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蘇蘇便起來準備進宮覲見皇帝。現在的蘇蘇,是瑞王妃,他的兒媳,自然進宮不可同日而語。需要準備的東西可是太多了,穿的衣服是正兒八經的宮裝,比平日她穿的衣服繁瑣多了。
銀雪看着她家被伺候暈頭轉向的小姐,忍不住笑了:“幸好小姐你不用天天穿這些繁瑣的衣服。不然啊,我覺得你可能會被這些繁文縟節煩死,而且肯定跑路的!”蘇蘇聽了一頭黑線,聽着銀雪用的這些詞兒,怎麼感覺是被她教壞的呢?
“好了,別調侃你家小姐我了。”蘇蘇用打量的眼神看着銀雪,說道:“怎麼感覺你今天心情不錯?看見本姑娘這樣被煩惱死,你還挺開心的?”
蘇蘇用懷疑的眼神看着銀雪,看的銀雪有些惱:“小姐!我哪裡幸災樂禍了!你看看,我現在滿臉都是擔心你的表情好不好!”她還煞有其事的指了指自己的臉。
“噗!”蘇蘇看着她的模樣也是笑了,銀雪爲了逗她開心也是蠻拼的呢!不過她的好意她是心領了。
楚縱歌還沒進來,便聽見蘇蘇的笑聲,能感覺到她現在心情還是可以的。“王爺!”在外間的婢女看見楚縱歌進來趕緊行禮道。
“拜見王爺!”屋內的人看見楚縱歌也都行禮道。楚縱歌看着銀雪說道:“都起來吧!銀雪你私下見我的時候也不必多禮!”
“是!”銀雪率先起來,帶着衆人出去了,給他們二人留下空間,反正小姐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等吃貨中飯之後再收拾收拾就沒什麼問題了。現在嘛,嘿嘿嘿,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看着走出的內間的銀雪還轉身給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蘇蘇無奈的笑着。楚縱歌看着她臉上的笑意,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問道:“笑什麼?”
“還不是銀雪,之前調侃我算了,剛剛出去還不忘了給了眨眨眼睛,也不知道是給她的膽子讓她這麼放肆的!”話說這樣說,但是蘇蘇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樣的銀雪是被她給慣出來的,可是看着她那個樣子,還是忍不住憤憤道:“下次一定不饒她,讓她天天不知道從哪裡看出來我那麼多笑話!”
“好了,好了,消消氣啊。”楚縱歌也是笑着看着她,用着哄孩子的語氣,和剛剛的銀雪很像!看的蘇蘇忍不住踩了他一腳,哼!讓你也看我的笑話!
“夫人,是爲夫的錯。腳在這裡,手在這裡,心在這裡,你想怎麼處罰我呢?”楚縱歌笑着把另一隻腳也申了出去,左手牽着她的手,右手指了指心說道。
蘇蘇看着他這無賴模樣也是一陣氣惱,更多的是羞憤她真的這麼好欺負麼!
不過,看着她的笑臉,她由記得當初第一面時候他的冷臉。本來心說大媽的瑞王竟然真的是如此心冷,面冷。可是沒想到,後來,他的笑容和溫柔完全都爲她而綻放。
想到這裡蘇蘇我不計較了,略過他去吃飯!她一直被折騰,還沒有吃飯呢!想想就好氣哦。
時間過的很快,蘇蘇和楚縱歌坐着象徵身份的馬車駛向皇宮。同時,他們回來的消息,也已經被皇城的所有的名門貴族所知道,不同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有不同的看法。
且不論他人如何,反正現在的蘇蘇他們已經到了皇宮。
時隔已久,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還是同樣的金碧輝煌,還是同樣的奢侈精緻,還是同樣的人和地點,卻是物是人非。
蘇蘇跟着楚縱歌去上書房覲見皇上,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一路上,只有宮人遠遠的像他們行禮的樣子,沒有任何聲音,皇宮一向這樣沉悶。
上書房中,皇帝早已經等在那裡,除了貼身大總管,沒有別人,兩人上前行禮,高聲道:“皇上(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時隔很久看見他們也很是感慨,沉聲道:“平身!”
“是!”兩人起身,低眉站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皇帝看着楚縱歌無奈的說道:“皇兒如今爲何如此生份?還有蘇蘇,你如今是朕的兒媳,不必再稱爲皇上,叫朕父皇吧。”
“臣媳遵命。”蘇蘇行禮道,規矩是挑不出一點差錯的。
“等下是家宴,不用拘束。”皇帝頓了很久方纔說道,他看起來並沒有想要說什麼的意思,只是這樣說道。
“皇上,有什麼事,就攤開來說吧。”蘇蘇不想這樣沉悶下去,或許皇帝等的就是她先挑明。
“好。”皇帝也沒有想要沉默下去的想法,他看着前面的二人在一起的畫面,是那樣的和諧,不知爲何,竟然有些嫉恨。
“那皇上,你想知道什麼?或者說,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蘇蘇站的筆直,像極了士兵,無所畏懼。
“洛國。”皇帝沉聲道,我想知道的當然是洛國了。
“洛國?”蘇蘇挑了挑眉,沒想到他問的是這些,他以爲她是去給他打探敵情,當奸細玩的去了?“這我可不清楚,畢竟我是‘流亡’在外的,每天都要提防着各種人呢,哪裡知道什麼洛國的事?”
蘇蘇嘲諷着說道:“而且,我到那裡知道的恐怕也還是沒有皇上知道的多吧。畢竟您的探子不是一個兩個的。又怎麼可能需要從我這樣在洛國毫無身份的人打探消息。”
皇帝聞言,也是懶的跟他說些彎彎繞繞的了,說道:“可是他們卻不會和你一樣,能經常接近桓君的。”
蘇蘇一聽,果然,不愧是做的皇帝的人。楚縱歌在一旁不言語,他早就對這個父親失望了,從今天開始,他也只是他的皇上罷了,親情,在這位眼裡怎麼可能還有呢?從原先開始,他就應該清楚的,最是無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