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傾巢出動
由於小隊的機動性,裕里長期在外奔走無暇分神,再加上近幾年裡阿展表現出越來越強的自立能力,她對弟弟的關注逐漸減少,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他從忍校畢業的消息。
這日二十八班剛剛完成了一個暗殺砂忍某作戰分部副指揮的a級任務,獲准回村休假,這也是裕裡半年多來首次回到木葉村。她在回程途中未盡全力,到達村子時也才早上十點多,便沒有急着回家,而是一邊默默給自己制定計劃,一邊往訓練場走。
女性的成長髮育期比起男性來要略微早一些,不久前已經十一歲的裕裡自然擺脫了一直困擾着她的體術瓶頸。想着實力上即將迎來飛速提升的黃金期,她一分一秒都捨不得浪費。
不過在半路上,裕裡恰巧遇到了水門班的三個中忍。帶土正極力邀請着隊友一同前去參加他弟弟宇智波止水的畢業動員會,但卡卡西顯然對此毫無興趣直接轉身就走,琳也不好意思地衝帶土道了歉,就追着卡卡西離開。
於是裕裡很是無奈地被抓了個正着,她看到帶土臉上由鬱悶瞬間轉爲期盼的表情,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心裡想着抽空看看阿展也很不錯,就跟着一起去了。
忍校的操場上搭了個半米多高的臺子,幾百名下忍正排着整齊的隊列聽臺上的人做動員,人數太多一時分辨不出止水具體站在什麼位置,帶土便拉着裕裡走到稍遠一些的地方,加入前來觀禮的學生家長隊伍中。
“恭喜各位,從今天起你們就正式畢業,成爲一名木葉下忍了!木之葉傳承着不滅的火之意志,只要有木葉存在的地方就有火焰在燃燒!就是因爲如此,木葉纔會成爲最強大的忍村,在前兩次忍界大戰中保持不敗的地位。”
臺上的人滿臉嚴肅的表情,一段話卻講得慷慨激昂。裕裡很快認出,那人正是火影的顧問之一,水戶門炎。
“目前三戰的形式已經明朗化,綱手的醫療忍術完全剋制住了砂忍的毒術,自來也在草忍境內對抗巖忍也、從來都佔據着上風,大蛇丸的機動部隊也已經騰出手來,無論加入哪方戰場,都能迅速取得戰果!木葉獲得最終勝利指日可待!”
果然這種演講最能讓人熱血沸騰,不光是那些毫無經驗的下忍新人,有一瞬間就連剛從前線的暗殺任務中迴歸的裕裡,都覺得木葉快要勝了,戰爭快要結束。
“希望真能的如此吧……”她和帶土同時嘆了口氣。如今的形式究竟如何了,其實誰也說不清楚,木葉的確很強,但砂忍巖忍也都有各自狠辣之處,如果真像水戶門炎顧問所說的一般簡單,第三次忍戰也不會打了快四個年頭還沒有完。
“這正是提高自己的實力,在戰場上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付出的汗水終能得到回報,只要足夠努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成爲中忍、上忍,成爲木葉也爲之驕傲的英雄!”
等裕裡回過神來的時候,門炎的演講已經接近尾聲。
下忍們在對成爲英雄的憧憬中解散了隊列,大部分直接離開,剩下的一些則走到家長的隊列中和自己的親人慶祝。
宇智波止水也向這裡走來。
裕裡驚訝地發現頭戴護額的阿展正與止水並肩而行,再加上他們身後跟着的栗色長髮的女孩子,這顯然是一個三人下忍小隊的編制。
阿展見到裕裡下意識就想轉身逃開,卻被她反應快一把扯住。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半天沒有言語,還是裕裡的一個擁抱化解了一切。這幾年裡兩人很少見面,當初各自的堅持也已經很淡了,只是因爲突然這樣不大習慣,阿展才變得有些扭捏起來。
下午下忍們還要和各自的老師見面,時間很緊,裕裡只是和阿展約定好了讓他晚上回家吃飯,就告別離開。只是這樣一來,她再沒有修煉的心思,路上繞道小菜場花掉整個a級任務的報酬,購買了平時絕對不敢想象的奢華食材,回家以後又把整個屋子都裡裡外外徹底打掃了一遍。
裕裡的晚飯準備到一半的時候,小傢伙就已經回家了。
“姐,姐姐,從今天開始我已經是下忍了……”阿展剛進屋的時候很緊張,邊說邊偷瞄着裕裡的臉色,見她沒有表現出當初那樣的激動和反感,才逐漸放開了,“伊魯卡還要很久才能畢業,我已經超過他,用了三年多就完成了全部的學業,比起姐姐來也差不了多少。”
