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夢對這些變化心裡有數,當下淡淡一笑道:“大家不必多禮,在外行走,這禮節能免則免,不要驚擾地方的好。”
方琉雲和古震對視一眼,見書夢神色高貴中帶着優雅,不帶敵意也不帶柔軟,緩緩落座後古震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古家恭敬不如從命,不知陛下今日到訪有何要事要吩咐古家?”想着這書夢是蝶衣帶回來的,既然能跟蝶衣走到一起,這書夢應該不是壞的太過離譜。
書夢見古震問的直接,當下微微一笑道:“吩咐倒沒有,我來只爲一件事,古籬應該就你是他最親最近的親人吧,先前太過匆忙,沒有與你們做過交涉,就直接頒佈了命令,古籬很是不滿,今日我便特來向你提親,也算是對古籬有個交代。”
書夢話音落下,大廳中一片沉默,古籬的幾個侄兒面面相覷,面上笑容又是驚訝又是古怪,看上去彆扭的緊,幾個侄兒媳婦更加是死憋着笑,古籬要是知道女皇前來對他提親,估計那臉色不知道有多好看。
古震微微挑眉嚴肅的看着書夢道:“我是古籬的大哥,對我來說古籬是我的親弟弟,是我最親的人之一,他的終生幸福要他自己做決定,我這個做哥哥的絕對不會強迫他做任何他不願意的事情,只要他認定,我這個做哥哥的鼎力支持,要是他不願意,或者有什麼人要強迫他的話,就是天塌下來我替他頂着。”
古震這話說的夠尖銳,書夢聽在耳裡,面上卻是揚眉一笑,盯着古震緩緩道:“那你怎麼知道他會做什麼樣的決定?是選擇無條件的站在古家這邊,犧牲自己的一切?還是選擇自己喜歡的,卻會對古家不利的人?依古籬的性格他會怎麼選,我想你心裡比我清楚,你這話說的還真輕巧”
書夢的話一說完,本來滿臉又是笑容又是鄙視的古浩揚等人,頓時正了臉色,古籬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心中清楚的很,打落牙齒和血吞,永遠選的都是站在古家這一邊,他爲古家已經付出了太多。
“女皇陛下,你這話問得好,小叔會無條件選擇古家這不是什麼有爭議的事,但是陛下有什麼證據說明小叔正爲這件事爲難着?正爲一個可能對我們古家不利的人糾結着?皇宮是個什麼樣的所在陛下心中明白,我們也能夠了解,一生一世的感情完全是空話,我們認爲小叔是可以值得最好的女子去愛的人,而不是在後宮中虛度一生,那樣的生活不適合他,他也不會喜歡。conad1;”古籬的四侄兒,一向淡漠卻思慮最佳的古浩清直接回答了出來。
書夢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最好?”
古浩清微微低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陛下乃聖天王朝之主,若不好也不會坐上皇位,不過此好非彼好,陛下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一個好皇帝並不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好妻子。”
“何以見得?”書夢頓時挑眉看着古浩清。
“有上代女皇爲證。”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三古浩名定眼看着書夢。
書夢聞言頓時哈哈大笑,眼神如電的掃向古浩名,一字一句的道:“那是因爲他沒有遇上我嫁暄書夢。”
此話一出,古震等同時挑眉看着書夢,見書夢眼波流轉間威嚴天成,那隱隱流露出的霸道,讓衆人都挑高了眉。
書夢緩緩掃過古家所有的人,緩緩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皇帝一代妃,拿我與上代女皇相比,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好,算我們這說法武斷了,畢竟對象不同,感情會不一樣,但是小叔喜不喜歡纔是重點,我們只能儘量撇開他對古家的蔽護心態,讓他不用爲我們着想,真誠的面對他自己的感情,可,女皇陛下用什麼向我們證明?”老大古浩揚微微伸了伸手壓制住老三要說的話開口道。
書夢點了點頭燦爛一笑道:“好,我要的就是這句話,要想證明,可以,不過古籬這個人心思深沉,對情緒的收斂太快,要想看到他真正的內心,我想我們需要合作。”
最小的古浩影一揚眉道:“如何合作?”
