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貓也帶走了,看來跟那山貓的感情還真是不錯。”
司徒聿看着那空蕩蕩的寵物籠子,還有那些它專用的碗和盤子,不由揚揚眉,“看來已經學會如何照顧家庭了。”
司徒聿喃喃自語着,語氣裡隱隱透着一絲喜悅,在他看來這一切也只不過是暫時的,所以將來若是想要讓溫婉回來,她頂多就是鬧了一下脾氣,畢竟這一年裡,她也已經溫馴了許多,學會的包容和忍耐。
司徒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房子,乾脆留在這別墅裡休息。
臥室的大牀上依舊有殘留有她的氣息,這一夜算是他這麼久之後,睡得最沉的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司徒聿從牀上起身,伸手便習慣性地朝身側攬去,有些迷糊地低喃一聲,“老婆。”
可是伸手之處是冰涼的一片,這臥室裡也沒有人迴應他,司徒聿猛地才驚醒,現在的狀況。
她回A市去了。
手機裡已經有數個未接來電,大部分是許若桐給他打的,關心他去了哪裡,還有提醒他準時回去喝中藥。
司徒聿收回目光,簡單的清洗之後,便大步踏出了這房子。
他想,他會回來的,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不再那麼煩人了,所以溫婉一定會等他。
或許是這段時間壓抑在心底的事太多,也有可能是因爲身上的傷所致,所以走路也有些犯迷糊,走在停車場上正想要掏出鑰匙卻將自己的錢包摔到地上了。
司徒聿彎腰正想撿起,卻意外聽到頭頂處傳來一把陌生憨厚的聲音。
“這個女人,不正是我上個月搭載的那美女,原來她是你的愛人?”這聲音帶着一份莫名的氣憤。
司徒聿快速地撿起自己的錢包,擡頭目光冷淡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光頭司機,眸子帶着打量,這個男人像是要責罵我?
那位光頭司機是一個正直人士,他瞅見司徒聿一臉傲慢高不可攀的模樣,再想想那天雨夜身子顫抖的女人,不由更加火大了起來。
“這位先生,就算你跟你愛人有什麼矛盾,你也不應該在三更
半夜趕她回孃家!你這樣做實在是太沒氣度了,那晚正值暴風雨,那位小姐也高燒生病着,你就這樣趕她走,你還真的是狠心呀。”
那光頭司機是外地來的,他平時也沒有關注什麼財經娛樂,只是踏踏實實地載客不認識司徒聿這人,他用教訓地語氣訓着他。
怒罵了一通之後,光頭的司機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太多管閒事了,而且眼前這男人的臉色有些可怕,於是邁開腳便想大步離開。
“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司徒聿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了他,嗓子裡壓抑着一份複雜的情緒。
他的手扣住光頭司機手臂,那力氣有些大,讓這位司機疼得眉宇緊皺。
“我知道我有些多管閒事了,我可以向你道歉,你快放手。”光頭司機求饒地說着。
司徒聿並沒有鬆開他,目光變得愈發深邃,暗涌在眸底翻滾,積壓着一份強烈的情緒。
“你剛纔說她高燒冒着暴雨離開了?”司徒聿開口,重複着司機剛纔說過的話。
光頭司機有些畏懼地身子往後退,拼命地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我剛纔胡說的……”
“給我說清楚!”司徒聿猛然甩開了他的手,隨即大步上前,冰冷的氣勢帶着駭人的氣場,嚇得這光頭司機在心底大驚。
“我讓你給我如實說!她爲什麼會生病?爲什麼冒着雨回A市?”司徒聿一步步緊逼,目光愈發冷冽。
那司機嚥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開口,“我不知道……那晚上已經是深夜凌晨三點了,跑道上都沒有什麼人,就連車也特別少,雷鳴暴雨交加,那女人抱着一隻很大的貓,連雨傘也沒有撐,突然衝上了我的車,給我雙倍的價錢,說回去A市。”
“我當時以爲她是被人搶劫,她整個人像是受驚一樣,那脣蒼白的可怕,臉蛋卻泛起紅暈,我問她要不要去警局或者醫院。她拒絕了,她說一定要馬上離開,她要回A市去。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我還擔心着她會不會暈過去了,最後車子到了地方,她便衝了下車……”
光頭司機見司徒聿的臉色陰森可怕,心底更加緊張了起來。
最後司徒聿沉默着沒有說話,便開車離開了,看着這車影,那司機不由鬆了一口氣,幸好這男人沒有揮起拳頭揍自己,不過他覺得那女人離開他也是應該。
司徒聿一路開着車,心情顯得非常複雜,他覺得有些東西偏離了他的預計。
直到去了公司,許若桐正在辦公室裡等他,一看見他便是一臉的關心,“聿,你昨晚哪裡去了,我很擔心你,還有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不能……”
“沒事的話,你先出去。”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厭煩被人如此嘮叨着,冰冷地說了一句。
許若桐看着他的臉色不善,心底猜測着到底是什麼人惹他不痛快了。
“我將藥帶過來了,你趁熱喝。”許若桐素來識大體,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打擾他,簡單的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房門再次關上的時候,司徒聿看着桌面的中藥怔怔地有些發呆,擡頭看向對面那落地窗,目光暗沉,有些心不在焉。
許若桐其實並沒有走遠,她站在辦公室玻璃外,通過窗簾的縫隙打量着裡面的男人。
他在想那個女人……
許若桐有些惱怒地咬牙,低頭目光裡盡是不安。
她張望了一下四周,整個人突然警惕了起來,低頭掏出手機,快速地輸了幾個字,立即給莫以曜發了一個短信,成功發送了之後,立即又將那短信刪除掉,像是生怕有人看見。
……
“有事就說!”女人的聲音裡帶着急切。
清早的咖啡廳裡,一派安靜,店裡只有兩位客戶,都是外貌相當出衆的女人。
“你想要喝什麼?不如叫一杯凍橘茶,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喝這種。”
溫婉皺了皺眉,臉色不太好看,她沉着臉聲音一片清冷,“有事就說,否則我現在就離開。”
對面那女人見她這毛躁的模樣,不由嗤笑一聲帶着一絲輕蔑,“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完全沉不住氣。”
溫婉聽着她像是跟自己很熟悉似的,莫名更加氣惱了起來,“許若桐,我不是你,我不屑你那手段,有什麼破事快點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