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淫賊來了!快,快打開最強防禦罩!”劉真兒歇斯底里,尖利恐叫。
“武煬……”歐陽靈、蓮兒一同高聲慘呼。
武煬呼吸困難,難以張口,心神更是一陣暈眩。
他迷迷糊糊向下看去,見着車廂裡的幾個小娘子慌成一團,一個球形的金色光團忽然閃現。
他知道自己被血煞門的那羣惡人將他當成小女孩兒抓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高空那個站在黑霧裊繞之中的老者迅捷飛去。朦朦朧朧中,發現是他在城門口見過面的那位青袍老者。然而,他卻沒法張口表白。
如是玉燕投懷般,武煬被那老者擒拿在手,橫抱在懷,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便被那老者輕柔一拍,封住了他的嘴,他的“嬌軀”,隨着那老者掠空遠遁。
青袍老者的速度何其快,腳一蹬,瞬間就越過成片院落,無數街道;再一跨步,那十多丈高的城牆便越來越近。
“這是什麼修爲?”武煬暗忖着緊張回憶起老頭子教授的修士修爲判斷:“道靈者,御空十里,短時駐空;道元者,御空百里,盞茶駐空;道晶者,御空千里,半辰駐空;道紋者,御空萬里,一辰駐空;法相者,御空十萬裡,一天駐空;道神者,御空百萬裡,隨意駐空。看樣兒,這個老者是道元者,也就是武王修爲……”
武煬想到這,立時打了個寒顫。
“妖孽!此路不通!”
一個洪亮的聲音突兀傳來。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身影從城牆上飛掠而出。
“那不是熊舵主的聲音嗎?”武煬忽然聽到將他交給姜堂主便消失的熊舵主聲音,心下大喜。
“冷殘子,看你今天如何逃脫!”緊跟着,這青袍老者的身前身後,都傳來森然戲謔聲。
“嗷……”
如是狼嚎般的嘯聲從這叫冷殘子口中如雷鳴般炸響。其音波便將武煬震盪得頭昏眼花心發慌。這還是音波沒針對他纔有的結果。
“糟了!”武煬的心忽然沉入深淵。
他立時想到這是修士爭霸,用屁股都能想到這羣修士爲了殺滅這個冷殘子,絕對不會顧及他的安全,他的下場絕絕對對的是魂飛魄散。
若不知道巫老頭兒百般折磨他真的是爲他好,他還覺得活着就是受苦,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今明白了巫老頭的真實意圖,獲得了天荒殿的認同成其爲傳人,又肩負着荒道尊的復**振興人族的重任,那甘心輕易犧牲自己的性命。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武煬心急火燎,渾身顫抖個不停。
冷殘子見懷中這小女孩兒不停顫抖,便哈哈一笑:“要不要打個賭,在您們追我期間,我定能將這小女孩兒的胎元紅丸取了。”
一個洪亮的聲音朗聲道:“冷殘子,別費心思了!威武城近五百個小女孩兒的冤魂在等着你,多死一個與少死一個沒有區別,只要能滅殺你,便會讓更多的小女孩兒活着。”
“嘎……臨死之前再享受一把小鮮肉的滋味兒,也不枉老夫走一趟威武城。嘎嘎嘎,宋一刀,你給老夫等着,我家門主定會找上你天刀門取爾等性命,滅了天刀門,嘿嘿嘿,你們就看着老夫享受這個小鮮肉吧!嘎……嘎嘎!”
冷殘子似乎知道自己逃不出四大高手的的圍剿,便一撕武煬的衣衫,放出他兩胯間的那條近一尺長,小酒杯粗的惡龍,雙手握住武煬的兩腿一分,一邊在空中迅速跨步,一邊將武煬的小屁屁朝那昂首直立的惡龍頭送去。
“這是作甚?”武煬見着冷殘子的行爲,迷惑不解,錯愕暗驚。
猛然,他見到冷殘子那直立的惡龍頭,忽然想起祖龍山下那些野牛交配的場景,恍然大悟那些臨死也不讓他查看傷處的小女孩兒,心下大爲恐懼。
“荒道尊,救我!荒道尊,救我……”他腦海裡下意識地呼喊起荒道尊來,他把唯一能夠逃出魔爪的希望,寄託在睡覺的荒道尊身上。
“噗!”毫無意外,那惡龍頭抵住了武煬的小蛋蛋,疼痛難忍,眼淚不要本錢般倏地一冒,直線下流,卻無法出聲。
這一刻,他喊荒道尊,荒道尊不應,叫神,神不靈。真的是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咦?”盡力跟四大高手逗圈子冷殘子驚疑莫名,順手將武煬往他身前一拋,冷哼一聲:“他奶奶的,晦氣!居然是男拌女裝的找死貨,那就去死吧!”
