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厚葬烈士

晉陽城中,呂寧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整天在家中陪子女玩耍,晚上理所當然的是向幾位夫人戲耍,奉獻公糧。對於戰事、政務一概不聞不問,完全是一個甩手掌櫃。當然呂寧手下的文武官員確在緊張的忙碌中,郭嘉等人在緊鑼密鼓的指揮運籌各路大軍的戰事,密切關注各方面的情報、戰況。

閒來無事,呂寧把義子陸遜來,對他道:“遜兒,你現在也十三、四歲了,書也看了不少,聽說你的學習成績挺優秀的,在學校是小有名氣。”

陸遜聽後臉紅紅的道:“義父過獎了,學校有很多同學都很有天賦,大家都很努力,我也和大家一樣,是個平常的學員,往後還要靠義父多加管教才行。”

呂寧看了看陸遜,見他謙虛好學,確實有一付大家風範的樣子,心裡面也是非常高興。“遜兒,學校的先生都非常優秀,兵法謀略方面,奉孝、子泰、正平、元浩、子敬、盧老爺子、黃老爺子等都是當世難尋的絕世高人,一身所學無與倫比,他們每個人都各有特點,都有獨到之處,你要好生向他們求學,特別是要學習他們的長處和特長。當然了,各種兵法書籍還是要大量閱讀,各個時期的戰例更是必不可少,要認真鑽研,總結優劣,從中吸取精華,充實自己。但千萬不要把自己的特點給學丟了,要活學活用,不要讀死書,死讀書,應該靈活掌握、變通。在讀書時要多思考,多問爲什麼。”

陸遜點頭回答道:“義父,我會繼續努力學習的,時刻記住您的話。”

呂寧道:“遜兒,在帶兵作戰方面,你要好生向子龍、俊義、文遠、公明、子鳴、子敬、甘寧等將軍學習,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套帶兵作戰的方法,他們每人帶兵作戰的特點不一樣,方式方法也不大相同,你要多加研究分析。訓練士兵子鳴非常有一套,他可是我軍中最優秀的高手,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沒有幾人能在訓練士兵上超過他,這都是你學習的榜樣。當然了,在內政、文學方面你也要認真向幼寧、蔡老爺子、盧老爺子、元嘆等人學習;而且你還要向德衡他們瞭解各種武器裝備的特點、性能,這些對你今後的發展都很有作用。”

陸遜聽後,內心不解,我有必要學習這麼多東西嗎?當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是義父。”

呂寧語重心長的道:“遜兒,我希望你長大後不僅是名傑出的謀士,還應該是名非常優秀的將軍,做到既能帶兵作戰,也能出謀劃策,當然還要會訓練士兵,統領、駕馭、激勵士兵,甚至要學會處理內政事務,協調各種關係,達到一名真正的全能帥才。”

陸遜道:“義父,我會向這方面努力的,盡我的能力學好吧,絕不讓義父失望。”

呂寧耐心的道:“遜兒,我教不了你什麼東西,你們學校的那些先生都比我強百倍。我只能教你二個方法。一個是邏輯推理法,在處理、分析任何問題時都要多加推理,反覆推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兵法,更沒有十全十美的計謀,任何計策都有弱點,都有盲點,只是在運用上你要根據對手的特點、特性、缺點及空間、時間的差異而做文章,這就需要大量的推理和測算,把每一步都想清楚,並做好各種意外情況的處理方案,把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想清楚,最後再權衡輕重。二是你要學會辯證法,對於任何事情都要辯證的看,不能單聽單信。考慮問題不僅要從自身出發,還要換位思考,站在對手的角度考慮,分析研究對手會咋辦?會有些什麼辦法、計策,這樣你纔會少犯錯誤,多一分把握,多一分勝算。至於我書房中的各種書籍,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多加閱讀,這對你也會有好處。另外遜兒你要注意,千萬不要受書本、傳統、習俗等條條框框所束縛,要敢於大膽創新。”

