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溫婉跳下海之後,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跳下來,因爲唐小瓷會游泳。
兩人都飄浮在海面上,唐小瓷目光冷沉了起來,伸手扯着溫婉的手,“我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後悔!”
“怎麼了?”溫婉見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目光狠狠地盯着不遠處的遊艇,像是要去尋仇。
“我剛纔坐在甲板上釣魚發呆,突然釣杆動了幾下,我就想肯定是有魚兒上勾了,卻沒想到被人一把扯入海里了,可惡,那些人故意潛到海底下捉弄我們!士可殺不可辱,我一定要報復。”
“你確定是溫家的人乾的?”溫婉蹙眉反問。
唐小瓷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此時沒有理智,完全不理會她,一個勁地朝溫家的遊艇游過去。
“我想我還是應該先給周叔叔他們打個電話,免得他們擔心。”溫婉她們鬼鬼祟祟地爬上了溫家的遊艇。
此時她們兩渾身溼透,就像剛從海里撈起來的海帶一樣,非常狼狽。
“我記得扯我下水那個男人的臉蛋,等會兒我們找到他,溫婉你一定要替我狠揍那傢伙一頓!”唐小瓷憤怒地說着。
“我說你就算是要尋仇,也要有個計劃吧。”溫婉沒好氣地瞪她,耳朵靈敏地聽到有人朝這邊走來,溫婉對着唐小瓷做了一個注意的動作。
就在那道身影打開門的那一刻,溫婉猛地朝她的脖子處劈下去,那女人還沒有來得及驚叫便暈過去了。
“換上她的衣服。”溫婉打量了一眼這暈過去的女人,她身高跟唐小瓷差不多。
唐小瓷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不要,這香氣的味道太重了。”
溫婉怒瞪她一眼,“立即穿上!你是不是想讓船上的人發現我們?!”
唐小瓷一聽便沒有了意見,其實她之所以會這樣的憤怒,那是因爲剛纔扯她下水的那個男人以爲自己是溫婉,他說了幾句警告的話,唐小瓷跟他扛了起來,然後一個不小心便掉海里了。
唐小瓷看着溫婉非常熟練地又打暈了一個女人,兩人變裝之後
,順便將那兩個倒黴的女人捆了起來,藏在衣櫃裡。
“戴上。”溫婉伸手從服務生的托盤上拿起一個假面遞給了身後的人,她掃了一圈,恍然明白,這裡正在辦着一場假面派對。
唐小瓷沒敢再造次,將面具戴在臉上,脣角的笑不由得意了起來,“竟然我們都來了,不如順便……”
溫婉擡頭四處打量,沒有理會她,只是叮嚀了一句,“自己小心點,我先去找個手機,給周海打個電話,別亂跑,一會兒,我過來找你。”
溫婉朝人羣人的方向走去,畢竟這裡有許多人都認識自己,正好在一個轉角遇見一位遊艇上工作小姐,向她借了電話給周海報了平安,讓他不用擔心。
正想要回頭找唐小瓷的時候,卻聽見一房間裡傳出一些哭聲,頓時讓溫婉的身子頓住。
僵硬地轉頭朝右上角的一間房間看去,房門虛掩着,溫婉沉默了好一會兒,閃身走了進去。
果然,是嬰兒。
溫婉目光復雜地看向牀上躺着的男嬰,就是因爲這個男嬰所以溫慶天才會同意娶蘇媚,她的家纔會支離破碎。
她一步步朝這哭泣的嬰兒走近,朝他的五官打量了一眼,長得像極了溫慶天。
溫婉自嘲地低笑一聲,這個就是她所謂的弟弟?可惜我無法包容和承認你,想必你也不會稀罕。
她突然皺了皺眉,溫婉覺得這男嬰好像哪裡不對勁,他一直不斷地哭,而最奇怪地是這房間居然沒有人在看守着他。
而且這個男嬰的眼睛很奇怪……溫婉認真地打量着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雖然她跟蘇媚吵起來的時候,總是會吼他是個野種,不過當親眼看見一個活生生的嬰兒時,溫婉倒是沒有那麼震怒。
她對他的存在已經沒有了別的想法,更加懶得去理會,一個轉身便走了出去。
而溫婉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有一道目光正緊緊地盯着她,腳步朝她漸漸地湊近。
快步地走到了遊艇舞會大廳,四處打量依舊不見唐小瓷的身影,溫婉皺了皺眉,正想要
去哪裡找她。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溫婉警惕地轉過頭去。
“小姐,可不可以請你跳一支舞?”
溫婉挑挑眉,幸好自己戴了個假面,眼前的男人正是溫慶天之前提起的那位龍升建材的大公子,但是溫婉可不喜歡他。
“抱歉,我有男伴。”
對方高傲地睨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她面具下的容顏,“小姐,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溫婉心底微微窩火,一如過去一樣冷漠對他,“與我無關。”
對方不悅地看着她,當他準備要開口的時候,溫婉感覺腰肢一緊,另一個男人突然從她身後抱住了她,他的動作並不粗俗,只是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
“我只是走開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想要搶走你,我答應你以後都不離開,你原諒我好不好?”
這聲音溫文爾雅,溫婉渾身一顫抖,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原來是靳柏,你的女伴,我沒有冒犯她的意思,只是出於一份愛慕所以纔過來跟她打一聲招呼。”對方見來的人是安靳柏,權衡了一下利弊,隨意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溫婉見那隻纏人的蒼蠅走了,便想要推開安靳柏,去找唐小瓷,畢竟那傢伙真的太能惹事了,所以一定要快點找到她,免得又出了什麼意外。
“謝謝。”溫婉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道謝。
安靳柏確實鬆開了她,不過就在她邁腳離開時,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輕聲喊了一句,“溫婉。”
溫婉身子一僵,他居然認出了我。
他看着她半遮掩的臉蛋,淺淺一笑,“我們在一起四年了,我怎麼可能會認不得你。”
既然被安靳柏認出來了,溫婉也無意假裝,嘆了一口氣,語氣淡淡地開口,“剛纔謝謝你替我解圍。”
他握着她手腕上的力道微微收緊,安靳柏的語氣嚴肅地說了一句,“溫婉,我剛纔說的話是真的,你原諒我好不好?無論你跟司徒聿之後有過什麼關係,我都可以不介意,你離開他,我們重新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