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爺在那天之後的——番外7
必然要先拿下一個人:諸葛孔明。沒有拿下諸葛,就一定拿不下帝。諸葛是深海的一條潛龍,還是一條看似比較泥鰍的懶龍,寂伏定海,悠遊自在,只要爲其所用,就能成風化雨。南宮澈很記得南宮大將軍說過這一句話。
今天,他成功撼動諸葛。
他能控住帝,有一半是諸葛這條潛龍的功勞。自從南宮大將軍出事,見過太上皇,接受皇命,南宮澈就天天把諸葛留在帳下。諸葛天天往他這跑,即使兩人言語上多有不和諧,貌合神離,也讓外面將士看作諸葛已經歸附自己幕下,做事起來順利許多。要不,帝,那麼複雜,那麼大,即使南宮澈他是遠古神龍也咽不下去。何況帝同城御四方軍完全不同……
“哥哥,哥哥!”
嬌柔的聲音打斷了南宮澈的沉思。
南宮澈慢慢把目光放到門檻,這個愛哭愛鬧的小妹,也是該“處理”的人。
這小妹以前很聽他的話,很乖巧,最近有點——長大了。
南宮湄腳步輕盈跑過來,雙膝就跪在凳子,手撐着桌子上面,兩個眼睛眯着水汪汪的,四處翻開着:“哥哥,你還在吃早飯啊?我也有點肚子餓了。”不是五歲小孩子了,還改不那稚嫩的舉動和口氣。南宮澈開始懷疑她在眉山幾年都學着什麼。當初經常滾到自己的房間偷糖果吃、玩貓咪的小丫頭,爹孃把她當做糖果一樣捧着掌心養着——糖果長大之後還是糖果。
南宮澈很快就看到小妹身後,扶着門口走進來的司徒薇兒——自己的新婚妻子。
“湄兒,坐好!”
“哦。”
南宮湄安靜坐下來,手指捏着包子,嘟着嘴巴吹着嫩嫩的包子皮,一邊說話:“薇姐姐說要來看哥哥。哥哥不對,一大早就在這裡做事,都不去看看薇姐姐和寶寶。”
司徒薇兒不置可否,只是安靜微笑地坐下。南宮澈這才咳了一聲,故意板着臉:“南宮湄,過了今天,你該回去眉山了。”
南宮湄歪着小臉,笑嘻嘻的:“哥哥,我不用回去。”
“怎麼?”
“師父說我不用留在山上,可以在這跟師伯修煉。”
南宮澈聽着“師伯”這兩個字,腦子一根筋就抽痛了。既然可以跟着“師伯”練功,那麼就更加要押着這丫頭回去眉山。
因爲南宮澈不喜歡她的“師伯”。湄兒的“師伯”不是別人,而是大家熟悉的紅袖天香老闆,段紅袖。南宮澈不喜歡那種地方,更加不喜歡那種人:“你明天回去眉山。”
南宮湄看着哥哥的臉色有點可怕:“我要等着爹醒過來。”
“爹不用你擔心。你只管回去眉山,爹醒了,我給你寫信。還有,以後不許去見段紅袖!”
南宮湄傻傻地張開嘴巴。
這……溫柔的哥哥還沒有試過這樣兇她。
女孩兒扭着屁股靠近一點,可以撒撒嬌:“段師伯是師伯,我是要跟着他練功。”她只是不喜歡回去眉山。眉山那種窮山惡水有什麼好的,都是石頭和牛糞,沒有熱鬧的街市,沒有漂亮的衣服,沒有好吃的點心,更加沒有痛愛她的爹孃叔伯。人家段師叔也是看在師父的面上,才收她這個笨蛋師侄的。她好不容易把師父哄得讓她留在帝都。
不回去,死也不會去!
南宮澈哪裡管妹子的心思:“我明天叫維叔叔送你回去眉山。”
“不要!”
“沒得商量。”
“哥哥,你壞蛋!”