隨後呂寧又和陸遜交流了很多東西,但大多數都是後世的觀點和理念。也給陸遜講述了後世的一些經典戰例和手段,告訴他以最少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纔是目的,要學會用遠程武器打擊敵人,儘量減少短兵相接,近身搏殺,充分發揮狙擊手的強大作用,有條件的話,在第一時間把敵人的指揮官給擊殺等。

正當呂寧和陸遜在交談時,郭嘉、田疇二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呂寧看了他們二人的樣子,知道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憑他們二人一慣的穩重性格,就算是太塌下來也是面不改色,安如泰山。

陸遜見郭嘉、田疇來後,馬上起身給二人倒茶水,讓座。他二人落座後,呂寧微笑着道:“奉孝、子泰,你們二人先喝口水,緩口氣,沒有啥大不了的事,天塌不下來。”

奉孝喝了口水,平和了一下心跳,這才道:“主公,張郃、徐晃二將軍分別調動並牽制的曹操的大軍,曹軍忙於奔命,現曹操十萬大軍正向陳留趕去,等他趕到時,那郝昭、張郃二路大軍也會走得無影無蹤。子義、正平的大軍順利打下虎牢關、汜水關、洛陽、弘農及函谷關、潼關。張濟率大軍向宛城而去,洛陽的夏侯淵被我軍俘虜。搞不好曹操會向官渡進兵,畢竟現在他應該收到夏侯淵被俘,險關失守的情報了。”

呂寧聽後想,這些都是好消息啊,擡頭看了看郭嘉、田疇,這才道:“子義、正平二人幹得不錯啊,俊義、公明也做得很好。至於曹操的十萬大軍嗎,要想攻下官渡?那是癡心妄想,雖然在官渡,郝昭手裡只有一萬大軍,只要他堅持守城,不出城作戰的話,曹操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會是白忙活。你們通知郝伯道,讓他緊守城池,不準出城作戰。”

郭嘉聽後道:“是主公,這我們會處理的,我們通過反覆研究,覺得現在應該讓子義、正平二人的大軍立即突襲滎陽,現滎陽城中只有曹操的一萬兵馬,守城將軍是夏候尚,我軍能快速拿下此城,一旦滎陽城收入我們囊中,那虎牢關、和汜水關我軍只要派五千兵馬駐守就行了,不用大將守衛,否則要二名將軍才能守得了。”

呂寧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道:“好吧,就按你們說的執行,告訴子義、正平,突襲速度要快,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滎陽城,不要讓老曹有援手的機會。一旦打下滎陽城,馬讓加強防禦工事,最好修建成甕城,那個地方今後也是老曹會重點照顧的地點。”

田疇道:“主公,那被我軍俘虜的夏侯淵咋辦啊?”

呂寧想想道:“讓子義、正平他們帶上夏侯淵去攻打滎陽,把他到陣前,我看滎陽的守城軍敢射箭嗎?等打下滎陽城後,把他放回去好了,我軍現在還不想和曹操徹底翻臉。如果斬殺夏侯淵的話,那老曹肯定會率大軍來和我們拼命的。”

田疇道:“主公,讓被俘的夏侯淵去陣前擋弓箭是否妥當,不會被世人笑話吧,這可有違道義啊,請主分三思。”

呂寧聽後道:“有啥怕的,別人要說就說唄,戰爭那還講究那麼多,能減少士兵的傷亡,用最小的代價打下城池那就何別管是用什麼方式方法呢,只要不傷害百姓,不必理會那麼多的顧忌。”

郭嘉道:“主公,長安城也打下來了,馬超的十萬大軍被我軍全殲,並俘虜了龐德將軍,我軍損失很少,而且子龍、元浩他們還順手把安定城也收入囊中。現子龍、元浩的大軍正準備向天水出擊。”

