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站在門內左顧右盼、眼神在屋子裡四處巡視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嚇的蕭沛語差點沒跳去來,人是沒跳起來,心臟是已經被嚇得提到嗓子眼了。
“誰啊?”蕭沛語壯着膽子,試探的問。
“我。”低沉而醇厚的熟悉男中音。
是他,這個聲音太熟悉,熟悉的她以爲都忘記了,可再次聽到,還是如此的清晰。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蕭沛語沒打算開門,雖然他只說了一個字,她也能聽出來他喝酒了,還已經有些醉意。
“開門。”門外的厲景鎬強硬的命令道,因爲夜的安靜,他說話的聲音在樓道里都有迴音。
“我已經睡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雖然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喝的很醉,但卻沒有勇氣面對他,白天他們不是剛吵架了吧,現在的他們好像只要一見面就會吵架。
早知相見不如不見,有何必去開這扇門呢。
“沛語,我有話對你說,說完我就走。”厲景鎬倚在門上,顯得有些疲憊。有些話一直不說憋在心裡,他真的會日不能寐夜不能眠,還食不知味,在繼續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都快被逼瘋了。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蕭沛語還是不開門,別怪她要據他於千里之外,她不是不想開,是沒有勇氣開啊。
“你再不開門我就直接撞門了,你應該也不想讓鄰居大半夜的下來看熱鬧吧。”
厲景鎬的話音剛落,蕭沛語就聽到門外他踉蹌着往後退的腳步聲,他不會是真的準備踹她家的門吧?這個瘋子。
雖然給她開門表面上很不情願,但心裡對喝醉的他還有有些擔心。
她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他倚在對面的牆壁上,朝着她傻笑,他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嘴角的笑有些讓人心疼,那一刻,從他深邃憂鬱的雙眸裡,蕭沛語看到的是他的孤獨和空虛,她的心再次不爭氣的爲他心疼了。
名貴的西裝被他拎在手裡,好像隨時都會掉在地上,身上白色的簡約襯衫,沒有系領帶,上面的兩顆釦子開着,整個人顯得很隨意的樣子。
厲景鎬有些踉蹌的走進她,突然間蕭沛語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忙伸出手阻止他再次的靠近。
“有什麼話就站在這裡說。”他和她已僅有一步之遙,蕭沛語有些緊張的說道,看厲景鎬的眼神卻是有不容置疑的堅定。
厲景鎬嘴角微翹,低沉的噪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在害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蕭沛語毫不受他的激將,瞪大眼睛直視着他,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氣場。
“不怕就請我進去。”厲景鎬。
“很晚了,孤男寡女的不合適。”蕭沛語。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又不會吃了你。”他說着話,人已經擦過她的肩膀,脣不經意間掠過她的脣瓣,他的呼吸裡有淡淡的菸草香和酒精的醇香,那是五年前的記憶……最後分開時,他身上的味道,她的心再次很不爭氣的抽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