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分鐘，約瑟夫終於放開了鬱清流，鬱清流一拳揍在他鼻樑上，罵道：“流氓！”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約瑟夫摸了摸鼻子，輕輕一嘆，戴上墨鏡，視死如歸地往前走。
……
鬱清流到酒店安頓好，回想約瑟夫的話，下意識覺得他在撒謊，但他的樣子和語氣又不像。
鬱清流想了想，拿電話打給盛凌人。
接通後，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發問，只好說：“姐夫，我到Y國了。”
“哦……那就好。”
盛凌人心裡有點奇怪，鬱清流和他很少私下聯繫的。
按理，鬱清流出國安頓好了，首先應該給吳素蓉打電話吧？這邊要打也是打給鬱清歡，怎麼會打給他？
“嗯，那個……我已經到酒店了。”鬱清流說。
“哦……”
盛凌人更覺得奇怪——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他突然福至心靈，疑惑地問：“清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鬱清流嘆了口氣：“我在飛機上遇到約瑟夫了，你記得嗎？就是那天揭牌儀式，跟在我身邊那位……”
“記得。”盛凌人忙問，“他去Y國了？”
“嗯。”
盛凌人心中重重地鬆口氣。殺手去Y國了，說明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明天要不要帶家裡的三個寶貝去公園玩？
“姐夫，約瑟夫說他是殺手，是去殺你的，他說你知道……是真的嗎？”
盛凌人：“……”
“姐夫？”
“他幹嘛和你說這個？”盛凌人擰眉。
“他……”鬱清流頓了頓，想起約瑟夫最後的道別，說，“我也不知道。他在開玩笑吧？”
“殺手應該不會這麼沒職業素質，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是開玩笑。”
“哦……那沒事了，我掛了。”
“等等！”盛凌人都差點相信了自己的話，但他想起鬱清歡，肯定鬱清歡不會有錯，忙問：“他還說了什麼嗎？”
鬱清流頓了頓，“他說他要去幹掉買家和他的老大。”
盛凌人一驚，掛了電話後急忙去找鬱清歡。
鬱清歡正在泡澡，見他衝進來，霍地瞪大眼：“盛凌人！你怎麼又來？”
盛凌人看着她腦袋下方的泡沫頓了頓，蹲在她面前說：“剛剛清流給我打電話了。”
“他到啦？”鬱清歡閉上眼，“給我倒杯紅酒。”
盛凌人看她一眼，起身離開，一會兒後端了兩杯紅酒來，把其中一杯給她，和她碰了一下。
鬱清歡一笑，抿了一口就後對他勾了勾手指。
他心中一動，放下酒杯，脫了衣服邁進浴缸……
兩個小時後……
鬱清歡筋疲力盡，趴在牀上昏昏欲睡。
盛凌人伸手摟着她：“對了，清流說他在飛機上碰到那個殺手了。”
“嗯……”鬱清歡咕噥道，“緣啊……妙不可言。”
“約瑟夫向他坦白身份了，還說要去幹掉殺我的買家和他的老大！”
鬱清歡猛地睜開眼：“誰的老大？”
“殺手的唄！”
鬱清歡想了想說：“上一世，甘比諾家族的老大莫非就在這時死的？但導火線肯定不是你。約瑟夫的確當了暗影很多年的老大，肯定是把老大幹掉了，那應該不會有事……可我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