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聿被警局的人逮捕了?”溫婉掛了楚飛揚的電話之後,整個人依舊有些不敢置信懵住。
司徒聿這樣的人,他怎麼會出這樣的意外,而且偏偏選在他訂婚宴上。
溫婉轉頭朝車窗外看去,遙遙可見司徒主宅那方向堵滿了人羣,尤其是媒體記者,不斷地拍照提問。
溫婉握着手機的手不由收緊,眸子裡壓抑不住一份擔憂,至少他與她兩人曾經那樣的親密,然而司徒聿他除了背叛了婚姻,他也並沒有真正傷害過她。
可是倏地擡頭之間,卻見遠處一道非常奪目的白影,那女人精緻的妝容,身上披着美麗的白紗,她應該是今天最美的新娘,然而此時許若桐一臉的愁容。
許若桐好歹在商圈裡打滾這麼多年,這突然的事情,讓她震驚之餘,她也能打電話走關係,找出解決的辦法。
“看來,他們兩人才是真正患難與共的夫妻。”溫婉低笑一聲,覺得自己爲那男人擔憂顯得有些多餘了。
擡頭朝司機看了一眼,“麻煩請開快一點。”語氣淡淡的說着,心底卻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出租車加速離去,遠離了這裡的喧囂和吵鬧。
“到底怎麼回事?”司徒老爺子柱着柺杖走到許若桐的身前,語氣緊張和憤怒說着,“警局裡的人是不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來我司徒家扣人!”
剛纔賓客滿堂,老人熱情的招待的客人,難得見他那不孝的長孫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身旁正站着今天訂婚的新娘子,他司徒家好久沒有這樣熱鬧歡慶。
可偏偏訂婚儀式準備要開始的時候,那羣穿着制服的警察卻沖沖的跑了進來,將鐵銬扣在司徒聿的手上,便將人帶走了,留下一衆賓客和司徒家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只是說司徒聿涉嫌刑事案件,證據確鑿必須立即逮捕回去審問,並沒有詳細說明情況,這突發事件頓時震驚了所有人。
“爺爺你先進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我和天虹的高管會立刻處理,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許若桐對着管家,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先帶老人進去休息。
“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要瞞着我,小桐你一定
知道了,發生什麼事?實話實說,我這老骨頭還能扛得住。”司徒老爺子倔着性子,死活不願意回主宅去。
許若桐看着他,一臉的爲難,開口慢吞吞地說了幾個字,“走私進口鋼材。”
司徒老爺子怔了一下,隨即滿臉怒意,“他真的幹這種事?公司的地產業務一向國內領先,這……”
“爺爺,現在我也不太確定,之前聿確實是提過國內的鋼材質量不過關,可是國外的價格太昂貴的問題。”
現場一片混亂,向影匆匆朝許若桐跑來,在她耳邊低喃了幾句,許若桐一聽頓時驚訝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那批材料真的全都是司徒聿親自簽名的?”
許若桐壓抑着心底的驚慌,若是這罪名成立的話,司徒聿不僅天虹總裁的位置不保,還會受牢獄之災。
“我現在去換衣服,你立即通知董事會……”
……
“司徒聿他真的走私鋼材?被逮捕了?”剛趕回家的溫婉看見楚飛揚剛掛了電話,他似乎也是跟對方在聊着這突發事件。
“天虹最大的業務是地產,他們對優質鋼板的需求量非常巨大,國內的無法生產出他們要求的質量,以司徒聿的個性,他會幹這種事也很正常。”楚飛揚如實地說着。
“不過,以司徒聿的細心和慎密,怎麼會落下證據被警方捉個正着,這裡面肯定有貓膩,特別是近半年來,天虹內部的機密文件頻頻外泄……”
天虹裡的業務事情溫婉並不瞭解,也不關心,不過她此時的表情有些沉悶,小聲地問了一句,“那他現在怎麼樣?”
楚飛揚知道溫婉還是關心司徒聿,他笑了笑,“你別想這麼多了,你以爲是別人麼,司徒聿總會給自己留下後路的,隨便推一個替死鬼就好了。”
溫婉見楚飛揚說得一臉輕鬆,不由朝他哼一聲,“看情況你們可沒少幹這種缺德的事。”
楚飛揚也沒有了打電話時的嚴肅,一臉的嘻笑,“溫婉,我是正當商人……對了,我今晚不在這裡蹭飯了,我有事情要忙,我明天再來。”
看着楚飛揚將門關上,溫婉知道他只是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楚飛揚這個人雖然兒
戲,之前跟司徒聿鬧得僵,不過現在司徒聿出了這事,他肯定會幫忙。
山貓像是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它較平時要安靜地多,像是不敢打擾他們,它的貓腦袋在溫婉的腳下蹭了蹭,輕喵了一聲。
溫婉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毛髮,“阿寶,你老爸被人告發關進牢子裡了,你擔不擔心他?”溫婉一把將它抱起,走進廚房拿了一份秋刀魚給它吃,“總會有一大羣人爲他忙裡忙外,我們只要過好自己就好了,他不需要我們那點關心。”
然而事實上並不像楚飛揚說得那樣輕鬆,匿名的舉報直接將證據送上了中央,他們連想找關係探清楚的機會都沒有,上面直接下達了證據確鑿準備開庭審判。
“司徒聿又不是傻子,這麼大一批材料,他怎麼可能自己親自簽名。”此時正在俱樂部房間裡開會的楚飛揚氣惱地說着。
“就算是他親自簽了,司徒聿怎麼會讓這麼重要的文件外泄,天虹裡的那內奸不是說早就捉到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
楚飛揚雖然因爲溫婉的事情跟司徒聿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揚言着要跟他絕交,但這次出了意外,他還是非常激動。
“許小姐,這事你怎麼看?”一直都比較沉默的杜少懷突然轉頭看向許若桐。
他們都很清楚,這半年裡,司徒聿與她最爲親近,許若桐一向深得司徒聿的重任,他手上很多大項目包括機密的合同都是由她經手,所以這事她或多或少肯定知道。
許若桐被他們灼灼地盯着,一時有些瑟縮,“那份文件確實是聿親自簽署,當時歐洲代表表示,這批鋼板金額巨大所以要求一定要讓聿親自簽署,否則他們不願意發貨。”
“就算是這樣,這麼重要的文件爲什麼會泄漏?”楚飛揚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深邃猜疑,“許若桐,那份文件該不會是你負責的吧?”
許若桐大大方方地承認,眼底裡盡是無奈,“這份文件確實是我負責,不過警方收到了那份合同證據是歐洲供應商前段時間被法國警方搜索住所時搜出來,通過國際刑警反饋給國內的警方……”
“法國?”杜少懷嘴裡喃喃自語着,眸子閃過一抹深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