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闊痛的咬緊了牙關,卻不敢也不想放手——場面很糾結,但亂中也有機會,剛纔要親親不着,他現在屬於無心插柳柳成蔭,中間甚至還有那麼一兩次因爲她自己的扭動而成功的觸碰到了她的脣瓣。
這是痛並快樂着的最佳寫照。
肢體的激烈糾纏讓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門鎖傳來的動靜,直到一束光亮透過會議室門撒入房間,像舞臺的彈射燈光一樣把兩人照亮。
畫面頓時定格了,同時定格的,還有外面的兩個——張爽和張碩。
外面的情況還好,兩人似乎是在說笑,笑容還凝固在臉上;裡面的情況就差多了,邵闊一手勾着時鬱佳的背一手緊摟她的腰,將她小小的身子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一張帥氣的俊臉整個埋在了她的脖頸間,躲着她的拳頭更像是伺機在尋找一親芳澤的機會。
這是與平時正直高傲極不相稱的小猥瑣。
時鬱佳看不清背後的情況,但是她能看到變化的光線。掄在空中的拳頭頓時停了下來,愣了一下,語氣立馬變了:“哎呀邵闊,怎麼樣怎麼樣?吐出來沒有?”說完還大力的又捶了邵闊幾下後背。
論聰明才智她或許不及邵闊,但是論這種處理突發情況的急智,她明顯比邵闊有經驗。不管外面來的是什麼人,她和邵闊這關着門躲在裡面摟成一團,實在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那怎麼辦?老辦法,死不承認唄。
時鬱佳刷的推開邵闊,打算來個死無對證。轉身正想繼續對着觀衆演場好戲,但在看到來人之後,立馬放棄了想法——“喲,是你們呀。”
原本誇張的表情立刻一收,時鬱佳毫不客氣的繼續朝着邵闊比了下拳頭示意她還生氣,然後意興闌珊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是她,那連做戲都省了。
“時鬱佳,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張爽厲聲質問:“昨天你們倆在操場已經嚴重違背校規了,陳老師還沒處罰你,你今天居然敢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定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邵闊剛想往前一步幫時鬱佳說話,誰想猶自生氣的某人根本不給他機會,翹起一腳就把他攔住,示意這情況自己解決。這女人家吵架,男人就不要插嘴了,男人說話的時候,還是應該用拳頭的。
“我們幹嘛了?同學嗆着了幫着拍拍背也違法了?我告訴你,國慶節邵闊溺水,我還幫他做人工呼吸來着,怎麼着,去告訴教務處啊!把我當女流氓抓起來啊!”時鬱佳壓根兒就不把張爽放眼裡。本來還想客客氣氣就當普通同學對待的,但昨天開始“送男友”的談話談崩了後,就不必再虛僞的客套了。特別是今天早上思婕課桌裡面的死蛇,雖然不能證明是張爽放的,但是在時鬱佳心裡,她就是一號嫌疑人。
“你當我們傻啊!”張爽冷笑,一張美麗的臉略帶扭曲。“剛纔我們都看到了,孤男寡女關門躲在會議室裡,你覺得大家會怎麼想?”
她可是看着兩個人進來的,特意多等了一會兒讓他們有所發展,本想拽個老師過來瞧瞧,不過沒什麼很“不經意”經過這裡的理由,剛好看到張碩,巧了,她立即就施展美女的魅力,說國慶前開會掉了一個優盤在會議室,麻煩張碩開門幫忙找找。
美女師妹又是自己部裡的手下,張碩當然義不容辭,誰知道一開門,會看到這樣的景象。
邵闊啊!邵主席啊!是上一屆燁爍之後,他又一個崇拜的偶像模範的對象啊!他喜歡燁爍溫文儒雅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領導風格,他也喜歡邵闊霸氣十足斬釘截鐵的果斷作風,但是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時鬱佳追求燁爍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燁爍那麼寵時鬱佳,卻只有瞭解的人才知道,好巧不巧,作爲燁爍隔代接班人的他,就是其中之一。不說時鬱佳是不是燁爍女朋友,但倆人關係好的超過友誼,那肯定是真的。
他心裡頭一直把時鬱佳當成燁爍的人看待來着……怎麼看着看着,她就變成邵闊的人了?
在他心目中高大威猛睿智的邵主席邵前輩邵學長,怎麼就這麼淪陷在前任準大嫂手裡了?
難道時鬱佳是每一屆學生會主席的最終宿命?那……那明年就是他當主席了,他不是也要跟時鬱佳來發生點什麼吧?
