了有關方面,等了幾天終於等來了結果,有這個文件,就相當於拿到了各大監獄的通行證,我們可以去任意一座監獄,開展調查工作。

另外趙邊城還安排了幾個得力的手下,讓他們保護不能和我們通行的猛男和茉莉花,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個決定實在有些多此一舉。

一切安排妥當我們上了北去的列車,因爲巨鯨設備所犯罪行的特殊性,所以那裡面的人全部都在北京一處秘密地點被關押,而且地點屬於高度機密,據說這樣是爲了避免他們遭到國外一些特殊勢力的追殺,畢竟他們掌握了許多本來不應該由他們掌握的秘密。

到了北京,趙邊城的部門特地給我們安排了一輛車子使用,我們休息了一下,便去了那個秘密地點,我對首都的道路並不瞭解,所以也說不清楚他們通過那條路,經過了幾環,到了那個區,反正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來到了郊外一個看來並不顯眼的單位,大門外掛的牌子寫的名稱是:對外事務辦,後來我才知道所謂的“對外事務辦”,是專門“辦理”那些和境外個人、組織、甚至國家暗地勾結,損壞國家利益的人,這個單位名稱實在令我感到啼笑皆非。

雖然名字搞笑,不過它的職能卻一點都不搞笑,和趙邊城不同,這裡面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他們有能力單獨完成各種任務,甚至可以單槍匹馬去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執行任務,巨鯨設備那些人現在就被這樣的人看管着。

我們首先要求見的是劉長運,畢竟是老熟人,而且這個人總體來說並不壞,只是和我一樣誤上賊船而已。

在接待室等了一會兒,劉長運一身休閒裝扮的走了進來,這裡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監獄,所以沒有囚服鐐銬之類的東西,只見他的精神狀態蠻好的,或許是糾結在心上很多年的問題終於解決,雖然賺不到大錢了,但是心安理得更加難求。

果然這次再做交談感覺劉長運的思想狀態穩定許多,像是一個知識分子應有的外在表現,不像在島上那個劉長運,整天患得患失,算計來算計去,比我這個小商人算的賬都多。

王晨飛道:“還要住多久才能出去?”

劉長運笑道:“至少還有四年吧,已經算是寬大處理了,我檢舉了巨鯨設備許多內幕,算是戴罪立功吧?”

王晨飛道:“就算是自己的一次修煉吧,否則你可能要承擔的法律責任更爲嚴重,人的想法要積極一點。”

劉長運道:“沒錯,說來還要感謝你們,關鍵時刻沒有拋棄我,要不然我就已經死在那座島上了。”

王晨飛道:“這不值得感謝,你不是罪大惡極的人,這種後果不應該由你來承擔,我們都不是殺人兇手。”

劉長運搖搖頭道:“往事不堪回首,幸虧你們阻止了孟星,如果這種武器被髮明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王晨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了一會兒道:“小劉,我呢論年紀說比你大一輩,所以在晚輩面前也沒必要玩什麼心眼,我想你應該能猜出這次我們來是有事相求。”

劉長運坐直了身子道:“您說,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您,其實我的審訊記錄上基本已經交代了所有我知道的公司內情,其餘確實沒有隱瞞了,您想這個企業都不存在了,我何必還要去維護它給自己找麻煩呢?”

王晨飛道:“你放心,我們來不是爲難你的,只是想了解一些正常的情況,其實這個事情應該屬於小趙的責任,不過他說話比較硬一點,我擔心你有牴觸情緒,所以就由我來了。”

劉長運道:“您太多心了,有什麼事情您就說罷,只要我知道。”

王晨飛道:“你覺得孟洋還有可能活着嗎?”

劉長運啞然失笑道:“王公,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那個場面咱們可是共同見證的,孟星親手殺了孟洋,難道頭部中槍的人還能存活下來?”

王晨飛道:“那麼咱們換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孟洋是不是有同胞兄弟?”

