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人都到齊了
這可是希洛星排名第一的大學發出的平等交流請求,林深副校長受寵若驚,嘴巴都快翹到眼角了,忙不迭地應了下來,在推薦辛克儉院長的同時,還沒忘了把梅瑞莎拉出來爲自家臉上貼金。
“原來如此。”阮副校長笑得十分溫和,目光中滿是瞭然之色:“原來南容同學,就是梅瑞莎閣下在貴校時親自帶出來的那位助理,難怪年紀輕輕就這般出類拔萃。”
南容走出合成室時,唐特正在外面等她。
“你確實很強。”他看過了成績排名,已經從剛纔的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但不會永遠都比我強。”
“嗯。”南容對於不認識的人,向來沒有什麼耐心,隨意回了一聲便繼續向前走。
“等一等。”唐特沒想到她會這樣無視自己。
“你還有事?”南容輕輕地皺了皺眉。
“聯邦基因優化學院,給我發來了招生意向書。我已經簽字通過了。”
“哦,你也收到了啊。”南容想着自己剛纔簽完的那份意向書,開口問道:“他們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條件?”唐特不明所以。
“就比如免學費,發獎學金什麼的。”
“.聯邦基因優化學院的學費本來就不貴,還可以申請助學貸款。”唐特說道:“而獎學金,我相信自己肯定會自己爭取到的。”
他說到這裡,才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古怪:“你爲什麼這麼問?該不會是想要跟他們討價還價吧?”
“看在我們可能成爲同學的份上,我勸你打消了這份心思。”唐特說道:
“基因優化學院是聯邦頂尖學府,擁有聯邦政府的各種資源傾斜,能夠得到一紙招生意向書本身就是無比幸運的了,萬萬不要因爲這點小事觸怒了那位閣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南容眨了眨眼:“所以說,你收到的就是一份純粹的招生意向書,沒有任何附加條款?”
“當然。”唐特大概猜出了她爲什麼會這麼問,覺得她有點天真,索性好事做到底,鄭重地勸說道:
“其他高等學府也許會爲了挖人會開出各種條件,但基因優化學院從來不會。千萬不要受到眼前蠅頭小利的吸引,而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謝謝同學,你人還怪好的呢。”南容笑了起來,心情極好地走過了他,還扔下了一句話:“但聯邦基因優化學院開出來的條件,確實是目前爲止最好的——所以我也同意加入了。”
她走之後,唐特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怎麼回事,難道那位派翠西亞閣下,竟然破天荒地附加條件錄用了南容?
可之前從沒聽說過聯邦基因優化學院有這種先例啊,難道只是因爲其他人還不夠優秀?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在走到電梯門前時微微愣了一下。
南容已經不見了,可電梯卻顯示正在上行。
但上面並不是參賽選手該去的地方,他們本該向下去餐廳纔對。
南容收到了錢多多的訊息,請她到頂樓去一趟,校隊成員們準備在那裡爲她慶祝首戰告捷。
這還是錢多多第一次,給她發來文字訊息。
他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無論是效忠前後,跟她聯繫時要麼是本人到場,要麼就發語音,沒道理會忽然改變聯繫方式。
而且地點還是那樣一個陌生的,並不對參賽校隊開放的地方。
南容看了看空空蕩蕩的隊內頻道,裡面只有海頓剛剛發來的一段文字,內容也是慶祝她以大比分獲得第一名,但完全沒有提到什麼慶功。 她想了想,發起了與錢多多全息通訊,但對方完全沒有接。
出事了。這是南容的第一個想法。
那些人在她身上失了手,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同學身上。
就在這麼一個高等學府的代表雲集,無數聯邦軍警力量環伺的情況下,他們仍然不肯消停。
如果他們的對象只是自己一人,那麼南容會看在弗洛朗的面子上,獨自與他們周旋到底,但現在看來,那些人顯然沒有什麼下限。
她不再猶豫,給沈堯發了簡訊,將昨晚發生的一切,以及懷疑對象全都告訴了沈堯。
不等對方回答,她就坐上了電梯。
電梯一路上行,而她的精神力也在同時小心地向上探測出去,然後在將要抵達頂層的時候,陷入了一團粘稠的,彷彿淤泥之類的物事之中。
是精神力屏障。很多敏感部門和要害所在,都會設置這種屏障,以防止窺探。
頂樓是一個半透明的封閉天台,南容走下電梯,看見了梅瑞莎與派翠西亞女士,正與數名男子對恃。
而錢多多跟校隊的不少成員,全都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睡得昏天黑地。
“多米尼克。你把我們騙上來,到底想做什麼?”派翠西亞女士的臉色很難看。
她的兩名貼身護衛也同樣倒在地上,陷入了睡夢之中。
“尊敬的派翠西亞閣下,我們相識已有很多年了。”多米尼克有些感慨地道:“可你一直都不瞭解我。今天,就是重新認識的時候了。”
他說到這裡,目光越過她們看向後方,脣角勾起了一陰惻惻的笑容:“這位南容同學,你們應該很熟悉吧?她是我們今天最後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客人。”
梅瑞莎急急轉頭,對着南容大喊道:“你怎麼來了?快走,危險!”
“她不會走,也走不了。”站在多米尼克身側的一位年輕男子冷聲道:“否則這裡的所有人,全都死定了。”
伴隨着這句話,身後的電梯按鈕發出了一道刺耳的尖響,旋即所有的燈光都滅了下去。
這是電梯被徹底關停的表現。
但南容卻沒有在意這些。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梅瑞莎的腿腳上。
它們被透明的冰層束縛在地面上,所以她才無法動彈,只能發聲示警。
她大步地走到她的身邊,握住了梅瑞莎的手。
一股暖流順着她的手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冰層開始融化,麻木冰冷的腿腳恢復了知覺。
“別怕。”南容輕聲地安慰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了剛纔說話的那名年輕男子身上,精神力如潮水一般灌入了他的精神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我該稱你爲弗洛朗,還是弗瑞德呢?”她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