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線

海族大規模入侵人族地界的消息早在大漢王朝的那封求救信發出時就被九魂極劍宗獲知,此時他們爲是否立刻插手這件事而正在爭議。

有權議事的長老中聶嘯正駁斥北忘川等人的意見,只聽他說道:“凰老,如今的風凌剛經歷東荒的挫敗,並因東方恪的關係得罪了龍元殿這等龐然大物,此時再捲入海族的風波中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但支持北忘川的木澈長老卻不這麼認爲,他說道:“凰老,海族勢大,憑藉南離周邊十二國的實力與之抗衡則無異於以卵擊石,南離之海的變故十年前就有徵兆,且不說南離十二國是我劍宗庇佑之地,此時不救恐失威望於雍南,就單以海族肆虐我人族,劍宗焉能袖手旁觀?”

“北老說得蕩氣迴腸,但據我所知,南離海族中可有着超越你我的存在,此時爲了幾個凡人國度而與他們開戰,試問劍宗能付得起這個代價嗎?”

羅朽的話剛說完,木澈就怒斥道:“什麼是幾個凡人國度?人族百億生靈在你羅朽的眼中難道如同草芥嗎?此番袖手旁觀,不要說南域衆人看不起我劍宗,就算是我也將以劍宗爲恥!”

“好了!”凰凌一掌拍在身下的椅柱上,目光凌厲地看着衆人道:“主宗的命令來了,南離之事已經驚動了南天域各宗,此次龍元殿和其他宗門將派人來參戰,風凌負責協助。”

頓了一會後,凰凌平靜道:“北忘川,你率人先去往南離穩住局勢,聶嘯,你負責接待龍元殿一行人,不得怠慢。”

“是。”

劍宗將要馳援的消息還沒傳到趙天睿的耳朵中時,令他沒想到的是,在這之前留給大漢王朝的會是一場災難。

第二天天明之時,又一道惡報傳到大殿中趙天睿和諸多世家之人的耳朵中。

“報!君上,王朝南方九郡...九郡半數失守,林...林瑜巖大統領戰敗,不知所蹤。”

“什麼!林瑜巖戰敗了?誰傳的魂訊,消息覈實了嗎?”趙天睿明顯亂了分寸不敢置信地追問道。

“君上,魂訊由一線傳來,塹南關失守後,林瑜巖大統領在九郡險地儀關佈防,企圖阻止海族北上,但海族之中有能呼風喚雨者,儀關昨夜一夜間被滔天的洪水覆滅,關內守城將士全數葬身,大統領與一黑蛟戰於雨海中,最終不敵被擊落山谷,不知所蹤。”

趙天睿頭腦中驚雷一片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衆人之間衛玠忽然驚呼道:“糟了!君上!南方九郡一旦失守,那之後連着十七座郡城將再無險可守,他們的兵鋒不日將直指帝都,這可如何是好?”

趙天睿被這一喝倒冷靜了下來,望着幾大世家之人問道:“王朝中可還有人敢掛帥再平南離?”

只是現在林瑜巖和白雲明等人出征失利,況且包括白家大長老白天昊和白家四長老白以卿以及衆多帝都學府的強者都增援南離去了,現在留在這裡議事的人都是世家中那些未經沙場的人物,他們又有哪個敢站出來說話了。

今日代白家家主來議事的是白子墨,他天生命魂殘缺自然沒有他說話的道理。

衛玠沉默半晌後開口道:“君上,海族勢大,不如作北遷都,以待後援。”

趙天睿猶豫不決,問向在場其他人道:“諸位以爲衛玠之言如何?”

林家林立道:“君上,敵我實力懸殊,此時保存實力不失爲上策。”

其他世家之人多爲附和之聲,趙天睿見白家之人不發一言,問道:“子墨,你認爲朕該不該遷都?”

白子墨起身回道:“君上,白子墨命魂殘缺未觸魂道,豈敢妄言大事。”

“無妨。我正要聽聽你這個不懂魂道之人的意見。”

白子墨推辭不過開口道:“子墨愚見,前方將士正浴血奮戰,此時倉促遷都,恐失軍心。”

趙天睿嘆了口氣道:“遷都之事不要再提,敵若至,天武城就是北方三十六郡的屏障,我等唯有一戰。”

衆人皆不再言語,像一尊木偶般坐在這裡,等待着下一個噩耗不知什麼時候來臨。

帝都七月的黃昏時分,帝都所有的紫桐樹在柔和的淡黃陽光中開始抽芽萌苞,也彷彿只有它們在此時仍保持着一貫的愜意,而當這股夕陽落在未央宮的殿外時,殿內的衆人已經整整提心掉膽了一天,越是平靜越是讓他們心如亂麻,從清晨的那份急報過後,不時有新的急報傳來,戰火不久也許就會落在他們的頭上。

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衆人心有所感。

“報!君上,海族止步了!海族止步了!”

