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共聚一堂

姜鬆聽後有點傻眼!做夢都不會想到鐵勒部落間的聯盟居然是裴世矩這死老頭的傑作,太搞笑了!姜鬆這不是作繭自縛嗎?鐵勒九大部落的聯盟同樣會給姜鬆征伐西域帶來巨大的麻煩、阻力。姜鬆真不知道說裴世矩什麼好,你丫的死老頭多管什麼閒事,誰讓你穿針引線了?

強大的鐵勒聯盟不符合隋朝的國家利益,分離的鐵勒諸部落纔是隋朝希望看到的。姜鬆要想徹底掌控西域,就必須把西域分化爲無數的部落、小國。只有這樣纔有機可乘,才能更好的掌控西域。既然團結的鐵勒聯盟能對抗吐谷渾人,同樣也有能力對抗姜鬆的大軍,畢竟此時的鐵勒諸部落說白了還是吐谷渾的屬國或奴隸呢?

“衛兵,弄一桌好菜,把本官的好酒拿幾瓶出來。”

“老大,軍營不能飲酒。”

“老韋,今天裴大人回來,咱們要好好慶祝一翻,算是給老裴接風洗塵,就破例一次。”說完後的姜鬆扭頭對裴世矩道:“老裴,本官對你多好,爲你連禁酒令都破了。”

裴世矩聽後是哭笑不得,碰上姜鬆這滿嘴跑火車、胡言亂語的傢伙沒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官職低,只能搖頭苦笑。

“謝大人厚愛!”

“老裴,你別大人大人的叫,都被你叫成老頭了,還中叫老大好,那樣親切點。”

無恥!姜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逼迫裴世矩表態,真正讓裴世矩進入姜鬆的集團,不能再抱其他有幻想。只有這樣很多事才能讓裴世矩知曉,否則心不一,就如同是頭頂一顆雷。

“姜老大,下官還有選擇嗎?官職都變成上書房行走了。”

裴世矩確實已經沒有選擇,朝中官員都明白,只有姜鬆身邊的官員是上書房行走的官銜。擁有這個上書房行走官銜就意味着是姜鬆手下的官員,是姜鬆一系的。今後要想再抹去姜鬆的標籤可不容易,其他派系、政派的不敢輕易再拉攏、重用。誰也不想身邊有一名間諜。

韋福嗣道:“裴大人,鐵勒聯盟是否和吐谷渾開戰了呢?”

“發生過二次小的衝突,目前處於對峙狀態。正是吐谷渾和鐵勒聯盟在且末一帶對峙,吐谷渾人的大軍無法抽出來抵擋咱們的進攻。加上黃河以東的地方吐谷渾人佔據的時間不長,又擔心隋朝的反擊。如果是隨後咱們跨過黃河後展開攻勢,吐谷渾人的抵抗就會很強烈。”

裴世矩的話確實如此,黃河以東一直都是在中原的控制下,東漢末年後才逐步被草原民族吞沒。吐谷渾人的重點確實是放在西域廣闊的草場,那些地方吐谷渾人更重視。

“意思是咱們征伐的腳步要緩緩,先讓吐谷渾人和鐵勒聯盟決戰後再挺進。”

裴世矩瞟了一眼姜鬆,心裡雖覺得韋福嗣的話很無恥,卻沒有半點非議的地方,畢竟這樣才符合眼前的利益。讓吐谷渾人和鐵勒聯盟血拼,最好是二敗懼傷,到時候再找吐谷渾的麻煩是正着。

呵呵!

“老韋,你說的沒錯,咱們就應該這樣。再說了,馬上要過年,咱們的大軍也不宜再行動,得休整一段時間。等開春後再征伐不遲。”

十二月初,李靖帶着劉宏基、程咬金率四萬多兵馬來到了河源城。姜鬆沒有想到的是,雄闊海、薛萬徹、尉遲恭、牛進寶等人也率兵馬返回,不知道是約好的還是途中相遇,怎麼會一起返回河源城呢?

好幾個月不見大家都挺思念的,這一見面難免要客套一翻。禮過後,姜鬆讓人擺上酒席,再次破例好好的喝上幾杯。這下把劉宏基、程咬金、雄闊海、薛萬徹、尉遲恭,和名武將興奮的。從出征後就沒沾過酒,不想喝那上假話,只是軍令嚴,不敢亂來,誰都不想呆小黑屋。

“大家都到了,咱們就邊喝邊聊,研究一下明年的征伐事宜,還有就是征伐下來的地盤要怎樣治理,這些事都是當務之急。”

接下來大家紛紛把情況做了介紹,通過各人的介紹,大家心裡明白目前的情況。姜鬆也對各方面的情況更瞭解。知道近關年來,不僅收服大量的中原丟掉的地盤,還擴大了不少。最讓姜鬆驚訝的是,俘虜的羌、中原、吐蕃、党項等奴隸基本得妻安置,數量達到了四十多萬,這有點出乎意料。

姜鬆一直以爲在廣闊的草原上人口稀少,誰知會有那麼大量的吐蕃、中原、党項、羌等族的人。從另外一個角度也說明,這數百年來,中原確實太弱,不少草原民族有的大的發展,吐谷渾、突厥成了二隻最具實力的草原民族,也是對中原威脅最大的二隻民族。

在姜鬆的心內中知道,還有一隻民族對中原的威脅同樣巨大,就是旁邊的吐蕃。唐帝國初期同樣是受到無數次的入侵,好幾次吐蕃大軍殺到長安一帶。當然,在吐蕃強大的時候,同樣是阻擋波斯大軍入侵西域的屏障。

