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非常煩人。
溫婉此時有些後悔剛纔沒有將這人徹底轟出去。
“喲,這是我剛買回來的退燒藥,”他有些自豪的說着,隨即從他那個大藥袋裡掏出了一大堆的西藥出來。
溫婉看着桌面上那堆我顏六色包裝盒,頓時感覺自己的頭更加疼了起來,“楚飛揚,你錢太多沒位置花嗎?你買那麼多種回來做什麼?”
楚飛揚一臉的無辜,“那賣藥的說,這種也好,那種也好,我怎麼知道哪一種最好,我乾脆一下子全都買回來。”
缺心眼,溫婉伸手撫着自己的額頭,早知道就去一趟醫院。
“紅色那盒給我。”溫婉往那桌面掃了一眼,看見自己平時服用那牌子。
楚飛揚很有奴性立即將藥給她遞了過去,看着她臉蛋緋紅,“溫婉,別說我沒有告訴你,我有一位堂弟就是因爲小時候高燒所以燒壞腦子了,至今也只有五歲的智商,那模樣可傻了。”
溫婉正嚥着藥,聽他這麼一說,猛地嗆到了,差點連藥帶水一同噴出去。
“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你想咒我!上次我41度也死不去,這39度而已,閻羅王還不願意收我。”她被嗆得咳了兩聲,沒好氣地瞪他。
楚飛揚眉梢一挑,“你41度也不去醫院?溫婉你想找死嗎?”
那時候,她確實有一瞬間想過死了,便輕鬆了,反正她在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牽掛,溫家的人算不上是她的親人,而司徒聿便不提了。
不過,此時她清醒過來了,怎麼可能輕生呢,那是多愚蠢的行爲呀。
“我還要活到99歲呢,你能不能閉嘴?”
楚飛揚見她這兇巴巴的模樣,不由咬牙切齒了起來,不過他確實是乖乖閉嘴,沒敢再吵她。
他偷偷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猛地覺得,這妞長得還真是不錯,五官像混血兒精緻立體,身材和肌膚跟名模比毫不遜色,如此想着,不由有些尷尬了起來。
怪不得司徒聿會瞧上她,原來是被這妖精的皮囊給迷惑了。
兇巴巴的就一暴力女人。
“看什麼?”
溫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擡眼卻見楚飛揚
緊緊地盯着自己,猛然之間她記起了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色狼一枚。
“我現在藥也已經吃了,你!沒事趕緊滾。”她伸手指了指門口處,過河拆橋,語氣裡還帶着嫌棄的意味。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來了這麼久忙裡忙外的,都還沒有喝上一口茶呢,居然想趕我走,沒門。”楚飛揚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板着臉像是真的生氣了。
溫婉看了看他,徑自起身朝臥室走去,“愛呆多久就呆多久,離開的時候,記得給我關上房門。”說着,砰然一聲臥室的門被她甩上了。
楚飛揚看着那邊已經緊閉的房門,怔了一下,緩緩地反應過來,隨即低咒了一聲,“死沒良心的!”
杵在人家家裡,低頭與眼前這隻兇殘的山貓對視着,山貓如正義之士之般,獸瞳緊緊地盯着他,像是這人一旦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情,它就立即揚起它的爪子朝他揮去。
楚飛揚一瞬間鬱悶地想要嘔血。
雖然在這裡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不過楚飛揚卻依舊死皮賴臉的在這裡住下了,其實也算不上住下,楚飛揚只是跑溫婉家裡比較勤快,抱着一大堆吃的,用的使勁往她這小公寓裡塞。
若是溫婉不願意給他開門,他就故伎重施扯着大嗓門像是跟她討債似的,左鄰右里的都聽到了,溫婉感覺丟臉死了,無奈之下,只好開門黑着一張臉瞪他。
然而這人的臉皮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居然還能笑的跟個太陽花似的,嬉皮笑臉。
這讓溫婉看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溫婉感冒高燒漸漸好了,這幾天習慣被楚飛揚打擾,吼了他好幾次之後,依舊趕不走他,而且此人蹭飯的功力極高,每次都能踩點進門,然後自來熟的跑進他家的廚房,拿出自己的碗筷,一屁股坐到餐桌前,一邊吃一邊嫌棄。
“楚大少爺,你這幾天忙夠了沒有!你那些女朋友都等着你去安撫,沒事就別往我這裡跑,我不想成爲女人的公敵!”
溫婉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她做的菜,一臉佔了便宜非常幸福的傻模樣,不滿地朝他氣啍一聲。
“沒事。”他揚揚手,大大方方繼續給自己添飯,又扒了起來,“我那些
女朋友……她們相處和諧……而且我都是談一個甩一個,然後再找下一個,辦這事從來都是乾淨利落。”
溫婉被他給氣死了,這二貨說得好像買東西似的,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卻又不像是在玩弄人家感情,錢貨兩訖。
估計他的那些女朋友也早就知道他這玩心重,從來也不對感情認真。
“溫婉,下次別煮這魚,太多刺了,吃起來煩。”楚飛揚一口魚湯往口裡灌了下去,連續被嚥了好幾次,抱怨地說着。
溫婉眯起眸子惡狠狠地瞪他,“不想吃就別來!”
這飯桶,過來蹭飯,還敢在這裡說七說八的,簡直找死!
不過,她轉眸看向這魚湯,心底不由有些苦澀,這是司徒聿最喜歡喝的魚湯。
驀地她覺得楚飛揚這提醒得不錯,她確實不應該做這個菜,看着它莫名就有種厭惡。
司徒聿並沒有找過她,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不過溫婉看着每天準時到她家裡報道的楚飛揚頓時也明白,他知道了自己回了A市,只是他不願意過來見自己。
“溫婉,你還犯賤去想他嗎?”剛起牀,作了一個惡夢,被那惡夢驚醒了,用熱毛巾敷在自己的臉上,不禁喃喃自語着。
她對着鏡子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問題儘早都要解決的,所以她一定要鼓足勇氣去找他,惡狠狠地告訴他,讓他滾蛋,她再也不稀罕他的。
雖然溫婉一直都這樣想着,不過每次她握着手機的時候都會少了一分勇氣。
當初他們領的結婚證是美國拉斯維加斯簽發的,以司徒聿的權勢要辦這樣一張證還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從一開始她就不樂意嫁他,只是之後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就連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改變了心意。
“原來是我自己自找的。”她揚起頭,看着天花板,目光裡盡是無奈和嘲笑。
她把H市餐廳裡的那工作辭了,這半個月一直都窩在這公寓裡沒有出門,楚飛揚那煩人的總在她面前嘮叨着,說她在家裡悶多了腦子肯定會出問題。
楚飛揚跟司徒聿完全相反,他巴不得誘拐她外出,最好是出門買食材,這樣他就可以蹭上一頓美食的大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