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娜娜無語了,她很是心寒,也很害怕,因爲她的確對他隱瞞的太多,心虛的她只能假裝還沒有被他看穿。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回醫院去吧,在她同意捐獻骨髓之前,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比較好,我還是要提醒你,所有的一切,不準告訴她一個字,不然,我不敢保證她會捐獻骨髓給你。”
娜娜瞬間感到無比的無助,是的,許念一是能救命的稻草,而喬治是唯一能幫助她抓住稻草的人。
“喬,看在爺爺幫你把整個公司拿到手的份上,你會幫我說服她的對嗎?”
喬治厭煩的甩開了她的桎梏,這個動作讓他再次想到了許念一,許念一就是這樣的嫌他髒,厭煩的甩開他的手的,一抹苦笑,是爲了許念一,而不是爲了眼前這個和她身體裡有同樣血液的娜娜。
許念一騎着自行車,在大街上閒逛着,腦袋裡還不時的想象着,此刻喬治辦公室裡,那兩個人會發生的曖昧場景,她一定是瘋了,爲什麼要讓這樣的東西糾纏着自己,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閉上眼睛,拼命的搖頭。
“吱——”一聲刺耳的急剎車,“砰——”緊接着是一聲兩車相撞的聲音。
許念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輛小轎車和自己的身體就僅差幾釐米的距離,她也早已經嚇到坐在了地上,自行車已經被壓在了車底,她是怎麼躲過沖過來的汽車的,她懵了,被嚇傻了。
之後,後面的小轎車裡的司機走出來,責怪前面的司機,爲什麼突然緊急剎車,在看到坐在地上的許念一時,他不再責怪前面的司機了,轉而看是訓斥許念一。
“你不要命了,沒有看到你是紅燈了嗎?”
“賠錢吧”
“報警,讓警察來解決吧”
……。
兩個司機,你一句我一語的對許念一有是訓斥,有是責怪,還有怒吼,外加恐嚇,讓許念一頭都大了,看着現場很明顯就是她的責任,可是,她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賠錢,她沒有,去警察局,還是要賠錢的啊?簡直要崩潰了,剛纔前面的那個司機爲什麼要急剎車,直接把她撞死不就好了嗎?這樣她也就算是解脫了。
警察局裡
“姑娘,聯繫你的家人吧!”警察職業性的標準語氣和態度。
許念一擡頭看了一眼那個警察還有因爲她而受到損失的兩個怒氣衝衝的司機,“警察先生,大概要賠給他們多少錢?”許念一膽戰心驚的問道。
那位警察一條一條的和她說着,兩輛車的修理費,後面司機的頭部還受了傷,需要去醫院的檢查費,兩位司機一天的工資,還有……。
警察大概的扒拉了一下,“看那位司機的傷勢,應該不會超過三萬塊!”
“三萬塊?”啊,瘋了,瘋了,因爲喬治控制了她的公司,她連吃泡麪的錢都對凍結了,她去哪裡找三萬塊給他們。
許念一攝手攝腳的走到了兩位司機面前,“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小心翼翼的說着,恐怕惹毛了這兩位脾氣都有些暴躁的司機。
“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一位司機不悅的說道。
“那個,我可不可以先給你們打個欠條?等我有錢了,再……”許念一小聲的慢慢的和他商量着。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位司機已經暴跳如雷,“你說什麼?姑娘,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
許念一被他的突然起立,嚇的身體一顫,乾笑着,長吐一口氣,看來只能找他了,雖然很不想。
三十分鐘後
警察局門口停了一輛全市只有一輛的燒包大紅色豪車,車裡下來的人,焦急的往屋裡走去。
“許念一,你沒有受傷吧?真是的,騎個自行車你都讓人不放心,騎車的時候,你又想什麼了?”然後看着她受傷的臉頰,心疼的想要去摸一下:“這裡疼嗎?站起來我看看,還有沒有哪裡疼得?……”他的眼裡是整個房間裡只有許念一一個人了,又是擡她的胳膊,又是讓她轉圈的,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受傷。
許念一鼻子瞬間變得酸酸的,他的話明明都是責怪她的,可是聽起來卻那麼的溫暖。
警察提示性的敲了敲桌子,許念一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來正事,不過此時,坐在旁邊的那兩位司機都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他?
