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殭屍撲倒小道士92章)!有了!
那個程星索你知道吧,每天一本正經嚴肅臭屁得不得了的樣子。
結果你猜怎麼着,居然化妝嘞,一個大男人居然化妝,哈哈,笑死我了。”
顧世傑聽得愣怔,半秒後也跟着陪笑,“是嗎?那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眼裡的程先生跟你形容的差不多,也是料想不到會這樣,太遺憾了,竟然沒有眼福,看不見。”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化什麼妝啊,整得跟海報上那些畫着眼線的娘炮一樣。
別說程星索嫌棄,他這種特種部隊出來的,更加是嫌棄。
李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裴三三這是在說什麼啊,少爺聽到了,又是要發一通脾氣。
這姑娘,腦子轉不過彎兒來,得好好調教調教。
一席飯吃就,程星索還是沒有回來,顧世傑決定在這裡一直等下去,至於原因,不知爲何。
反正不是因爲自己不忙。
裴三三覺得顧世傑這個人很有意思,不想第一次見的時候那麼古板嚴肅,反倒是隨和平易近人,親和力爆表。
她拉着他在旁廳看電視,還讓他翻譯一些外國的頻道節目。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倒是歡聲笑語一片。
忠叔走進來,要帶着顧世傑去參觀,結果在門口就被李媽拉了出去,屋子裡的聲音傳出來,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即懂了,便一齊出去。
他們在看一部非常老的香港電視劇【非常岳母】,主角是天庭的仙子,而男主角只是一個凡人。
他們成爲夫妻之後,男主角終於發現了女主角不同尋常的身份,嚇得戰戰兢兢。
裴三三看着看着就皺起眉毛,“這個男人真奇怪,有什麼好怕的啊。”
顧世傑不可置否地回覆道,“很正常,前二十年的世界觀一下子被顛覆,很難讓人接受。”
“是嗎?”
程星索不就接受過來了嗎,而且他從來不怕他。
“要是你,你怕嗎?”
“不怕。”顧世傑斷然回答。
“爲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事情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真的有鬼妖怪,也不需要害怕。”顧世傑坦然,心道,這次還真沒來錯,最起碼身邊多了一個可以說話沒有負擔的人。
“是嗎?”裴三三詭異一笑,忽然抱住他霎時間月從千葉窗躍出,一路瞬移到了假山石林致之中。
一切都太突然,顧世傑還沒有看清楚是怎樣發生,裴三三已經站在他面前,亭亭玉立,笑顏如花。
“這——,你——”顧世傑睜大眼,沒有預料到上一秒還在討論電視劇,下一秒一切都發生在自己身上。
“嘿嘿,現在,你還敢說你不害怕嗎?”
“不怕,我爲什麼要害怕?”顧世傑依舊坦坦蕩蕩,“吃驚和害怕,是兩回事情。”
“嘖嘖,真不錯。
如果我師傅在這裡,一定會說你資質潛力無限。”裴三三方纔抱他出來的時候已經試出他根骨奇佳,是修習道術的好材料。
現在又是心性淡定,超凡脫俗之輩,要是放在法術界,必定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了。
顧世傑只笑不語,心道,能得美人一抱,也是樂事,害怕之說,從何而來?
“你跟拉德芳斯那邊的一家叫“夏木繁陰”的風水店有什麼關係?”
他思索了半響,裴三三的異能應該屬於風水陰陽八卦無形,那天晚上程星索在黑暗裡從那扇門走出來,嘴上說沒事,但是他藉助車燈看見他額前的冷汗。
喝茶怎麼喝出一腦袋的汗來?
那間風水店,一定有貓膩。
“夏木繁陰?哦,那是我師兄開的。”和一個女人,裴三三癟癟嘴,她道術也不差,幹嘛不邀請她呢?
“你師兄?噢~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裴三三好奇。
“怪不得程先生說他跟小舅子喝茶。”喝得一手好茶啊。
世界上竟然有異能這回事情,裴三三會,她師兄必定在她之上纔是。
聯想起當日程星索那一日,裴三三是他表妹,她的父母在他辦事得力,這是不是就是指,裴三三和夏木繁陰一直在爲程星索效力?
爬上一顆大石頭扒在上面,失神地看着天空,“唉,我好久都沒有見過我師兄了。
自從上次跟他吵架,一次都沒有見過,他也沒有再來看過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理我了。”
“也許是有事脫不開身。”顧世傑安慰道。
裴三三搖搖頭,“師兄生性灑脫,不喜歡被俗事纏繞,要是想來,什麼事也不會阻止了她,除非他根本不想來。
你知道嗎?我在電視上看見過凱特王妃的婚禮,兩匹白馬拉着馬車駛進城堡中,由她的爸爸牽着她進禮堂把她交給威廉王子。
我在醫院裡答應程星索,有一半的原因是想體驗一下那種感覺。
他那麼有錢,一定也可以給我一個這樣的婚禮。
可是現在想想,倒時候根本沒有人牽我進禮堂,師兄他,反對我跟程星索在一起。”
顧世傑聽着這個少女自言自語般的獨白,內心似乎是有所動容,禁不住將萬萬不該說的話說出口,“也許,你師兄的想法是對的。”
程星索那晚在夏木繁陰的經歷是個謎,但想必不會太愉快。
他那時說她師兄喜歡她——
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程星索是商人,商業帝國的主宰,感情在他生命力的分量有多少想想便知。
況且裴三三會異能,身後還有一個夏木繁陰,這讓程星索與她在一起的目的動機變得撲朔迷離。
與其飛蛾撲火,不如趁早抽身。
“怎麼你也這麼說?”裴三三苦哈哈地問,她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快樂啊。”他雖然毒舌,但是處處爲她着想,從初識到現在,一直都是。
“是嗎?”顧世傑自嘲一笑,“你很快樂,那麼你有沒有問過他,他快不快樂?”
這句話無疑是一塊巨石,投進裴三三的心海。
“就像你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麼你與他呢,你們又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在人前必定是彬彬有禮,謙遜有度,較我剛纔,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