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姐拉着料子出來,殷勤地走到我身邊,給我拋了個媚眼。
貓姐笑着說:“老弟,你看,這是公盤料,標籤都還在呢,最後一屆公盤的時候我投回來的,我這可真是把壓箱貨拿出來了。”
我蹲下來,看着料子,鐵手卻哈哈笑着說:“貓姐,你那壓箱貨,不是在身上穿着呢嗎?你要是拿出來,可真是夠味啊。”
貓姐立馬生氣地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別以爲跟着龍爺混,就可以胡說八道,你看看這A7是誰罩着的,別在老孃這裡信口開河的。”
貓姐的話充滿了火氣,她可以在我面前說這些葷的素的,有的沒的,但是卻不準鐵手說,哼,還真是偏愛我啊。
鐵手也無所謂,他笑着說:“知道了知道了,今天只要贏錢,大家一起嗨皮,你吃你的嫩草,我玩我的嫩牛,一條道上的,是不是?”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該死的鐵手,鐵了心了,要搞我的女人了,王八蛋……
我壓着心裡的怒火,繼續看料子。
這塊料子,確實夠牛逼,說是壓箱底,那真的是一點都不誇張,料子很大,47千克,公盤的標籤還在,上面有信息。
料子的場口,神仙場口,莫西沙,這種場口能有這樣的大料子,非常難得,你也只有在公盤上才能搞到這樣的。
原石呈黃沙皮殼,表面無裂,周身也沒有開窗,是塊貨真價實的全賭料。
我是非常喜歡這種全賭料的,因爲料子表現好,沒有開窗,價格肯定比開窗的便宜不止一倍。
他要是動了手腳,開了窗口什麼的,我還真的就不喜歡了。
料子的厚度非常可以,品相也好,沒有裂的莫西沙,真的是人間極品,但是裡面是什麼樣,還不一定,莫西沙喜歡內裂,搞不好裡面有裂。
看皮殼的表現,是有飄花的,因爲有幾片松花落下,我打燈看,料子起熒光,莫西沙就這樣,種水絕對沒問題,冰以上,運氣好,高冰, 玻璃種走起,這麼大一塊,就是開個窗,一棟百萬別墅立馬就到手了。
貓姐立馬嬌滴滴地說;“老弟,這料子,肯定會讓你贏的明明白白的,姐姐我可真是爲了你煞費苦心啊,你可得記着我的情啊?”
我拍拍手,我問:“什麼價?”
我不想跟貓姐眉來眼去的,所以沒多接茬。
貓姐有些失望,她笑着說:“兩百萬……”
聽到這個價格,鐵手立馬捏着下巴,不爽地說:“有點忒貴了……”
兩百萬對龍爺來說,小菜一碟,但是對於鐵手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對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我說:“半數能談嗎?”
貓姐搖了搖頭,她說:“弟弟,你懂的呀,你看呀,這料子,飄花,種好,個頭大,穩贏的呀。”
鐵手立馬不爽地說:“穩贏的你自己不切?”
貓姐立馬生氣地說:“不懂規矩是不是?”
我看了鐵手一眼,他確實不懂規矩,賣原石的,收貨的,一般都不會切自己的石頭,因爲人家就是賣貨的商人,人家賺的就是這中間的差價。
我立馬說:“讓一點……”
貓姐立馬笑着說:“老弟,你給……”
我看了一眼鐵手,我說:“一人一半,160萬……”
貓姐立馬笑着說:“弟弟,也就是你,這四十萬,我讓了。”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覺得,我給多了,她都沒擡價,直接就給了,這個老女人,真的有一手。
我看着鐵手,我說:“行嗎?”
鐵手搖了搖頭,他說:“不太行……”
貓姐立馬說:“沒的讓了啊,再讓一分,我都不會賣。”
鐵手立馬笑着說:“我的意思,我要買斷,獨斷……”
我立馬說:“你一份都不給我?”
鐵手笑着說:“老弟,我不是說了嘛,我賺錢,就等於你賺錢啊,我罩着你,你要錢幹什麼?都給我,我保證沒人敢動你,行了,我一個人獨斷,160是吧?”
鐵手說完就打了個響指,他的馬仔立馬拎着錢袋子進來了,他把錢往地上一丟,笑着說:“這幾天贏的,全給你了,貓姐,全都給你了……”
貓姐雖然有點不高興,但是還是嬌羞地看了我一眼,瞄着我,一副嘴饞的樣子,我深吸一口氣,沒搭理他們。
鐵手笑着說:“兄弟,處理料子吧,贏了,咱們晚上一起快活,輸了,哼……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活。”
他說完就拍拍我的臉,我一把打開他的手,他不爽地瞥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我也懶得理他了,我讓傻大個把料子給擡走,直接去處理料子。
我坐下來,拿着牙機,該死的鐵手,吃獨食吃成你這樣的,我是第一次見。
行,你喜歡吃獨食是吧?就撐死你。
我打開牙機之後,準備開料子,這料子,別的表現沒有,就是賭種水飄花,我拿着牙機在松花上開窗。
要是能出個漂亮的飄花,這料子,就真的大漲了。
牙機剛下刀,我就感覺光線暗起來了,我擡頭看了一眼,鐵手的十幾號人都圍過來了,眼巴巴地看着料子,每個人眼裡都是邪光,我知道,誰他媽都想賭石賺大錢。
但是這百十萬的賭本,不是誰都能拿的出來的。
我沒有搭理他們,繼續開窗,一下刀,就覺得皮殼特別的硬,我心裡立馬就有譜了。
我知道這料子,種肯定老的不得了。
我使勁的咬着牙,不停的往下潛,很快,料子就出來一個三毫米深,一釐米寬的窗口。
我拿着水管,直接將窗口給沖洗掉。
“哇……”
我剛剛纔把泥質給沖洗掉,我就聽到鐵手那些馬仔的吼叫聲。
我都不知他們叫什麼?他們懂翡翠嗎?我沒搭理他們,拿着手電打燈。
這一打燈,入眼的地方都是玉肉,還帶飄花。
剛纔驚歎圍觀的人羣就倒吸一口涼氣,我笑了笑起來,料子還真的不錯。
果然跟我預判的差不多,更更難得的是,料子的種質極好,種老肉細,至少也在高冰種以上,果然如貓姐說的那樣,漲得明明白白!
貓姐立馬羨慕地說:“老弟,我沒騙你吧?是不是漲的明明白白的。”
鐵手立馬興奮地說:“貓姐,別廢話,咱們趕緊切,一刀下去,咱們晚上都出水啊,哈哈……”
鐵手的話,立馬讓所有人都興奮起來,貓姐也害羞的瞅着我,滿眼都是嫵媚。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把料子固定起來。
好,就來一刀。
晚上不僅要出水。
還他媽要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