李靖道:“吐谷渾的大軍受到鐵勒諸部落的牽制,咱們手中擁有十萬大軍,都是戰鬥力極強的軍隊。在這樣的條件下,咱們明年能一舉把吐谷渾河汗伏允的老窩給端掉。鑑於鐵勒聯盟的參戰,我建議不把吐谷渾往死裡打,只要擊退。讓吐谷渾大軍繼續向西退卻,那樣才能讓吐谷渾和鐵勒相互決戰,等有結果後,咱們再向西挺進不遲。”

在坐的都是高智商,都明白強大的鐵勒聯盟不利於隋朝的統治。必須要讓鐵勒聯盟的實力得到極大的削弱才符合隋朝的最大利益。隋朝需要的是分散的、弱小的、數量諸多的草原部落。

姜鬆道:“老裴,你明年的工作重點就是分化草原上的諸部落,不能讓草原民族扭成一股繩,要想辦法從內部進行瓦解。”

“老大,我會盡力的。”

裴世矩是民族問題專家,對於草原各民族有較深的研究。姜鬆相信憑裴世矩的能力肯定能分化草原各民族部落,只有弱勢的、分散的民族部落才符合隋朝的管理,纔有利於姜鬆大軍的征伐。西域有數十部落或國家,如果全都扭成一團的話,憑姜鬆手上的十萬大軍根本無法無天抵擋,更別說征服。

杜如晦道:“老大,隨着征伐的進行,吐蕃、党項、羌等民族基本得到安置。吐谷渾的俘虜身強力壯的押送到了天水城交給朝廷,年青美貌的被各個商戶賣走,現在剩下的都江堰市老少弱病之類的。目前這在俘虜的吐谷渾人達到了十多萬,隨着徵

伐的進行還會更多。這部分人一直沒有安置,成咱們的負擔。”

裴世矩道:“這麼多的俘虜咱們可養不起,朝廷不給咱們糧草之爲類的物資。要不就砍吧!”

姜鬆沒有啃聲,裴世矩說的方法也不能說錯。古代對於俘虜基本就是這樣處理的,根本不會進行安置。當然殺俘虜也是秘密進行,誰也不會明目張膽的進行。如果姜鬆沒有記錯的話,歷史上的宇文述率領大軍征伐吐谷渾的時候,斬殺的吐谷渾俘虜主達數十萬,其中有不少是吐蕃、羌、党項等民族。

看了看大家,見文武官員基本都贊成裴世矩處理方法。畢竟十多萬老弱病殘不處置的話,其消費太大,所需要的糧食差不多夠十萬大軍消耗。

姜鬆當然不會不考慮這種簡單的方法,畢竟十多萬人不是小數字。再說姜鬆也不是成殺人魔王,不會盲目的胡亂殺人,只是要有一個說服手下的理由,否則姜鬆無法反駁裴世矩的處置辦法。

姜鬆考慮好一會,瞟了瞟在坐的人,慢騰騰的開口道:“諸位,咱們大軍的補給基本是靠征伐中繳獲支撐,朝廷沒有給咱們一分錢、一粒糧食。一旦咱們大軍征服西域後,沒有了繳獲,大軍的補給就成問題,朝廷是不會給咱們補給的,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明白。而咱們征服西域後,還必須維持手上的大軍,所管轄的西域地盤甚至還要交朝廷稅收。否則朝廷不會讓咱們繼續管轄西域地區,會被朝廷採取屬國的統治方式,那樣對於長治久安非常的不利,走上了原來的管理模式。”

大家心裡都明白,隨着征伐的進行,大軍的數量越來越多,消耗越來越大。大軍所需要的消耗基本都是繳獲物資所得,朝廷所恭維的糧草也是用錢購買的,只是在價格上稍低一點點罷了。所需要的兵器物資同樣如此,也是花錢購買。這個消耗量是非常的巨大,不要說以後會有多少在軍的數量,就目前十萬大軍的消耗就是一個巨大的天文數字。

再說了,姜鬆等人要想長期管轄征伐下來的地盤,就必須朝廷上交稅收。否則朝廷怎麼會長期讓姜鬆管轄征伐下來的地盤,甚至朝廷會派出官員來管理征伐下來的地盤,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清楚。

裴世矩疑惑不解的道:“老大,這和斬殺十多萬吐谷渾俘虜有什麼聯繫嗎?把手上這十多萬吐谷渾俘虜斬殺後,也能減少糧草的消耗,咱們無法養這十多萬俘虜,這些人沒有生存的能力,更不能給咱們創造價值。”

看到大家都是這樣的想法,姜鬆呵呵一笑道:“老裴,咱們手上的這十多萬吐谷渾俘虜,雖然都是老弱病殘少,確也不能說沒有用,還是能爲咱們創造價值的。”姜鬆再次瞄了一眼在坐的人,這才繼續道:“咱們手上這批老弱病殘少都會飼養馬匹,還是飼養戰馬方面的專家,如果咱們在草原上興建幾個馬場的話,這些人就是寶貝。咱們如果利好這些人,每年能爲咱們飼養出大量的戰馬,一方面可以用戰馬來上交給朝廷,算是上交朝廷的稅收,二來能讓朝廷有更多的戰馬,增強朝廷的實力。別看朝廷掌控的那些馬場,其實每年上交給朝廷的戰馬不足二千匹,根本無法滿足朝廷大軍的需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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