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是個誠實的人

錦繡芳華之農門秀色

“你說什麼?”

青果看着牢門外的袁可立。

袁可立賠了笑臉,再次說道:“羅姑娘,您看,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都是一個誤會,您請回去吧。”

牢房裡林氏和辛玉英驚喜交急的看向青果,又看向袁可立,林氏上前幾步,盯了袁可立看,問道:“大人,您……您說的是真的?”

袁可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道:“是真的,千真萬確。”

林氏便又朝青果看去,“果兒……”

青果示意林氏稍安勿燥,而是目光微凝,看向袁可立,沉聲說道:“袁大人,能不能把話說得再明白點。”

袁可立這會子都恨不得抽死自已。

早知道,是今日的結果,說什麼,他當日也會想法子避開,而不讓自已牽扯進來啊!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把青果給安撫好了!

於是再次賠了笑臉說道:“是這樣的,羅姑娘。京都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已經查明,什麼小葉大人裡通外國陰謀叛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是段遠坤有心裁髒陷害。皇上已經定了段遠坤流放三千里,小葉大人無罪釋放!”

“你是說九爺他沒事了?他被放出天牢了?”青果臉上綻起一抹喜色,朝袁可立看去。

袁可立連連點頭。

心裡卻是把個段遠坤罵得要死,白做了那麼多年的天子近臣,連個嘴上毛都沒長齊的葉羽都鬥不過,活該你流放三千里!

轉念又想着,回去得好好獎勵一把三姨娘,這回幸虧三姨娘那個在吏部右侍郎當姨娘的主子給她來了封信,三姨娘又連夜告訴了他,不然,他真就騎虎難下了!

知道葉羽沒事,青果一直緊緊提着的心,總算是放回了原處。

她也知道,這事,你也別想什麼讓人賠你精神損失費什麼的,要不是襄荷,自已只怕早就黃泉路上喝了孟婆湯了!當下,也不扭捏,也不推辭,回頭便招呼了林氏和辛玉英。

“娘,嫂子,我們走。”

“哎!”

林氏應了一聲,由着辛玉英扶了往牢門外走。

鳳梨則趕緊上前扶了青果,恨恨的盯了眼袁可立,對青果說道:“姑娘,那莊嬸不是白跑這一趟了?”

幾日前,莊嬸先離了牢房,由嚴靖安排人護送着她去京都。

算算時間,應該再有個三四日就要到了!

“也不算白走一趟,莊嬸能看看婉妃娘娘,能看看十二皇子不是也挺好的。”青果笑了說道。

鳳梨想了想,點頭說道:“也是,莊嬸總將她們娘倆掛嘴邊,可見想得歷害。”

這邊說着話,一行人在袁可立的親自相送下,出了牢房的大門。

刺目的陽光從頭頂泄下來,幾人不由自主的都眯了眯眼睛。

牢房裡關了這許多日子,一下子適應不了這樣的強光,即便是眼睛立時眯了起來,可還是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姑娘!”

有清冷的聲音響起。

青果眯了眸子看去,便看到襄荷同一羣人,急急走了過來。

“奴婢才得了消息,去準備了些東西。”到了跟前,襄荷急急說道。

而這個時候,青果纔看清,她身後那羣人,原來是青萍和文書琦還有文書琦的爹孃等人。青萍已經哽咽了上前,撲在林氏懷裡。

林氏一邊拍着青萍的背,一邊一臉難爲情的對文書琦的娘文柳氏說道:“親家,讓你們擔心了。”

文柳氏連連搖頭,一邊對林氏說道:“親家客氣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一邊回頭對站在一側的文書琦說道:“書琦,快,把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

“哎。”

文書琦應着放了手裡的籃子,從裡面拿出幾枝香,還有一把柚子葉,遞給了文柳氏。

文柳氏接了過來,點着了香,拿着柚子葉對青果和林氏說道:“親家,驅驅晦氣啊。”

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習俗,凡是牢裡出來,都要拿柚子葉拍打拍打,驅驅晦氣。林氏和青果等人,由着文柳氏替她們拍打,好一番忙亂後,衆人這才往青陽鎮趕去。

辛玉英走在衆人中間,目光頻頻四處打量,但卻是始終沒有看到她要看的人。神色間不由便有些黯然,她沒有聽從父母的意思,求去,想來爹和娘都在生她的氣吧?罷了,左右現在沒事了,回頭買些東西回去認個錯便是。

念頭才落,耳邊響起襄荷的聲音。

“奶奶,您是在找您的孃家人嗎?”

辛玉英對襄荷笑了笑,輕聲說道:“可能,他們不知道我們今天要放出來。”

怎麼會不知道呢?

