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正在爲我和聿籌辦着婚事,請你別糾纏着他。”
溫婉聽着對面那女人用那溫柔甜美的嗓子向她述說這段時候,她與司徒聿的種種甜蜜,心底像是被紮了千萬根刺一樣,疼得她喘息不過來。
然而她的臉上依舊一派淡然,“許小姐,你找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事?”
溫婉的聲音頓了頓,帶着冷笑,“這點事就是你電話裡說的重要的事?媒體新聞裡滿天蓋地都是,你何必大老遠的跑來A市找我。”
許若桐見她如此冷靜,眸子閃過一抹笑意,莫名地說了一句,“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喜歡說謊,你聽到這些明明很傷心不是嗎?”
溫婉握着杯子的手猛然一頓,看向許若桐的目光裡多了一絲打量。
“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經是他的未婚妻,我們相識了六年,我比你更加了解他。溫婉,你一向是個高傲的人,若是從前的你,就算司徒聿不去找你,你也早就找上他,跟他吵得不可開交了。”
“與你無關!”溫婉咬牙切齒地說着。
許若桐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她面前,“收下吧,你畢竟是他養過的女人。”
溫婉看着桌面的支票,聽着她說的話,心底泛起了酸澀。
司徒聿養在外面的女人?全世界都是這麼想的,所有的媒體新聞都是這樣報道,她溫婉就是進不了司徒主宅,司徒聿養在外面的女人。
“許若桐,美國結婚簽證,我們國家是認可的,此時此刻,我依舊是他正牌妻子。”溫婉的目光冰冷,拿起桌面的支票,猛地扔回她的臉上。
“你跟司徒老爺子倒是真像,動不動就拿錢砸人,許若桐你聽好了,你纔是介入別人婚姻的小三!你別露出這正義凜然的表情,看着就讓人噁心!”
“我不是!”許若桐沒有了過去那斯文微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溫婉,我知道你這是在死撐着,沒用的!司徒聿他依舊會跟你離婚,他是我的!都是你,是你搶走了他!”
許若桐覺得現在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
她坦白地說着,看向溫婉那目光裡盡是憎恨,溫婉被她如此盯着,心底不由有些發寒。
“你忘記了對不對?溫婉,你是溫家大小姐,我是許家遺留在外的私生女,六年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她真的認識我?這讓溫婉有些驚訝。
許若桐看着她的表情低笑一聲,笑聲冰冷,“當時我已經告之你,我的未婚夫是司徒聿,是司徒家的長孫,但是我的好閨蜜,你做了什麼?你千方百計設法接近他,誘惑他,你冒充我讓他喜歡上你……”
“不可能!”溫婉沒有懷疑她說的話,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許若桐非常熟悉,原來她們兩以前就認識。
不過她不可能冒名搶走朋友的未婚夫,這種事她自己是不會做的。
“這就是事實!”許若桐緊緊地盯着她,“溫婉你別以爲自己有多清高,是你冒名搶走了我的男人。你別以爲自己很可憐,你被司徒聿拋棄是註定的,他知道你欺騙他,非常生氣,所以他娶你,就是爲了今天……”
許若桐看着她的臉色愈發陰沉,不由得意地補充一句,“你不是一直都特別想知道,爲什麼他會娶你嗎?這就是真相,你當年膽敢冒用我的身份欺騙他,像他這樣高傲的男人,他當然不會放過你……”
是這樣嗎?
溫婉的大腦有些空洞,真的是因爲這原因所以他才娶我?
這段婚姻太過於突然,溫婉一開始並不願意接受,那感覺就像是司徒聿強迫她嫁他,然而他娶她的原因一直是她心底最大的疑惑。
司徒聿,你是爲了報復我,所以才娶我?
“許若桐,你呢,你看着他爲了報復而娶我,你是不是心底特別不好受?是不是之前看見我就特別想甩我耳光,哈哈哈……無論那理由有多麼的荒唐,我依舊是他的妻子,許若桐你很嫉妒吧!”
“閉嘴!”許若桐沒想到她居然沒有消沉,反而嘲笑起自己,她惱羞成怒地拿起桌面的咖啡一把朝對面潑了過去。
頓時咖啡漬四濺。
“許若桐
,若是我們從前就認識,那麼你應該知道,你跟我較真,最後只能自己吃虧。”溫婉身子一閃便輕鬆地躲開了。
不過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善心的人,拿起了桌面自己喝剩下的凍橘茶,直接從許若桐的頭頂淋了下去,驚得許若桐大叫一聲。
“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若桐的聲音引來了一些服務員,她此時的樣貌非常狼狽。
溫婉看着她頭頂處那片橘皮,不由大笑了起來,“回去告訴司徒聿,我欺負你了,讓他過來找我,我已經等他很久了!”
……
“你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溫婉剛趕到公寓的時候,正巧在自家的門口遇到了楚飛揚,楚飛揚正拎着大袋小袋,轉頭看見她眼眶裡竟然有些通紅,立即緊張了起來。
“欺負什麼呀欺負!”溫婉看着楚飛揚頓時一副大姐大的模樣,像是百毒不侵,“我像是那種輕易能被人欺負的弱女子嗎?哼!”
她嫌棄地推開他,掏出鑰匙徑自開了門,便走了進去。
楚飛揚看着她倔強的背影,一時也沒有說話,只是暗自在心底嘟囔着,真是倔。
“你!立即去廚房把這些食材給洗乾淨了,一會兒我出來做菜,不樂意洗菜那就滾蛋!”溫婉朝楚飛揚吼了一句,隨即砰然一聲甩上了房門。
楚飛揚看着那緊閉的房門,不由咬牙切齒了起來,他什麼時候洗過菜!他家裡的皇太后再怎麼不人道也不會這樣凌虐他。
“算了。”最後,他奄奄一息地拎着大袋小袋認命地走進了廚房。
打開水龍頭,猶豫了一會兒,又扭頭朝那房門看去,小聲低喃着,“她該不會是躲在裡面哭吧?”
如此想着,楚飛揚心口不由有些悶悶地,哎,自己果然有受虐傾向。
躲在房間裡哭?若是別的女人或許會這樣,但溫婉不會,至少現在的她不會再爲那個男人多流一滴眼淚。
溫婉對着鏡子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冷靜,要爭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