書夢頓時輕笑起來,還沒說話,整廳人中最冷酷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二古浩遠,突然冷冷的道:“女皇陛下此來,這纔是真正的目的吧?小叔的心思我看不僅我們不明白,女皇陛下也猜不透,所以要與我們聯手逼出真心是不是?”話音一落古震等同時挑眉看着書夢。conad2;
書夢被古浩遠揭破了心思也無異色,對上古浩遠冷酷的雙眸,書夢很直接的點頭笑道:“很聰明,不愧是古家人,好,我只要一個答案,要是他心中真無我,本皇決不糾纏,以後古家和朝廷各走各的路,各憑本事。”
心思轉過來的書夢,極明白古家能有這麼大的家業,手段和心機是絕對不缺的,與其上門直來直去,不如從另一個方向來圍剿,至於她的想法,遲早會被古家人看穿,這倒不在話下,反正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退路古家人已經沒有,答應她則是雙贏的局面,所以書夢也開誠佈公,等待着古家人一定的回答。
古震與古浩遠等對視一眼,古震沉思了一下點點頭道:“好,既然女皇陛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也沒有什麼異議,一句話,只要古籬喜歡,我們絕對沒有任何意見。”
書夢頓時一擊掌道:“好,一言爲定,如此……”
遠在回來的路上的古籬,此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直往上冒,古籬不由挑了挑眉,擡頭看了看天色,很晴朗。
幾日無話,君臣的樓船比上書夢等坐的小船,速度上確實不能比,第三日上纔回到汾洲。
古籬久未與古震等見面,見面不由幾多溫暖,幾多欣慰,幾多熱鬧。
歡聚從早間直鬧騰到快晚上,古籬見書夢並不在場,不由微微挑了挑眉也沒問詢,一股腦的跟着古浩名等嬉鬧,古震等人也不說什麼,好像書夢根本就沒來過一般。。
晚宴上,伴隨着驚天動地的哭聲,古籬挑眉對上抱着雙胞胎的蝶衣,他本以爲蝶衣跟着書夢一起,所以一天不見人也不覺得有什麼擔心,此時驟然看見蝶衣過來,頓時微微皺眉。conad3;
一直跟在古籬身旁的君臣見此,也是微微一愣後微笑着看着蝶衣道:“蝶衣,不知女皇陛下現在何處?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前來?”
蝶衣一邊哄着兩個乾嚎的小魔王,一邊頭也不擡的道:“永州發生民衆暴亂,女皇去平亂去了。”一邊與古皓然走上前來。
古籬聽言頓時皺眉看着蝶衣道:“你不是跟她在一起?”
蝶衣挑眉掃了古籬一眼冷冷的道:“我不是她的護衛,也不是聖天的朝臣。”言下之意就是我憑什麼去。
君臣頓時站起身道:“那女皇陛下是孤身前去了?”
“還有她的侍女。”蝶衣冷冷的給了君臣一句。
君臣頓時轉身看着古籬道:“古兄,女皇陛下一人在外實在不太安全,君臣雖是外臣,卻也着實憂心,古兄,君臣先行告辭,接着女皇陛下再回來與古兄一醉方休,告辭。”邊說邊朝大門口走去。
跟在蝶衣身旁的古皓然突然道:“赫連兄知道永州在哪?我看還是我陪赫連兄走一趟吧,畢竟是暴動,不熟悉情況冒然前去不太妥當。”說罷按了按蝶衣的肩,上前跟着君臣而去。
“這什麼影束的郡王還真關心女皇,算了,小叔,我們不管她,來,來,喝酒,好久沒有與小叔一起喝酒了,今天不灌醉你不罷休,兄弟們,上。”古浩名一把敲打上古籬的肩,滿面笑容的叫囂道。
古籬微微一挑眉道:“就憑你們,小子們,輸了就給我出門裸奔去。”邊說邊接過了古浩名遞上來的酒杯。
古浩影等見古籬一點異樣神彩都沒有,不由暗裡微微揚眉,笑嘻嘻的湊了上去,與古籬拼起酒來。
半個時辰過去,古浩揚等人看着面前倒下的古籬,不由詫異極了的對視一眼道:“不是吧,這麼容易就醉了,小叔是不是退步了?”