袁可立可是日日的求着青果出來,昨兒就提前給了消息出來,說是今天青果她們是一定會出來的。

襄荷默了一默,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要瞞着的好,等衆人都得前面了點,她輕聲對辛玉英說道:“奶奶,前兩天舅老爺去了趟青陽鎮。”

辛玉英一怔,哥哥去青陽鎮幹什麼?

襄荷不待她問,便接着說道:“舅老爺是去送將你除族的文書的。”

“什麼?”辛玉英怔立當場。

這一聲,使得走在前面的青果等人也停了步子朝她二人看來。

一時間,辛玉英是又羞又窘又惱又急,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讓她鑽進去。

青萍對上辛玉英的臉色,便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不由便瞪了襄荷一眼,對青果說道:“原以爲她穩重點,怎的也是個嘴上也不帶個鎖門的?”

“怎麼了?”青果看向青萍,問道:“出什麼事了?”

青萍想了想,這事反正也是瞞不住的,遲早都要知道,再說,眼下都是自已人,遲說還不如早說。於是,扯了林氏和青果一把,將辛家前兩日上門私自將辛玉英除族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嘆氣說道。

“我和你姐夫怎麼勸都沒用,你姐夫說,關了這麼多日子,也沒個事,說不得過兩天就要出來。他們如果真的不放心怕被牽連,這除族的文書我們先收了,不要讓外人知道。誰知道,辛家大舅老爺卻是怎樣也不肯,說結門親什麼好處也沒沾着,白搭了個妹子,還要連累他們一家子人不成?你姐夫沒法,只得由了他們!”

話落,連連搖頭,一臉的黯然。

青果聽了,到是覺得這樣也好,外人不能同甘共苦便也罷了,這血脈親人也這樣涼薄,這樣的親人有不如沒有!只是,怕是辛玉英卻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這麼想着,青果對青萍說道:“姐,你們先走,我跟嫂子說兩句話。”

青萍點頭,對青果說道:“我們的馬車就在前面,你說幾句就過來。”

“嗯。”青果點頭,回頭對林氏說道:“娘,我們過去吧。”

林氏點頭,撇臉抹了臉上的淚水,對青果說道:“果兒啊,你嫂子是個好的,往後我們不能主她受委屈。”

“娘,我知道。”青果說道。

那邊廂,辛玉英只覺得一顆心好似被架在火上烤過,轉眼又扔進了冰水一樣。

才歡天喜地的心情,被孃家將她除族的消息給打擊得不但一句話說不出來,甚至因爲太過驚駭,整個人抖得如同篩子般,上下牙齒“咔嚓咔嚓”的碰着。

“奶奶……”

襄荷這樣冷心冷情的人,看了都有點於心不忍。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大奶奶雖然平時有點喜歡計較,但卻是個大事上不糊塗的,有大義的人!心裡對辛玉英還是有那麼點欽佩的!

只是卻苦於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好在這時,青果和林氏走了過來。

襄荷連忙朝青果看去,“姑娘,您快勸勸奶奶吧,她這樣怪嚇人的。”

青果原本還想訓斥襄荷幾句,但等看到辛玉英時,她覺得還是先把辛玉英安撫下來,回頭再找襄荷算帳吧。

“嫂子,”青果上前抓了辛玉英抖得不停的手,略略用力握住,說道:“您別想多了,許是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回頭等知道我們這邊沒事,讓哥陪你再回去一趟解說一番,就沒事了。”

“是啊,玉英。”林氏也上前,扶了辛玉英的另一隻手,擡手擦去辛玉英不知道何時已經流了一臉的淚,柔聲說道:“別難過了,等回頭娘讓小將跟你走一趟,就沒事了。”

林氏和青果的意思,辛玉英明白。

辛家無非就是怕受牽連,過兩天興城縣裡便會傳出羅家無罪的風聲,到時,她再和羅小將上趟門,以她爹孃的爲人,自是會將她認了回去。

可是,這樣有意思嗎?

辛玉英搖頭,哽了嗓子說道:“算了,娘,既然她們不認我這個女兒,我也沒什麼好說,犯不着再叫相公去沒臉……我……我就當我是個沒孃家的人……”

話落,已經是輕聲哭了起來。

“胡說!”林氏輕斥了辛玉英,一邊替她擦着淚,一邊輕聲說道:“這也不怪你爹孃老子,這手心手背啊,都是肉。他們顧得了你,就顧不了你兄弟。說起來,都是我們家不好,回頭讓小將陪你走一趟,你爹孃要是還生氣,娘就親自上門去跟他們賠個禮,認個錯。”

