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什麼?玩具?玩膩了就扔了,我恨你,司徒聿,我恨你……”
司徒聿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裡寫滿了對自己的恨意,還有她一聲聲控訴迴盪於耳,整個人像是震驚地不能動彈,就連她扶着楚飛揚離開這房子,他也無力去阻攔……
你真的這樣恨我……
情,婦?你自己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突然他伸手緊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突然病發似的,身子無力重重地摔坐在地板上,碎汗快速地佈滿了他的額頭,他虛弱地喘息着,臉色蒼白得嚇人。
“我以爲,只是讓你離開我一段時間,等一切都安全了之後,向你解釋,你一定會回來,可是你現在連解釋的機會都不再願意給我了,是嗎?”
司徒聿右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心臟處,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疼痛讓他大腦放空,目光也變得迷糊了起來,轉頭看向房門處。
她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司徒聿像是再也支撐不下去,倏地就昏迷過去。只是在他暈過去的那一刻,聽到急切走來的腳步聲,那腳步輕盈像是女人的腳步。
當許若桐趕來時,看去司徒聿暈厥在楚飛揚的私人別墅裡,猛然一驚,朝他衝了過去。
司徒聿像是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他的手條件反射一般,猛地揚起直直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緊緊地扣住,像是生怕對方會跑掉。
“別走……”
許若桐被他如此用力的扣着,疼得小臉緊皺,但是當聽到他嘴裡低喃的話時,心底卻瞬間溢滿了愛意。
她俯下頭在他的耳邊溫聲細語地說着,“我不走,我會永遠陪着你,我不走……”
很快許若桐聯繫的人過來了,杜少懷看見司徒聿昏迷了,不由臉色凝重了起來,“我不是說過,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的嗎?他上次的槍傷就在心臟附近,加上他以前舊病……”
最後,杜少懷環視了一圈居然不見楚飛揚的身影,這倒是奇怪了,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地方正是楚飛揚被自己吭了而買下的別墅。
“杜少懷,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許若桐看着杜少懷的人快速地將司徒聿接
走,不由提醒一句。
“許若桐,我知道你不願意讓溫婉知道這件事,司徒聿自己也不願意告訴她,他的私事我不會管,不過有些事情,你自己要明白,不屬於你的終究也不會屬於你。”
杜少懷對着下手比了一下動作,很快車子便快速開去一傢俬人會所。
……
此時正在處理傷口的另一個男人。
“嗷!溫婉,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溫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楚飛揚,別再鬼叫鬼叫的,這點疼而已,叫這麼大聲幹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在生孩子!”
楚飛揚被她這樣說着,一臉鬱悶,“這一拳頭轟過來,能不疼嗎?”
楚飛揚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太悲劇,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瞅着溫婉,“若是我破相了,你要對我負責。”
溫婉聽到他的話,再看看他這傻模樣,真的很想給他再送一拳。
“沒事,現在整容技術都很發達,你這臉蛋就是太白嫩了,太招女人了,這下給你添幾道疤,省得你去禍害人間。”
楚飛揚聽到她在說風涼話,不由在心底罵她沒良心。
不過垂頭瞥見她正細心地一點點給自己的臉龐上藥,心一下子就暖哄哄的,其實她不揮起拳頭的時候也是挺淑女的。
“楚飛揚,我不太會處理,要不你去一趟醫院吧?”溫婉給他貼了些白紗,不過她看着有些不順眼,包紮太醜了。
“我好歹也是公衆人物,我纔不要去醫院呢!”楚飛揚理直氣壯地說着,轉頭看向車鏡,這包紮得真醜,不過他勉強接受。
溫婉見他那態度像嫌棄自己的手藝,不由踢了他一腳,“你不是有個醫生朋友叫杜少懷嗎?去找他給你整整,免得你真的破相了,要找我賠醫藥費,我沒錢!”
“都是因爲你,司徒聿才揮拳砸我,你想不負責任?!”
司徒聿……楚飛揚剛提起了這個名字,兩人都有些沉悶了起來。
溫婉與他同坐在一張石椅上,兩人都沉默着,突然溫婉開口,“楚飛揚,阿寶還在那房子裡,不如我們回去吧。”
楚飛揚擡頭看向她,他知道,溫婉
的心底有些猶豫,因爲之前司徒聿被她罵着,居然一句話也不反駁,而且他還注意到了司徒聿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好。”
……
“你怎麼能下牀呢?杜少懷都說了讓你要多在牀上休息,不能情緒激動,也不能過量運動……”
“我沒事。”司徒聿依舊聲音冷淡地說着,他徑自從牀上起身,“這段時間公司怎麼樣?”
司徒聿上次昏迷,睡了整整三天才醒過來。
許若桐聽他問起公司的事,驀地眸子閃過一抹心虛,她轉身給他端起中藥,聲音淡淡地回着,“跟平時差不多,沒什麼大事。”
司徒聿也沒有太在意,他接過她遞來的中藥一口喝下,“司徒家呢?”
許若桐聽他這麼一問,臉蛋有些嬌羞,“我們訂婚的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嬸嬸她們說意大利訂的禮服已經送來了,讓我們有空就過去試試。”
司徒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訂婚宴下週如期舉行,我有事要回司徒主宅,你先過去試禮服,四點我會趕過去。”
他說完,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許若桐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閃過一絲沉迷,訂婚宴,一場奢華萬人見證的訂婚宴。
是她和他的訂婚宴,終於讓她等到了這一天,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
“許若桐,你知不知道楚飛揚跟司徒聿爲什麼鬧矛盾?”杜少懷走了進來,看見病牀上空蕩蕩地,他也早有預料,司徒聿這人要離開,他也攔不住,不過另一個問題讓他有些困惑。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也許跟溫婉有關。”許若桐臉上是素來有禮的微笑,聲音輕柔地說着。
杜少懷揚揚眉,暗自想着,楚飛揚跟溫婉?他們兩人不是一見面就吵鬧的冤家嗎?
“你跟他在一起爲什麼就能這樣開心?”此時正在車子裡,目光冰冷深思着男人,喃喃自語着。
突然他掏出手機,發了一道加密的短信。
【加速進程,十天內解決所有的問題】
司徒聿再次揚起頭,目光一片冰寒,“溫婉,只要再等十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