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深夜,葉非然離開南宮祈鈺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門。
將獸王鼎從白戒中虛虛拖出,立在房間之中。
冥回果、魔晶、與優伶草按照順序紛紛投放進獸王鼎中,隨之手在獸王鼎下緩緩催生火焰,金色的火焰溫和的將鼎內的東西鍛鍊着。
直到最好煉成藥水,葉非然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手指指點着獸王鼎,輕輕往上一擡,藥水化成一縷水浪,盡數裝到了透明的瓶子中。
叫了客棧的小廝,讓他擡幾桶水進來,表示她要沐浴。
不到片刻,小廝蹬蹬蹬的提了兩桶水上來,在簾紗垂掛之後,放置着一隻大木桶,小廝將桶裡尤自冒着熱氣的水倒入大木桶中,又蹬蹬蹬的下了樓,很快又提了兩桶水上樓。
水汽蒸騰起嫋嫋的白霧,葉非然將瓶子中的藥水盡數灑進木桶之中,褪去全身的衣物,露出光裸潔白的女子細膩的tong體,坐進了木桶中。
剛進入木桶中,不過片刻的時間,突然感到一股奇怪的玄能順着皮膚、毛孔進入到了血肉中,那種玄能帶着非常霸道的氣息,本來冥回果中已經存在有巨大的能量,再加上魔晶和優伶花的作用,更將冥回果中那霸道的能量提升了好幾層。
體內的每個毛孔似乎都在被迫撐開,每條血管都在叫囂着炸裂。
隨着吸收藥水的漸漸增多,有股能量在體內橫衝直撞。
葉非然迅速的在木桶中正襟危坐,手平放於兩腿之上,將體內的玄能盡力壓制下來。
眼珠在眼皮下快速的轉動着,眉頭也在不自覺中皺了起來。
隨着吸收的漸漸深入,也到了吸收掉其中最爲狂暴的玄能的關鍵時刻。
“叩叩叩。”
就在此時,門外有敲門聲。
葉非然仍舊緊閉着雙眼,沒有理來人。
“叩叩叩。”
敲門聲不斷。
葉非然依舊是置若罔聞。
“會長?”有人在門外小聲的叫着她。
葉非然暗地裡鬆口氣,來人是林修傑。
林修傑見沒人迴應他,以爲葉非然不在,他也不敢隨意闖入葉非然的房間,於是方纔離去了。
等林修傑走後,葉非然方纔又繼續轉心於煉化吸收。
事情已經快要進展到末尾,只差最後一步,她就能突破成功。
“咯吱”一聲,門又響了,人的腳步聲朝着她這個方向而來。
葉非然以爲是林修傑去而復還,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膽大的直接將她的門推開!
耳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那個人掀開簾,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
葉非然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來人正陰笑的直直盯着她,一雙眼睛射出狡詐、痛恨以及陰冷的光芒。
竟然是元英!
只見元英毫無顧忌的赤裸眼光逡巡着葉非然的全身,從她被熱氣薰紅的臉蛋,到高貴優雅的頸項,再到美麗精緻的鎖骨,視線再往上,是隱藏在水底的,那不盈一握的飽滿。
微波在水面緩緩盪漾,而元英的目光越發的肆無忌憚。
葉非然眼睛中顯露出恐怖懾人的氣息,然而動作卻加快了,她要迅速的將體內那股最後殘留的暴戾趕緊煉化。
“你這是怎麼了?美麗的莫姑娘?”
元英堪堪的笑着,直接將手伸到了水桶之中,手指像是挑逗一般,如一尾小巧的魚兒,在水中輕輕的擺動着。
“竟然不能動了?真是天賜良機啊。”
元英說着,再次把赤裸飢渴的目光射向葉非然的面孔,葉非然半眯着眼睛,眸色陰暗,異常的深邃和不可測。
“別那樣瞧着我嘛,聽說你已經成功接替了我的位置,成爲了新一任的傭兵王,手段不錯嘛。”
元英自言自語着,輕聲對葉非然道:“你說我要是在這裡,對,就是這裡,跟你做了,你都是我的人了,這個傭兵王的位置,是不是又會回到我的手裡,你說呢,莫姑娘?”
“想不想成爲我的人?嗯?回答我,想不想?”
元英半眯着眼睛,笑容陰冷。
葉非然沒有說話。
他故意挑起一朵水花,笑道:“不回答就是想了,莫姑娘,沒想到你也想跟我……”
“譁!”的一聲,元英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的木桶突然朝着他飛過,而葉非然則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離開了木桶之中。
“咚!”
元英沒有防備,木桶裡的水直接朝着元英的腦袋兜頭灌下,而木桶則帶着凌厲的氣勢襲擊過去。
元英大驚失色,往旁邊迅速一閃,木桶直接撞到了牆面上,摔的四分五裂,而被撞擊到的牆面,也轟然一聲,直接倒塌。
而此時,葉非然已經將衣服整整齊齊的穿好,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擡頭。
“成爲你的人?你算什麼東西?”
