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發此時心中雪亮:“勞德諾必然是早就認識這二女,而二女應該是不認識勞德諾。婚禮後,嵩山與華山已是明確決裂,而又知道了二女在此,且有報仇的想法,故而設了此局。”又自想到:“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爲嶽靈珊披着善良外衣的愚蠢罷了。只怪自己當時沒有即時處死二女,方有此劫,以致孃親中毒而去。”
樑發又點倒梅娘,提了素娘審問。雖然素娘頑強,可兩相映對自下,很快就有了結果,倒也是相差無幾。樑發叫道:“四師弟。”
施戴子轉眼已是來倒樑發麪前,樑發看着施戴子道:“四師弟,讓其他人都回去吧!兇手我已找到了,就是梅娘和素娘。”
施戴子吃驚的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終究只是應了聲:“是,樑師哥。”轉身自去安排了。
樑發提着素娘、梅娘二女,來到了大殿。不久,樑有餘、嶽不羣都是來了。樑髮指着二女道:“此二女就是下毒的兇手。”
樑有餘全身一震,上前一拂,已是拂開了素孃的穴道,雙目噴火,吼道:“華山收留你二人,你們竟然恩將仇報?害了這麼多人?”
素娘本不知道有人死了,見得樑有餘如此,腦中靈光一閃,扭曲着臉笑道:“好,好,好呀!你兒子殺了丈夫、哥哥,我就殺你妻子,殺了樑小賊母親。”又嘶聲喊着:“哥,守富,我替你二人報仇啦,蒼天有眼啦!”
樑有餘勃然大怒,揮手一擊,已是打斷素孃的一臂。素娘哎喲一聲,已是倒在地上。嶽不羣上前勸道:“樑師弟,且慢殺她,看看是怎麼回事?”
素娘面上涕淚交流,咬牙切齒的道:“嶽道長,要感謝你的好女兒,將我二人收到華山,又讓我二人負責給你們送飯,終於讓我親手報仇,殺了樑發的親孃,嶽小賤人的婆婆。哈哈哈……,從此以後讓人殺死自己婆婆的兒媳,想來嶽小賤人以後是快活無比了,哈哈哈……。”
嶽不羣、樑有餘都是雙目圓睜,勃然變色。二人都是不同自主的看了樑發一眼,又是雙目噴火的盯着素娘。樑發冷笑道:“你以爲你挑撥離間幾句話就想讓我們自家人爭鬥?你就等着吧!”說完,一揮手,已是封了素孃的穴道。
樑發看了看嶽不羣、樑有餘道:“如果想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問另一個吧!”
嶽不羣一揮手,已是解開了梅孃的穴道。樑有餘咬牙問道:“你們爲什麼要下毒?”梅娘到了此時,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再無一點隱瞞。即使嶽不羣與樑有餘沒問到,也是能說的都說了。
嶽不羣,樑有餘二人聽罷,相視數眼,嶽不羣皺眉搖頭怒道:“靈珊這無知的東西,釀成如此大禍,連她自己和她娘都是差點喪命,樑師弟,發兒,我一定嚴懲。”
樑有餘長長一嘆,看了看樑發,轉又看着嶽不羣道:“師兄,靈珊受傷很重,暫時就不要告訴她這些事了。我先安排處理髮兒他孃親的後事。”
嶽不羣愣了愣,也是一聲長嘆,道:“也好。”
樑有餘想了想又道:“師兄,靈珊中毒、又小產了,不能見風,更不能行動。也就不用下山去了。師姐也是中毒未好,也就不用來了。”
嶽不羣拱手道:“謝師弟體量,如此也好。如果身體允許,我定會帶她們前去祭拜。”
樑有餘點點頭,又道:“發兒,我們走吧!”向着嶽不羣拱了一下手,和樑發去了樑母停靈之處。
當下自然是組織人手,將樑母靈柩運抵華陰梁氏宅中,辦理起了喪事。
主事之人對樑有餘道:“有餘侄兒,這樑發媳婦在哪裡?她可是一定要來的。不然這哭靈等事可不好辦理,又不能讓侄女替代的。”
樑有餘道:“叔父稍等一下,自然有人選。”
後堂之中,高芸、花黛兒二人正站在樑發麪前,面色微紅。高芸偷偷瞄向花黛兒,正好看到花黛兒也是看了過來。高芸畢竟在茶館陪高父說書收錢,鍛鍊的多一點;當下一笑,擡頭道:“師哥,既然靈珊師姐病傷沉重,不能來,只要師哥不嫌棄,這戴孝、哭靈之事我願意。”說完,紅着臉低下頭來。當此時,做這等事,必是兒媳方可。
花黛兒臉色一白,暗恨自己遲了一步,急擡頭,看着樑發說道:“公子,我來了樑家就是樑家的人,這哭靈、戴孝等事自是應當。如果公子不讓我去,這就是不給我活路了。”
高芸聽得此言,忙說道:“師哥在西安讀書數月,都是由我服侍,家父常說,小妹此身豈能他嫁。”
樑發沉吟一下,道:“如此,就由你二人一起戴孝、哭靈吧!”
二人相視一眼,都是說道:“一切都聽公子(師兄安排)。”
樑發道:“你二人稍準備一下,就去前院吧!”
華山,有所不爲軒中,甯中則道:“師兄,今天發兒助我理順內息之時,我感覺九兒的紫霞神功似乎不在師兄之下?”
嶽不羣一愣,擡眼看着甯中則,緩緩道:“師妹是想說樑發在紫霞神功上已是超過了我?”
甯中則看着嶽不羣,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感覺絕不在師兄之下。”
嶽不羣雙目一凝,輕輕轉動數下,看着甯中則道:“師妹對我的功夫知之甚深,感覺定不會錯。”
甯中則道:“我現在身體看來一時難以恢復,華山還要靠樑發父子幫襯,師兄還要多多開導發兒纔是。”
嶽不羣一聲長嘆,皺了皺眉,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師妹,有一事本來暫時不想告訴你,現在卻是不得不說。”
甯中則看着嶽不羣面色沉重,心中一跳,道:“師兄,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什麼風浪我們沒有經歷過?”
嶽不羣輕輕拍了拍甯中則的手,道:“下毒的人已經查出來了,叫素娘、梅娘。”
甯中則微一皺眉,雙目一動,道:“我想起來了,這兩人做事勤勉,甚有眼色,爲何會下此毒辣手段?”
嶽不羣嘆道:“師妹,可還記得春節時我們清理山中外來武林中人之事?”當下就將情況細細講來。
甯中則聽到素娘、梅娘二人是由嶽靈珊安排在水房之時,面色一白,只覺得心中一痛、頭一暈,全身如附冰窖,一時之間只覺得天旋地轉。過了一會,方覺得嶽不羣正在給梳理內力。甯中則垂淚道:“師兄,靈珊善良,卻鑄此大錯;此事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