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倔強的擡起頭,“我就是要說!蘇媚肚子裡的就是野種,我媽媽好心收留她,她這小三真本事,搶了閨蜜的老公,懷了個野種,還送我媽進監獄裡,”
她猛地轉頭,目光冰寒地盯着那女人,“蘇媚,你會有報應的!”
最後那話,她說得陰森森地嚇着那賤人心虛不由顫了一下。
啪!
男人揚起手,直直地朝溫婉甩了一巴掌。
“閉嘴!”
溫慶天心疼地摟着他懷裡的柔柔弱弱的賤女人,狠狠地喝斥,“最後一次,這是我能容忍你的最後一次,立即跟奶奶和蘇阿姨道歉,否則……”
溫婉沒有理會臉蛋上紅腫,大笑了起來,笑聲裡只有悲哀,“否則怎麼樣?”
蘇媚那個賤人依舊縮在溫慶天的懷裡,淚眼漣漣。
溫婉緊咬着下脣,極力忍耐着心底的衝動。
掃了一眼她肚子,深吸了一口氣,她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直接朝這賤女人的腹部踹去一腳,讓這賤人跟那野種下地獄去。
可是……忍,她不能這麼做。
她半垂下眼眸,雙手攥拳,不斷地告誡自己……
“你這個死不要臉的,假惺惺只會掉眼淚,你害我媽這麼慘,我發誓就算是耗盡一生,我也不會讓你有好下場!”
溫慶天和奶奶一聽她這樣氣勢洶洶,頓時臉色猙獰了起來,溫婉感覺身體有好累,她不想再與他們糾纏。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大步款款地離開。
只是沒有人知道,其實她走這麼快,只是因爲她在害怕,她用力地踏着每一步,不能讓自己的腳步慌亂,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驚慌。
直到拐入一個巷口,她終於停住,顫抖的身子無力地靠着牆壁,緩緩地蹲下,抱膝仰頭,雙眸空洞看着天空。
這種孤獨無助真的讓她好累,好累。
彷彿世界將她一個人孤立了出來,她是那樣的脆弱無助。
溫家大小姐嬌寵一身,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她不願意回溫
家,不願意向他們妥協……
“溫婉,你以後要怎麼辦?”她喃喃地開口問了自己一句。
“溫婉,你拿什麼去救你媽媽……”
沒有人注意到,有一雙寒玉般墨黑的眸子,一直凝視着那位美麗的女孩,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被他深深地記着。
……
H市陽城,市區一棟三層半的小洋房前,站着一位穿A大校服的女學生。
她揹着個簡單的包包,漂亮的臉蛋上有些汗珠,她的表情有些焦急,手裡握着手機不時朝四周張望,像是在等人。
突然一個打扮時尚的婦人與一位青春靚麗的少女嘻笑走來,溫婉看見她們猛地跑了過去。
“大姨。”
那婦人在看見她時有些吃驚,“婉兒,你怎麼來H市了?”
隨即想到了什麼,婦人立即變了臉色,“你該不會是想上訴吧,婉兒你別傻了,我們鬥不過溫慶天的。”
溫婉緊抿着脣,哀求地開口,“大姨,不要這樣,如果不上訴的話,我媽媽就真的要坐牢的,求你再幫幫我。”
這位婦人是溫媽媽的親姐姐,以前溫媽媽沒少幫助孃家和這位姐姐,這位大姨平時也對自己不錯,第一次上庭請律師都是大姨幫忙的。
可是一審判了之後,大姨就不再接自己的電話,沒有辦法溫婉只好自己跑來H市找她。
“你知不知道上次打官司我花了多少錢,我們家只不過是普通家庭,你別再來爲這事煩我們了。你媽也只不過是坐兩年而已,兩年很快過的。”她不耐煩的揮揮手,徑自按下門鈴。
溫婉定定地站在她身後,她很少求人,只是這段時間她才突然明白,苦苦哀求真的很傷自尊,可是……
她伸出右手扯了扯大姨的衣角,“大姨,我媽她真的是無辜的,她沒有推那女人下樓,我不能讓她坐牢的,而且她也是你親妹妹不是嗎?求你盡力救她。”
啪!
手猛地被她拍掉,婦人雙眸染滿了怒意,“溫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我
沒有盡力救她嗎?我上次請律師幫她,差點跟我老公吵起來了。像你這種從小被人寵着的千金小姐,當然不知道錢有多重要。”
溫婉怯怯地收回手,她第一次知道,這位整天笑眯眯的大姨原來是這樣尖酸刻薄。
環視了一眼她們家,這市區裡三層半的小洋房雖然不及溫家別墅,但是至少也是中產的人才買得起。
大姨冷着臉,將購物袋遞給傭人,轉頭看着她,“……總之,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不過……”她的聲音頓了頓,看着溫婉的目光變得詭異,“倒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
溫婉急忙扯住了她的手,這次大姨倒沒有甩開她,審視着她的目光倏地亮了一下,立即換了一張笑眯眯的嘴臉。
溫婉直覺不是什麼好主意,但她還是想知道,她熱切地目光看着她,“大姨,還有什麼辦法,只要能救我媽,我什麼都願意。”
“這可是你說的。”大姨臉上綻出燦爛的笑,那模樣像是看見堆金子一樣俗氣。“你記得去年那個方伯伯嗎?就是你姨父帶來的那位客戶。”
溫婉記得,去年她跟溫母過來拜年,剛好遇到姨父帶了客戶回家,那位姓方的中年男人,一直用那種噁心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自己,當時她忍着,差點就想要甩他一巴掌。
“方孝仁雖然是老了點,不過他可喜歡你了,自從那次見了你之後,不斷跟你姨父問起你。我們說你是溫家的獨女,之後他才死了心。”
溫婉的臉色不太好看,警惕地收回手,“大姨,你什麼意思?”
大姨見她不悅,好脾氣也用光了,板起臉,“你以爲你還是溫家大小姐,現在溫家也不認你了,你媽又坐牢裡,像你這種人又吃不了苦,以後呀也只能被男人養着,方孝仁是我們公司大客戶,離婚了沒有老婆,如果你願意嫁給他,他肯定願意幫你上訴。”
溫婉不敢置信看着她,她竟然可以說得這樣理直氣壯,溫婉咬咬牙,“那個老男人已經五十多歲了。”她的聲音冰冷還帶着習慣的傲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