“你和肇事者的關係是…。?”警察先生職業性的問。
“我是她老公!”喬治直接回答。
旁邊的兩位司機,差點就背過氣去了,微臣惶恐不安啊。
就連坐在屋裡的幾位警察也有些大跌眼鏡,覺得不可思議,都不由自主的往門口處瞄了一眼那輛耀眼的豪車。一位是一身名牌,帥到無語的男人,一位卻是騎着自行車拉着行李箱,頭髮都懶得梳的女人;一位是開車豪車的丈夫,一位是騎着自行車的妻子,這兩位還真是夠震撼的。
“需要多少賠償金?”喬治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受害者。
兩位司機同時搖頭,招手,異口同聲的說道:“喬總,算了,算了。”底氣都不足了。
許念一看着態度變化極快的兩位,無語了,這人和人的差距還真是讓她無語啊。
後來才知道,兩位司機都是他家公司旗下的一些分公司工作的,最重要的是他還頂着個大明星的頭銜。
喬治標準的笑容,“那怎麼成,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之後的事我會安排助理和你們解決的,我就先帶着我老婆走了。”
“好——好好——”兩位司機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剛纔明明就是想要生吞活剝了她的心都有的,見到喬治之後,他們就……。哎,這世道啊。
在警察那裡簽了字,之後離開。
許念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着警察,指着門口有些不堪的自行車問道:“那個,我可以把我的車也帶走嗎?”。
警察驚愕的點頭。看了一眼遍體鱗傷的自行車,反正留在那裡,也只能作爲廢品處理了。
喬治看着已經變形的自行車,有些質疑的問,“許念一,你確定還要它?”
許念一堅定的毋庸置疑的點頭。
喬治無奈的蹙眉,用腳踢了一下,“算了,我再給你買新的,這個帶回去,也是廢品。”拉着她往車裡走去。
許念一不肯挪一步,甩開他的手,撅着小嘴,固執的看着她的自行車,再看看他。她這個樣子,算是在撒嬌嗎?
反正被她打敗了,只好把變形的自行車,放在了他的敞篷車裡。
許念一笑了,從剛纔他一進門開始,她就想笑的,因爲從他開始那樣的關心她開始,她的心裡都是美美的,雖然她很清楚,他只是爲了維持他們之間在公衆眼裡,恩愛夫妻的形象,但,剛纔的他還是讓她感覺到了暖暖的。
“不上車,傻愣在那裡幹什麼?”坐在車裡的喬治看着站在那裡傻笑的許念一。
許念一“嗯”了一聲,然後,一瘸一拐的坐到了車裡。
喬治這次發現她的褲子破了,還有鮮血在溢出來,原來她不是完好無損的,該死的,怎麼不早說,都沒有感到疼嗎?他心疼的看着她受傷的腿,眉頭就快要皺到一起了。
喬治帶着許念一去醫院包紮好傷口以後,也不管公司有沒有事情,直接就帶着許念一回家了。
停車後,喬治抱着許念一下車,許念一有些牴觸的反抗,“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其實這點傷根本不用去醫院的。”
喬治一言不發的抱着她往屋裡走,許念一的臉頰微紅,有些害羞的說着:“放我下來吧,我……”
話沒說完,心虛的看着他犀利帶有怒意的眼神,她閉上了嘴巴,小鳥依人的靠在了他結實而又溫暖的懷裡。
“小姐,你受傷了嗎?還好嗎?”李嫂憂心忡忡的問,這小兩口從生活在一起沒有消停過,作爲旁觀者一眼就能看破他們對彼此的愛意,可……。
“沒什麼事,就是騎車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許念一有些尷尬的,很難爲情的解釋,自己賭氣離家出走三天,結果是這個樣子回來,不免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孩子沒事吧?”李嫂緊張的詢問。
許念一疑惑,什麼孩子?看了一眼喬治,他只是抿嘴不說話,也不看她。
“剛纔醫生說,沒有了,你就這樣轉告老爺子就可以。”喬治冷靜的說道。
他的冷靜讓許念一都變得不冷靜了。難不成他順利的轉走她的公司,爺爺卻什麼反應都沒有,是因爲她撒了那樣的謊言。
“喬治?”許念一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他爲什麼要這麼說,明知道這樣的謊言早晚都會被戳破的。
“是……真的嗎?”李嫂不敢相信的問,
“我們先上樓了。”說完,他抱着許念一上樓。
臥室裡
“喬治,你瘋了吧?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說了那樣的謊言對吧?”許念一對眼前的男人感到陌生,甚至有些心寒,他怎麼可以如此淡定的說謊而後藉此圓謊。他都沒有想過這樣的謊言會給家人帶去傷心嗎。
“我只是不想讓他過來打擾你。”他冷冷的說着。
許念一難以接受的看着冷漠的他,剛纔因爲他的關心還有擔心,還以爲他也是有溫度的,現在才更確定,原來,此刻,纔是真正的他。
“喬治,這起事故不會是你安排的吧?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兩位司機都是在你家旗下的公司上班?”這是許念一給自己的唯一解釋,他真的覺得這個冷漠的傢伙,太可怕,從一個謊言開始的時候,他就想過是對家人的一種傷害,卻還要這樣的不顧及家人感受,輕而易舉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