古浩影眉眼中具是笑意的道:“終於贏了他一把,走了,脫了衣衫扔他出門裸奔去。”古浩名等頓時哈哈大笑,唯獨一向冷酷的古浩遠頗深思的看了醉倒的古籬幾眼。
“好了,別鬧了,你們小叔纔回家,哪經得住你們這麼折騰,快扶下去休息去。”看不過去的方琉雲滿臉笑容的吩咐攙扶走古籬。
躺在一直爲自己留着的風居里,本以爲爛醉如泥的古籬,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滿目清醒的睜開眼睛,翻身坐起皺眉道:“葉。”
一直沒有離開古籬身邊的葉,沒有一絲驚訝,直接上前一步應聲道:“少爺,”就好像一直等待着古籬喊他一般。
古籬擡頭掃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冷聲道:“調離風前去永州,暗中保護書夢,面對暴動兩個女人能夠做什麼,簡直就是把命不當命,混賬。”
葉聽古籬語氣很不高興,直接應了一聲退了下去,離風是古籬自己培植的勢力,古家沒有人知曉,因爲有些事情用月堂解決很不好,古籬並不想家人知道他冷血無情的一面,現在雖然古家都知道古籬不好惹,夠絕情,但是具體不好惹,絕情在什麼地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了,這就是以離風爲代號的勢力存在的初衷。
古籬看着葉退了下去,起身望着天邊的那一輪明月,面上神情複雜莫名,讓人猜測不透那平靜的外表下,內裡到底是怎樣的心思和心情。
很休閒的過了幾日,這天古籬信步走到漾居,還沒走近那震天的哭聲直接讓古籬退步,這兩個孫子輩的還真折騰人,他本來抱着滿腔的熱情想親近這兩魔王的,但是對那魔音攻擊,他實在是無福消受,所以,乾脆避而遠之。
“小叔,你也來看兩個小傢伙啊,走,走,正好一起。”正退回來就遇上最是大大咧咧的三侄兒媳婦白羊,直接塞給古籬一包不知道什麼東西,拉扯着古籬就往裡面去,古籬頓時不好說不去了,只好硬着頭皮衝進去。
“蝶衣,小叔和我來給你送補品,還有大嫂他們專程給兩個小傢伙做的衣衫。”白羊一進漾居的大門就高吼一聲。
正坐在花園中的蝶衣,朝着古籬這方點了點頭,隨手放飛了月堂用來傳遞消息的信鴿,那信鴿帶來的消息,被蝶衣掃了一眼就扔了出去,扔擲在垃圾上,一點關心的表情都沒有。
“蝶衣,什麼事情?”白羊也見着此幕頓時問詢道。
“暴動加劇而已。”淡淡的六個字不帶一絲感情,白羊一聽不由呵呵一笑道:“確實小事,來,給小魔王們換新衣衫了,哭,哭什麼哭,那女皇抱着你們,你們怎麼不哭,真過分。”
古籬耳裡聽着蝶衣淡漠的六個字,眉頭微微一皺卻也沒有說話,此時驟然聽見白羊的話,不由詫異的道:“書夢抱着他們,不哭?”
