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辰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柯雅韻一來到還沒落座就板着一張臉質問柯小柯。她最初是不想過來的,要知道這世界上她最討厭的人就是柯小柯了,這個時候真的不想看到她。
柯小柯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話。“雅韻,現在木可的情況怎麼樣?”
相比兩個事情,柯小柯覺得木可纔是最重要的。她現在其實並沒有多少心情跟柯雅韻在霍以辰的事情上面糾結。如果不是剛纔柯雅韻不賞臉,柯小柯也不會絞盡腦汁才靈光一閃的想起那麼一件事情來。
“你先告訴我以辰的事情。”
柯雅韻絲毫不肯退讓,把這當成了交換的條件,生怕她把木可地板的事情說出來之後柯小柯會反悔似的。
此時面對這般好似事不關己的柯雅韻,柯小柯很是無語。她作爲一個柯家的人,現在卻還想着其它的事情,好似一點也不把木可危機放在眼裡一樣。
深知柯雅韻的性格,如果不告訴她,她是絕對不會把木可的情況說出來的。無奈之下,柯小柯告訴了她,其實在柯家門前那顆大樹底下,她跟霍以辰都埋下了一個願望,相約長大之後可以一起挖出來,如果願望還沒實現,他們就要互相一起實現願望。
“你說的是真的?”柯雅韻顯然有些不相信柯小柯。
“你可以選擇信或者不信。”柯小柯無奈的聳聳肩,見柯雅韻臉上一副狐疑的表情,她等不及的說道:“我能說的也跟你說了。你想跟我說一下公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最近有幾個老傢伙走了,公司的幾個大項目被別的公司搶過去了。”柯雅韻說的一臉不耐煩,看着柯小柯愁雲籠罩的樣子,她不屑對於揮手:“嘖,你這什麼表情?這些都是小事,爹地肯定會處理好的。再說,還有霍氏在,公司沒什麼問題的。”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柯雅韻就離開了,甚至於柯小柯給她點的咖啡都沒有喝。品了一口有些涼了的牛奶,柯小柯覺得自己還是再找姑姑問清楚吧。
柯雅韻回到家之後就馬上讓傭人把門口那棵大樹周圍都挖了了一個遍,終於在不是很深的地方挖到了兩個小玻璃瓶。
接過用人遞過來的玻璃瓶,柯雅韻拍了一下上面的土,雖然已經經過了十幾年,但是存放在玻璃瓶裡的紙沒有損壞,還可以看到一個玻璃瓶的紙裡面寫的是霍以辰的名字,另一個寫的是柯小柯的名字。
“把這個瓶子拿去扔掉。
將有着柯小柯名字的玻璃瓶隨手塞給一個傭人,柯雅韻拿着霍以辰的玻璃瓶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一想到自己又可以知道霍以辰不爲人知的秘密她就特別開心,這個秘密或許是隻有天知地知霍以辰知和她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個事情。至於柯小柯的秘密,她是一點點的興趣也沒有。
正收拾分類垃圾準備拿去扔掉的吳姐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傭人拿着一個
玻璃瓶過來就要扔掉,她很多嘴的問了句:“這裡面是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二小姐的秘密。”小傭人看了一下透明的玻璃瓶,剛纔其實她有點想打開的衝動,但是還是不敢,要是知道了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說不定還會惹上什麼麻煩。
“好了。這個給我吧,我拿去扔就好了。”
聽到是柯小柯的東西,吳姐一把從小傭人的手中奪過來,看了一下,把小瓶子揣到口袋裡。心想着改天把這個願望還給柯小柯好了。
柯小柯去找了下她姑姑,從那得到的信息跟柯雅韻的差不多,可是對於這件事情的樂觀程度兩人就不一樣了。
柯小柯的姑姑很直白的告訴柯小柯,這是木可地板成立以來遇到的最大的困境,柯振河也是因爲這個事情病倒了。
不過這事情她倒是希望柯小柯不要插手,因爲柯振河應該最不想得到的就是顧家的幫忙,而且最爲一個孕婦,還是不要摻和進來好了。
結果柯小柯這邊白忙活了一天,得到的信息來來去去也就這些,而且也沒能幫上什麼忙。
不過另一邊,顧遠得到的信息可就是多了點。
“你是說這幾個人離開之前都見了一個叫韓先生的人?”顧遠看着林深遞交的上來的資料,這裡面水不淺。這韓先生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木可的人都挖過走?
“對。”林深點點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繼續分析道:“那個韓先生很神出鬼沒,每次約見這些人都選擇在包廂裡,而且這些人口風都很緊,也問不出什麼來。顧總,你說這人會不會是獵頭?”
