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心頭大駭,這是何等速度,簡直匪夷所思,無聲無息快到如何消失在視線中來到身後的都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江遠口中僥倖初入宗師境界的十八歲少年?若真是那樣,豈會擁有如此手段?
原本還以爲是躺輕鬆活兒,前來阻止陳宣不要多管閒事,展露自身氣息,讓陳宣忌憚,從而不敢輕舉妄動,使江遠那邊順利進行,最多聊聊天,就能輕鬆得到江遠承諾的好處。
當陳宣以這等驚人的速度出現在身後,黑衣人猛然意識到,自己恐怕被江遠坑了。
擁有這等身法輕功的陳宣,哪怕真的只是初入宗師境界,想去什麼地方那是自己能阻止得了的?單憑這可怕的速度,一心要殺自己,除了硬抗,根本躲不開甩不掉啊!
果然,天底下就沒有那麼多便宜好撿,自以爲走個過場就能得到的好處,其實冥冥之中早已經標好了代價。
可他陳宣真的只有十八歲啊,過完年才十九歲,江遠認真調查過,自己也確定過,怎會有如此可怕的輕功,是何等的天縱奇才?是多麼高明的輕功武學?
媽的不會是江遠不想付尾款從而坑害自己吧?若能僥倖逃脫,事後必定找江遠算賬,承諾的好處不翻十倍沒完,之前出的價格壓根不值得如此冒險!
其實是他想多了,江遠真的沒坑騙他,在江遠的瞭解中,陳宣真的只有十八歲,十八歲的少年啊,再怎麼天縱奇才,踏足宗師境界又能利害到哪裡去?凡事要講道理對不對,要不然讓別人怎麼活?
然而偏偏就遇到了陳宣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連差一線踏足人仙境界的老劉都稱其天賦亙古未有,任何武功一學就會,一會就精,能將任何武功短時間內修煉到讓人瞠目結舌的程度,只是受限於自身修爲只能發揮出相應的威力來。
限制陳宣實力的從來不是武功天賦,而是自身的修爲性格,他若黑化,無所不用其極的堆戰力,如今實力至少得翻十倍!
而江遠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和陳宣徹底站在對立面不死不休,真的只是想要此人阻攔片刻別多管閒事順利政變。
一來是不想樹立一個宗師敵人,哪怕陳宣是再‘弱小’的宗師,徹底撕破臉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哪怕因爲小公主的原因有想過將其除掉,可在調整未來策略後就打消那個念頭了。
再則,陳宣和小公主已經定親,若是真讓他有個三長兩短,以尚玄帝對小公主的寵愛程度,這次政變估計把尚玄帝逼上絕路,他老人家恐怕只會魚死網破也不會妥協的,所以得不償失。
成大事者,方方面面都會考慮清楚,一丁點的疏漏都可能導致功虧一簣。
天底下沒有人是笨蛋,不會拿未來開玩笑,所謂的風險其實也是在預料範圍內的。
當陳宣來到身後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黑衣人便瞬間轉身,就見陳宣一臉戲謔的出現在一丈開外,臉色平靜帶笑,可那眼神中的殺意絲毫不掩飾。
提起十二分警惕之餘,他迅速開口道:“陳公子,在下無意爲敵,只是來勸你作壁上觀罷了,何至於此?”
說話之際他心驚肉跳寒毛直豎,陳宣已經並指如劍對準了他,明明漏洞百出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他渾身冰涼,彷彿置身於九幽絕地,四方上下,是無處不在讓他感覺到致命威脅的凌厲氣息,無影無形無跡可尋。
陳宣就在眼前,可又像是錯覺,自己好似被無處不在的陳宣包圍了一樣!
並指如劍朝他點去,陳宣嘴裡依舊戲謔道:“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聽勸,那你就別走了!”
並未掩飾自身殺意,陳宣是真要將他永遠留下。
正常而言,如同黑衣人所說,只是來勸他作壁上觀,並非生死相向,不至於如此,一開始陳宣也是這麼想的,最多把他打發走,也纔多說了兩句,否則陳宣又不是那麼喜歡廢話之人。
可就那麼幾句話的功夫,陳宣改變了想法,要將他永遠留下。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在那幾句話的功夫,陳宣敏銳的發現了一些東西,暗道這傢伙當真是大膽,不藏起來反而還現身自己眼前,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江湖上的事情沒必要不想去過問,還沒去主動找你呢,你居然主動跑來我面前了?
