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聿這段時間過來蹭飯愈發的勤快,簡直比當年楚飛揚那死皮賴臉的還要高一個級別,溫婉憤怒地用鏟子伺候他,可惜只是徒勞。
“你要吃飯爲什麼不回家?滾回你司徒家去?!”溫婉看着眼前這男人端着碗筷,一口一口地吃着她剛端出來的菜式。
這真是讓溫婉怒上心頭,我做的菜!我都還沒有開動呢,這死男人以爲自己是皇帝呢?!
“溫婉,我要喝魚湯。”司徒聿老神定定地呷了一口骨頭淮山老湯,眉宇低皺,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
溫婉怒目瞪了他好一會兒,氣哼一聲,低頭扒飯直接無視他。
司徒聿見她一副懶得跟自己吵的模樣,又被她給無視了,驀地他的胸口有些悶,差不多一個月了,溫婉依舊餘怒未消,不愛搭理自己。
難道杜少懷捉弄我?他說的方法不管用?!低垂下眸,司徒聿暗暗決定,一會兒要跑去醫院找杜少懷算賬。
一切如常,司徒聿吃飽喝足之後,被溫婉毫不留情地扔出門外,“明天別來!”她惡狠狠地警告甩下一句。
“溫婉,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司徒聿眼明手快就在那門關上的一刻,右腳一聲快速地抵住了門板,聲音有些怨念,“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肯跟我回家?”
溫婉半眯起眸子,一臉憤怒,提腳狠狠地朝他的腳掌踹了下去,“滾你丫的蛋!誰說原諒你,你自個兒作夢去吧!還有別喊我老婆,咱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司徒聿正想要爲自己狡辯,可是迴應他的卻是砰然一聲關門巨響。
“SHIT!”從不說粗口的司徒總裁,咬牙切齒地低咒了一句,低頭看着自己的右腳,隱隱作疼,“溫婉真是……居然踹我不留餘力。”
壓抑着一腔的怒意,開車飛馳到醫院,“杜少懷,你給我滾出來!”
杜少懷聽到這聲音,身子一縮,後悔死了,爲什麼他會認識司徒聿這種可怕又陰險的兄弟。
嘭!房門直接被人給踢開。
“杜少懷,你讓我去
溫婉那裡蹭飯,結果她都記恨上我了!”司徒聿黑着一張臉,尋仇似的大手猛地揪着這文弱的杜醫生前領,目光冷厲地盯着他。
“你去不去,她都已經記恨上你了……”杜少懷感覺自己非常無辜,弱弱地自言自語着。
“你說什麼?”司徒聿沒聽清楚他小聲的嘰裡咕嚕,氣哼了一聲,猛地鬆開他,聲音冷冽地甩下一句,“立即給我再想一個辦法,我要在下個月之前讓溫婉乖乖地跟我回家。”
只是這一個月看着溫婉板着臉不搭理自己,反而對唐小瓷,楚飛揚,還有那隻該死的山貓露出一臉燦爛的笑,這不公平的待遇,讓司徒聿心情不平衡。
杜少懷看着他,一臉鬱悶,“乾脆用你以前的作風,直接綁人吧。”
“你不是讓我裝暖男嗎?!”司徒聿眯起危險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杜少懷你是不是耍我?”
“沒……沒有。”就算有他也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司徒聿每逢家庭矛盾,房事不順,都會過來欺負杜少懷,他覺得自己僅有的這幾個朋友裡面,就算杜少懷比較靠譜,所以嚇唬他總能擠出一些好主意。
杜少懷不知道自己倒黴,原來是被這男人給器重了,對上司徒聿此時閻羅般的表情,不由嚥了咽口水,安慰道,“至少,溫婉沒有徹底無視你……”
“我捧着一大束花過去,她居然將花扔給山貓磨爪子,三二下就撓成了殘花敗柳。”司徒聿氣惱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杜少懷看着他,頗有些同情他,這有可能是司徒聿生平第一次送花給女人,居然有如此遭遇,確實是有點傷。
司徒聿在杜少懷那裡發泄了一通,結果一個破辦法都沒有想出來,最後只好表情凝重地離開。
正想着明天就去找一個專業女性心理專家,用專業的手段對付他家小妻子,務必要將她誘哄威逼回家。
……
“總裁,不在公司。”一大清早,司徒老爺子匆匆地趕來了天虹國際,表情有
些焦急像是有急事。
“那他哪去了?!”司徒老爺子語氣急切地追問。
櫃檯的小姐自然認得眼前這位老人,可是她實在是不知道總裁的行程,一臉爲難,“董事長,我真的不知道……”
“孽賬,手機居然關機了!”司徒老爺子氣得老臉都黑了,每次想要找他那長孫,都是這樣不容易,“他要是回來了,立即讓他給我打電話,告訴他許若桐出事了。”
“是,是。”櫃檯小姐立即點頭。
許若桐在三年前突然離職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這突然見司徒老爺子一臉焦急地提起這個名字,頓時在心底多了一份緊張。
可惜直到下午司徒聿一直都沒有迴天虹,然而司徒老爺子給他打電話,也一直是關機狀態。
老人緊握着手機,氣惱地怒罵一句,“可惡!司徒聿滾哪去了!這快要出人命了!”
……
“溫婉。”此時在小公寓裡,唐小瓷正啃着雞翅,小心翼翼地揚起腦袋朝廚房裡的女人小聲地喊了一句。
溫婉正在醃製着羊扒,頭也沒擡,快速地開口,語氣涼涼地警告道,“小瓷,說話小心點呀,否則今晚就沒有晚飯了。”
唐小瓷眉梢一挑,溫婉真是太精明瞭,怪不得司徒聿磨了她這麼久還是沒有動靜。
“溫婉,我只是覺得司徒聿……”她支支吾吾試圖替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幫腔。
“把你嘴裡的雞翅嘔出來。”溫婉沒等她說完,立即打斷了她的話。
唐小瓷一臉便秘的模樣,緊抿着脣,立即反骨地怒斥道,“司徒聿實在太可惡了,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雖然說都只是無心傷害你,不過他是萬惡的罪人,你不搭理他也是應該的。等一會兒,他若是再過來,我就替你拿掃把掃他出去。”
溫婉正爲一條魚開膛,手上不穩,不小心鋒利的刀口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小口子,她蹙眉看着細細滲出的血液,拿起一紙巾擦拭,並不以爲意。
只是心底莫名有些煩躁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