顧遠搖搖頭,他更情願相信這是一場陰謀。只是躲在這黑幕下面的人到底是誰,他現在還不敢確定。
商場如戰場,木可現在是一塊被猛虎盯上的肉,至於木可的未來會怎麼樣,那就要看柯振河到底會怎麼選擇了。
“幫我聯繫柯振河。”顧遠修長的手指摸着光亮到底筆桿,眼神微微一眯。雖然木可的生死存亡對聖遠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因爲這幾天柯小柯都在爲這個事情奔忙,顧遠也無法放下不管。
“總裁,你要……可是,董事長之前就發話了,不和姓柯的有任何生意上的瓜葛。”林深有些犯難。這是公司很早之前就有的一條規矩,有人猜測是因爲兩家的恩怨,也有人說是因爲顧山和柯和的一些私人恩怨,但是至於是什麼恩怨,也沒有人多說。
不過不和姓柯的有任何來往,這條規矩卻變成了聖遠集團公司條則裡的一個。
“我不會以聖遠的名義。”顧遠看着林深,淺淺的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現在不是聖遠要幫木可,也不是我顧遠要幫,而是你林深在幫。”
“總裁好妙招!”
林深立馬明白的點點頭。顧遠的面面俱到這是他很羨慕也學不來的。都說人會被擁有自己所欠缺因素的人所吸引。而這也是林深爲什麼會從畢業就一直跟隨顧遠身旁的原因。他身上有着
很多他怎麼也學習不來的優點。
回到房間,柯雅韻把玻璃瓶打開,小心翼翼的展開紙條。看着上面文藝清新的字體,腦海裡又浮現出當年霍以辰一襲白襯戴着耳塞拿着兩本書一臉清冷的在校園裡穿行的樣子。
從小到大,對於霍以辰她一直都是望其項背,能嫁給他這是她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現在還能知道他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想想都讓她興奮。
一個深呼吸,將紙條展開,一字一字的看着上面寫的一切。
霍以辰坐在辦公皮椅上優雅的翹着二郎腿,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新聞頭條“木可地板深陷危機,股東意欲撤離?”
“以辰,做的好啊!”辦公室的門一下被打開,一臉笑容的霍啓申春風滿面的走過來。
“爸,你回來了?不是說要過兩天?”霍以辰有些意外,前兩天通話的時候霍啓申還說要在爪哇多玩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知道這個好消息,我忍不住就馬上回來了。”霍啓申的欣喜溢於言表,曬黑了一個度顯得他的牙齒更白,此刻他正笑得合不攏嘴。
“好兄弟兼親家面臨這麼大的危機,我不在好像不太好。”
父子二人目光像解,不約而同的得意一笑。
接到柯雅韻電話的時候霍以辰一臉不耐煩的把手機按下了靜音放到一邊,正在喝茶的霍以辰瞟到了,淡淡道:“以辰,怎麼不接雅韻的電話?”
“我對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霍以辰毫不隱藏自己內心的煩躁和排斥,這段時間爲了要獲取柯雅韻的信任,他不斷的賠笑臉,假恩愛,這讓他很疲憊。
“忍一下,兒子,很快就可以結束了。”霍啓申說罷,看着還在不依不饒亮着的手機屏幕揚了揚下巴。
霍以辰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拿過手機接了起來,“親愛的,剛纔在開會。”
很不耐煩的來到柯雅韻說的河堤邊上,這熟悉的場景,勾起了他年少的回憶。這是他跟柯小柯以前最喜歡來的地方,輕柔的風,微微泛起的波浪,安靜的環境,他們喜歡在這裡看書聊天。美好的時光總是很容易的就過去,一轉眼,他們已經快要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悠揚的音樂在風中飄蕩,霍以辰這才循着音樂看去,發現一個身穿白色小禮服頭戴鮮花編成花環的女子背對着自己在碳鋼請。
腳不住的就往那邊走去,這熟悉的音調,是他最喜歡的《秋之歌》,輕快的音調,把秋季的蕭瑟都驅散開了,明朗豁達的感覺讓人身心愉悅。
藏在心底深處的回憶不斷的被勾起,這一幕他已經幻想了許多年。當初,相互依靠在河邊,柯小柯向他描述着這一幕,那時候他整顆心就在顫抖,不斷的渴求自己快點長大,讓這一幕儘快實現。
一曲畢,悠揚的音樂緩緩落下,柯雅韻扭過頭,盈着笑臉,仰頭看着霍以辰,掖着嗓子,嬌滴滴的問道:“以辰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