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時鬱佳立馬拋棄了那些小情緒,興致勃勃:“這裡還有什麼好吃的嗎?”
燁涵難得的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想吃中餐。”
“行啊!我們就去試試中餐好了,看看適應當地國情的改良中餐什麼味道。”
時鬱佳說的眉飛色舞,就看見燁涵皺眉看着她,又不對了?……兩個人對視,時鬱佳漸漸恍然又漸漸鬱悶:“你不是想要我在家做吧?”
燁涵這次很肯定的點點頭,小眼神甚至還有點隱隱的期盼。他確實挑剔,有潔癖,口味偏,到了美國,雖然強迫自己適應這裡的飲食,但對中餐的想念,日勝一日。那些唐人街所謂的中餐館,根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
靠……時鬱佳默默,看着他的小眼神不忍拒絕,有她這麼悲催的麼,萬里迢迢來沒得到熱情款待,還要來做廚娘。有氣無力嘆氣,認命:“家裡有做中餐的食材嗎?”
“沒有,”兩個男生在家最多就是做一些速食和半成品,怎麼可能準備中餐的:“我帶你去買。”
時鬱佳發現了燁涵話語中那小小的急切和高興,略有點愕然後,忽然又很開心,開心過後,又有點小小的心疼——到了這異地他鄉,他們一定有諸多不習慣吧?除了飲食,不知道還有多少。兩個人雖然不算嬌生慣養,但也是養尊處優,忽然的轉變,一定費了不少力氣克服吧?
尤其是燁涵這個挑剔龜毛的人……時鬱佳想到這裡,振奮了精神:“行了!這兩天一定把幾大菜系全給你做全了!好好撫慰你的胃!”
燁涵這次行動很快,拿了鑰匙就直接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等她。時鬱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狀態的燁涵——靠,這才符合這個年齡段嘛。對生活有點兒起碼的小追求,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酷帥模樣。
除了摩托車,樓下車庫還有一輛美國產汽車,兩個人換了座駕就開往最近的超級市場。
“燁涵哥,你想吃什麼菜?”時鬱佳故意從後座趴到前面,引誘他口水:“哈,都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菜啊,弄個啤酒鴨怎麼樣?醬爆牛肉?呃,要不家常一點,魚香肉絲宮保雞丁什麼的……啊,還要葷素搭配啊……”
時鬱佳一邊吹噓着,一邊小心的觀察着燁涵的反應。他冷冰冰目不斜視的樣子頗讓人泄氣,但是時鬱佳還是敏感的瞄到,當她說這些菜的時候,他的喉結忍不住動了一下——嘻嘻,他在咽口水!
時鬱佳頓時就覺得世界好美妙。
要採購的東西好多,不止是食材,還有鍋碗瓢盆刀之類。老外的東西分類細則細矣,但是對於中餐來說,都不適用,那平底鍋能做什麼?煎條魚麼?……哦,還可以順便看看給他弄條魚吃吃。
兩個人推着小車,細緻的逛過每一排貨架,基本上都是燁涵推着,而時鬱佳各種繞s型,不過很多她拿的東西,最後還是被燁涵放了回去——沒有文化害死人啊,英文不好的人,看不懂可以問啊,也不能拿着狗糧回去吧?
到了國外,逛超市也成了他和燁爍的一向必修課程。但是和時鬱佳一起,燁涵明顯感覺到了心態的不一樣。和燁爍的採購,那是生活必須,而和時鬱佳的瞎逛,那是一種生活享受。
如同一個女人願意爲男人洗手作羹湯一樣,如果一個男人願意陪她經歷柴米油鹽,那是不是說,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彼此相約一輩子?
燁涵甚至覺得,他和時鬱佳,現在就好像一對小夫妻。
採購完畢,一人兩大包東西扛回家。燁涵看着前面力大無窮風一樣的女子,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出口說幫她拿東西——既然他喜歡的就是這麼直爽又幹勁充足的女漢子,何必要把她培養成一個嬌滴滴的小姐?
她能做,她喜歡做,那就讓她表現她自己。
到家,時鬱佳把所有的東西都拎進廚房,然後分門別類裝進冰箱。這個四天時間,她打算變着花樣都做不重複的菜,好好犒賞一下燁涵可憐的小胃,臨走的時候再給他包個一堆餃子放冷凍室裡。
“燁涵,你繡花呢啊?”當時鬱佳看着呆立在水池邊半天,還在拿着一顆西蘭花研究的某人時,凌亂了:“算了算了,君子遠庖廚,你走吧,別再這裡杵着添亂了。”
唉,真不能指望一個沒下過廚的人能幫上什麼忙。
燁涵第一次覺得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那麼高的智商和動手能力,在面對一堆菜的時候根本就處於當機狀態。特別是那魚和肉,粘唧唧還帶血的,他的潔癖根本就讓他無法直視。
行動上幫不上什麼忙,心意上還是要表現下的。燁涵端着掌上電腦杵在廚房門口算是陪她。看着她刷刷刷切菜的利落,看着她翻炒油鍋的瀟灑,看着她左右開弓卻又遊刃有餘,廚房裡的女人,竟然可以靚眼如斯。
悄悄的,他用掌上電腦錄下了時鬱佳。
“燁涵,你門神啊,擋着我啦!”時鬱佳端着菜到餐廳,忍不住用屁股拱了一下擋道的人:“好狗不擋道沒聽過啊?”