劉長運道:“絕對沒有,孟洋從小就和我們一起長大,不過他和孟星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主要是因爲兩人互相都看不起對方,不過孟洋我們曾經以爲是因爲孟星的生理缺陷而看不起他,沒想到他從骨子裡就仇視巨鯨設備的賣國行徑,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家族居然還能出一個具有大是非觀念的人。”

王晨飛道:“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太可能出現和孟洋一模一樣的人了?”

劉長運道:“王公,您到底想說些什麼,這些話我覺得不應該是您這樣人說的,有點讓人聽不懂。”

王晨飛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對了,你認爲巨鯨設備現在還有可能繼續在暗中繼續生存嗎?”

劉長運想了想道:“我不是巨鯨設備真正內部核心的人,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據我推斷不太可能,畢竟領頭的兩個人都死了,孟星是日本方面和那些極端個人組織唯一的聯繫人,連孟洋都接觸不了,他都死了,這方面的業務就不存在了,那些國家訂單更不用說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早就被查封了,巨鯨設備說到底還是以賺錢爲主的企業,沒有這方面的依託,它就沒有存在的意義,雖然它犯了罪,但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犯罪組織,所以一旦經濟命脈被拿住,它也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看來從他這裡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諮詢了,王晨飛道:“真是太謝謝你了,在這裡好好接受改造,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

說罷我們正要走,忽然劉長運又道:“對了王公,我想起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上,說起來這件事情並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在這裡關着一個人,他是一個殺人犯,我也是聽一同關押的犯人說的,他是因爲謀殺罪,你也知道這裡是不會處理那些普通殺人犯的,據說這個人是因爲早年間殺了一個巨鯨設備的高官而被秘密羈押在這裡的,我雖然之前並不知道這個人居然會被關在這裡,但是我知道巨鯨設備曾經確實被殺死一個副總,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會有怎樣的內情,但是如果你想知道巨鯨設備更多的內幕,應該去找找這個人,他應該是除了孟洋和孟星外知道巨鯨設備內情最多的還活着在的人了。”

這個情況確實非常意外,沒想到居然還存在這樣的內幕,之後我們和劉長運閒聊了幾句就告辭走人,王晨飛正要找監管負責人,想和那個犯人見面,趙邊城卻不由分說將他拉了出去,王晨飛道:“怎麼了,你有什麼顧慮?”

趙邊城並沒有回答,等回到了招待所房間才道:“這裡面的規矩您不知道,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王晨飛不解的道:“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們只是要求見個犯人而已,這裡有你們領導的介紹信,難道不好使嗎?”

趙邊城道:“您太高看這封信的功能了,這個地方關押的人都是具有跨國犯罪背景的,比方說巨鯨設備那些人是因爲倒賣國家絕密資料,劉長運說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殺了巨鯨設備的副總,而被關在了這裡,顯然就不是簡單的刑事犯罪了,而且如果按照憲法,殺人者早就應該判罪伏法,可是這個人居然還活着在,您難道不覺得有問題嗎,而且應該是有大問題。”

王晨飛聽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貿然要求提審這個犯人,會被他們拒絕?”

趙邊城道:“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甚至有可能會否認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徹底把我們調查的希望給打消。”

王晨飛道:“按理說不會吧,不都是爲了國家利益嗎?他們沒有拒絕我們的理由?”

趙邊城道:“您錯了,他們拒絕我們的理由很充分,您是搞科研的,小鄒是自由職業者,你們兩位的身份背景就是他們拒絕的理由,我的身份雖然特殊,但是真正的戰犯調查員那個屬於保密級別特別高的,相關部門不會替我證明這點,本身他們就會否認這個部門的存在,而以我實際的職務,只是普通的監督管理職務,沒有權限要求他們必須配合。”

王晨飛道:“這麼說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趙邊城道:“您知道我爲什麼要如此謹慎了吧?我們有兩種選擇,一是拿着這封介紹信再去要求見那個人一次,有可能被他們直接拒絕,還有就是打報告申請更高級別的領導,讓他給這個部門施加壓力,不過這可能要等一段時間。”

王晨飛道:“等一段時間總比一無所獲的好,你儘快聯繫吧。”

趙邊城立刻就給自己單位打報告,要說他的領導對這件事情還算是重視,很快就給了我們答覆,並將有上級領導批示的申請單用快遞寄了過來,我們立刻再次去了“對外合作社”,這次進去後負責監管的同志因爲認識我們,所以很熱情的打招呼道:“怎麼,又爲巨鯨設備的人來了?”

