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瑤的話,讓我覺得十分詫異,我真的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全要。
我無法接受。
我雖然知道模特有全脫的,但是我無法接受。
我立馬說:“不行,我沒辦法接受。”
龍瑤拿着畫筆冷漠地看着我,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敲打,對於我的拒絕,她無動於衷。
她只是冷冷地說:“你應該有爲藝術獻身的大局觀。”
我真的很憤怒,我說:“你可以找別人,可以找能接受的人,我沒辦法接受,藝術,永遠不會強迫別人。”
我說完就要拿起來衣服走出去,但是龍瑤卻說:“我想雕刻出,人性的掙扎,扭曲,你現在的狀態,非常符合,我感受的到,你的眼神,你的內心,都非常的複雜,像是充滿了暴戾,無奈,壓抑,你是非常適合做我想描述的作品模特。”
我看着龍瑤,她確實很睿智,能夠通過觀察我的眼睛,在短短的時間內,看穿我的內心。
但是我還是沒辦法接受。
我立馬要走出去,但是我看着門外幾十號人堵着門,我心裡就憤怒至極。
龍爺冷着臉說:“於豐,你要感到榮幸,爲藝術獻身,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而且,還是爲我女兒的藝術獻身,我告訴你,我女兒可是拿過世界雕刻大賽金獎的,能成爲他的作品,你應該感到慶幸,我女兒有什麼要求,你也最好滿足,如果你不能滿足,我就讓你滿足,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如果讓我動手的話,你可能會更不開心。”
我握緊了拳頭,我現在覺得我就像是個玩物,真的,我被人玩的團團轉,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他們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必須的做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立馬把門給關上,我走回去,看着一臉冷淡的龍瑤,她的眼眸裡,都是冷酷無情,打量我,也真的就像是打量一尊雕塑一樣,把我細分,沒有任何感情。
我也不再說什麼了,我就當是爲了藝術獻身吧,就像是袁玲那樣,不帶有任何色彩的奉獻自己。
我直接把我的束縛全部都丟掉,寬衣解帶,閉上眼睛,咬着牙,把我自己關進小黑屋裡。
突然,我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我趕緊睜開眼睛,看着龍瑤走過來,她圍着我打轉,伸手在我身上量着尺碼,我緊張的不停的點頭,那種羞恥感快要把我給殺了。
但是龍瑤對於我沒有任何情感主管上的表情。
她拿着素描筆在我身上筆畫了一會就跟我說:“很完美的亞洲身材比例,肌肉線條也很好,但是,很多傷痕,尤其是腿上的這刀傷疤,很深,那來的?”
我真的很想告訴她,要不是因爲她爸爸,我也不會挨這一刀。
但是我不能說,因爲她爸爸的形象,不是龍爺,而是一個企業家,龍耀威。
我說:“不小心弄的……”
龍瑤無情地說:“你真的把我當白癡,那明明是刀傷,誰會不小心捅你一刀啊?你很聰明,但是別把其他人當傻子。”
她說完就搖頭擺尾的走回去了,她將嚐嚐的裙襬揚起,然後霸道地坐下來。
她看着我,開始下手素描,她的功底非常好,很快就把我的輪廓描繪出來了,但是很快她就有點生氣地說:“手拿開。”
我呼吸很急促,我說:“你給我留點隱私自尊好不好?”
龍瑤立馬問:“你有缺陷?”
我立馬吼道:“沒有,你纔有缺陷。”
龍瑤立馬反問我:“那,你爲什麼那麼不自信?我在國外找模特,他們都非常樂意展現自己。”
我不爽地說:“那是國外,我不一樣,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跟尊嚴。”
龍瑤無情地搖頭,她說:“國人,就是太自閉了,只有打開內心,接受世界,才能更出色,我需要你打開自己,我不希望我的作品是有拘束的。”
我憤怒地說:“你不要在玩我了好嗎?”
龍瑤抱着胸,冷着臉說:“張開你的雙手,我需要看到你放飛自我的樣子,像雄鷹一樣,振翅高飛,或者,你像是一頭憤怒的騰龍,張牙舞爪的要用利爪掐死我……”
我看着龍瑤,真的,我非常想要掐死她,一開始我還沒那麼討厭她,但是現在,我真的真的非常討厭她,她比他父親龍耀威還要讓人厭惡。
我知道,我不做的話,我是出不去的,我內心的憤怒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我立馬張開雙手,狠狠地隔着虛空去掐龍瑤的脖子,真的很想掐死她。
很快龍瑤就滿意地說:“你可以自信嘛,甚至比那些外國人還要優秀,我真的搞不懂,咱們國家的男人,爲什麼要那麼含蓄……”
她的話,並沒有讓我有半分的高興,我只是覺得很恥辱,非常恥辱。
她很快就開始下手,我看着她畫了很多張素描,從各個方位,各個角度,不得不說,她是個很好的藝術家,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娘們不是什麼好人。
我看着她畫了很多張,但是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不滿意的。
她把手拍在桌子上,跟我說:“我們之間又隔閡,我跟你的靈魂,沒有任何的契合度,你對我是排斥的,你不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我。”
我立馬說:“你又想怎麼樣?”
她把我雕刻的翡翠拿出來,她看着那尊完美的翡翠,很羨慕地說:“我很羨慕你的靈感,一件完美的作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一直都堅信,人在男歡女愛的時候,表情動作是最自然的,也是最具有美感跟靈魂釋放的,所以,我想請你把你女朋友找來,你們可以進行一場歡愉,給我找一些靈感。”
我聽着,我覺得她瘋了,我整個人都傻了,這個女人腦子有病是嗎?
讓我跟袁玲當着她的面?
我立馬憤怒地指着她罵道:“你真的很無恥,你這種要求,跟下三濫的賤貨有什麼區別?你爲了得到靈感,你就對我提這種無禮的要求?你覺得合適嗎?”
龍瑤依舊面無表情,她依舊冷酷地說:“爲藝術獻身,是榮耀……”
她的無恥與自私,讓我感受到了新的三觀炸裂。
爲藝術獻身,是榮耀?
那我只能對她說。
“去你媽的榮耀,愛找誰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