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山來到東方之都休閒會所,江雲揚得報,冷笑:“他來找浩川,一定是想爲許志誠求情,現在知道着急了?他兒子整我們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童晚欣說:“那你見不見?不見的話,我就推掉他算了。”
江雲揚說:“見啊,怎麼不見,反正浩川不在家,我倒要聽聽他怎麼說。”
許慶山來到八樓,說了他兒子生病的情況,說:“江先生,你和凌先生是朋友,請幫我勸勸他,讓詩云趕緊回來……”
“許老先生,”江雲揚截斷他:“我想你弄錯了,首先,我們沒人見過您的兒媳婦,她現在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其次,如果我們是朋友,您的兒媳婦不見了,我們可以幫您尋找,但事實上,我們並不是朋友,相反,我們還是生意場上你死我活的敵人。所以我們沒有義務幫你找人,對不起,許老先生,請!”
許慶山碰了這個釘子,只能無可奈何地離開。
他來到醫院裡,看見許志誠嘴裡反來複去地念叨:“鼎級,詩云,鼎級,詩云……”往天生龍活虎的兒子現在像個癡呆患者一樣,他心酸不已。
他又來到鼎級,看見鼎級門可羅雀,對面的東方之珠珠寶行卻門庭若市,不由仰天長嘆:“兒啊,兒啊,我早就說過,你如果要栽跟頭,必定是栽在女人面前,不幸竟被我說中了!”
長嘆一陣也沒有辦法,他還得想辦法救兒子。
找不到慕容詩云,他只能從鼎級入手,如果鼎級能重新紅紅火火地開起來,許志誠的病也能好一半。
許慶山振作起精神,對東方之珠進行了調查,得知店主萬飛虹的妹妹原本是凌浩川的女人,萬飛虹完全是爲了幫凌浩川報仇纔開了這家珠寶行,所以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針對許志誠!
他厚着臉皮約見萬飛虹,萬飛虹卻是和凌小君一起來的。
許慶山卑微地說:“萬先生,小兒以前做得的確有些過份,他年輕不懂事,請看在我的薄面上,放過他……”
“放過他?”凌小君打斷他,憤怒地說:“你說得輕巧,一句年輕不懂事就過去了?你知道他把我哥害得有多慘?他只不過生生病,有什麼了不起?我哥可是被他害得還進局子裡呆了幾天!如果不是我們拿錢救他,他幾年都出不來,那現在就該你兒子哈哈大笑了!你還覺得我們過份?”
她不再給許慶山說話的機會,將萬飛虹一拉:“跟他沒什麼好說的!走!”
許慶山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了。
沒有貨源,鼎級面臨着關門的結局,生意敗了還沒有什麼,許志誠的病才最令許慶山憂心如焚。
這是他的獨子,他一生都在爲這個兒子忙,如果許志誠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清醒,許慶山的人生也就失去了意義!
可是,救兒子的突破口在哪裡?
……
G國。
凌浩川風塵僕僕出現在秦小溪下榻的賓館,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她的房間,當他走過來的時候,看見門開着,秦小溪站在窗邊向外凝望。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上上下下地打量秦小溪,看見她的肚
腹隆得高高的,他猜測,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五、六個月了吧?
也就是說,她在五、六個月前就見到了東方陳曉,並把他當成了自己,和他上了牀……
五、六個月前,他在K市忙着修建新娛樂城,秦小溪在冰城的都市休閒娛樂城餐飲部上班,這個東方陳曉難道到餐飲部吃飯時,被她認錯了?
她以爲那個人是他,所以把他帶回家,還發生了關係?
凌浩川的心一痛,酸澀無比。
秦小溪是他愛在心尖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卻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他的心不能不痛,也不能不酸!
秦小溪突然回過頭來,向他說:“陳曉,你怎麼不進來?”
她以爲他是那個男人,她喊得好親熱:“陳曉……”
凌浩川的心像被一把刀劃開了一般,疼得痙攣!
心裡的傷痛傳遞到了眼裡,他看着秦小溪的眼神很受傷。
秦小溪也呆呆地看着他,她認出他是凌浩川,手裡的水杯失手掉在了地上。
凌浩川大步跨進來,將秦小溪一把摟進懷裡。
秦小溪任由他抱住自己,她的心狂跳不已,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她也聽見了他的心跳聲,嗵嗵嗵地,跳得很強勁。
她忽然想哭,卻又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眼淚,於是推開他嚷道:“你幹什麼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胡亂抱。”
“我知道,你是小溪,秦小溪,”凌浩川看着她認真地說:“我沒有失憶,我記得我們以前發生的每一件事,我們第一次認識是在我的牀上,你當時嚇哭了。”
秦小溪也回想起了那一幕,回想她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感到身上趴了一個人,只是那時候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莫名其妙睡在她身邊的陌生人,最後會成爲讓她牽掛一生的愛人!