張碩同學的滿臉小痘痘都嚇白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摟摟抱抱了?”是別人她還怕,是張爽,就算被開除了,她也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一點怯意:“張主席,你看見我們摟摟抱抱了?”時鬱佳痞痞的斜眼看着張碩,表情和動作都是裸的威脅。這小子要是剛那麼不識時務,就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汗,自己最近好像有點暴力傾向,內分泌失調?
不那麼暴力的話,就乾脆衝上去也抱他兩下得了,看他還怎麼說……時鬱佳很無恥的想着,但腦海裡驀然跳進燁涵一臉陰鶩的模樣,嚇得她一個激靈。
罪過罪過,她已經因爲“行爲不檢”而遭遇到邵闊這個報應了,她一定要吃一塹長一智——燁涵到底是比她聰明啊,居然這都能被他看透。
張碩還在恐懼着大嫂宿命論,時鬱佳這面含殺氣的一眼看過來,嚇得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我什麼都沒看見!”
在張爽的怒目相視中,時鬱佳滿意的點點頭,笑得跟小狐狸一樣:“聽到沒聽到沒?我們可愛的副主席啥都沒看見,張爽,你是昨晚上幹壞事沒睡好眼花呢,還是你自己心裡頭想着這事兒所以脫口而出了?喲,我還奇怪呢,你說我們倆孤男寡女關門躲在會議室裡幹壞事,那請問你和張碩兩個人有說有笑來這會議室是打算幹嗎的?如果沒有我們的存在,你們不就也孤男寡女了?”
時鬱佳的臉皮功夫無人能敵,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在她臉上一點不好意思都看不出來。對別人她可能還有點小愧疚,對張爽?根本就不需要客氣。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不把你當人。特別是,惹了自己不要緊,但是千萬不能傷害她認爲重要的家人和朋友。
張爽在時鬱佳心中,就是傷害思婕假想敵第一號人物。暫時她還不會有什麼行動去懲罰,不過口頭麼……
“時鬱佳你顛倒黑白!”張爽氣得手指都顫抖了,他們應該很慌張的讓自己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別人纔對啊!爲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了?“你無恥!”
“我怎麼無恥了?是你現在在指鹿爲馬冤枉好人!我還懷疑你呢!張碩,你說,你們倆幹嘛來了?”時鬱佳寸步不退,揚着下巴高傲狀——切切切,我就無恥怎麼樣?
“我……我只是幫她開門找個優盤……”張碩同學很無辜的解釋,生怕自己被拉進這場漩渦裡。
“哎呦,這麼巧啊,那我們也是進來找優盤的,對不對啊,邵主席?”時鬱佳笑眯眯的鬼扯,看旁邊邵闊不回答,還順手又給了一擊大捶。
她就是故意滿嘴跑火車,扯個和張爽一模一樣的藉口,聽着就是假的但就讓張爽得認,鬱悶死她。
痛……邵闊疼的皺眉,這越大越沒數了,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她這暴力啊。喜歡這樣的女生,他還真是自己找虐型。“嗯,我們也找優盤。”
事到如今,他也是上了賊船,脫不了關係了,而且,作爲一個男人,肯定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的吧?怎麼能拆自己人的臺。邵闊同學堅定的站在時鬱佳一側。
“你們三個……”張爽打死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三人串供公然撒謊,她明明一清二楚可就是無處伸冤——如果就是她和時鬱佳對峙,那自然自己信譽比較好,可現在對方有三個,其中倆一個是張碩一個是邵闊,三比一之下,誰還會來相信她?
張爽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她原本想借着這次機會,讓時鬱佳好好得點教訓的,順便報了邵闊不解自己這邊滿目風情反倒看上時鬱佳的仇。
“我們仨怎麼了?”時鬱佳的表情很無辜,姿態很挑釁很氣人。對付好人她沒什麼辦法,對付人渣她多的是主意。
“哼!別得意!不是每次都能讓你牙尖嘴利糊弄過去!走着瞧!”張爽一甩大波浪,氣哼哼的走了。
“唉唉,你的優盤不要啦?”時鬱佳在身後裝模作樣的喊着,聞言的張爽腳步更快。
張碩摸了摸臉上的小豆豆,很無辜的看着邵闊……自己這是不是真的打擾人家了?這種情況下的見面,一般都挺尷尬的哈。
邵闊同學只是很冷峻的看了他一眼。
“切。”時鬱佳朝着張爽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心情經過這一番發泄好像好了一點,剛纔在邵闊那裡聚集的大量火氣已經消失一大半……邵闊?
