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張兄,你看你這相貌平平,衣着簡單,我還真有點記不得你了。”
範醉說道。
衆人頓時看向了範醉。
張秋現在,就算不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那也是妥妥的一個帥小夥,說人家平平無奇,過分了吧?
張秋聽着這話,呵呵了一聲。
這小子這是在說自己當年平平無奇,不值得被他記住啊!
張秋看着範醉,笑了笑。
“我倒是記得你,這麼多年了,還跟着你大哥呢!”
範醉聽到這話,面色一僵。
張秋這是在說他一無所成,只會抱大腿啊!
“來來來,張秋啊,過來坐過來坐。”
眼見着兩人話裡有話,有人打起了圓場。
說話的是個穿着白襯衫高跟鞋的靚麗女生,一副職場女性的打扮。
張秋看着她朝着林晚晚眨了眨眼,才記起來。
這是林晚晚大學時的好閨蜜,名叫薛秋秋。
張秋笑笑,拉着林晚晚的溫軟的小手,就坐在了過去。
這一幕,全被張典看在眼中,面色陰沉。
剛一坐下,林晚晚就悄無聲息地把放在張秋大手裡的小手掙了出去。
隨即,林晚晚噘着嘴瞪了張秋一眼,就拉起了薛秋秋的手,開始了姐妹時刻。
張秋被晾在一旁,撓了撓頭。
這……自己領會錯了?
同學聚會還私下帶着自己,林晚晚不是這個意思麼?
被薛秋秋打斷了,範醉倒也不好再繼續發難,主持起了聚會。
“好,咱人都到齊了,今天呢是陳兄做東,招呼咱們老同學聚聚。”
“開場的歌呢,就由陳兄請來的歌手唱吧!”
說着範醉舉起手掌來拍了拍。
衆人好奇地目光中,一直獨自一個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的那個人,站了起來。
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是個挺帥氣的男子。
只不過,這裝束,張秋有點難以接受。
黑色鴨舌帽下面,是一點染成綠色的劉海,一邊的耳垂上有着一個耳釘,另一邊則是一個耳環。
如果讓張秋來評價,張秋就一個字——怪!
很怪!
雖然裝扮怪異,但架不住本身顏值還不錯,在場的女生裡倒也有幾個看他挺順眼的在鼓掌。
張秋一旁的林晚晚和薛秋秋,二人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便扭過頭去繼續談心了。
“大家好,我叫宋茗,應陳總邀請,今晚來唱歌,大家喜歡什麼可以點。”
雖然妝容怪名字也怪,但對方那磁性的嗓音一出,還是俘獲了不少女生。
“陳總大氣!爲了今晚的同學聚會,陳總真是有心了!”
範醉及時捧起了張典。
此刻的張秋,被林晚晚晾在一邊,心情自是不好,小聲唸叨了一句
“切,有心什麼啊,不知道哪請來的十八線歌手。”
這一句聲音真不大,估摸着也就在張秋旁邊的林晚晚和薛秋秋能聽到。
可範醉這廝卻是不知道咋聽見的,指着張秋,瞪大了眼睛,問道
“張秋你說什麼!你說人家是三線歌手!你這就有點瞧不起人了啊!”
宋茗正飄飄然呢,聽到這話,立刻不高興了,看着張秋。
張秋一隻手捂着臉,相當無語。
你說這範醉聰明吧,他還真能看着口型看出來我大概說的啥。
你說他缺心眼吧,還真挺缺心眼的。
張秋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大夥可都在場呢啊!天地可鑑,這話是範醉說的,和我沒關係啊!”
衆人想了想。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頓時,範醉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下不來臺了。
不光張秋看着範醉,宋茗盯着他,甚至張典也盯着他,目光不善。
範醉頓時慌了。
“你你你,張秋你敢說不敢認!我都看出你的口型來了!”
張秋掏了掏耳朵,看着範醉,像在看小丑。
“呵,真是笑話。這話確實不是我說的啊,我爲什麼要認啊?”
張秋說的漫不經心。
範醉氣得滿臉通紅。
範醉指着張秋的手指都氣得顫抖了,還想狡辯,卻被一句輕飄飄的話打斷了。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我說的是,他是十八線明星,麻煩你聽清楚了再複述。”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語調不高,平淡無奇,像是在重複一個事實一般。
宋茗本來還盯着範醉,聽到這句話,立刻憤怒地盯上了張秋。
林晚晚和薛秋秋也不聊了,轉頭看着眼前劍拔弩張的局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張秋身上。
張秋卻是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靠在沙發靠背上。
隨即,似乎是意識到了宋茗在看着自己,張秋說道
“陳兄不是請你來唱歌的麼,別愣着啊,唱啊!”
張秋一臉無辜。
“欺人太甚!”
宋茗拳頭緊握,盯着張秋,憤怒地說道。
他是不出名,也確實比不上那些當紅歌手。
但從來沒人這樣折辱他!
緊接着,宋茗看向張典。
“陳兄,今天他不給我道歉,我不可能唱!”
張典還沒說話呢,張秋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嘖嘖,這就生氣了?不火也是有原因的嘛!”
看着憤怒的宋茗,張秋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又補了一刀。
“首先呢,你作爲受邀嘉賓來唱歌,最起碼的服務態度總是要有的啊!你看看那些大明星開演唱會,總不會因爲幾個人吐槽唱的爛就不唱了吧!”
“你!”
宋茗立刻就想反駁。
剛說了一個字,就又被張秋慢條斯理地打斷了。
“得得得得得,這麼急躁幹什麼啊,先聽我說完。”
“你呢是陳兄花重金請來的,你不唱我是沒意見啊,但是你又不是爲我一個人服務的,你這真是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
“你!你憑什麼說我是十八線!你這是不尊重我!”
範醉立刻反駁。
張秋很是無所謂,“那你唱啊,你又不唱,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十八線?”
範醉指着張秋的那根手指,頓時氣得直顫抖。
明知張秋現在是在激他,但他還是左右爲難。
他如果唱了,那是順了張秋的心思,這口惡氣他咽不下去!
他如果不唱,那就順了張秋的話茬,不唱他就沒法證明自己!
氣煞我也!!
一時間,全場寂靜。
坐在張典懷裡的王碧碧,湊到張典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隨即,張典拿下了嘴裡叼着的雪茄,開口了。
“哎,宋茗你消消氣,張秋你也別再多說什麼了。”
張秋挑着眉,等着張典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