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開始點火燒水熬第一鍋綠豆湯,頭鍋綠豆湯出鍋約莫是二更時分,熬好第一鍋,田朵望了眼也不知是在打坐練功還是閉眼坐着睡覺的紫筱,猶豫着要不要將紫筱叫過來喝一碗熱乎乎的綠豆粥。
可想想那些練功的人貌似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半路打擾,照電視上演地,搞不好還弄得人家走火入魔,那她的罪果就大了,想想還是不叫紫筱了。
這麼香飄四溢的綠豆湯,紫筱若要想喝,肯定睜眼就自個過來喝了,現在看她一點都沒動的跡象,沒準正練到緊要處,還是自己做的自己先喝一碗吧。
本來想喝一碗,真正喝到嘴裡才曉得這水不一樣做出來的湯真個是別有一番風味,田朵一氣喝了五碗綠豆湯,直到撐的肚皮圓圓地,纔將鍋裡的綠豆湯一勺勺舀進蘑菇桶。
一大鍋的綠豆湯眼好灌滿一蘑菇桶,將綠豆湯灌好蘑菇桶,田朵向外又瞧了眼紫筱,看紫筱還沒動的跡象。
於是,田朵找來個碗盛了一碗的綠豆湯,走到門後,心中默唸空間密碼,一道白光過後,她就又到了古井邊,往東邊一瞧,先前還是滿畦子的小白花,此時全部都是稍彎的小長黑莢,小白花和小長青莢零星地點綴在排排的黑色當中。
她望着那滿畦子的綠豆莢心裡高興,開心地大喊傲嬌小天出來,說她給他帶來好吃的過來,做爲對他手下留情或是義務勞動的答謝。
喊了一會兒,見傲嬌小天仍然不理她。於是作勢要將綠豆湯碗放在地上,大聲嚷道說傲嬌小天若再不出來,她就將碗放在地上,湯裡放着糖,他若不喝招來螞蟻,可就便宜那些螞蟻喝了哦。
結果,她剛彎腰還沒往地上放。傲嬌小天就忍不住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嘟着嘴抱怨她說,那有她這樣答謝人的,就不能有點耐心,完了。接過她遞過來的碗,然後伸着小手還衝她要東西。
田朵挑了挑狹長的丹鳳眼,說碗不是給他了,還要什麼了,忽地想起來這傢伙不成要的是湯匙,於是問他。是在向她要舀湯的小勺對不?
傲嬌小天小嘴一撇,沒勺怎麼喝湯。
田朵給他做了個示範,說抱着碗喝。然後不再看他,只管拾起旁邊原來用來盛綠豆的布袋跳進畦子裡,迅速地採摘着綠豆莢,採着採着覺得用手採太慢。然後運用無敵冥想功使那連在一起的小長黑莢整體脫落,接着再用手抄住,放進布袋,她自個覺得無敵冥想功超牛。
誰料喝完綠豆湯的傲嬌小天看到她的表現竟不屑地撇嘴說了句就這點本事還拿出來丟人現眼。
田朵當即回了他一句,這點本事咋啦,比一個個手採快多了,有本事他也來個瞧瞧。別自個不會,人家幹着他看着,還沒刺找刺。
傲嬌小天斜她一眼,讓她拿着布袋就站在畦子的中央,然後隨手一揚,一道冰刃破空而出如靈蛇般遊移在綠豆叢間,所過之處,黑色盡除留下的是一片綠意盎然。
而脫離豆枝的小長黑莢,如下鍋的刀削麪般直朝田朵張開的布袋一擁而來,眨眼間的工夫,那半畦子的小長黑莢就都落入了她的布袋,滿滿地竟裝了多半布袋。
要是讓田朵自個摘可得摘會工夫呢,就算用無敵冥想功也不能做到人家傲嬌小天這麼漂亮的一手。
望着那多半布袋的小長黑莢,她這次真心誠意地向傲嬌小天翹了翹手指,“你牛,會法術和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樣,連幹個農活都能甩出這麼漂亮的陣仗,嗯,小天同學,改天有時間教教我這手成不,這樣以後我幹起活來也能省點勁。
你看看這滿地都是活,要靠我這麼一個個指頭地摘,那得摘到猴年馬月纔是個頭啊,可學會小天你這樣的法術那就不一樣,像你這麼隨便一弄,就來了個秋風掃落葉,遍地歸籠來,簡直是帥氣死了!”
誰料人家傲嬌小天一點都不買她的帳,直接往她頭上扣了盆冷水,“再不出去,你那個小護衛可要進竈屋找你了,再說你幹不幹到猴年馬月與我何干?”
“丫地,你這個小破天,一點都沒幽默感,說句好聽話哄哄我會死啊!”
田朵用手‘指點了那傲嬌小天兩下,“回頭再給你算賬!”
然後,蹬蹬蹬跑到木瓜樹下,用無敵冥想功弄下來兩個木瓜,用手抄住,接着又蹬蹬跑回井邊,將木瓜扔進布袋,跟逃難似地,抓緊布袋,接着,心中意念一閃,一道白光閃過就出了穗園,回到竈屋門後。
沒想到還真應了那傲嬌小天的話,田朵覺得這腳跟還沒站穩,紫筱就走進竈屋,語帶焦急道,“小叮噹,還在嗎,你幹嘛呢,咋半天都聽不着你動靜,綠豆湯都熬好了?”