這次是趙邊城說的話,他道:“這次我們要來見得是謀殺巨鯨設備副總的那個人,希望您能幫忙,讓我們見一見,這個人很關鍵。”

他立刻皺起了眉頭道:“這個人可就不是我的權限範圍內了,要不然我幫你們申請一下吧?”

趙邊城從懷裡拿出那張申請報告,遞給他道:“麻煩您幫個忙,這是曾頭的親筆批示,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也是怕給您的工作帶來不方便,所以儘量把手續辦的齊全點,您別多心。”

他接過來看了看道:“沒事,你們的做法我也理解,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就算我幫不上忙也不是人爲給你們設置障礙,互相理解吧。”

趙邊城道:“是、是、那可就拜託你了。”

沒想到那位同志做過通報後,回來居然道:“實在不好意思,這名犯人已經在四年前被槍決了,我是去年才調來工作的,所以對這件事情並不知道,剛纔我的上級讓我答覆你們人已經不在了,不過有審訊記錄,如果需要可以提供給你們,但是不能留副本,不能做筆記。”

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趙邊城道:“那也只能如此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能看到那些材料?”

那人道:“這點沒問題,我立刻讓人給你們安排卷宗。”

過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了檔案管理室,只見桌子上擺着一份並不算厚的案卷資料,正好三份,一份殺手的個人資料、一份被害者的個人資料、一份案件的陳述材料,我們三個人人手一份,我拿到的是被害人的資料,上面寫着被害人的所有身體特徵,及出生死亡時間,很湊巧的一點,他居然是臺灣人,這絕對的不可思議,因爲按照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兩岸的關係並沒有完全開放,互相往來都不容易,他居然能當上巨鯨設備的副總,這是很奇怪的一點,因爲就算是有關當局也不可能讓當時身份如此敏感的人進入如此核心的民營企業裡參與管理工作的。

我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趙邊城笑了道:“看來小鄒雖然立了大功勞,但是連最基本的資料都沒有掌握,巨鯨設備可是最早來內地開設企業的臺灣商人,孟洋和孟星都是臺灣人,只不過生活在大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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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還有這種事情,我還真沒有想到,那麼就很合理了。”

趙邊城道:“你確實合理了,但是我這裡很不合理。”

王晨飛帶着老花鏡正看他卷宗材料,這時透過老花鏡的鏡片,吊着眼珠望向他道:“怎麼了?”

趙邊城道:“因爲這個殺手是個外國人,資料上並沒有記錄他的國籍,還有通過這張照片你們能確定哪一點?”

說罷將資料放到桌面上,只見照片上那個殺手頭髮微卷,上脣一撇八字鬍,看樣子當時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五官略帶凶相,典型的東南亞黑幫分子。

趙邊城道:“你們說一個東南亞黑幫分子是如何與巨鯨設備的副總結上仇的,是因爲工作關係?還是因爲別的?”總之我想不出這兩者間的必然聯繫,還有這裡爲什麼沒有他的國籍?我想這可能是整個案件最關鍵的突破口。

說道調查方式,我是一竅不通,不過我也想到一個問題,道:“他爲什麼就要對付巨鯨設備的副總,這其實是個很尷尬的位置,他參與不了公司真正的決策,也影響不了企業什麼關鍵性問題,我想這個殺手是不是因爲私人原因殺的人?”