瞬息之間兩人對話幾句,實際上他們說話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動手的速度,同爲宗師境界,與其說的對話,不如說是精神方面的共鳴交流,才能在動手之際還能‘說話’表達自身意圖。
真元瘋狂運轉,黑衣人抽身急速飛退道:“陳公子住手,在下無意冒犯,我這就走,當我沒來過如何,事後定有讓你滿意的賠禮奉上!”
能修煉到宗師境界的都沒有笨蛋,陳宣那恐怖絕倫的速度,加上週圍無影無形無跡可尋的絕望氣息,他就熄滅了反抗之心,只想求活。
若能活着離開,事後絕對和江遠沒完,把老子害苦了啊,給陳宣的賠禮要從他身上加倍拿到。
對此陳宣依舊並指如劍一往無前點向他,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道:“晚了!”
當這兩個字在黑衣人精神層面響起的時候,他眼中的陳宣依舊在那裡,近在咫尺,又彷彿在天邊,相隔天涯,更像消失在了感知範圍,卻又無處不在。
縹緲無痕,宛若清風,無處不在,抓不住看不見。
無形劍指,老劉給陳宣的諸多武技之一,集點穴擒拿近身短打,但卻是一門以指代劍的劍法,施展起來無影無形無聲無息。
以陳宣如今的修爲,在他那可怕的天賦之下這門武學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當他施展這門武學的時候,尤其配合他最拿手的輕功,這個黑衣人的下場就已經註定了。
之所以施展這門武技,因爲他現在是陳宣,不是黃小巢,當年他還是高景明書童的時候,北上墨城,途徑雲霧山的時候用過這門武學,這門武學本就代表他的過往身份,雖然無所謂,但用這門武功也算有跡可循吧,並不顯突兀。
“陳公子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我魚死網破嗎,須知這裡是京城,你我若是不計後果廝殺,你可知會殃及多少無辜?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況且周圍還有你在意的人!”黑衣人快速後退寒聲道,依舊是精神層面的共鳴,以他們的修爲層次,現實再快都快不過這樣的交流。
對此陳宣的回答是:“就你也配威脅我?”
‘說話’之際,陳宣一指點出,平平無奇,卻無跡可尋,黑衣人更是無法躲避,就那麼輕輕鬆鬆被陳宣點在了心口位置,連閃避都做不到,太快了,快到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於陳宣一指點在他身上,他從轉身看向出現在身後的陳宣,一番‘交流’中毫不猶豫的選擇後退逃離,可最終卻只朝後面退出不到半步!
整個過程,甚至連千分之一個眨眼都不到,黑衣人的身軀就此定格。
他宗師修爲,反應過來了,但身體和武功跟不上反應速度。
被陳宣一指頭點在身上,他只覺源源不絕的鋒銳劍氣涌入體內,介乎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無影無形難以捕捉,朝着四肢百骸蔓延,以自身修爲,狂暴具備消融特性的真元根本難以抵擋,摧枯拉朽沿着經脈蔓延,摧毀自身經脈血肉骨骼生機精氣神。
“你明明只有十八歲,再如何天縱奇才,年齡擺在那裡,怎會有如此實力?”黑衣人難以置信道,面巾下的雙目滿是驚駭。
陳宣施展的無形劍指本就集擒拿點穴近身短打於一體,一指點在他身上,快到他還沒反應過來,各種手段修爲都來不及施展就結束了。
既然決定了出手,陳宣豈會給他反抗波及無辜的機會?真由宗師強者毫無顧忌的爆發,周圍十里恐怕別想有人能活下來,所以速戰速決是最好的選擇。
收回手,陳宣感受着他生機快速消散,絕無活命的可能,這才道:“若年齡和實力掛鉤,大家比年齡就是了,還修煉個什麼勁兒?”