時鬱佳回頭,狠狠怒瞪着罪魁禍首,長腿伸起,腳背結結實實的踢到了邵闊屁股上,力道猛地讓他前衝了兩步才止住身形,那下意識捂着屁股的動作,證明某人一點沒有腳下留情。
“邵闊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從樓頂踹下去!”時鬱佳同學氣勢洶洶吼完這句,然後擡頭挺胸氣哼哼走出了會議室大門。
門口的張碩急忙側了下身子讓開距離,扯起一個惶恐而僵硬的笑容,時鬱佳停了下腳步,表情刷的一變,平常那種笑容可掬的模樣出現兩秒鐘,又變臉,甩給邵闊一個生氣的側面。
走了。
張碩愣愣的看着時鬱佳的背影,兩女生吵架,兩男生當背景啊。那現在,剩下他們倆,怎麼辦?
“邵學長?”
“嗯?”邵闊還在皺着眉頭摸着他的屁股,她那是佛山無影腳還是譚腿十二路?這麼大力,一般人都要被她踢散架了吧。自己這條追求的道路,看上去危險重重啊。
不過,這樣才更有挑戰不是嗎?他從來就不懼挑戰,相反的,這更能激發他的鬥志。
“那……不剛纔好意思啊,”張碩還是厚着頭皮說了,雖然自己好像是一個無辜的炮灰。
“沒事,”邵闊不在意的搖搖頭,要是張碩不來,說不定今天自己可能還要繼續遭受非人的考驗。“我先走了,你找優盤吧。”
邵闊走過張碩身邊,張碩看着他的屁股,看着他手臂上青青紅紅的幾處,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邵學長,那,嫂子很有力啊……”
他平時跟邵闊關係不錯,開朗的個性讓他也喜歡玩笑,所以有些話敢說。
嫂子?邵闊忽然覺得這稱呼很不錯,甚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也不作什麼否認:“是啊。”
這就,承認了?張碩看着第三個背影,混亂了。
回到教室,第一節課纔開始五分鐘,時鬱佳用了一個拉肚子的藉口矇混過關,還得意的轉頭看了一眼張爽,氣得後者美目冒火。
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勝利手勢,然後推給旁邊思婕,時鬱佳忍不住想和思婕分享一下喜悅——她成功把邵闊……等等,她只是把邵闊給揍了一頓,可沒成功解決這個麻煩啊!
算了,就算慶祝她成功嗆了一頓張爽好了。
說得對,與人鬥其樂無窮啊!她的存在,天生就是爲了消滅敵對惡勢力的。
坐在斜後方的張爽,看着前頭湊在一起的兩人,不自覺的把紙揉成了一團。
思婕,時鬱佳。
她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
時鬱佳是徹底跟邵闊決裂了。
早餐六人份,唯獨排斥邵大帥哥——想重新恢復待遇也行,只要徹底斷了想要追求她的心思就好。
邵公子安心的吃着自己的雞蛋牛奶加包子,表示對滿桌美食毫無興趣——只要她在面前,那吃什麼差別不大,秀色可餐就好。而且,往長遠了想,要是能把時鬱佳追到手,那以後可以吃的美食是一輩子。
是圖一時之歡還是追求長長久久,這答案,一秒鐘都不要。而且,他什麼時候是那種意志不堅定的人了?
對她的喜歡若是連美食的又貨都抵擋不住,那怎麼能算是真正的喜歡?
包子同學絲毫不能體會時鬱佳的用意,本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義氣,從自己飯盒裡分了一半到邵闊面前:“老大,吃啊!別光吃包子!”
不吃麪前的包子難道吃你這個包子啊!時鬱佳真是無語,她剛纔發表的威脅包子同學沒聽到嗎?就不能配合她一點嗎?
大樹瞧瞧火藥味十足的時鬱佳,又看看消極應戰的邵闊,覺得小夫妻吵架好難辦。他們三應該是沾了邵闊的光纔有如此豐盛的早點吧,這點大家——呃,除了包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現在這兩人一吵架,邵公子被剝奪了資格,就讓他們這些朋友很尷尬啊,
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大樹好擔心,長此以往,自己會得胃病。
桌上只有思婕和飯桶同學吃得比較開心。
“謝謝,”邵闊看了對面時鬱佳一眼,搖搖頭:“包子你吃吧,馬上月考,補充點。”
不管何時何地,堅決遵照時鬱佳旨意執行,這是邵闊定下的追求守則。時鬱佳說他不能吃,那就不吃。
“包子你自己吃!不然明天你也沒得吃!”時鬱佳恐嚇包子,對邵闊的拒絕既欣慰又有點鬱悶。欣慰的是他沒有和自己對着幹,鬱悶的是,他這麼無所謂的表情,豈不是說明自己這招沒用?