凌浩川接着說:“因爲這件事,我們結了婚,但我那時候很笨,我看不到你的好,我總是欺負你,打你,還逼你下跪……”
凌浩川的喉嚨硬了,眼裡含滿了眼淚,那時候他對她傷害有多重,現在他的心就有多痛。
秦小溪也淚光盈盈。
他哽咽着說:“我那時候很混蛋,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沒有珍惜你,讓你在外面流浪,害你被潘豐茂抓住折磨,又害你落到M國人口販子手裡,我讓你吃了太多的苦,爲了不再連累你,我假裝失憶想把你趕走,可你不肯走,非要呆在我身邊……”
秦小溪的眼淚滑了下來:“凌浩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恨你什麼事都藏在你心裡,恨你無論如何都不肯愛我,恨你……”
“沒有,”凌浩川說:“我沒有不愛你!”
他又將她擁進懷裡,在她頭頂上說:“你聽聽我的心跳,聽聽我的心跳得有多激烈……”
東方陳曉回來了,走到門邊,看見一個男人把秦小溪抱在懷裡,一下怒了:“喂!放開她!”
他衝過來拖開凌浩川就打。
凌浩川沒有防備,臉上挨個正着,打得踉踉蹌蹌連跌了幾步才站穩。
看見這個跟他同樣帥氣
的男人,他馬上想到他就是東方陳曉,就是這個男人讓秦小溪懷上了孩子,他頓時也怒了,跳過來揮手就是一拳。
秦小溪急忙撲過去攔住:“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不料,她踩在了水裡,這是剛纔掉在地上的杯子灑出來的水。
她腳下一滑,側着身子倒了過去,頭砰地撞在了茶几邊緣上,兩眼一翻,昏迷了。
“小溪!”兩個男人一起大喊,雙雙搶過來。
凌浩川搶先把秦小溪抱在了懷裡,東方陳曉伸手來搶:“給我!”
凌浩川大吼:“打急救電話!她如果有事,我要你賠葬!”
東方陳曉也毫不示弱:“小溪有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又衝凌浩川吼:“傻子!楞着幹什麼?快送醫院!”
凌浩川在看秦小溪的傷,只見她後腦勺出血了,他心裡又急又慌,反吼東方陳曉:“死人!還不去開車!”
東方陳曉沒有車,他跑出去攔出租車。
凌浩川抱着秦小溪也跟了出來。
這會兒是下班高峰,出租車沒有空的,凌浩川急得不斷咒罵。
東方陳曉又撥了幾次急救電話,好在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護人員把秦小溪接上車,稍微檢查了一下,說:“馬上去醫院。”
“我也去。”凌浩川和東方陳曉一起擠上車來。
這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爭着護送秦小溪,令醫護人員很好奇,弄不清楚他們到底誰跟秦小溪有關係。
救護車一路鳴響着到了醫院,秦小溪被推進了急救室,兩個男人站在門外,焦灼不安地走來走去。
急救室的門遲遲沒有開,凌浩川心急如焚,看見東方陳曉同樣焦急,他忍不住問:“你們結婚了?”
東方陳曉很不配合地回答:“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不過他這樣的回答倒令凌浩川的心放下了一半,因爲他覺得,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東方陳曉就不應該用這種語氣回答他了。
過了片刻,他又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東方陳曉鄙視地看他一眼,說:“不知道。”
秦小溪說前夫不知道她懷上了他的孩子,這男人居然真的不知道。
凌浩川意外地看着他:“不是你的?”
“笑話!”東方陳曉的眼神更加鄙視:“你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多大了?我認識她才兩個月時間,那孩子能是我的嗎?”
凌浩川困惑了,他一直以爲秦小溪是把東方陳曉錯認成了他,才懷上了他的孩子,可聽東方陳曉這樣說,秦小溪肚子裡的孩子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不是東方陳曉的,也不是他的,那會是誰的?
凌浩川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秦小溪被人強暴了!
秦小溪如果下班很晚,回來在那巷子裡就可能遇上壞人,壞人強暴了她逃之夭夭,她就不幸中招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秦小溪離家出走很可能也與這件事有關,難怪她一直躲着他,因爲她覺得沒臉見他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