辛玉英“哇”一聲,撲在林氏懷裡,哭了開來。

她一哭,把個林氏也哭得眼眶通紅,一迭聲的勸着,“別哭了,別哭了,哭得娘這心也跟刀挖了似的。”

青果上前扶了辛玉英,輕聲說道:“嫂子,我們先回家吧。”

“是啊,我們先回家,好好合計合計。”

林氏說着,拿了帕子擦了辛玉英臉上的淚,一行人朝等候在一邊的馬車走去。

離青陽鎮還有些遠,便有兩騎快馬,篤篤的朝她們的馬車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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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大公子和嚴爺。”

襄荷對馬車裡的青果說道。

馬車停了下來。

這時候,嚴靖和羅小將也已經策馬到了跟前。

“娘,果兒。”

羅小將還沒下馬,聲音便響起。

青果就着襄荷打起的簾子,同辛玉英一左一右的扶了林氏出來。

乍然對上辛玉英紅腫的眼眶,羅小將不由錯愕的道:“玉英,這是怎麼了?眼睛腫成這樣?”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辛玉英眼裡的淚再交奪眶而出。

林氏拍了拍辛玉英的手,擡頭對已經翻身下馬走上前來的羅小將說道:“小將啊,玉英這次因爲我們家的事,可是受了大委屈了,你往後可不許欺負她,要待她好。要是讓娘知道你欺負了她,我饒不了你!”

“哎呀,娘,您說什麼呢!”羅小將哇哇說道:“從來都是她欺負兒子,兒子什麼時候欺負過她了。”

林氏擡手戳了羅小將腦門一指頭,對羅小將說道:“好了,娘沒事,你快去哄哄你媳婦兒吧。”

羅小將不由便頓了頓,這關起門來,怎麼都好說,可當着這許多人的面……見他面有猶豫,青果擡手便將他推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

“你疼自已個兒的媳婦,還怕別人說什麼!”

羅小將訕訕笑着上前,對辛玉英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辛玉英點頭。

羅小將頓了頓,便輕聲說道:“你別擔心,就算是你以後只有你自已,我也不會做那些渾帳事的。”

辛玉英點了點頭,大滴大滴的淚水掉了下來。

羅小將不由便手腳無措的看着她,有心想擡手去幫她擦擦臉,可是眼見這是在大馬路上,不擦,又心疼的歷害。最後,乾脆一咬牙,擡手拿了袖子胡亂的替辛玉英擦了一把,輕聲說道:“別哭了,不然,娘還以爲我欺負你,回頭她又得找我算帳了。”

辛玉英不由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邊廂。

青果則與嚴靖輕聲說着話。

“嚴爺,這次真的多謝你了。”

嚴靖搖頭,“羅姑娘客氣了,我做的事實在不足掛齒。”

青果還要再說,嚴靖已經擺手道:“羅姑娘客氣話就別說了,不論,我真是沒臉站在這跟你說話。”

青果笑了笑,便收起那些客氣話,說道:“行,那就不說了。”

嚴靖臉上這才綻起一抹會心的笑,輕聲對青果說道:“羅姑娘,你那個媽媽兩天前已經抵達京都城。”

知道莊嬸安然無恙到達京都,青果便鬆了一口氣。

相信莊嬸知道葉羽無事後,她應該不會再去宮裡求婉妃。

“對了,羅姑娘。”嚴靖看向青果,輕聲說道:“你知道嗎?聽說皇上明年開春想要出兵大宛!”

“明年開春出兵大宛?”青果看向嚴靖。

嚴靖點頭。

青果默了一默後,說道:“這原是預料中的事,只是,我以爲會是幾年後的事。”

這種事,嚴靖也只是聽個消息,你說,讓他具體的說出個什麼來,他也說不上。見青果擰眉不語,他頓了頓後,問道:“羅姑娘,您看是不是要去趟京裡?”

嗯?

青果朝嚴靖看去。

嚴靖迎着青果的目光,輕聲說道:“當日,九爺曾經與我說過,出兵大宛之時,便是定儲之日,可現在……”

“九爺這樣跟您說過?”青果看向嚴靖。

嚴靖重重點頭。

青果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必竟,這事葉羽沒跟她提起過,她不好妄加揣測。

“先等等吧,看看九爺這幾日會不會派人送個信來。”青果說道。

“九爺,他不是……”嚴靖猶疑的看向青果。

青陽鎮已經成爲南來北往客商的匯聚地,是故,信息也很是發達。

葉羽被拿關進天牢的事,早就傳遍了,不然,嚴靖也不會說出上京的話來!

