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格外忙碌的安建平倒沒有注意到這事。
他仔細聽完女兒的話後,乾脆利落的接了過來:
“小雨倒不用住去那邊,這事我直接跟你文林爺爺打個招呼,他自會好好處理。”
說完,他看了一眼未來女婿。
他其實跟父母也有同樣的猜測。
只是看女兒聽了他這個建議後,並沒有再繼續堅持,就把這事暫時放開了。
不過想想最近這兩個孩子的忙碌程度。
安建平倒也頗爲理解。
只是讓女兒這麼辛苦的住過去,他是萬萬不能贊同的。
也幸好,簡子瑜也贊同這個想法。
未來的翁婿兩人好好溝通了一番後,就變成了簡子瑜多來安家。
畢竟從江邊過來安家這邊,與過去水庫那邊相比,雖然在路程上不見得近多少。
但方便程度可是完全不能相比的。
第二天,安鬆雨先帶了兩位老人去良地。
一起帶過去的,還有昨天下午在水庫那邊摘好的菜,以及離開前,特意捉的雞。
東西安鬆雨是直接送到大伯母新房子那邊的。
經過年前年後的裝修,這邊的幾棟房子應該不出這個月,就能裝修完成了。
時常過來詢問租房的人,都差點拉着袁瓊華先行登記了。
也就是現在這個時代的出租房。
裝修並不是很複雜,所用材料還算安全。
再加上袁瓊華準備放進去的傢俱。
都是在江村那邊的農家樂裡用過的。
也不存在需要晾晾才能住人。
就是,安鬆雨看着興致勃勃的大伯母。
也不知道等到她好不容易安排妥了之後,又被拆遷,她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不過這樣的調侃,安鬆雨也只能暫時放在心中。
把安順和夫妻倆都安排好後,安鬆雨今天也暫時不去幸福花園。
回公司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把最近的資料仔細整理一遍。
這段時間,安鬆雨大多數精力都在幸福花園那邊,很多整理都做的不及時。
趁着今天有時間,她得先把應該做的都做了。
這一忙,又是一整天。
就連中午飯,也都是惦記着她的耿雨蘭,騎着女式摩托車送過來的。
現如今,安家的幾個媳婦也算是各有事業。
大伯母袁瓊華,幾乎是以一己之力,發展起了她的中介。
就連過年時接手的花店,也經營有方。
四嬸耿雨蘭,性格算是四人中最內向軟弱的。
可她也幾乎承擔起了幾個公司的內勤。
不管是自建房這邊的工人,還是幸福花園的裝修工人。
從住宿到伙食,全都由他安排。
甚至就是這邊幾家公司的衛生等,都是她在負責。
現如今,她帶領着手下一票由工人家屬組成的娘子軍,忙的風風火火。
而小嬸江珊珊,則主要是負責自家的水果店的經營、以及水果批發檔的經營。
甚至,就這小半年裡,他們家的水果店鋪的擴張。
也並沒有因爲安建民不在家,受到任何影響。
就連一直在上班的畢麗珠。
也因爲自家小女兒的香港代購,忙碌異常。
臨近傍晚,安順和夫妻倆並不想在城裡再住一晚。
於是,安鬆雨又再次把兩人給送回了水庫。
一到地方,安鬆雨就發現了不同。
原本應該安靜的水庫邊緣,不停的有聲音傳過來。
三人乾脆也不回院子。
順着聲音找過去,才發現,今天村裡的老人們,都集中在這裡釣魚。 而跟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年輕人。
安鬆雨看的眼熟,其中一個應該是他們安家的親戚。
看樣子,這就是文林爺爺的解決方式啊!
不愧是做了那長久村長的人。
這行動力,簡直是非同一般啊!
安鬆雨還在暗自感嘆,已經有老人看到了他們一行三人。
他揚起手跟三人招呼着。
等到人過去了,他才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着:
“家裡跟村裡,都覺得只有我們幾個老東西住這邊,不太放心。”
“所以讓我們幾家輪流送些晚輩過來。”
“一來可以照顧照顧我們,二來也能幫你們家跑跑腿,出出力。”
拆遷後各家的家底都厚了。
總有些不願意出去再努力的年輕人。
正好輪流送到這邊來。
至少比他們在新林村那邊,跟着一票不知所謂的年輕人混好的多。
安鬆雨順着老人的話看向兩個年輕人。
發現他們也並沒有因爲水庫的偏遠而嫌棄。
反倒一個釣魚,一個看人釣魚看得格外起勁呢!
安順和倒不介意自家再多兩個客人。
他甚至都沒有多想,這事與自家孫女昨天的提議有關。
只是一味表示,對兩個年輕人的歡迎。
今天安鬆雨也不急着離開。
今天早上出門時,她跟簡子瑜約定好了,要一起在這邊吃晚飯。
陪着兩位老人在這邊閒聊了一小會兒。
安鬆雨就跟着兩個年輕人一起,先回了院子。
院子裡,已經有人在開始準備晚飯了。
安鬆雨三人趕緊去幫忙。
如果說江村裡的兒女還有什麼特點的話。
那就是長久的農家樂發展下來,他們不只個個都稍微有點手藝在身。
也都還算是勤快。
畢竟家裡有着產業讓他們幫忙。
只要不是父母格外寵溺之外,各種活肯定是不少乾的。
人多力量大,等簡子瑜回來時,美味的晚餐已經擺在桌子上了。
儘管水庫這邊主廚的,也是養魚養蠶人家的婦人。
做出來的飯菜沒有太多的花樣。
可勝在用料實在又新鮮。
以南地這邊什麼都吃個鮮,吃個原滋原味的烹飪方式。
倒也不用擔心廚藝太影響口感。
美美的吃了一餐後,安順和兩老就趕緊催着兩人回去了。
水庫這邊跟以往的江村不同,出去好一段路都沒有人家,沒有路燈。
即使兩個小情侶開着小車,他們也都十分擔心。
村裡過來的其他老人們,也跟着催促着。
安鬆雨兩人頗爲無奈。
也只能在村裡兩個年輕人打着手電的送別之下,發動車子離開了。
一路從水庫上下去,漆黑的夜色中,也確實沒有那麼好走。
但夜風徐徐吹來,天空中的星星點點高掛。
坐在副駕駛上,安鬆雨看着這難得一見的情景,也忍不住笑了。
正在開車的簡子瑜有些奇怪的問着:“外面能看到什麼嗎?”
安鬆雨笑意不減的搖了搖頭。
她看到的,不是外面的景色。
而是現在與未來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