“我是壞蛋。”
南宮湄手指颳着哥哥的衣袖的紋理,眼睛都冒着眼淚花,咬着嘴脣:“你壞人!”
南宮澈當做撓癢:“我是壞人。”
女孩兒眼淚淺,說兩句就掉了眼淚,撲到司徒薇兒的懷裡:“薇姐姐!”
司徒薇兒順着她的頭髮:“湄兒,澈哥哥是爲你好。”
女孩兒愣是擡起頭,撒嬌不下去,想不到薇兒姐姐也幫着哥哥欺負自己。南宮湄咬着嘴脣,怎麼連一向順着自己的薇姐姐都不明白,要她回去眉山?眉山只有嫁不出去的老尼姑,她不要跟着那些變態的老尼姑一起,以後也變成沒有人要的老尼姑!
“哼哼,你們是一路的,壞人澈哥哥,你把薇姐姐都帶壞了!我要找透姐姐,透姐姐纔不會趕我回去呢!我跟着透姐姐!”
湄兒哭着出去。
提到“透姐姐”,司徒薇兒就心頭一塊不舒服,不過溫順的她很快就掩蓋自己的噁心感。
頓時,缺少南宮湄的屋子,新婚的夫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沉默地有點可怕。司徒薇兒挺着肚子站起來,聲音柔和如水:“澈哥哥,你……其實可以搬回去住……”
南宮澈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薇兒,你也累了,你回去安心養胎。”
雖然是關心的話,司徒薇兒抓不住一絲溫暖,冷落得難受。司徒薇兒見南宮澈無趣,倒不如順着夫君的意思。現在南宮家非常時期,裡裡外外的,不好增加夫君的煩惱。她娘就再三告誡她,小夫妻過日子爭吵是正常,以後會順的。
司徒薇兒輕聲說聲告退,也要出去,走到門檻,剛好聽見屋子裡面有着蒙着被子朦朧傳出咳嗽聲。司徒薇兒聽見了,是女人的聲音,她心頭一陣絞痛,邁出去的腳步怎麼都不能順出去。夫君不進她的房間,卻在這裡藏着一個女人?司徒薇兒很想衝到裡面看看那個是誰,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司徒薇兒小心扶着肚子,露出可憐楚楚的表情:“澈哥哥,你能搬回來嗎?我晚上一個人睡害怕。”
南宮澈簡單說:“讓小喬同你睡。”
司徒薇兒想要吼一句:小喬是丫環,不是夫君。
夫君沒有踏入她的房間一步,新婚夜的蓋頭都是自己揭開的,司徒薇兒覺得自己夠丟臉的了。那時候南宮姨夫被刺殺,澈哥哥忙着,情有可原,但是現在——如果自己不努力挽回,南宮澈就被其他女人搶了,自己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司徒薇兒狠狠咬着嘴脣,咬得發紅,軟和的聲音:“寶寶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守護在身邊。”
南宮澈看着她,眼神複雜,最後還是掩蓋了下來,只是淡淡一句:“薇兒,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司徒薇兒不服:“是不是因爲南宮透?”
“薇兒?”
“你還喜歡南宮透?”
“……”
“我就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一直就只喜歡她,不喜歡我——”司徒薇兒的眼淚就滾下來,孕婦容易情緒激動。司徒薇兒就忍不住喊出來:“你既然喜歡南宮透,爲何還要娶我?”
南宮澈站了起來,無表情地,走到司徒薇兒的跟前,轉到她的身後。
司徒薇兒眼淚都幹了,冷意侵背。
南宮澈沉下聲音,明顯壓抑着怒火:“司徒薇兒,我爲何要娶你,難道你還不清楚?”
司徒薇兒咬下了這一口惡氣:“澈哥哥,不要生氣,對不起,薇兒錯了,不要生氣。”她有的是溫柔,她纔是南宮澈的原配,終究會把夫君挽留住。
——————————漫說——————————
謝謝曉琬親送的金牌,還是兩塊?親是不是手抖了?漫也手抖,激動之下又發了番外……這幾個番外,漫寫得不是特別滿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