王晨飛道:“雖然犯罪記錄還沒有看完,但是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因爲私人問題,因爲這個犯人說的很清楚,他之前並不認識王東啓,也就是巨鯨設備這個副總,至於說爲什麼要殺他,記錄上記載的很清楚,這個人說他看王東啓不順眼,所以一定要幹掉他。”

趙邊城道:“居然還能出現這麼搞笑的記錄,我想審問的人員也太業餘了。”

王晨飛沒有說話,繼續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卷宗並不長,表明這個案件並不複雜,所以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也看完了,放下手上的卷宗王晨飛道:“一無所獲,這裡面都是廢話,表明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個外國人就是因爲這個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殺的人。”

趙邊城道:“這絕對不可能,如果這種案子能如此潦草的結案,才說明案件本身有絕對的問題,他們應該是想隱瞞真相。”

王晨飛道:“小趙,我提醒你一點,這個地方是有其特殊性的,所以咱們不能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胡說、亂說,這也是對別人的不尊敬。”

趙邊城道:“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可是沒轍了,明知道他們想隱瞞真相,可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調查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王晨飛取下老花鏡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們乾脆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們,我想這種詭異的情況應該可以引起他們的重視,而且做人應該赤誠以待。”

趙邊城忍不住笑了道:“王公,您是長輩,按理說我不該開這樣的玩笑,不過我總覺得對於現代人來說,赤誠以待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辦法。”

王晨飛也忍不住笑了道:“不管怎麼說,咱們要最後努力一把。”

商量好後,我們幾個人出了房間,把這次來到這裡調查的原因前後說了一遍,那人聽得目瞪口呆道:“孟洋死了還能復生?”

趙邊城道:“所以我們才做的這件事情,要不然咱們吃飽了撐的,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啊,家裡躺着多舒服呢?”

那人想了一會兒道:“不過我實在沒有辦法幫助你們了,在這裡你們找不到的東西,我也不知道。”

趙邊城道:“我當然知道,沒說你瞞着我們,不過這件事情確實非同小可,很可能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內幕,我想應該還是通力合作,以國家利益爲主嘛。”

那人道:“這是當然的,但是我確實幫不上你們忙了,見諒啊。”

趙邊城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道:“兄弟,我是把所有該說的都說了,難道你們就不能拿出一點誠意來嗎?”

那人面色一變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自從你們來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幫忙做事情,一點也沒有隨意打發的意思,難道這還不能讓你們滿意?”

趙邊城正要說話,王晨飛接過話頭道:“這位同志也不要誤會小趙的意思,他絕對不是質疑你,都是自己同志,應該赤誠以待嗎,我相信你不會隱瞞什麼的,不過這個記錄確實有問題,我從來沒有見過記錄如此草率的案卷,很多情況甚至都沒有問清楚就結案了,這難道是你們應該有的工作態度?我想如果這份材料流露出去,對你們也不一定是好事。”

要說還是老同志和人打交道的經驗比較豐富,一句話就讓那人不知道如何對應,不過又一個人道:“王公的觀點說的很正確,我個人非常贊同。”

只見一箇中年禿頭的胖子,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他中等身材,穿着中山裝,一看就是個領導,那人道:“介紹一下,這是邵主任,我們這裡的總負責人。”

胖子和我們每個人都打了招呼,彬彬有禮,道:“咱們去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話,就在我辦公室吧。”

說罷帶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那是個不大的房間,擺設也非常簡單,我們分別坐下後邵主任道:“剛纔王公的話我也聽到了,咱們真人不說假話,我們這裡的資料,只要是看到眼裡的,說句不客氣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上外面說去,否則我有權利抓人,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就算您不能明白,趙隊長肯定明白。”

趙邊城道:“我知道,你們屬於高度保密的機要部門,是受特殊法律保護的。”

邵主任道:“這個就是關鍵,我們的材料我們可以隨便怎麼寫,當然關於這個問題,我不可能做解釋,因爲那樣我就觸犯法律了,所以請諒解吧,關於你們這次的調查原因我也知道,不過屬於我職權範圍內的,我可以鼎力相助,超出我權限之外的我就只能說抱歉了。”

趙邊城道:“您也知道我們這次來是有相關批示的,難道這都不能讓邵主任網開一面?”