燁涵心虛的收了一下電腦,沒跟她計較。
嘖嘖,果然是吃人家嘴軟,瞧瞧,爲了美食,他都不敢反駁自己呢。時鬱佳得意:“來,開飯啦!”
不過一個小時,四菜一湯就已經上桌。兩個人吃看着似乎稍微多了一點,但是別忘了,一個屬於餓極了眼的,一個屬於天生胃口大的,兩個人都不覺得面前的菜量有什麼問題。
面對面,香味四溢,食指大動。
“我們開飯嗎?”時鬱佳蠢蠢欲動。
“等等,我去拿瓶酒。”
“啊?還喝酒啊?”時鬱佳略略愕然,然後喜滋滋:“是不是太隆重了啊?”
“嗯,省得有人回去告狀說我虐待你。”燁涵面不改色,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拿了剛纔超級市場買的芝華士,配上飲料,入口好又易嘴——自己好像越來越沒有下限了?從一開始就打着這樣的主意。
他有點鄙視自己,但是絲毫沒有後悔之意。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時鬱佳乾笑,話說,她本來還確實有點這個打算的,誰讓他一開始表現的不是那麼熱情呢,不過沖着這瓶酒,就原諒他好了:“這有二鍋頭烈嗎?”
燁涵蹙起好看的眉頭,瞄了一眼酒精度,又想着還要摻飲料,搖搖頭:“沒有,差多了。”
“比啤酒呢?”時鬱佳在小心的計算自己的酒量。
“酒精度稍微高點。”燁涵端詳着她的神色:“害怕?那就不喝了。”
“別別別,怎麼可能,”時鬱佳急忙搶住酒瓶,自己先給自己斟了半杯,差點一口氣倒滿,還是燁涵攔住了她,而後給她倒入另外一種透明飲料。
“這什麼,調酒嗎?”時鬱佳好奇,她這輩子暫時還只喝過老白乾和啤酒,紅酒都只看過沒嘗過。
“沒,味道好點。”燁涵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不過酒精含量明顯降低了很多。
時鬱佳眼巴巴的舉着杯子,端起來:“乾杯!爲了我們在異國他鄉的重逢!爲了我們豐富的晚餐!”
燁涵淡淡端起酒杯跟她輕碰了一下,算是敷衍她的熱情。越在乎的東西,他表現的越是淡然。
時鬱佳小心的咪了一口,咂咂嘴,露出滿意的笑容:“呀,不錯麼,挺好喝的,比二鍋頭好喝多了。”
燁涵望着她,內心有點竊喜,輕啜一小口,比她優雅多了。
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吃着美味的飯菜,桌上的食物和瓶中的美酒,以可見的速度在下降着。時鬱佳噼裡啪啦跟燁涵說着在國內的見聞,家人發生的事情等等,眉飛色舞不亦樂乎,絲毫沒發現,燁涵給她倒酒的次數,明顯比給她多很多。
燁涵的雙手異常的穩定而有力。什麼事情都是熟能生巧不是麼?什麼事情都是萬事開頭難不是麼?他現在企圖想要發生的事情已經是第二次了,心中那種負罪感和彷徨感淡了不少——現在,什麼都無法阻擋他想要擁有她的渴望和決心。
時鬱佳覺得身體有點發熱,神經像被上了發條的手動馬達,異常興奮,大腦暈乎乎的,說什麼話都已經放棄了思考。這種感覺和喝醉上頭還有點不同,不難受,很興奮,胃裡也沒有那種想吐的感覺。
汗,自己這不算是崇洋媚外吧,怎麼覺得這洋酒比國酒好喝一點?