“嗚……” 大風呼嘯,劇烈衝擊着武煬的小臉。
“呼!”冷殘子極速衝來,左腳猛烈踩向武煬的“嬌軀”,射出一道漆黑的靈力,瞬間凝結成磨盤大的黑色腳板,閃電就要觸及到了武煬的小身板兒。
“完了!完了!天荒令,救我!”武煬見情勢危急,瞬間集中意念,對着閃爍着金光的天荒令急急呼救,卻錯將“荒道尊”喊成了“天荒令”。
“噗”的一聲,任武煬是經過巫老頭兒四年的抽打煮熬,天荒殿裡的五靈血池重新凝聚過的身坯子,也抵擋不住冷殘子那靈力大腳的猛踩,立時口鼻噴血,直衝雲霄。
“倏”的一下,受到震盪的天荒令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閃出九色光焰,包裹住武煬的身軀和那隻靈氣凝聚而成的大腳板,讓武煬的身軀繼續免遭破壞。瞬間,又“嘶嘶嘶”地纏繞而上,延展至冷殘子的左腿,攀爬而上,眨眼之間便覆蓋了冷殘子的全身,吞噬起那包裹着身軀的黑霧來。
“咦!”突然沒了生命之危的武煬暗自大驚。俄而暗忖:“他孃的,還是天荒令對咱好,那荒道尊難不成真的睡死了?哼!睡死纔好,免得要挾小爺去給他報仇!”
“啊……”冷殘子一聲怒吼,直向左腳灌注靈力,在虛空急速甩動,想把武煬這個燙手山芋……呃,是燙腳的山芋給甩掉。
哪知道,天荒令吞噬完那隻靈力大腳板,便生出一股吸力,讓武煬的小腹緊貼着冷殘子的左腳板兒,任其冷殘子噴出的大量靈力灌注在他體內。
沾滿自己血跡的武煬就像一顆還沒冷卻的紅薯糖,死死黏在冷殘子的左腳板上。而那龐大的靈力一進入他體內,便如是無頭蒼蠅般到處流竄。
武煬的身軀漸漸膨脹,皮膚逐一破裂,開始滲血。
全身的細胞生滅變換快似閃電,經絡在那股冷寒靈力的連綿不絕沖刷下,已經斷裂。骨骼發出了“嘎嘎嘎”聲響,似乎也面臨着粉碎。
疼痛猛然刺激着武煬的痛感神經,讓他很清醒。然而,連神魂都差點兒崩潰卻也無法叫出聲來。
“倏!”他的五臟突然同時生出吸力,如是饕餮見到美食一般讓靈力汩汩進入五臟之中,消失不見。那即將爆裂的身軀也在漸漸恢復正常。
“這又是啥情況?”疼痛減緩的武煬錯愕不已。
“嗷……”在原地轉圈的冷殘子見自己的靈力流逝很快,猛然大驚,慘嚎一聲便雙手成鷹爪,六根手指倏然射出的黑色光柱,帶着武煬發狂飛奔,瘋狂地向一個圍堵他的天刀門弟子猛撲掠去,無限兇烈。
慘嚎滾滾,如晴天霹靂,震撼長空,令人心驚膽破。
狂風呼嘯,如九天罡風,兇猛難阻,讓人只得躲避。
兇悍的冷殘子似乎修煉的是風靈力,速度之迅猛,直讓人咂舌。
那天刀門的弟子來不及施展出相抗衡的一刀,便不得不避讓。任其冷殘子兇猛地逃出包圍圈,越過城牆,進入森林。
然而,冷殘子劇烈掙扎、逃逸,很是無用。
那天荒令裡的九色光焰不但將他的靈力吸出來注進武煬的身軀裡,還讓武煬的意念跟着進入到冷殘子的腦海,發出無可抗拒的力量將那如是飛鷹一般的靈胎魂魄絞碎,成爲一片黝黑光芒,將武煬的意念形成一個漩渦去吞噬。
武煬的靈魂舒爽之極,似乎有一種摸不着頭腦的力量在腦海裡聚集,成長。
沒一會兒,即將成爲乾枯屍體的冷殘子再也無力御空飛行,突然化成一根黑色石柱,直挺挺地極速下墜。
他存最後一絲兇殘想法,便是掉落下去踩死武煬。
躲在冷殘子腳板下的武煬見到這種狀況,哪敢怠慢,雙手急速抱住冷殘子的左腿一翻,便掙脫了那股吸力,閃電抓住了冷殘子那無力的左手腕兒。
有了武煬體重的加持,冷殘子的身軀迅速橫空,減緩了下降速度。
“你是吞噬妖怪!”即將成爲人乾的冷殘子發出最後一聲咆哮,便橫着身軀“呼呼”下落。他體內的最後一絲魂魄力,靈力、氣血也被天荒令抽出來,沿着武煬的雙手源源不斷地進入到腦海、經脈和五臟之中。
那氣血一進入到武煬的體內就變得神奇起來——不但能夠將他那斷裂的經脈續接上,還能在經脈之中流轉自如,修復擴張,淨化細胞,血脈。
“嘿嘿!”封印已經被自然衝開的武煬,咧嘴冷笑。
“咕咚!”冷殘子嚥氣兒了,隨之身軀也漸漸變冷。
天荒令如是完成使命一般,縮回了武煬的腦海。
這一刻,武煬眼看着就要砸着了樹梢,便雙手抓住冷殘子的左手腕兒,如是盪鞦韆一般在虛空不停晃盪,思量着何時離開冷殘子的屍身。
忽然,他感覺到了冷殘子左手那個磕手的戒指,很是好奇。便騰出左手,死死地抓住那根帶着戒指的食指一抹,身軀跟着一甩,離開了冷殘子的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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