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說完，把寫好的支票給龔墨。
龔墨搖搖頭：“我和南軒還沒結婚，我不能代替他接受。如果你要給，就親自給他吧。”
盛夫人看着她，見她是認真的，只好把支票收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盛夫人突然傾身靠近她，壓低聲音說：“其實……我懷疑那天晚上的事是有人設計的！可是他爸在氣頭上，我怎麼說他都不聽。要是能找到證據就好了，南軒就可以回家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嗎？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龔墨有些爲難。這件事事關盛南軒，她要說出來嗎？要不要先跟盛南軒說一聲？
對了，就是這樣！
盛夫人不止是盛南軒的母親，還是盛東轔的母親。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她知道害盛南軒的人是盛東轔，還會向着盛南軒嗎？
還是不要說了。
不過有些顯而易見的事、和盛東轔說過的話，倒是可以說一說。
龔墨咬着脣，低聲說：“我喝的香檳有問題，腦子全亂了，不然我不會糊里糊塗地就……”
她咬了咬牙，恨不得衝到蘇沫和盛東轔面前對他們拳打腳踢。
她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氣說：“別的我不記得了，記得的我也不想追究了！因爲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
“我會信的！”
“信嗎？”龔墨幽幽地看着她，“我說是東轔給我指的房間，你會信嗎？可是東轔不承認。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對不起，我先走了，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
龔墨離開了茶吧。
盛夫人眼睛一眯，慢慢地靠在了沙發上。
片刻後，盛東轔從背後的座位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
她擡起頭：“怎麼樣？”
盛東轔搖搖頭：“看樣子她沒聽見我和蘇沫的話。”
盛夫人眯了眯眼：“那也不一定。女人的心思，千迴百轉。不過南軒現在一無所有，馬上又會有孩子拖累，根本做不了什麼。等他奮鬥出樣子，你已經站在人羣頂端了，根本不用擔心。”
盛東轔覺得有道理，頷了頷首。
盛夫人教育道：“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樣子，不要爲這些小事瞻前顧後、縮頭縮尾！”
“我知道了。”盛東轔受教地點頭。
……
龔墨回到家裡，盛南軒來了，正在幫龔媽媽做晚飯。
龔媽媽見她回來，疑惑地問：“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爲你和南軒約會去了呢，結果南軒一個人來了。”
“我去見個同學。”龔墨說，“明天班長訂婚，我們要去參加，她沒有合適的衣服，我就陪她去買了。”
“這樣啊……”龔媽媽攪拌着蛋液，突然擡起頭，“你要去喝你同學喜酒啊？”
“不是喜酒，是訂婚宴，不過還是要送紅包。”
“嘖嘖……現在的人喲，結婚前還要訂婚，居然收兩回紅包！”
龔墨笑着沒說話。
盛南軒問：“你一個人去？”
“啊？”
“哪能她一個人去？”龔媽媽說，“同學瘋起來肯定灌她酒，她現在不能喝酒，你陪她去，幫忙擋一下。”
“好。”盛南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