喝的興起,時鬱佳忽然想到一茬,急忙挽起自己的袖口看看,還嫌不夠,又拎起自己的領口瞧了一眼。
燁涵的不光不由的瞟了過去,角度不太夠,還下意識的稍微挺了挺腰。
“哈!真好!”時鬱佳拍手,醉眼朦朧。
“喝酒能豐胸麼?”燁涵毒舌不改。
“切切,我哪需要啊,你不都說了,我現在有八分了。”時鬱佳像只驕傲的小孔雀,被酒精衝昏的頭腦,已經不能意識到自己現在跟燁涵聊的話題已經略趨向去禁忌。“以後我一定長到十分……呃,做個附加題,十二分好了。”
十二分,那是打算悶死他麼?燁涵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我決定以後都喝洋酒,”時鬱佳高聲宣佈,又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然後把被子遞過來等着燁涵倒滿:“我發現喝洋酒不過敏唉,呃,喝啤酒也不過敏。”
“你喝酒過敏?”燁涵的手忍不住頓了一下。沒發現她過敏啊,如果過敏的話,他一滴酒都不會讓她沾的。
“沒有啦,我也不知道,好像就一次,就是上次你走之前,在我們家喝酒的那次,哇,那過敏,老厲害了,早上起來身上都青青紫紫的……”時鬱佳誇張的嘟囔:“好幾天都沒消下去。”
燁涵原本擔憂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那哪是什麼過敏啊,那是他太過勇猛太過青澀太過生疏太過激烈的纏-綿,留下的愛的印記。
燁涵汗,略有點心虛,倒酒的手不禁有點抖——第一次沒經驗,下一次,他一定不會再留下那麼多作案的痕跡。
“唔,可能喝的假酒吧,那天我也有點不舒服。”
“啊?真的啊!怪不得呢。”時鬱佳恍然大悟,然後又有點疑惑:“可是那天早上看你身上皮膚很好啊,光溜溜白白的,什麼痕跡都沒有……”
時鬱佳這麼一說,她自己暈乎乎的大腦倒是沒反應過來,不覺得什麼,燁涵卻想起了那天早上自己在被窩裡和她貼身相擁的情景。本就因爲酒精而有點升高的體溫,一下又變得滾燙灼熱起來,迷離魅惑的眼神,看着對面的時鬱佳,便越發覺得嫵媚。
有點迫不及待。
“快吃吧。”燁涵自己也猛灌了了一杯酒。
酒足飯飽,時鬱佳趴在桌上,看着廚房裡的燁涵圍着她買的卡通圍裙洗碗。他的背影也很好看呢,那麼高挑,那麼挺拔,那麼迷人。他不管做什麼事情好像都帶着一種天生的貴族氣息和美感,連洗碗這麼接地氣的事兒,都能演繹的那麼唯美……時鬱佳下巴磕在桌上,忍不住感嘆:人******帥,就是好啊。
等燁涵忙完的時候,就看見時鬱佳已經坐在桌邊雙手撐着下巴,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模樣是那麼的可愛和搞笑。燁涵有點期待,又有點不忍——每次“摧殘”她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邪-惡的大灰狼。
“時鬱佳!”他輕輕的推了推她,看看她喝醉的程度。
“啊?啊!”時鬱佳一推就醒,差點一頭磕在桌上,睜大眼睛茫然的看了一眼,然後嘿嘿傻笑:“洗好了呀。”
“唔,困就去睡覺吧。”他的心有點急切。喝了一瓶芝華士了,應該足夠了吧?
“這麼早呀?”時鬱佳打了個哈欠,卻還有點不甘心,今天興致很好呢:“要不我們來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睡覺去,”燁涵忍不住順手刷了一下她的頭,輕輕的,然後趕着她去房間。
“我還沒洗澡呢,”時鬱佳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是廚房油煙味道,又是酒味道,要是膽敢躺在他牀上的話,潔癖的他一定會抓狂的吧?
“那我去給你放水。”燁涵現在的心情和剛纔等着她做飯是一樣的,期盼急切。
燁涵進浴室放水,時鬱佳小尾巴一樣跟着進來,蹲在浴缸邊,小手撩着水花,咯咯咯咯笑:“哎呀,我覺得最好的浴室,還是邵闊房間的,景色好又大,還可以洗鴛鴦浴呢……”
“你洗過?”燁涵現在已經不會再因爲她嘴裡說出邵闊三個字而生氣了——因爲氣太多次了,自從趙芝結婚這半年來,邵闊的出現頻率已經極大的提高了,如果每次都因爲這個生氣不理她,估計這輩子兩個人就緣盡於此了。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他也不能改變時鬱佳和邵闊如今“親戚”的關係。
“洗過呀,”時鬱佳湊過來一點,搶他手裡的淋噴頭:“可好了。”
“什麼?”他本來只是調侃的話,誰知道會得到肯定的答案,燁涵一驚之下,手裡的淋噴頭掉落,濺起一串水花,淋了他一身。
