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出奇的溫柔,進入也是緩緩的,就像是小心翼翼的探索,堅定不移,更像是一個輕緩的羽毛一點一點的勾着顧安風的心。不滿足於這些,下意識的扭動起來,可是剛一動,男人的手就將他固定住了,聲音顫抖着,裡面的情慾怎麼都藏不住,開開合合的傾瀉出來了。眸子漆黑無比,“乖,別動。”
顧安風睜着眼睛,額頭都是汗水,碎髮緊緊地貼在額頭上,迷濛無比,“你快點。”
聲音有一股撒嬌的味道,還帶着一點示弱的味道,就像是小貓咪的呢喃,輕輕的敲擊着盛西瀾內心的理智。男人維持着最後一點的理智,睜眼睛眼前的美景,讓人忍不住紅了眼。
好看的鎖骨,下面的那一個字時時刻刻的都是在提醒他,眼前美好無比的少年是屬於自己的。這樣的一個奇妙的感覺在心頭不斷的徘徊着,漸漸的心裡鼓鼓的,動作還是變的粗魯了。
“嘶!”扯到了背後的傷口,顧安風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男人立馬停下了動作,緊張的看着顧安風,吞了吞口水,平時他不誘惑都已經是把持不住了,更何況是在顧安風可以誘惑的情況,少年的媚態簡直就像是毒藥,讓人挪不開眼睛。
“疼嗎?”話是這麼說,可是動作完全停不下來,不斷的探索着,一直到顧安風開始徹底的掙扎開了,爲了不讓他動到傷口,盛西瀾大手一揮,就將少年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顧安風仰着腦袋,滿臉的情愫,臉上的汗水滴落,白嫩修長的雙腿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盛西瀾的眸子一下子變了,恨不能將顧安風吃了。顧安風不可置信的看着盛西瀾,“你,你……你不休息一下嗎?”
“不需要。”男人就開始動起來。
這一夜,顧安風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去誘惑盛西瀾。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安風自然是沒有好臉色,背對着男人,一聲不吭。盛西瀾自知自己昨天晚上確實是有點過分了,好脾氣的坐在一邊的椅子,眼巴巴的看着醫生來給他換藥。
背上全都是斑斑點點,顧安風擡不起頭,滿臉的羞恥。
醫生的反應倒是很鎮靜,將紗布扯開來,裡面的傷口因爲昨晚反覆的被扯到,有一點裂開了,於是重新上藥了,有一點隱晦的開口,“這個,不要太激烈了,不然這個傷口可是好不了了。”
一句話讓顧安風恨不能現在就去死了,將腦袋埋在枕頭上一聲不吭。一邊的盛西瀾倒是鎮靜的多了,點了點頭,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我知道了,是我不好。”
這些話,在一邊的護士的耳朵裡更加是一種不一樣的味道了,紅着臉看着兩個人,捂着嘴巴笑着,竊竊私語。於是醫生一走,顧安風就將牀.上的枕頭扔向了男人,氣呼呼的說,“你怎麼亂說話?”
穩穩地接過了枕頭,盛西瀾好脾氣的笑着湊過去,“你想吃什麼嗎?我給你去買。早飯想要吃什麼?”
扭過了頭,顧安風想到了什麼,急忙拉着盛西瀾的手說,“我讓安希給我帶了衣服,你幫我去拿一下。我沒有換洗的衣服了。”
似乎有一點不是很在意,盛西瀾摸了摸顧安風的腦袋,“那就下去買不就好了。”
“家裡有幹什麼要去買。”顧安風不樂意,憋着嘴巴。
低頭吻住了少年的紅脣,盛西瀾好脾氣的點了點頭,笑着說,“好。”
顧安風看着盛西瀾離開,眼裡全都是笑意,一直掉成然來了,臉上的寒意就怎麼樣都繃不住了,幾天不見成然變的很憔悴,臉上厚厚的粉底也遮蓋不住她的蒼老,就像是一個女鬼一般的進來。
大大的眼睛無神的瞪着,看着遠處,回神,成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顧安風,似乎是想要笑一下,但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安風。”
“你怎麼了?”顧安風有一點害怕,在爲數不多的幾次見面裡,成然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個詭異的洋娃娃,好看但是有毒。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爲什麼你們還是會在一起?”成然的問題很直接,就像是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小孩子,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間,不知道應該怎麼邁出去。
這樣直白的問題,顧安風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躊躇了很久,纔開口,“成然,你沒事吧?”並沒有回答,只是關心。
成然笑起來,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淚水就這麼滑落了,無神的眼睛看着顧安風,詭異又可怕,“安風,你告訴我吧,爲什麼你們還會在一起啊?”
“遇到了。”言簡意賅的回答,顧安風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就又在一起了,大概是捨不得,或許是不甘心,最後還是敗給了盛西瀾的那一句,“你還愛我嗎?”這個答案是很明確的,愛,愛到可以不需要將來,不問過去,只是希望現在在一起,哪怕現在是那麼的短暫,有時候顧安風也會想,是不是自己透支了以後的幸福,纔會遇到盛西瀾的。
“我也遇到了,爲什麼西瀾沒有和我在一起?”成然就像是一個求知若渴的孩子,孜孜不倦的詢問,似乎不甘心,握着手,着急的看着顧安風,等待着那個答案,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麼樣的答案纔可以讓人滿意。
“成然,我不是盛西瀾,我不知道。”顧安風無奈的開口,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掛着點滴,這是這幾天每天早上必須的一個行程,每天早上都要掛一瓶。
“安風。爲什麼遇到你就一定是你的了?”成然茫然的開口,緩緩的起身,包裡摸索出了一把刀,細細長長的,鋒利無比,“如果你死了,會不會西瀾就會喜歡我了?嗯?”
顧安風警惕的看着成然,下意識的將手背上的針頭拔掉了,起身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