他就不是個戰鬥中喜歡放嘴炮的人,生死已分,這纔多說幾句,說着又道:“在近身之前,我還留有三分餘地,你還有活命的希望,不過制住你之後,證實了一些東西,就斷無可能讓你繼續活着了”
“原來如此”,黑衣人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語氣苦澀又後悔,何苦來哉?暗中發育就好了啊,爲何要來惹他?看來自己心智還是無聲無息受到了影響,否則也不可能被江遠幾句話就說動。
現在已經悔之晚矣。
虐菜的感覺真爽啊,我喜歡虐菜,此時陳宣心頭無比舒爽的暗道。
能不爽嗎,一個宗師強者,就這麼眨眼不到被自己秒殺了,甚至連反應過來拉些人墊背都做不到,更沒能破壞周圍脆弱無比的一磚一瓦。
虐菜當然爽,但陳宣卻不喜歡自己被人當菜虐,所以還是要每天搞戰力提升自己。
別看他每天無所事事,實際上修爲沒有一刻落下。
其實有些話他沒說,那就是如果三年前,他剛剛踏足大宗師的時候,這個以邪門歪道踏足宗師的黑衣人,或許還能給他造成點威脅,雙方你來我往的能打得有聲有色,哪怕兩年前,他都能在自己手中逃命,一年前他還有機會拉些人墊背,如今嘛,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是的,這黑衣人壓根就不是通過正經途徑提升上來的修爲,強歸強,但時間太短,根基不穩,說白了就是宗師境界的水貨,憑修爲碾壓弱小還成,遇到同層次天賦實力不錯的就不行了。宗師啊,都是走出自身道路的,開宗立派可謂萬人之師,憑外力踏足這個層次,除了戰力壓根配不上宗師兩個字。
就拿這個黑衣人來說,在陳宣面前連反抗資格都沒有,甚至都不需要認真就將其解決。
天底下宗師都是有數的,一舉一動都事關重大被無數人盯着,而這傢伙,膽敢跑來景國京城不報備,本就說明了一些問題,野路子出身無疑了。
但他畢竟有這個層次的修爲,生命力強大,哪怕在陳宣一指之下生機斷絕,而且陳宣也不想破壞周圍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甚至都不想自己的新家沾染鮮血,所以纔沒第一時間碾碎他的身軀,以至於他身軀還保持完整,思維意識還在。
所以就給了他一種自己哪怕是死也能從陳宣身上咬下一塊肉的錯覺,於是目光瘋狂道:“既然你不讓我活,那你也別想好過,而且你居然敢離我這麼近,我甚至還有翻盤的機會!”
‘說話’間他不再去管體內無法反抗的恐怖劍氣,恐怖氣息肆無忌憚爆發,整個人彷彿將要點燃血色火焰,猶如血浪滔天就要涌向四方。
常人層次不夠,壓根感覺不到,事實是在陳宣的感知中,他真的猶如一片血海欲要席捲開來。
與此同時,他背後響起一聲長刀嗡鳴之聲,一柄暗紅色長刀飛出斬向近在咫尺的陳宣,那妖邪的氣息彷彿要將世界化爲血海吞噬。
“就不能好好的去死麼?整這死出不過是不甘的犬吠而已,你以爲你是三歲小孩,有新手加持那麼難殺啊?”陳宣撇撇嘴‘說道’。
與此同時,陳宣擡手就抓住了斬來的血色長刀,入手之後,狂暴妖異的氣息也只在方寸之間,都沒能對周圍的一磚一瓦造成絲毫影響。
“我就說嘛,天底下哪兒來那麼多宗師強者,真是走出自己的道踏足這個層次,哪怕相隔千山萬水我都有所感應,屆時還會遙遙拱手道一聲恭喜道友,也就你這種藏頭露尾的歪門邪道,只知道堆戰力,精神境界有瑕疵,不是真正的宗師,連天地異象都沒能引發,簡直可悲,既然主動跳出來,那就當順手做件好事了”
‘說着’陳宣在黑衣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抓住血色長刀的手輕輕一震,他清晰的感覺到無影無形的恐怖劍氣涌入血色長刀,旋即長刀嗡鳴顫抖中佈滿裂痕,進而化作碎片。
緊接着陳宣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一座灰棕色小鼎,眨眼擴大到水缸大小,碎片投入其中,棕色火焰之下頃刻消融。
那一刻,天地間彷彿傳來長刀不甘的哀鳴,四面八方隱約也有類似的哀鳴響起。
“破刀還想反抗,不過只是有着絲絲靈性而已,在我面前還想蹦躂?都不需要武道意志鎮壓,暴力就能輕易毀滅”
這是黑衣人在這世上聽到的最後聲音,生機斷絕的他在陳宣手掌一翻,那口灰棕色的大鼎朝他落下,感官中那大鼎彷彿充塞宇內將其吞沒,自身落入無邊灰色火海意識陷入永恆黑暗。
擁有宗師境界不俗戰力的黑衣人連同那把邪刀一同滅絕,自始至終對方姓甚名誰長什麼年齡多大都沒在意。
原本能攪動風雲的宗師強者就此隕落,近乎無聲無息沒有翻起任何浪花。
就像一開始對方所說的那樣,如果僅僅只是來攔路,陳宣還不至於將其打殺當場,畢竟他陳宣又不是什麼弒殺之人,可就在那幾句話的功夫,陳宣感覺到了他身上那把邪刀氣息,這不主動送上門來了麼?