呂寧聽後笑着道:“子龍是越來越成熟了,能把馬超的十萬精銳之師消滅那可不簡單啊,馬超對於指揮騎兵作戰是很有一套的,而且一身勇武並不比子龍差;那個龐德的也是勇猛無比,也很會帶兵作戰,都是難得的將才。”

田泰聽後道:“主公,這次我軍的攻城戰役,都達到了突襲的效果,最大的功勞應該歸功於馬鈞,馬德衡他們生產的炸藥,否則那會有這麼容易就打下那麼堅實的城池、險關。如果是常規攻城的話,那我軍的損失會非常的巨大,這是避免不了的。”

呂寧聽後微笑着道:“是啊,戰爭打的就是科技,由於戰爭的需要從也也推動了科技的大力進步,促進了民用科技的快速發展。當然也推進了生產力的提高,社會的進步,人類文明的進化。”

田疇看了看呂寧,結結巴巴的小聲道:“主公,還有件事,不知要怎樣向你報告?”

呂寧笑了笑道:“說吧,什麼事啊?我們大家這麼多年來啥事未經歷過。”

田疇心情沉重的道:“主公,不悔將軍在阻擊馬超殘軍的時候犧牲了!”

呂寧聽後驚叫道:“什麼?不悔犧牲了?”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地下砸碎。

郭嘉悲痛的向呂寧點點頭,表示此消息已證實。

呂寧瞬間大腦短路,嘴大張着,呆若木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好長時間,呂寧才緩緩擡起頭問道:“不悔是怎麼犧牲的?”

田疇小聲道:“在安定時,李由將軍率大軍去阻擊馬超的殘敗之軍,而那馬超確實是非常勇猛,硬是被他闖透我軍陣,李由將軍上前阻擋時被馬超斬殺。”

郭嘉補充道:“既說是李由將軍原先聽說過馬超的能耐,在戰場上確實見馬超非常勇武,不忍心下令讓狙擊手擊殺,想將其俘虜後說降,以便爲軍所用,這纔到至悲劇的發生。”

呂寧聽後道:“奉孝、子泰,通知全軍將士,在作戰中不論是什麼樣的對手,不能手下再留情了,要堅決執行斬首行動,保證將官、士兵的性命比啥都重要,這樣的悲劇不能再發生,也不值得爲此犧牲我軍將士的性命做代價。”

郭嘉回答道:“是主公,我馬上通知下去。”

田疇道:“主公,李由將軍的遺體正在送往晉陽的途中。”

呂寧道:“追封李由爲中將軍銜,其子女、父母由府衙照顧。讓幼安他們在各種報刊雜誌上對李由的生平及光榮事蹟做詳細報道;讓禮部在李由犧牲的地方修建李由紀念碑,紀念碑上雕刻李由畢生的英雄事蹟,鑄造李由的銅像,在那次戰役中犧牲的其他士兵也安葬在那裡,讓他們陪伴李由將軍,這樣他們都有個伴。”

田疇道:“是主公,我馬上去和管賢人和蔡老爺子他們說。”

呂寧道:“李由的遺體就安葬在民族烈士陵園,他的靈位進入民族英雄英靈堂。等遺體到後,讓禮部選個時日,舉行安葬儀式。安葬日那天,通知全軍降半旗,轄區內所有機關、單位、團體,只要插有旗子的地方全都降半旗,所有娛樂場所停業一天。”

郭嘉、田疇二人聽後心裡更是吃驚,也明白了呂寧和李由的關係那是非常不同凡響的,表面上看呂寧和李由只是主僕關係,其實李由在呂寧心中的地位那是無人能比的。安排如此隆重的安葬儀式,估計就算是皇帝歸天也不一定有這麼高的規格。

郭嘉邊記邊回答道:“是主公,我們會快馬通知到全軍的。但主公你要節衰順便,多加保重身體,作爲武將能爲百姓的安康、國家的富強,民族的復興而戰死沙場,那是畢生的追求和最高的榮譽。”