白羊滿臉不高興的道:“可不是,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勢利眼啊?看見別人是女皇就巴結的緊,獻媚的對着別人笑,小小年紀就是這副德行,以後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邊說邊也繃不上臉的笑了起來。
古籬低頭看見蝶衣懷裡哭個不停的兩嬰孩,微微一挑眉,眼波流轉夾雜着旁人不明的顏色,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
“小叔,你怎麼在這裡?走,走,爹找你有事。”古浩影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拉着古籬就走,古籬看了古浩影一眼,見古浩影眉色中帶着三分笑意,當下目光一動面色卻不動的被拉了過去,身後的白羊和蝶衣對視一眼,掃了眼那被丟棄的信息。
走至大廳,看着面前成羣的畫卷,古籬嘴角的笑容再也忍不住,信守翻看起來,讓一旁的古浩影等人面面相覷。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古籬隻言片語都沒有提起過書夢,古震等見此都是心中喜悅,看模樣書夢會輸的一塌塗地。
這日,也說不上是什麼節日,也不是什麼大事件,不外乎就是兩有頭面的家族聯姻,整個汾洲居然熱鬧無比,那一隊一隊的滿街遊行的戲劇裡的場景,讓汾洲街道水泄不通,各家各戶都爭相出門觀看。
站在人羣中,古籬看着眼前剛過去的麒麟寶馬,微微點頭讚道:“還可以。”別的不說,就說這剛過去的麒麟寶馬,麒麟是金子裝飾的,鑲嵌着點點瑪瑙,映着陽光璀璨耀眼,燦爛生輝,再說那寶馬居然是黑玉雕刻而成,配上那琉璃做的雙眸,讓整匹馬完全活了起來,手藝實在歎爲觀止。
“是啊,我這麼多年也沒見過汾洲有這樣熱鬧的時候,這還真是大手筆。”一極溫柔的聲音夾雜着羞澀和興奮迎合着古籬的話。
古籬笑了笑,這些雖好,他看的多了也不覺得怎樣,唯一能讓他覺得震撼的,恐怕就只有與書夢在慾望之城所見的,那般才叫大手筆,才叫氣派,這些小兒科,當下優雅的一笑道:“慶小姐,我們再往前行如何?”隊伍太長,圍觀的人太多,前進的步伐緩了下來,擠在前面不走,讓他覺得無趣。
“好,古公子你請。”羞答答的聲音。
古籬頓時禮貌的一笑朝前走了去,這慶小姐就是他大哥選給他畫像中的一員,聽說才貌雙全,出身也是大戶人家,雖然在古家面前沒人能說大家,但有些傳承幾百年的家族,也不能說是小戶。
今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有熱鬧看,這慶小姐又被大嫂邀請到家中,陪伴她出門遊玩就直接成了古籬的任務,對於他大哥的安排,古籬只要是無傷大雅就會覺得無所謂,陪伴就陪伴,反正在家裡也沒什麼熱鬧,出來走走也好,只是多了一個應聲蟲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古公子你看,那武丁開山做的多像。”慶小姐滿臉的笑意,羞澀又得意的看着古籬,古籬這般的人才,這般的風度,讓街道上一半的女子都看了過來,慶小姐不覺又是得意是她陪伴在這樣出色的人身旁,又是警戒的掃着那些虎視眈眈的女子,不由自主湊到古籬身旁挑起話題來。
古籬挑眉一看,那所謂的武丁開山,乃是聖天久遠的一則傳說,乃說聖天開朝之時,妖魔前來搗亂,民衆被圍困在山中,一個叫武丁的人,手持利斧劈開圍困的山峰,解救了所有的人,因此被聖天譽爲無所不能的神,保佑着聖天所有的人。
此時那從遠處前來的馬車上,一男子正做武丁模樣,似模似樣的揮舞着利斧,身旁其他三個方位各有一個男子,都在做如此模樣,古籬見此微微一笑道:“還可以。”
這什麼神話的東西他從來都不信,劈山,劈石頭還有可能,當山是豆腐麼?劈開,還不如說移山倒海來的更加震撼。
邊隨口應付着那什麼慶小姐,古籬邊在人海中緩慢挪動步伐,早知道這麼多人來看,他根本就不來了,原本以爲沒經歷過這些民衆型的熱鬧,自己肯定興趣很高,現在居然一點興趣沒有不說,還生出煩躁的感覺,古籬不由狠狠搖頭,難道這休閒散漫不適合自己嗎?
一條相對寬敞的街道上,林立的酒樓和花店,錢莊,綢緞莊交相輝映,正是汾洲最熱鬧的主街,此時,古家開的酒樓上,不少客人正好整以暇的飲着酒,滿目興味的看着下方的遊行。
酒樓上視野最好的位置,此時正坐着兩個男裝打扮的女子,細細一看正是書夢和紫漾,書夢一邊把玩着酒杯,一邊笑着看下方街道上洶涌興奮的人羣,嘴角勾勒的笑容神秘而美麗。
紫漾眉眼中也是淡淡的笑意,掃視着下方的雙眸突然一挑,低笑着道:“少爺,你瞧。”
書夢順着紫漾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下方面上保持着優雅的笑容,眉頭卻緊緊皺起,強烈宣示着不滿和煩躁的古籬,書夢頓時輕笑起來道:“真是有失風度,陪伴女孩子逛街,居然一臉的不耐煩,有煩躁到不想控制自己情緒的地步嗎?”
