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分開後,蘇蘇、楚縱歌等人就踏上了去雲霧山的路途。一行人從平城出發,翻着張三給的地圖,經過雲皓山一直往東,一行人輕裝上陣,只帶了一套換洗衣物、些許的錢財、裝滿水的水袋、武器、幾日的乾糧。
早上從平城出發,太陽還剛升空,現在已經在頭頂,此時已經正午。剛巧走到一片小樹林,“大家先停下來休息片刻。”洛道按照瑞王的意思吩咐道,因之前的安排,所有的侍衛換上了便裝。由於職責所在,那十二名侍衛分組輪流勘察和放哨。
十二月的晌午,雖然豔陽高照,白雪在這陽光的照射下正緩慢的消融,微風帶來有些刺骨的寒意,陽光照射在這白雪皚皚的世界,林中小道上的積雪融化了些許,到處都是雪,找不到地方可以坐,所有人都站立,侍衛們吃着各自帶的乾糧,洛道拿着一些食物給楚縱歌。
從平城到現在一直騎馬,蘇蘇本就大腿內側有些蹭破皮,經這一路上更加倍感難受,一直忍着,從下馬後半身就倚在楚縱歌的懷裡。楚縱歌也注意到了蘇蘇不舒服,“花辭,你過來幫我扶一下蘇蘇!”楚縱歌對着那個站着只露出臉的女人。
花辭是曼巴蛇神,十二月的寒冬對於她來說也是夠難受的,恨不得窩在被窩裡,她穿的很多,外罩一厚披風,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聽到楚縱歌喊自己也沒答話直接往那邊走去,楚縱歌見花辭過來後便給蘇蘇一個眼神讓她靠着花辭身上。
楚縱歌將蘇蘇交給花辭後自己就近找了個平地將自己斗篷解了,本試着疊了疊,可能發現不會,所以便直接將它鋪開。鋪完後讓花辭扶着蘇蘇過去,“蘇蘇,你先坐下休息會兒,下個鎮子離這裡不遠了,到時候買輛馬車,嗯”楚縱歌說。
“可是……”蘇蘇本想着趕路並沒有打算坐馬車,害怕楚縱歌的傷勢會加重。“沒有可是,我一個病人都不能坐馬車嗎?這寒冬着實有些冷。”蘇蘇還沒說完便被楚縱歌打斷。
他這樣說我竟沒有辦法反駁……蘇蘇心裡想,知道他是爲了自己才這樣說的。
等他們休息片刻後又開始啓程,也不知洛道從哪裡變出來的一個斗篷給了楚縱歌,林中只留下那個當坐墊的斗篷和馬蹄印。
一路上甚是安靜,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個小鎮,此時鎮門口,蘇蘇、楚縱歌共騎,花辭與洛道左右邊,其他的侍衛包圍着他們。“蒽?無名鎮?這名字真是奇怪。”蘇蘇看着鎮門口的門樓上的文字。
“先進去看看!”楚縱歌在蘇蘇後面環抱着她,下巴蹭了她的頭,所有人都下馬,侍衛牽着馬,楚縱歌牽着蘇蘇往鎮裡走去,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外來者得原因,進鎮後碰到的一些人都看向他們。
“楚縱歌,他們怎麼看着我們?不就外來人。”蘇蘇小聲的在楚縱歌右手邊與他說道,花辭在蘇蘇右手旁,蘇蘇說完花辭忽然插了一句,“他們在看楚縱歌!”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周圍的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先不管這些,我們先找個店家喝些熱湯休息會兒再趕路,雲霧山離這裡不過三到五天的路程。”蘇蘇說道。
侍衛很快找到了一間客棧,一行人進了客棧,這時候的客棧人少,他們進來後便隨意坐了下來,“小二”洛道喊到,“來哩!”從廚房傳來了聲音,隨後見店家也從廚房裡出來。
蘇蘇他們隨便報了一些菜餚。
沒多久菜便上了,桌上葷素搭配、秀色可餐,所有人準備動筷。突然,“主人,這菜有問題。”包袱裡的嗦嗦用意念與蘇蘇聯繫制止了蘇蘇。“大家別吃!”楚縱歌、花辭放下了筷子,花辭進而嗅了嗅桌面上的菜,楚縱歌沒動筷,侍衛們也便沒動,侍衛們很快的行動將蘇蘇他們包圍,客棧裡的客人也都散去。
店家見他們沒吃菜,便直接大喊了聲進來,從門外陸陸續續進來了一些人,其中一人對着蘇蘇說道,“我們不爲難其他人,你們交出那個男人就行。”爲首那人年紀見長用手指着楚縱歌。
楚縱歌、蘇蘇、花辭都從椅上起來,“不知本王哪裡得罪了你們?”楚縱歌見這些人並不是劫財也並沒有謀害的心事就追問說。
“我們不過路經此地而已,並沒有其他的心思。”蘇蘇繼續說,“我們也並不是故意爲難姑娘你們其他人,只是這人身上帶魔氣,我們不能任其禍害別人。”那人一本正經的說道。“就爲此事?這便好辦。”他輕按了下蘇蘇的肩膀示意讓她坐下,隨後往那人身前走去。侍衛本隨着楚縱歌跟着,“不必!”楚縱歌說了句。
楚縱歌快走到那人跟前,忽然一把劍落在他脖子前,“你做什麼!”蘇蘇有些怒氣的吼道,楚縱歌沒有再向前,只是將衣袖撩起,露出左手的傷口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魔氣!”那人先看了一眼,後就放下了劍,走到楚縱歌面前把了把他的脈,說了一句“這位少年朗,誤會了,抱歉。”他讓其他人都離開了客棧。
“我是這無名鎮裡的第十七代守護者,清,剛纔真是對不住你們了。”那人與楚縱歌一同走到了蘇蘇他們的桌前。“剛纔害怕本王是魔所以纔會如此,這也是你們職責而已。”楚縱歌說道,“恩,我們鎮上有許多的修仙之人,也是守護者,不僅僅是無名鎮,更是守護不周山的周圍。”那人說道。
無名鎮的建立是在很久之前,不周山是處一個地界很特別的地段,攏翠閣原本不是所謂神仙住的地方,那裡原本是一些修仙修道之人尋找的地方,那裡靈氣十分充沛,比較適合修道,再加上僻靜偏遠,環境優美,也不知從哪裡傳出了有人在不周山中得道成仙,後來有許多的人慕名而來,一時間人多後竟都劃分地界,後來糾紛四起,許多人都發生爭鬥。
“後來呢,這個鎮的由來又是?”不知其中誰說了一句,所有人的人都認真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