要不,就乾脆劃清界線,和大樹包子他們也老死不相往來?可是這好像違揹她的女俠原則啊,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只是討厭邵闊而已……唔,也不叫討厭,如果他能迷途知返,她還是覺得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哦對哦,要考試了,老大那我吃了,你反正不需要!”包子一聽邵闊的話,恍然大悟狀,好像面前的食物就是分數包一樣,吃一個就能漲分似的,大口大口吃起來。
邵闊擡頭看着時鬱佳:“要不要我幫你複習?”他聽說她第十名的成績來自燁涵的惡補——邵闊每次想到燁涵的時候,就會想起中秋夜那天時鬱佳從自家門上飛撲進燁涵懷抱的場面。時鬱佳不是應該喜歡燁爍的嗎?可是自己爲什麼想到燁爍的時候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每次一想到燁涵,心情就不是太好?
是因爲燁爍的個性本身就讓人親近,而燁涵天生拒人千里之外嗎?
“切,不要!”時鬱佳一口拒絕,填鴨式的東西畢竟不好消化,很難都吸收爲自己的東西,上次是因爲和邵闊的打賭,現在沒什麼特殊情況,她還是願意展示一下自己的真實水平。
不管好壞,那都是自己啊,是自己付出的努力應該得到的成果——或者,結果。
而且,邵闊以爲抓題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不是自己考得好就能當老師,不是每一個優秀運動員都能成爲出色的教練,燁涵,那是因爲他妖孽。
高中生活,就是學習和考試的集合體,不管你有沒有真正做好準備,都會被趕着往那座獨木橋的方向前進。
課桌被分開,ab卷的答題卡,也讓作弊和求救變得沒那麼簡單。時鬱佳望着物理試卷發呆,她確信自己上課很認真,可是爲什麼這試卷上的內容,好像都是陌生人?
這跟初中的內容差別太大了。一到高中,這什麼力不力的,好虛……
時鬱佳咬着筆尖兒,咬着咬着就咬到了考試快要結束。
有幾個早就做完的學霸同學開始交卷,時鬱佳的餘光裡瞥到一雙雪白的大腿,然後聽着“嗒”一聲響,****主人的筆落在時鬱佳腳邊。一頭大波浪如瀑布一樣飄灑下來,正是大美女張爽。
冤家路窄啊……時鬱佳感嘆着,雖然對張爽不感冒,但是人家這成績自己還是挺敬佩的。
“老師!時鬱佳作弊!”
時鬱佳正想把這剩下的十分鐘利用完再塗點啥,就聽見張大美女起身,大聲指控。
兩個監考老師眼神一交匯,前面的陳繞立馬衝了過來,教室裡的其他人也都從試卷中擡起頭來。
“時鬱佳,怎麼回事!”陳繞是又氣又恨又有一點點欣慰——氣她的不良行爲,恨她給班級抹黑,但又有點隱隱的幸災樂禍——終於逮到你犯錯誤了吧!
“什麼作弊?”時鬱佳還有點茫然,擡頭看着臉色鐵青的陳繞,又看着眼裡隱含嘲笑的張爽,反應過來——靠,誣陷啊!赤_裸裸的誣陷啊!
“老師,我剛纔蹲下去撿筆的時候,看見她凳子底下貼了小紙條!”張爽指出證據所在。
靠,你得要多好的腰力才能夠彎腰看到凳子底下?時鬱佳心中嗤笑,這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張爽同學這是要和自己成死敵的節奏啊。
自己好像沒去招惹她吧?怎麼就感覺着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陳繞順着張爽的指示低頭,什麼都看不到,只好蹲下來,從時鬱佳凳子底下撕下一張小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的不正是物理的一堆公式。
“時鬱佳,你怎麼回事!跟我出來!”陳繞嚴厲,把小紙條扔到時鬱佳試卷上。
時鬱佳低頭仔細研究了一下紙條上的內容,靠,誰這麼有心啊,居然幫她整理的這麼清楚,她都沒利用一下,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陳老師,考試還沒完成呢,你給我看這個不好吧?”
“!不是給你看!是……是給你看你作弊的證據!”陳繞對着還嬉皮笑臉的時鬱佳,真心是心臟病高血壓都要上來了。x。
“可是這玩意兒我第一次看到啊,陳老師,您拿着,千萬別丟了,我強烈要求把它當證物保存起來!這上面肯定沒我指紋,咱可以拿去那什麼刑偵大隊看看,不能因爲有人血口噴人您就這麼誣賴我這一個誠實的大好青年啊!咱的校訓之一就是開明誠信,校訓校規說作弊是要受處分帶進檔案的,我不能因爲這莫須有的罪名而一輩子揹負上人生的污點啊!現在誠信社會以人爲本,如果我現在被誣陷考試作弊,那將來踏上社會,人家會拿什麼眼光看我?人家會覺得我的人生從小就充滿各種欺騙各種投機取巧各種投機倒把,你說現在就業環境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