田疇道:“主公,你要保重身體,你還有好多事等着你去處理,還有太多的百姓等着你去解救,你不能因爲李由將軍的犧牲而喪失鬥志,你應該化悲痛爲力量,振作起來,向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鬥,這樣李由在九泉下也才安心。”

呂寧聽後點點頭,無力的用手揮揮道:“奉孝、子泰,你們二人去忙吧,我想單獨呆一會兒,遜兒去送送二位大人。”

郭嘉、田疇二人走後,呂寧一人趟在花園中,李由的音容宛在眼前,和李由一起同生共死,浴血奮戰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十年的往事如同放電影一樣再現眼前。李由是最早追隨呂寧的人,也是呂寧到這古代來後收服的第一個人。李由雖然是馬賊出身,但一身忠義,肝膽相照。李由一生經歷過上百次大小戰役,每次戰役都是身先士卒,身上有無數的傷疤。

如果沒有李由的投誠,沒有過李由手下的那二百名左右馬賊,那莫明其妙跑到東漢末年來的呂寧真不知道會怎麼樣,更不曉得有有啥結果。呂寧就是靠李由及其手下的二百名馬賊成軍,率領他們從小到大,逐步發展壯大的。退一步說,如果沒有李由,當然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呂寧的,呂寧今天的地位、權力和實力是和李由分不開的。李由是大熊軍的創始人,更是大熊軍的元老。

呂寧在花園中沉醉在痛苦的回憶之中,家人來叫他回房也不動,夫人們來叫他吃飯也不吃,天黑後還是一動不動,失去李由的痛苦確讓呂寧一下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蔡琰拿來毯子給呂寧蓋上,也沒有人敢來打擾。

呂寧的夫們見呂寧這痛不欲生的樣子,內心也很不好受。後來布葵琰、甄宓、大喬等人輪流着在稍遠的地方給呂寧彈琴,清雅的琴聲安撫着呂寧那悲痛欲絕的內心。

天亮了,呂寧的夫人們爲他彈了一整夜,呂寧也在花園中獨自呆了一晚上。呂寧稍有清醒,馬上起身向夫人們走去,和她們每人相擁一下,都在她們的耳邊小聲道:“多謝夫人了,夫人辛苦了!”

呂寧讓自己的夫人們趕快回房睡覺,他自己必須正確面對現實問題,不能老沉醉於對李由的痛苦之中,他要完成李由沒有做完的事,這樣李由才死得值得。

桂花聽說李由戰死沙場後,立即跑到呂寧家來,一見呂寧就大聲哭泣。呂寧花了好半天才把她給勸住,隨後呂寧帶着桂花、蔡琰及部分官員到李由家中安慰烈屬,派人去雁門把李由的義父、義母給接來。對李由的夫人、孩子、老人都做了妥善安置。

出殯那天,追悼會由蔡老爺子主持,田疇對李由的英雄事蹟做了回顧,對光輝的一生做了總結。隨後大家向李由的遺體鞠躬、告別。追悼會結束後,晉陽城中的文、武官員全都送行,街道二旁有數十萬百姓送行。呂寧親自扶棺送李由,排場之大,葬禮之隆重更是聞所未聞。李由的靈位被安放在民族英雄靈堂內供世人敬拜。

此舉雖然花費了太多的錢財,但對於軍中的將軍、士兵來說其效果顯著,他們對呂寧的忠誠度更是有了極大的提高。如果說過去是百分之九十忠誠的話,那現在肯定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忠誠度。

隨後幾天,呂寧轄區內的各類報刊雜誌都在大篇幅的報道李由的英雄事蹟,把他在大草原上和鮮卑族、匈奴鐵騎作戰的英姿做大力宣傳,把他英勇獻身,浴血奮戰的經歷做詳細報道,讓人們緬懷他,牢紀他的光榮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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