趙天睿恍如隔世般捏了捏手心問道:“你說什麼?”

“稟君上,海族大軍未能全破南方九郡!白玉進,他,他還活着!”

這一聲有如驚雷,炸響在所有的人耳側。

趙天睿又喜又急道:“具體怎麼回事?快報!”

來人興奮道:“白玉進不久前現身儀關,斬了那頭墨蛟並尋回了林瑜巖大統領,隨即海族震怒,但白玉進又斬其一前鋒!他們在九郡險地牙子谷附近集合了五百萬魂兵,擋住了對方北上的腳步。”

趙天睿兩眼掙得渾圓,口中大笑道:“好!好!真是喜訊!你派人速往牙子谷,傳朕旨意!加封白玉進爲鎮南魂帥,令其掌天下兵馬,告訴他帝都這邊已經傳令東荒諸將前去支援!盡一切力量將海族的鋒芒攔住在九郡門口!”

“是!”魂令很快傳往前方。

帝都衆人安心的時候,身在牙子谷的數百萬魂兵面臨的卻是末日一般的廝殺。

從今日午時到黃昏,原本的五百萬名將士沿谷口一線橫向佈防,他們在崇山惡水之間以肉身之軀構成一道綿延五百里的防線,他們如同一張引着箭矢的網,將海族的兵鋒阻攔於此,令其不能再前進半步。

大戰開始到黃昏時分,五百萬魂兵已陣亡超過五十萬,另有一百多萬人負重傷,沿谷口兩側的山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屍體。人族鮮紅的血液和海族綠墨色的血液互相流淌在這片天地中,一腳踩下去,從泥裡浸出的是一股股血泡。天空從早到晚都是漆黑一片,雷閃電鳴之聲不絕於耳,狂風暴雨下個不停,南離之海如同被人舉了起來蓋在他們的頭上一樣,戰鬥之艱難聞所未聞。

雨聲中,山峰高處有人高喊道:“我們擋不住了!撤吧!”

“撤吧,將軍!”

巨大的傷亡和一整日的拼殺並沒有使他們獲得勝利,海族的攻勢越發瘋狂,他們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

但忽然,幾人交戰的上空一條七丈長短大小的龍身“嘭”的一聲從天而落砸在了他們的腳邊,衆人回過頭一看,這條龍身的龍頭已經被人梟首。

接着傳來一聲魂音貫入衆人耳中:“諸位!後方已無險可守,我等唯有死戰才能護住身後的億萬人族!我們是軍人,臨陣懼敵者,當斬!隨我殺!”

“殺!”

白玉進口乾舌燥,他來往於各處戰場,不僅要殺掉這片天地中對方最強的戰力還要一直穩定軍心,防止防線潰散。

“我殺掉的海族大將實力都在陰陽魂境上下,打傷林老的那人在上弦陰魂境,其他的實力都弱一點,到現在我已經殺掉對方近百位領頭大將,可爲什麼他們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樣的威懾難道不足以動搖他們的軍心?”

白玉進快速穿梭於暴雨之中,對方的高手一出手,他就能迅速捕捉到他的魂息,進而將其斬殺幫助正面軍隊減少防守壓力。

“嗯,西北方向有強烈的魂能波動,強敵來襲嗎?阿舞,我們趕過去!”白玉進一拍肩頭的弒舞,身形在天際掠過,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雨中。

牙子谷的西北方,一道道黑影察覺到白玉進的飛速靠近後,身體立馬化爲了雨點迅速收斂了氣息。但一頭長着黑色單角渾身佈滿紫電的龍首人身的海族之人,此刻卻肆意地往外宣泄他身體內的魂能,那雙被褶皺眼皮包裹的眼睛看着白玉進來時的方位。

白玉進也注意到那人,他魂息外放毫不掩飾地爭鋒相對,在離那人近十里距離時率先發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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