“我在想,真的像門炎大人說的一樣,我是不是也可以戰勝那些入侵我們火之國的砂忍、巖忍,成爲那樣的英雄,這樣……”阿展的聲音越來越小,“這樣我就可以像那時決定的一樣不用再被姐姐保護,甚至是一個偉大的忍者了……”
“不,保護你是我必須負起的責任。”裕裡嘆了口氣,又不自覺地響起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以及數年來相處的點滴,“戰場太過殘酷了,我真的不想你有見識到的那一天,那時候才阻止你當忍者的。但你既然自己決定走上這條路,明天開始就要進行額外的鍛鍊,在真正踏上戰場以前變得儘可能地強。”
“姐姐你又這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這時候,屋外響起嘹亮的哨聲,三長兩短重複數遍,正是木葉召集人員的信號。
但裕裡今日剛剛回村有五天的特給假期,阿展又是才畢業的下忍,都不屬於被召範圍之內,她就沒有過多的在意,只看了眼窗外漸暗下來的天色,便繼續準備晚飯,一邊還想着怎麼給弟弟制定修煉計劃,能夠提高他在戰場上的生存率。
“裕裡!緊急集合!”但幾分鐘以後,房門就被砰砰地砸響了,門外的人都來不及等她開門就出聲催促。
裕裡滿是歉意地將剛做好的兩個菜端上桌,就拿起手邊爲應付這種情況早已準備好的行李,和過來找她的川島司一起出發了。
在集合地點,裕裡只見到二十多名年齡差不多的中忍,其中比較熟悉的有她自己的隊友、水門班的三人,見過幾面的有凱還有那個和阿斯瑪好像關係不錯的黑髮紅眼的女孩子。
她找了一圈沒有尋到奈亞老師的身影,詢問了一下阿斯瑪,這才知道這次召集的不光有在村內休假的全部小隊,還有今日剛剛畢業的那批三百名下忍新人。人員並不是像往常一樣小隊行動,而是很奇怪地按照上忍(含特上)、中忍、下忍分成三個大隊,在不同的地點集結。
等到下忍新人們的指導老師——八十餘名精英中忍組成的隊伍和裕裡這裡的二十人會合到一處,百多人連必須的任務說明會都沒有開,就迷迷糊糊地火速出發了。
帶隊的人竟然是平日裡根本不會輕易出動的火影顧問水戶門炎。
行軍中除了負責警戒的幾人外,比較相熟的中忍們都自然而然地聚攏在一起,形成個個小隊列,奔走的同時不忘記交換自己所知道的情報。
“我去過一次,這條路是通往桔梗山腳下的桔梗城的!”帶土的語氣非常肯定。
“不可能吧,讓我們這麼多人去桔梗城做什麼?那裡雖然在邊境,但不是仍然應該屬於第二線嗎?砂忍又不可能打到那裡。”阿斯瑪當即否認了這個觀點,“我們小隊前段時間剛從對抗砂忍的戰場回來,上個月的幾場戰鬥中砂忍連連戰敗,損失了大量的人手明顯後力不濟,這是幾年來第一防線上有過的最好形式。綱手大人當時就在集結人手準備不再死守據點而是一鼓作氣進行反攻,一切順利地話想必此時應該已經攻入風之國本土了!”
他的說法得到了同隊的裕裡和川島司的支持。
“我有不好的預感……”卡卡西沉默地聽完衆人的討論,纔開口道,“我來的時候恰巧路過水門老師那裡的上忍隊伍,看到了好幾個穿着警備隊制服身上印有團扇標記的宇智波,那可是村子的守備力量啊。這次木葉好像把所有能出動的人手都派出來了。”
“而且你們不覺得這樣按級別分隊行軍,每隊都能達到自己的最快速度嗎?”
中忍們大多未到二十歲,即使經歷了連年的戰爭也未被抹去年輕氣盛容易浮躁的心性。領隊的門炎顧問又始終保持緘默,沒有官方的解釋,不僅僅只是裕裡他們這幾人的小圈子,整個隊伍中都流轉着各種不同版本的謠言,離開木葉不過半天時間就已經鬧得人心惶惶。
第二天傍晚,中忍們透過前方樹木枝葉的縫隙,已經能夠遙遙望見桔梗山的一角,某些傳言就變相得到證實,一時間隊伍中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門炎顧問依然不做任何解釋,只是一個勁的催促隊伍以最快速度行軍,中途不得有片刻停息。也不知先行一步的上忍隊伍和後方的下忍大隊各自都行進到何處了。
“前面有人!”“敵襲!”“砂忍!”
在距離桔梗城還有一個鐘頭的路程時,隊伍正前方和左右兩翼的共三名日向家忍者同時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