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瓷看着溫婉,低嘆一聲,“溫婉,我覺得是你對司徒聿誤會太深了,沈卓越之所以會通知國際刑警將我帶走,一來是爲了教訓我之前自作主張。二來就是爲了讓你誤會司徒聿。”
“司徒聿那樣高傲的人,如果他接了你的電話,聽到你率先懷疑他,指控他通知國際刑警將我逮捕,我想他也不會做任何的否認和反駁。”
聽到唐小瓷的話,溫婉整個人有些懵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自己誤會了司徒聿,並不是他通知國際刑警帶走唐小瓷,他當時一聲不吭,只是問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從未開心過。他……
這麼一想,溫婉頓時眸子隱過心虛,開始確實是自己的猜想,接起了電話,便立即質問他。像司徒聿這樣高傲的人,他確實不會做任何的否認。
溫婉和唐小瓷潛入了司徒家的後山別宛,原本只是唐小瓷想要找司徒聿詢問一些事情,卻沒想到,聽到裡面傳來一些吵鬧的聲音。
溫婉聽了一會兒,倏地有些吃驚,是莫教授的聲音?莫教授是什麼時候與司徒聿這樣熟悉了?
“司徒聿,她是你親生母親!”莫教授的聲音有些大,像非常氣惱似的。
“莫思仁,你故意過來找我,就是爲了我那位母親的事,你還真的不怕你法國的妻子會吃醋嗎?你是不是太過於關心於美麗了。”司徒聿聲音有些慵懶,但仔細聽起來卻能聽出一份低啞。
“這裡是我的地方,莫思仁,你給我立即離開這裡。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莫思仁聽到他說話的語氣這樣絕然,他頓時就覺得於美麗生了一個如此狼心狗肺的兒子,真是讓他非常氣惱。
“司徒聿,你母親好歹也是懷胎十月將你生下來,就算是你不念及與她的那一份親情,那麼就算是陌生人,你就當做是做善事救救她,難道就不行嗎?”
“我想讓我捐骨髓救她,”司徒聿的語氣帶着一份嘲笑,“永遠都不可能,因爲我恨不得她死。”
“你!司徒聿,你敢說這樣子的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莫思仁聽到他如此詛咒自己的母親,頓時雷霆大怒。
“天打雷劈?”司徒聿突然大笑了起來,“於美麗她給我的何止是天打雷劈,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莫思仁,你跟我父親一樣愚蠢,你們都只是愛上她那虛有其表的外貌。她的心腸毒如蛇蠍,你們這些人有看出來嗎?她對你說她不愛我父親,可她卻爲了名利和地位最後還是當上了司徒夫人。莫思仁,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真愛。”
“她生下了我,卻從來都沒有抱過我,她享受司徒家給予她的一切榮華富貴還要我父親的寵溺。最後她卻說自己厭倦這種生活,她想要離開,可是我父親不同意,將她關了起來。”
莫思仁聽到他這樣說話,頓時激動了起來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於美麗她不是這樣子的人,她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人。”
“心思單純的女人?”司徒聿喃喃重複着,他彷彿覺得這句話非常好笑,那笑聲迴盪在,房間裡,聽起來帶着一份孤寂,“那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爲了所謂的真愛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與匪徒合作綁架自己的兒子。我親眼看見她將那碗毒藥放入父親的茶水裡,她當時就將我捆起來,父親死了,他的眼睛瞪大,像是死不瞑目似的。”
“然而她將我交給匪徒,她親自對那羣匪徒說,司徒家有的是錢,你們可以漫天開價,不過有一個要求,就是收到錢之後必須要將這個孩子殺掉。”
“不可能,司徒聿,你別在這裡詆譭你的母親。”莫思仁有些激動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大吼道。
“詆譭她,我應該感謝她,就是因爲對她的仇恨,所以我最後還是活下來了,你知道我失蹤的那十年都遇到了什麼嗎?那些骯髒的交易,暴力的虐打,毒品試驗……最後我還是回來了,因爲我回來了,所以於美麗她徹底嚇傻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動手,她心虛得天天作夢,每天都夢見我父親向她索命。
”
司徒聿的話音落下,莫思仁整個人都驚呆住了。
他知道這男人的個性,他不屑於說謊,也沒有必要故意捏造一個事實。
而此時正在隔壁房間的兩女人也是滿臉的驚愕,溫婉的表情有些僵住,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這個男人也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或許這些就是埋藏在他心底最陰暗的回憶。
“莫思仁,我再說一次,立即離開這裡,我不想看到你,我不可能捐骨髓給她,你讓她自己自生自滅。”最後他冷酷無情地甩下一句,莫思仁像是徹底驚悟了一樣,也沒有再糾纏他,徑自離開了。
溫婉與司徒聿只有一牆之隔,她看不見此時那男人的表情,她不知道司徒聿這樣的男人到底會不會傷心,但是他竟然有過這樣的遭遇,確實讓她非常意外。
唐小瓷扯了扯她的手臂,小聲湊近她的耳邊低喃着,“不如我們改天再來吧!”她個性就是如此,一旦遇到一些比較悲情的事情,她就會不知道要怎麼跟對方溝通?
溫婉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樣的司徒聿,他這樣的男人一直隱藏着的秘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隔壁的房間偷聽到,他肯定會很生氣,所以默默的離開會是最好的選擇。
溫婉對着唐小瓷點點頭,兩人快速地離開了這裡,然而溫婉不知道,就在她們兩人離開沒多久,司徒聿砰然一聲倒在地板上,他的額頭沁滿了細汗,右手緊攥着自己心臟的位置,蜷縮的身子,臉色蒼白的嚇人,像是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溫婉,其實我覺得他這個人也並不壞,而且好像也有一點點蠻可憐的……”唐小瓷與溫婉下了山,她們兩人在山下一處甜點店裡吃着一些小吃。
溫婉沉默着,並沒有說話她的耳邊還回蕩着剛纔,他說的那些事情,關於她母親,確實讓她非常震驚。
“司徒聿……”她在心底默默唸着這個名字,突然她感覺胸口有些不舒服,溫婉皺了皺眉,揚起頭看去,卻見一家急救車快速地從車上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