葉非然眸子越發冷冽,像是藏了萬年的冰塊般,寒意刺骨。
“深夜闖進女子閨房,我看你的手段也就如此了吧。”
元英盯着葉非然,似乎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忽而,他笑了,笑的莫名的自信。
“能動了,能動了也不錯,總比像個屍體一樣被我……”
葉非然乍然睜眼,手中猛然射出一道玄能,直接將元英從背後的倒塌的大洞直接轟了出去。
只聽“啊”的一聲尖叫,元英已然從高空垂直墜落而下。
葉非然目光一凜,直接朝着外面飛掠了出去。
元英狼狽的在地上堪堪站穩,葉非然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手中出現一把青色的散發着幽幽冷光的長劍,葉非然直接朝着元英的胸膛猛刺過去。
元英嚇了一跳,趕緊伸手,祭起一道護身的屏障,前來抵抗。
元英驚嚇萬分,臉色都有些不一樣的慘白。
“你不過玄師水平,如何能在我的手下過招!”
葉非然嬌笑起來,然而目光中卻充滿了無限的冷意,“不好意思,剛纔一不小心突破到了玄靈一階水平。”
“什、什麼?!”元英面容刷的更加慘白了幾分。
“你說剛纔,你是在、在突破!”
“正是!”
青冥劍青光大盛,刺在透明的屏障之上,只聽葉非然大吼一聲。
“破!”
右手迅速橫劃一刀,屏障應聲而裂,劍風卻隨着直接撞到了元英身上。
元英被剩餘的劍風撞的朝後踉蹌退了兩步,他擡頭,不敢置信的望着葉非然。
然而葉非然卻沒有絲毫的讓步,青冥劍帶着寒氣迅速而準確的刺入了元英的胸膛,元英大睜着眼睛,低頭,看着被戳出了一個窟窿的胸口。
葉非然脣角冷然勾起,又將劍往元英的胸口中多刺入了一分。
“我……”
元英的胸口中已經緩緩流出了鮮血,他徒然的睜大着眼睛。
葉非然將劍抽出,又往裡插入了一劍。
“這一劍,是替林修傑還你的,欺人妻,天理不容。”
又往他胸口刺入了一劍。
“這一劍是替慕容長雪還你的,看見女人就精蟲上腦,你連種馬都不如。”
“噗”的一聲,又是一劍。
“至於這最後一劍麼,是替我給,至於原因麼,希望你死後換個地方能自己體會。”
說罷,葉非然將青冥劍拔出。
元英高大的身軀挺立着,眼珠瞪的溜圓。
最後“噗通”一聲,朝後直直的仰倒。
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青冥劍消失在了葉非然的手掌中。
“會長!”
“千揚!”
葉非然回眸,見林修傑、慕容長雪和南宮祈鈺三人竟然全部朝着她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想想也是,剛纔那麼大的動靜,連房間的一面牆都被她砸塌了,這些人聽不到響聲纔是奇怪。
南宮祈鈺先至,他着急的兩隻手抓住葉非然的手臂,上下左右看了葉非然許多眼,好像要將她全身上下全部檢查一遍纔好。
“你沒事吧千揚,你沒事吧。”
葉非然微微一笑。
“你看我像有事嗎?”
“咦?元英?”慕容長雪先看到元英,但看他肚子上被捅了好幾刀,死相倒是非常悽慘,慕容長雪也就很快想明白了。
“他偷襲你了?”慕容長雪問。
葉非然點頭。
“你竟然打過了他?你現在是……”慕容長雪上下掃視了葉非然幾眼,“你現在不會是達到玄靈水平了吧。”
葉非然再次點頭。
慕容長雪:……
南宮祈鈺沉沉嘆口氣,像是遇到了很大的危險,最後轉危爲安一般。
“幸虧你最後突破了,要不然的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葉非然莞爾一笑,覺得自己不必再過多言語。
目光下移,見林修傑已經蹲了下來,他盯着元英的屍體,嘴角不禁勾起了滿意、痛快、暢意的弧度。
看着這個人這樣躺在這裡,他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不過,不是他親手所殺,林修傑尚還有些遺憾。
葉非然看出了林修傑的遺憾,眼睛眨了眨,見林修傑的背後背了一把大刀,在清涼的月光下,發出森然的清光。
葉非然兩步行至林修傑的身後,在林修傑尚未有反應之際,將他背後的大刀抽下。
等林修傑反應過來自己背後的大刀被拿走,倏然回頭的時候,葉非然已經拿着他的武器,眉眼笑着彎起。
葉非然將大刀遞給林修傑,笑眯眯道:“來,想報仇的話,再在他的身體上捅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