邵主任表情嚴肅的道:“能給方便的我一定給,誰都不想得罪人,但是我的面子不夠大,趙隊長說的喬大人我是久仰大名,也知道他是哪位大神,不過你說的那件事情只怕誰的批示都不好使,我這麼說趙隊長應該能夠理解,老實說關於這個人的一切詳細資料我們只是保管而已,說白了就是替人看着,這個批示您不該給我看。”

趙邊城道:“您的意思是……”

邵主任道:“我沒意思,您別把自己的想法用在我的身上,這件事情你們該找誰找誰,但是絕不是找我,我能說這句話已經承擔很大的關係了,多一個字我都不會再說。”

趙邊城想了想道:“明白了,謝謝邵主任,很感謝您的幫助,咱們有機會好好敘敘。”

邵主任笑道:“私人交往我是有這個權利的,但是工作方面打不得一點馬虎眼,理解萬歲吧。”

話說到這份上我們只有告辭了,出去后王晨飛道:“小趙,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趙邊城道:“邵主任的意思很明白,讓我們通過關係去找應該找的人,看來也只有這樣了,我再給領導打個電話吧。”

通報過消息後沒多久趙邊城的領導就打來電話道:“事情已經告訴喬大人了,他答應幫你們辦這件事情,讓你們等待命令在進行下一步行動,並且特地加重語氣讓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草率行事,一定要等他的通知行動。”

既然領導願意幫忙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們安安心心的住在了北京,沒有回去,三天以後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來到了我們的招待所,在王晨飛的房間裡我們聚在了一起,看他們的架勢有點特派員的派頭,只見一個人從隨身攜帶的密碼箱裡取出一份文件,先看了我們每人一眼,才念道:“逮捕令,鑑於趙邊城、王晨飛、鄒凱男三位同志錯誤的行爲,已經嚴重威脅到國家安全,經過慎重研究,決定對上述三位同志實施逮捕,此命令自報批時開始執行。”

我們立刻全徹底傻了,沒想到找領導找來了這樣一個下場,因爲什麼我們就“嚴重威脅到了國家安全”?見過會扣帽子的,也不至於扣如此大的一頂帽子給我們吧?要知道這個罪名如果成立,嚴重的話是要掉腦袋的,我當時就木了,只聽趙邊城道:“你們這個逮捕理由是不是有些可笑,我們那裡就威脅到國家安全了。”

宣佈命令的人道:“趙隊長,咱們是一個系統的,規矩你我都知道,如果你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和我說也沒用,但是會有讓你申訴的地方,你絕對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冤枉,要相信法律。”

趙邊城一時間有些激動道:“我們正是爲了國家利益在奔忙勞碌,結果獲得這樣一個結果,你要我相信法律,請問我憑哪點信任?”

那人笑道:“趙隊長,我應該怎麼分析你這句話呢?法律並不以個人的意志爲改變,或許你覺得自己的行爲沒錯,不過完全可能在無意中就觸犯了法律,當然既然批捕了,到時候肯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法,尤其還是你這樣熟悉辦案手段的特殊工作人員。”

王晨飛這時候顯得還是異常冷靜的,他道:“這位同志,我是一個退休的科研人員,我想批捕總要有個原因,難道嚴重威脅國家安全就是原因?”

那人道:“對於案件本身有質疑,會有相關人員對你們做具體的解釋,我只是負責請三位回去協助調查,請不要爲難我們。”

我道:“我纔不和你們走呢,我沒有犯罪,更沒有威脅國家安全,這是有人赤裸裸的誣陷我們,如果進了牢房我們就是案板魚肉,那就死定了。”

那人淡淡的道:“鄒同志這句話說的有些不明智了,你別以爲這次來的只有我們兩人,外面可都是便衣,因爲考慮到你們特殊的身份,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的對你們實施抓捕,也請鄒同志可以冷靜一點,都是新社會了還能沒有說理的地方?”

我還要反駁他,王晨飛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道:“行了小鄒,也別有太重的心理負擔,清者自清,我不信有人能隻手遮天。”

那人道:“王老師這句話說的很對,我們只是一般辦事人員,站在我個人的角度,如果你們真有隱情需要申訴,那麼也絕對不是在現在,這種做法只會給你自己帶來麻煩,聰明人應該通過合法的渠道申請申訴,如果你確實無罪,我想法律畢竟不是爲了冤枉人而設置的,肯定能有說理的地方。”

王晨飛點點頭道:“這位同志,咱們也別多費口舌了,我們這就和你走,但是我需要和律師取得聯繫。”

那人道:“這點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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