“九爺沒事了,已經被放出詔獄。”青果說道。

嚴靖不由便長吁了口氣,暗暗說了句“老天保佑”。

青果看了看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想着這裡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對嚴靖說道:“嚴爺,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對,對,我們先回去再說。”嚴靖連忙應道。

於是一行人重新上了馬車,往回走。

羅小將早在食爲天準備好了接風洗塵的宴,林善文和鍾氏還是林方達、林正達兄弟倆也來了,丘呈帶着幾個小管事,葛大海帶着二個兒子,也早早的候在了食爲天外面。

一見了青果她們的馬車,一羣人急急的跑了出來。

“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

青果扶着襄荷的手下了馬車,眼見衆人熱淚盈眶的看着她,不由得也跟着紅了眼眶,她朝衆人點頭說道:“嗯,回來了,沒事了,你們都還好吧?”

“好,都好,姑娘回來了,我們這下子有主心骨了!”

青果笑着眨落眼裡的淚,對衆人說道:“都進去說吧,這大太陽的,把人都曬暈了!”

已經是六月末的天,今年天熱得早,白花花的太陽掛在天上,可不把人曬得眼花花的。一羣人簇擁着青果進了食爲天。

……

京都城。

葉羽篤篤的敲着身下的牀板,目光落在傅文博搭脈的手上,待傅文博收了手,他看了過去,問道:“怎樣?”

“嗯,已經沒事了。”傅文博接過一側紅箋遞來的帕子,一邊對葉羽說道。

葉羽點頭,翻身坐了起來,對傅文博說道:“那我現在如果要出門,可以了吧?”

他才了天牢時,便提出要去青州府,卻是被傅文博和葉楠同時給攔了下來。

一則,他得的必竟是痢疾,若是在這樣的狀況下遠行,人卻沒事,皇上那交不了差!二則,得了消息,說是福順公主和雪姬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他想了想,覺得不如把有些事,一次性解決了,省得日後麻煩不斷。

傅文博聽他這樣說,擡頭看向葉羽,問道:“出門?你打算去哪?”

葉羽笑了笑,輕聲說道:“你看,我這好不容易老天保佑全須全尾的出了天牢,我是不是該找間廟去燒燒香,謝謝神靈保佑?”

“找間廟燒香?謝神靈保佑?”傅文博嗤笑一聲,淡淡道:“嗯,巧了,我近來沒什麼事,不如我陪着你去?”

“不敢勞你大駕,我還是自已去就好了!”葉羽說道。

傅文博端了身前案几上的茶盞,揭了茶蓋,輕啜一口後,不由說道:“好茶。”

葉羽笑了笑。

這茶還是前兩日宮裡賞下來的,作爲被冤枉入獄的那個人,皇上那自然少不了一番安慰和撫慰。皇上現在窮,金啊銀的賞不起,這茶啊,參的卻是不少!

“你要是喜歡,我那還剩一罐子,回頭帶了回去,給你父親也償償。”葉羽說道。

傅文博的父親也在太醫院當值,這次這與痢疾無差的藥,還是從他老子那弄來的,就算是拐了葉羽這一罐茶葉,也不算什麼!

是故,傅文博當即不客氣的說道:“行,回頭我給帶回家去。”

葉羽便對一邊侍候的紅箋說道:“去把那罐子茶葉拿出來,回頭小傅太醫帶回去。”

“是,爺。”

紅箋退了下去。

傅文博擡頭看了葉羽,目光猶疑的說道:“最近皇覺寺那邊的梔子花開得很是不錯,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葉羽回頭撩了眼傅文博。

傅文博呵呵一笑,對着葉羽舉了舉手裡的茶盞。

葉羽到也不惱,這事,他原本也就沒覺得能瞞過傅文博,不但傅文博,怕是耿鵬舉到時也要湊個熱鬧!

他原本也沒打算把這事鬧大,可想到滄瀾回報說,那個杜若姑姑竟然想要謀了青果的命,他就算是再大的涵養,怕是也忍不了了!更何況,他本就不是什麼有涵養的人!他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傅文博感覺到身邊的氣壓似是低了許多,連手上茶盞裡的香氣似乎都少了許多,他不由便擡頭朝葉羽看去。等對上葉羽戾氣的眼後,他不由便怔了怔,脫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葉羽撩了眼傅文博,淡淡道:“世人都喜歡聽密秘,我打算揭開一個小密秘,你說那個聽密秘的人,會不會高興萬分,感激萬分?!”

呃!

傅文博怔了怔後,語重聲長的說道:“有些密秘還是不說的好,善意的隱瞞和欺騙,很多時候能給人帶來很大的快樂。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聽什麼密秘的!”

“不,我是個誠實的人!”葉羽一臉認真的說道:“而且是個知錯就改的人!”

------題外話------

這兩天都在猶豫,想寫大結局,一時不知從哪入手。不過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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