田朵用手捋了下劉海,從門後走出來,衝紫筱呵呵一笑,“剛熬好一鍋,放進蘑菇桶晾着呢,剛看你練功練得入神,沒敢叫你,怎麼樣,餓了吧,餓了,先盛碗喝着,這些綠豆湯是用來消暑降溫地,豆少,一會兒,等到明兒早上,我給你們熬鍋木瓜綠豆粥,女孩子吃了能美容養顏!”
“先前我還聽你在竈屋叮叮噹噹響,一會兒就沒音了,害我還以爲你出事了,草|草收了內力就怕你有個好歹!”
紫筱嗔怪地望了她一眼,看她沒事,用力吸了吸鼻子,“綠豆湯呢,剛練功練得我一頭汗,來,正好讓我喝兩口降降溫!”
田朵趕忙用勺盛了碗綠豆湯給紫筱,笑眯眯地謝過紫筱這麼擔心她的安危,並叮囑紫筱慢點喝,今兒的綠豆湯可真個管夠管飽。
紫筱連喝了三碗綠豆湯,喝完了抹抹嘴,問田朵弄了這麼長時間才弄出一蘑菇桶的綠豆湯?用不用她幫着燒個火什麼地?
田朵忙搖頭說不用,若她真想幫忙就讓她去院子裡幫她劈點柴火來燒。
紫筱點頭應了,轉身就嚮往外走,路過門口的時候望着四個蘑菇桶裡裝着滿滿的清水還齊齊地排成一溜,那些清水在蠟燭的照耀下波光瀲灩泛着清幽的亮光。
於是,又回過頭來奇怪地問田朵幹嘛要將水裝在蘑菇桶裡,蘑菇桶不是一會兒要用來盛放綠豆湯的嗎?還好心地問要不要她將那蘑菇桶裡的倒進大缸裡?
田朵忙說不用,要是紫筱非要幫忙地話,等她將大鍋刷一下,幫她將蘑菇桶裡的水倒進大鍋,一會兒,她用來熬綠豆湯。
紫筱疑惑地望了田朵一眼點頭應了,並乘她轉身刷鍋的時候,用身後的小勺舀了口蘑菇桶裡的水嚐了下,接着換了個小勺從大缸裡又舀了口水嚐了下,兩種水喝下去的感覺明顯不一樣。
而那蘑菇桶裡的水倒和她下午從山洞裡無意找出來的水一樣清冽甘甜,只不過這水不像山洞裡的水那樣冰涼沁骨,但同樣也冰爽可口,顯然兩種水的水質應該是一樣地。
水質是一樣地,而那些大紅山果,長着翅膀的龍眼果,還有滿身是毛像猴腦似地桃果,與在城門外少主發現的果兒都是一樣地。
山洞唯一多出來的一種水果就是那紅彤彤的紅圓柿子,那紅圓柿子,少主在家做菜也用過,叫什麼來着,哦,對,少主說那玩意叫西紅柿,又叫番茄,幹嘛要叫西紅柿而不叫東紅柿,還有那些果兒到底和眼前的小少主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少主在的地方,隨時隨地都會出現這些果兒?下午她在山洞裡發現的果兒,少主究竟是如何做到地,可又想想少主沒有放置那些果兒進山洞的時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來她以後要多加留意眼前的小少主,這小小的菜妞可不如想象中的那麼菜!
心中雖有萬千疑惑,面上紫筱卻不動聲色地等着田朵將大鍋刷好,然後幫田朵將蘑菇桶裡的水倒進大鍋,叮囑田朵一聲有事叫她,然後到院子去劈柴火。
聽着外面“梆梆”地劈柴聲,轉身望了眼像四眼泉似地橫排在門口的蘑菇桶,田朵自個心裡清楚,這四桶水要壞事哪,守着紫筱這麼個心思細膩靈敏的保鏢,估計瞞是瞞不了多長時間。
老話怎麼說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雖然紫筱不是賊,但朝夕相處的人遲早都會發現地,可只要紫筱不問,她是不會說地,就算紫筱問了,她也只會含糊其辭地告訴她結果,而不會告訴她這些東西的真正的來源。
心下嘆口氣,只要紫筱一天不問,她也樂得裝一天傻!
接下來,田朵邊燒水邊用一根粗圓的棍子捶綠豆,待大鍋裡的水快燒開的時候,將布袋裡的綠豆全倒在一塊大布上,將捶下來的綠豆與還帶着綠豆的豆莢分離。
然後將剛弄出來的綠豆洗乾淨,放進鍋裡,先煮着,接着再將帶莢的綠豆從裝進布袋,然後邊小火熬着綠豆湯,邊弄下一鍋要用的綠豆,就這麼一直忙乎着,待到最後一鍋水燒開,半布袋的綠豆已讓她徹底將豆與莢分離開來。
餘下來,她一邊熬着大鍋的綠豆湯,一邊將木瓜洗乾淨,削了皮,切成塊,弄好木瓜,又點着了小鍋,熬了一小鍋的木瓜綠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