紫漾笑呵呵的接過話道:“好不容易給他選個才貌雙全,脾性溫柔的女子,他居然是這麼一副樣子,實在辜負了我們的心意啊”
書夢聽紫漾如此打趣的話,頓時呵呵笑了起來,看着古籬身邊柔柔弱弱,一派文雅溫柔的慶小姐,緊緊地跟在古籬的身旁,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居然在這麼擁擠的人羣中,還能跟上古籬的步伐,這還真是難能可貴。
反觀古籬則面上帶笑,氣質溫和,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慶小姐說話,手腳卻根本碰都不碰那女子,那不停揮舞的摺扇,讓別人想親近都親近不了,看上去溫柔呵護,實則自私自利到對旁邊的人根本不屑一顧。
書夢邊笑邊道:“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和他心意的,這個人挑剔的緊。”
紫漾抿嘴一笑低聲道:“那幹什麼還要選女子接近他?這不是更加給了他機會?”
書夢聞言微微挑眉笑道:“我給他機會,讓他知道這世上沒有另一個我,沒有那麼稱心如意的事情。”
紫漾頓時點點頭笑道:“少爺好有自信。”
書夢搖搖頭淡淡一笑道:“是他給我的自信,我現在明白了,喜歡就是喜歡,好的地方喜歡,不好的地方也喜歡,爲什麼要看透一個人,然後才決定喜不喜歡,我居然用了這麼久的時候來糾結這個問題,實在是愚笨到頂點,還好,我比這個笨蛋明白的快。”
紫漾不由笑看着書夢道:“少爺,這纔是你的本性啊,說什麼就是什麼,果斷利索纔是你,先前那般模樣我都吃驚不小,還以爲正應了大少爺那句話,喜歡會使一個人變笨,看着前幾天的你,我都彆扭。”
書夢頓時似笑非笑的瞪了紫漾一眼道:“死丫頭,挑我的軟肋說話,不錯,喜歡一個人確實可能變笨,不過也有可能會變聰明,要逼出這隻老狐狸的真面目,不比他厲害不行。”
紫漾呵呵直笑,斜眼掃到街面上的遊行,頓時一挑眉道:“少爺,來了。”書夢早已經把一切情況收在了眼裡,聞言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明媚的笑容。
街面上,古籬本維持着優雅的笑容走路,可越來越擠的人和越來越感覺窄的街道,讓他表面上的那點耐心已經喪盡,臉色沉了下來,冷着一張臉隨着人羣走動,他已經擠不過去了。
武丁開山漸漸行了過來,頓時人羣更加擁擠,古靈冷着臉隨着人羣一直朝後退,邊上那慶小姐愉快的聲音還時不時傳來,古籬的雙眼已經寫滿了厭煩,身旁的慶小姐卻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由自興奮的拉扯着古籬的衣袖,不停地述說着。
酒樓上游客衆多,有許多街道上的人已經跑了上去,連房屋頂上也有大膽的人坐在上面,喝着酒的,抽着葉子菸的,都是一臉的興奮。
武丁開山堪堪走到古籬身前,酒樓上一抽菸的爺們興奮的手舞足蹈,比手畫腳的給下面的人說什麼,那手中的菸斗一個晃動間,突然脫手而出掉了下來,而也在同一時間酒樓上,不知道是什麼人大笑着噴了出來,一口酒正好噴在那煙火上面,頓時一條火舌飛躍而下,正好對準了那武丁開山的幾人。
尖叫,驚恐,混亂,那表演中的其中一個下意識的擡頭一看,頓時驚得變了色,手中一劃,那鋒利的厚重的斧頭呼嘯着就被扔了出去,正好對上了古籬的方向。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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