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熙一副周正的模樣,眉眼溫潤,輕敲了下張茜茜的頭,“你這妮子,沒得正行。”
張茜茜揉了揉額頭,撅着小嘴不斷抱怨,“哥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若是金麗嫁給你了,那纔是你真正的損失呢!”
張熙搖了搖頭,向着蕭烈抱了抱拳,“小妹頑劣,讓二位見笑了。”
宋禾擺了擺手,讓蕭烈倒了兩杯檸檬水,“說什麼呢,茜茜這姑娘倒是活潑可愛,那天若不是有茜茜在,我們這滷肉店不光開不下去,還會捲入無妄之災。”
張茜茜毫不客氣地接過宋禾手中的檸檬水,笑得得意洋洋,“那是,不過若不是金麗自己作死,怕是還得纏着我哥哥許久呢!”
說完又嘆了一口氣,“也是苦了張良的姑父一家了,平白遭受了這樣的打擊。”
張熙也有些感嘆,“不過好在沒有冤枉一個好人,將壞人繩之以法,也算是讓死者瞑目了。”
張茜茜性格跳脫,不一會兒就忘記了金麗的事情,看着宋禾又有些可惜,“若是有姐姐這樣好的姑娘就好了,也不知道哥哥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帶回來個嫂子。”
話一說完,蕭烈的神情就有些沉沉的,連帶着看向張熙的表情也有些戒備了起來。
張熙哪裡會注意不到蕭烈的反應,實際上他剛進滷肉店門口看到宋禾,眼中就不乏有驚豔之意。
只是宋禾早已成婚,是他認識宋禾太晚了。
張熙心中苦笑,又敲了下張茜茜的額頭,“你這妮子,沒得亂說些什麼?怎麼着也得先把你這禍害給嫁出去再說。”
張茜茜皺眉,“哥哥!你又打我,我這不是說着玩呢嘛!老是拿我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說完喝完了手中的檸檬水,眼中一亮,“宋姐姐,你這檸檬水可真好喝!”
幾人不斷打趣着,宋禾心中有了想法,將做好的香皂拿出來一塊,遞給了張茜茜,“茜茜,這是我做出來的香皂,可以用來洗臉沐浴,你拿去,算是我送你的。”
張茜茜拿着香皂,十分新奇,湊在鼻間聞了聞,不由誇讚起來,“宋姐姐,這是你做的?好香啊!”
宋禾笑了笑,“嗯,你拿去用,若是好用,替我多做宣傳就是了。”
她倒是覺得張茜茜如此赤誠可愛,頗對她的脾氣。
再者,張茜茜又是張家大小姐,結識的富貴人家也定然不少,這樣一來,不僅做了人情,還給自己的新品打了個免費的宣傳。
一舉兩得的事情,她爲什麼不做?
蕭烈知道她的心思,暗裡偷偷捏了捏宋禾的手心,卻撞上了她那雙狡黠的眸子。
張茜茜性子直爽,也知道宋禾想要她幫忙把生意擴展開去,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她甜甜的笑着,“那就多謝宋姐姐啦!你家的滷肉是真的好吃,以後我會常來的!”
宋禾看着眼前這個滿面明媚笑容的小姑娘,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張家在縣城也算是大戶人家,結識了張茜茜這個小姑娘,以後也算是在縣城裡面,進入更高一層的圈子了。
不過她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小丫頭。
張熙看着張茜茜一點也不客氣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小妹一貫如此,二位見笑了,也不打擾二位做生意,在下先帶着小妹告辭了。”
張茜茜還想留下來多說幾句話,可一看確實又有不少人過來買滷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那宋姐姐,我就先和哥哥走啦!以後我可以經常來找你玩嗎?”
這話一出口,又被張熙敲了敲腦袋。
“哥哥!你怎麼總是打我!”張茜茜吃痛。
“人家蕭公子這店裡這麼忙,你怎好打擾人家做生意!”
張熙無奈,可他也知道自家小妹的脾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可以來幫忙呀!天天在府中又沒什麼事。”
張茜茜嘟囔着,調皮一笑,“好啦,我也不打擾宋姐姐做生意了,哥哥,咱們走吧!”
正要拉着張熙離開,一道尖銳的嗓音傳了過來。
“哎呦,我說怎麼找都找不到,合着是在這裡呢!”
宋禾擡眼看去,氣勢洶洶向自己走過來的,可不就是錢老太和那蕭巧蘭?
自己在這開了滷肉店這麼久,這錢老太還是找上門來了。
宋禾心裡下意識一緊,先前她一直去打秋風已經讓她的生意受到影響了,現如今這錢老太又來了。
錢老太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若不是前段時間蕭巧蘭在縣城裡,無意間看到金麗斬首示衆,從旁人口中打聽到了消息。她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宋禾這死丫頭竟然搬到縣城裡來了!
蕭烈一家一夜之間消失了,可如今,可真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宋禾已經冷下了臉色,正要開口,卻被身後的蕭烈不動聲色地攔在了身後。
“您來做什麼?”
蕭烈眸中如同淬了冰,一臉的肅殺之意。
錢老太被蕭烈的表情嚇得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但還是瞪着一雙眼睛,“我來做什麼?還不是你們做的好事!”
說完,拉着蕭巧蘭開始哭天搶地的嚎叫,“真是作孽喲!分家也就分家罷了,從家裡搬走也沒有攔你們,可這也就罷了,竟然還偷走了我那祖傳的玉鐲子!”
鐲子?宋禾一聽就知道這是錢老太故意說的,她可從沒聽說過錢老太有什麼祖傳的鐲子。
此時正是人多的時候,不多時人羣便被這邊的聲音引了過來。
許多人也都感嘆宋禾這還真是倒黴,最近老是有不少事情發生在他們一家身上。
由於宋禾也是剛搬過來不久,很多人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也算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宋禾和蕭烈是什麼樣的性子也都十分了解。
有人道:“宋娘子,看您這性格也不像是會苛待老人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得說清楚了,免得一家人鬧得不和睦。”
宋禾握緊了拳頭,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錢老太,“奶奶,當初和您分家之前,我們就已經分開住了,沒什麼事從來沒有往您家裡去過,這鐲子,怎麼就是我們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