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溫婉睡得很不踏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明天司徒聿的案件就要開庭,她在牀上輾轉反側直到深夜凌晨三點都還沒有睡着。
然而與她一樣心神不安的還有另一個男人。
此時正在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莫以曜正與幾位來自法國的鋼板供應商會面,“明天,你們上庭就說,你們對這件事並不太瞭解。”
“少爺,什麼意思?”正坐在他對面一滿臉鬍子的男人,不解地問道。
“少爺,你之前不是吩咐着,一定要讓司徒聿入獄嗎,若我們上庭說話不夠堅定,以司徒聿的影響力,很可能會無罪釋放。”另一人也非常不解。
莫以曜看着這羣供應商,他們忠於赫努基家族,他的母親是赫努基家族上一代唯一繼承人,所以作爲母親唯一的親人,這羣人對他絕對的服從。
莫以曜懶懶地開口,“暫時先放過他,反正他現在的身份一落千丈,以後要對付他可容易多了。”
“少爺,您的意思是讓我們改口供?”
莫以曜右手緊握着一杯酒,若不是爲了得到父親的消息,他可不會這樣仁慈,舉起紅酒一飲而盡。
“就說,文件確實是司徒聿親自簽署的,不過他是否知情,你們對這事並不瞭解。”
……
“溫婉,司徒聿那案件開庭你想過去旁聽嗎?”
楚飛揚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找溫婉,司徒聿的案件開庭他自己是肯定要過去的,只是他覺得司徒聿像是挺想見到溫婉似的,雖然他之前大家有些矛盾,不過畢竟兄弟一場。
溫婉給他端着一些乾貝粥,“你沒吃早餐吧,快吃,吃了你自個兒過去。司徒聿這案件鬧得風風火火,我呆在家裡看直播就可以了。”
“哦。”楚飛揚輕哦了一聲,快速地扒完這碗粥,最後不忘嘮叨一句,“溫婉,你呆在家裡別亂跑,等我下午回來一起去超市買菜。”
“別整天過來蹭飯,我不是你家廚子。”溫婉沒好氣地看着他,關上了房門。
溫婉感覺有些心緒不寧,抱着山貓坐在電視機前看着法院公開的直播,“阿寶,你覺得你老爸會被判幾年?”她一邊捏着貓耳朵,一邊嘟囔着。
突然電影畫面裡出現了一個男
人,他身姿筆挺,穿着簡單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被拘禁了將近一個月,卻依舊孤傲冷冽,他朝旁聽席掃了一眼,像是在尋找着一些人,不一會兒溫婉看見他的目光閃過一絲失落,隨即他便走到了被告人那臺子前站着。
庭審正式開始,雙方代表律師各執一詞,司徒聿的代表團拿捏着,司徒聿本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籤署了購買合同這一點進行反駁。
溫婉看着有些激動,山貓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從溫婉的懷裡跳出,直直地跑到陽臺處。溫婉沒有理會它,繼續目光灼灼看着這場庭審。
“喵!”突然山貓大叫一聲,非常焦急地在溫婉的衣服不斷地爪。
溫婉轉頭看向它,立即感覺到不對勁,溫婉立即朝陽臺看去,赫然一驚,樓下來了一輛黑色的普通商務車,從那車裡鑽出四名黑衣男人,他們各各帶着墨鏡,一看就知道不是良民。
“這些是什麼人?”溫婉一時也驚慌了起來。
轉頭看向電視直播的司徒聿,她的眸子一沉,“難道跟司徒聿有關係?”
沒有想太多,她立即抱着山貓跑進了臥室,臥室的窗戶是開放式的,並沒有鐵欄,她的身子直接從窗戶裡鑽出去,腳踩着外面的空調機箱,看着下面的高度不過五米左右,她身子一躍,快速跳了下去。
她與山貓一起穿過花園,正想要翻過圍牆的時候,卻有人朝這邊走來,溫婉猛地一驚,正想着辦法,卻見山貓猛地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那邊!”那羣人只見草叢有動靜,四人立即朝山貓的方向追趕過去。
溫婉深吸了一口氣,她想着,這些人要抓的對象應該是自己,阿寶應該不會有事。
溫婉立即朝後門逃跑,她一邊緊張地奔跑,一邊掏出手機,正想要用手機報警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音,當她赫然擡頭看去時,眼前這輛明黃的跑車已經急急地朝她直衝過來。
溫婉的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便暈厥倒地了。
……
“你說什麼?”而此時正在法庭那邊,案件卻有了突然轉折。
“我們要控告法國供應商涉嫌故意謀害我的當事人,同時我們要求法庭當場判決我的當事人司徒聿先生無罪釋放。”
“故意謀害?我覺得對方律師故意拖延時間,捏造事實。”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場鋼板走私案件,是有人故意爲之。”說着,那位律師對着身旁的助手比了一個動作,助手立即將證據提交。
“這段視頻可以證明法國鋼板供應商,從一開始就意圖不軌設法謀害我的當事人。”
律師的話音剛落下,大屏幕上立即播放着昨晚莫以曜與一衆供應商談話的一幕,這視頻高清,連他們說話的表情,動作還有內容都拍攝的非常清楚。
正在旁聽的一衆人都震驚了起來,這樣看來,那位被稱爲少爺的人與這案件有密切的關係。
“單單只是一視頻,這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對方律師反駁道。
“這僅僅能證明司徒聿與他人有個人恩怨,此舉他有可能是遭遇了報復,但是司徒聿購買走私鋼板一事,證據確鑿。”
“請大家安靜一點,我們還有證人,這位證人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與這起案件沒有任何關係。”
一身體高大的男人,滿臉鬍子,正是其中一名法國供應商,他走上證人臺前,所有人都喧譁了起來。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可以證明司徒聿是在完全知情的情況下籤署了那份文件,不過,這份合同裡所指的鋼板並未如期送達中國,所以根據協議,該合同失效。”
這是怎麼回事?現場一片混亂……
“早在半年前,我被赫努基家族外孫,莫以曜請去了一處秘密私人會所,他讓我以非法途徑出售一批鋼板給天虹國際,當那批貨物成功運到中國的時候,提交交易合同,通過國際刑警聯繫中國警方,逮捕和打壓天虹前任總裁司徒聿。”
“然而事實上,我並沒有按着赫努基家族外孫去做,當時我找上了司徒聿,司徒聿與我私密協商後決定將計就計,已經送達中國被海關扣押起來的那批鋼板其實是由我個人贈予天虹,所以關稅由我這邊支付。被查到的那份所謂的購買合同只是一份無效協議書,所以我懇請法官大人當場釋放司徒聿,判決他走私鋼板罪名不成立。”
不僅是現場的媒體,就連法官和陪審團都不由怔住了。
“這……”
“原來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