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是專門種三華李的嗎?是統一的品種嗎?口味穩不穩定?”江珊珊找了個機會把安鬆雨給叫了出來。
讓她完全脫離了畢麗珠的唸叨。
只是對於江珊珊的這些問題,她卻一個也回答不出來。
安鬆雨不由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她趕緊解釋着:
“小嬸,今天去簡家的時候,姐姐姐夫他們帶回來的李子跟香瓜量都比較大。”
“後來我又聽子瑜說了些李村的情況,所以就想着回來問問情況。”
李村那邊,她都還來不及打聽呢!
看着安鬆雨微微漲紅臉的樣子,江珊珊也不由得笑了:
“小雨,是我太着急了吧?”
“剛纔我吃過了李子跟香瓜,覺得味道真的不錯,所以纔想要仔細問問。”
“我好似隱約記得,子瑜姐姐嫁的並不是很遠?”
“對,雖然出了我們順城,但也就在隔壁市。”
“開車的話,應該兩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那這距離很好耶!”江珊珊忍不住雙眼微亮。
如果只是這個距離的話,即使當天摘果子,當天就能到。
如果操作得當,不說他們幾家水果店了,就是批發檔那邊也都可以操作。
就是這具體情況……
安鬆雨有些疑惑的看向江珊珊:“小嬸子是真的覺得味道不錯?”
“那當然!”江珊珊頗有些好笑的看向安鬆雨:
“你應該知道,爲了運輸中減少損耗,以及可以有更長時間售賣。”
“我們平常買到的水果,摘的時候基本都會生一些吧?”
安鬆雨老實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未來的運輸那麼發達。
很多外省外地的水果,在他們南省也只有一些好保存的可以買到。
但是就水果的成熟度來說,其實比未來真的好太多了。
未來再過個十幾二十年,全國各地的水果購買那是方便了太多。
可還想要吃到樹上熟這樣的水果,那機會就少太多了。
儘管,未來研究出來的水果品種更多。
各種各樣的口感也能通過品種、運輸等來解決問題。
可安鬆雨一直都覺得。
她現在能夠吃到好東西,並不比以後少多少。
“所以如果李村的三華李跟香瓜,全都是你帶回來的那種口感跟品質,這可不是我們在幫助他們。”
“而是同樣屬於我們雙方的機會。”
“所以,小雨,你跟子瑜就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了。”江珊珊好似完全看透了安鬆雨的想法一般,溫柔的笑着。
安鬆雨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剛纔回來的時候,纔沒有直接問起。
“那我待會跟子瑜通個電話,拜託他幫忙問問?”安鬆雨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說完了後又反應了過來。
江珊珊對她實話實說,那是因爲她是家人。
但如果她也以這種態度去詢問的話……
也不知道轉達到李村時,會是什麼情況。
俗話說上趕着的買賣,好似確實不是很適合啊!
江珊珊看安鬆雨已經反應過來了,又仔細的提點了幾句。
做生意這事,別看好似只是簡單的買進賣出。
可這其中的道道還是不少。
別說安鬆雨這種纔出校門一年不到的孩子。
就是他們夫妻倆做了這麼久的生意,都還得跟着人家學呢!
安鬆雨仔細的聽了之後,又跟江珊珊商量了一番,纔看着時間跟簡子瑜打了電話。在簡子瑜面前,她倒也沒有任何掩飾。
聽到安鬆雨的話後,簡子瑜也忍不住笑了。
“你在笑什麼?”安鬆雨忍不住微嘟着嘴問着。
在看她笑話嗎?
虧她還什麼都告訴他!
“我只是覺得,你小嬸真的很厲害!”簡子瑜忍不住感嘆着。
他不知道江珊珊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他在聽了江珊珊的這些話之後,確實少了很多心理負擔。
還真的會格外真心的去幫她辦事。
安鬆雨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點頭:
“那肯定,不只是我小嬸,我媽,我大伯母,我四嬸她們也很厲害。”
“是啊!”簡子瑜聽到女友的話,也不由得跟着感嘆了起來。
特別是回想起去年在江村時,還見過的三人。
畢麗珠做爲在城裡上班了多久,能夠好好的平衡生活跟工作的職業女性,讓人佩服那是正常的。
可袁瓊華三人,除了江珊珊一直有跟着安建民管理水果店之外。
其他兩人,一個僅只是在江村跟丈夫一起經營農家樂。
一個甚至當初因爲流言,直接從江村避了出來。
這些年來,雖然並不是完全沒有去工作過。
可也最多去服裝廠這種地方打打工。
也不過是江村拆遷了這大半年來。
在三人身上,卻看到了格外巨大的變化。
現如今的江珊珊,早已經是獨自一人打理着順城所有的水果連鎖店跟批發檔。
不只經營的不比以往差半分。
甚至還在按照夫妻倆的預計,持續擴張着。
即使如此,她過的也不像江村一樣,整天忙忙碌碌的。
現如今,她學會了很多管理生意以及管理店員的方法。
而原本僅只是在江村裡忙碌的袁瓊華。
以往讓她獨自一人去容地,她雖然不至於完全不敢。
可也確實每一次去的時候,都會有一些打怵。
畢竟,這一天更比一天不同的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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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去,都能讓她明白江村生活與城裡的差距。
可現如今,她對城裡的很多地方,可能比在那裡住了十年八年的人還熟悉。
她不再有半分害怕去陌生的地方。
也不再怕城市的發展,會把她拋在身後。
她甚至可以很自信的,把原本的破屋爛地再找到新的主人。
然後再讓它們煥發新的光彩。
而一向只把自己藏着,心中只有家人的耿雨蘭。
更是用事實證明了:
只要自身強大了,曾經的那些流言蜚語,更是什麼也不是。
現如今,那些曾經當着她的面,能理所當然的說出傷人話的江村人。
現在卻再當着她的面,只有滿滿的佩服。
耿雨蘭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
她是因爲家裡拆遷了的錢而有了勇氣。
而是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有所改變。
她只知道,再看到這些人時,不管他們說的什麼樣的話,她都不會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