“哈哈哈,落湯雞……”時鬱佳哈哈笑,絲毫沒覺得自己處在危險境地。
還好意思笑……居然敢在那小子房間洗澡?誰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安什麼壞心?萬一也和自己一樣……咳咳……燁涵氣惱,水花灑向狂笑的她,反正要洗澡了不是嗎,先給她熱熱身。
“啊啊啊!”時鬱佳的小手胡亂的擋着水花,但螳臂當車,哪裡管用,身上的長袖t恤很快就潮溼了一片,貼在身上,印出胸口漂亮的弧度和曲線。“討厭啦……”
喝酒喝多了麼,她居然覺得這樣的遊戲很好玩。搶不過他手中的武器,她便另闢蹊徑,用手從浴缸中撩出水花,不停的襲擊着他。
一番糾纏下來,兩個人都溼了身,又因爲打鬧,不知何時,她已經落入他的臂彎。
燁涵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髮絲微溼,衣衫凌亂又貼身,眼神迷離又無辜,散發着致命的又貨。他喉結微動,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衣服溼了。”
“嗯?”時鬱佳同樣擡眼,着迷的看着他的容顏——爲什麼越看,便越發覺得他是這麼的好看?好像怎麼看都看不過癮似的。他黝黑的眸子,好像一汪清泓,滌盪着她,淹沒着她。
她有點無法思考。眼前的畫面她都能清晰的在腦海中接收到,可是卻做不出任何反應。時鬱佳好像覺得自己被囚禁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燁涵的手一動,手中的淋噴頭掉落浴缸中,在水面上泛起一股股小小的波浪。而後,他修長的指甲落在了自己的白襯衫釦子上,一顆,接一顆,打開:“脫掉吧。”
時鬱佳覺得眼前一花,隨着他手指的動作,她的眼神也越發的迷離,她的最也漸漸張大成一個小o,白皙的肌膚,健碩的胸膛,而後是明顯的腹肌,再展開是人魚線,再拉開……時鬱佳覺得鼻子裡好像又有點癢癢的,忍不住下意識的用手背去擦了一下。
還好,似乎只是虛驚一場,並沒有設想中的殷紅。
裸露着上半身的燁涵,健美的肌肉上還帶着水珠。乳白色燈光的照耀下,他被水沾溼的髮絲隱隱透亮,如半裸的維納斯。時鬱佳只覺得腦海中轟然作響,外圍的一切,到了她腦海裡便自動斷檔,什麼也反映不了。
燁涵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不想太過孟浪嚇壞了她。越來越確定,對於自己的身體,她應該也是喜歡的,欣賞的,而且,應該比燁爍還甚。她說過他的身材比燁爍還好的,她也只有在見到他的時候,纔會流鼻血吧?
他很滿意,所以不介意偶爾的犧牲色相。如果讓她習慣上了看上自己的身材,那麼,一般人的身材,她應該看不上的吧?
這是對於女孩子需要富養的另外一種解釋。
耐心的等待了半晌,她絲毫沒有任何反應,燁涵有點失落,又有點滿意,好心提醒:“你不洗澡嗎?”
“啊!哦!對,洗澡……”時鬱佳迷濛的大眼睛好像被催眠了,無意識的重複着燁涵的話,伸手就要脫掉自己的衣服,衣服拉到一半,又有點清醒,停了下來,看着燁涵:“你不出去嗎?”
燁涵內心正一片火熱,耳畔卻聽到了她趕人的話。好像醉的還不夠啊……那些什麼洗鴛鴦浴的,看來還註定只能是幻想。
依言出去,卻沒有聽到背後傳來鎖門聲。那丫頭,到底還是有點高了,防備心降到了很低——或者,只是出於對他的信任?畢竟下午洗澡的時候,她也只是關門,而沒有鎖門。
但,她不知道,一切都不一樣啊。下午的她那麼清醒,所以他什麼都不敢做;但是現在的她,讓他覺得有機可乘,所以內心有壓抑不住的蠢蠢欲動。
坐在房間,耳裡聽着她發出嘩嘩的水聲。沒有五音不全的歌聲干擾,他完全可以想見她在裡面是一副如何的畫面。
“哎喲!”某人在浴室中終於發出了他下午所期待的意外,哀叫一聲;燁涵條件發射似的站了起來,跨步到門邊,又猶豫的停住。
裡面水聲又開始嘩啦啦,似乎一切依舊。虛掩着的房門縫隙中,嫋嫋飄出一絲絲白白又輕盈的水蒸氣。
好像帶着她的味道,撩撥着他的神經。
燁涵站在門口,天人交戰,良久,他還是嘆了一口氣,回到了原位。
他對她的感情,還是無法正大光明。這樣的煎熬,到底到什麼時候,纔可以結束?
時鬱佳剛纔被暖暖的水流一泡,差點就睡熟在了浴缸中,身子一滑,整個人都滑落在水裡,這纔有了那一聲驚呼。水一淹讓她清醒了一剎那,甩甩頭,慢吞吞扒着浴缸邊起身,四顧,這才發現好像剛纔進來的時候,自己忘記了拿衣服。
不過,要緊嗎?時鬱佳焦距不太準的目光盯上了櫥櫃中潔白柔軟的浴袍——有這個不就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