這傢伙分明就是散播邪刀的幕後主使,有宗師修爲也就不奇怪了,不主動插手江湖之事的陳宣,若是對方躲起來搞事情還真不會去找他,主動送上門來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擡手間,七轉炎陽掌形成的大鼎消失不見,連同母刀和黑衣人,他們連飛灰都沒能留下。
彷彿不存在於世間,他們的痕跡被抹除後,陳宣暗道如此一來,江湖上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吧?母刀和幕後主使都消滅在了這裡,剩下的子刀要不了多久就會自毀,哪怕最後的瘋狂,江湖中人就能自行解決。
一切說來話長,從陳宣決定動手到結束,用時不到兩個呼吸而已,過程中還包括他們精神層面的諸多交流,對其他人而言只是轉瞬,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結束。
周圍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沒能遭到破壞,一位宗師強者隕落在陳宣手中,甚至都沒有殃及任何無辜。
空有宗師戰力的水貨,比魏無涯差遠了,都不足以讓陳宣認真,武道意志擴散造成大範圍影響。
結束之後,陳宣閃身來到小公主身邊,沒事人一樣平靜笑道:“走吧纖凝,既然你擔心岳父大人,那我們就過去看看”
她只感覺陳宣離開了片刻,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陳宣就再度出現,下意識道:“宣哥哥你沒事兒吧?剛纔那個人呢?”
“沒事兒,好着呢,那人已經被我打發了”,陳宣笑了笑道,打打殺殺什麼的就沒必要讓她知道,她只需要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就好。
小公主蕙質蘭心當然不笨,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明白陳宣是不想讓她擔心,既然他沒事,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點點頭道:“嗯,宣哥哥,我們去看看父皇”
準備帶她去皇宮之時,陳宣回頭道:“柔甲,你們在家裡就好,外面或許有點亂,花總管,夏統領,這裡麻煩你們照顧一下,我和纖凝去去就來”
“好的老爺”
“姑爺你們小心些……”
接着陳宣帶上小公主朝皇宮方向飛速趕去,收斂氣息常人根本感覺不到,前往途中下意識擡頭掃視四方,不禁眉毛微微一挑。
此時原本懸浮在京城上方的七座浮島微微嗡鳴,它們綻放金色光芒調整方位,猶如七顆金色星辰大放光明,比天上的烈日還要璀璨。
在那七座浮島大放光明調整之際,整個京城都在微微顫抖了一下,陣法運轉之下,七座浮島分明就是和整個數百平方公里的京城形成了一個整體!
幾個呼吸間,七座浮島調整完畢,宛若金色大星的它們延伸出一道道金光鏈接到了一起,不是陳宣記憶中的北斗七星方位,而是最大的一顆處於中心,其餘六顆分散六個方位。
緊接着,七座浮島金光瀰漫交織成了遮蔽蒼穹的龐大複雜陣圖,複雜的線條符文運轉,宛如一片金色天幕。
尤其是最中心那座浮島,彷彿在抽取四方天地的力量,璀璨到了極致,一道龐大的光柱噴薄而出,其上彷彿深入虛空鏈接九天,其下,卻是將皇宮籠罩。
目睹這一切的陳宣在心頭感慨陣法的偉力玄奧,他在陣法之道也算初窺皮毛了,可依舊看不懂這座京城大陣的底細和運轉規律。
“這並不像是要發動毀滅力量針對某人,而是將整個數百平方公里的京城形成了一個整體,抽取力量護衛皇宮,這股力量,若是集中起來用於攻擊,足以鎮殺魏無涯那種宗師強者了,可若用於守護的話,相當於一位宗師強者源源不斷的釋放力量護衛皇宮,而那個範圍內,任何力量都在陣法的運轉下分散到京城各個角落,除非超過陣法承受上限,否則別想破壞光柱保護範圍內的皇宮一磚一瓦!”
心念閃爍間陳宣再度感慨陣法之道的博大精深。
然後他又在心頭飛快暗自琢磨,若陣法的力量不是守護而是殺伐,針對自己的話,以自己當下的修爲應該能扛得住,前提是不要有額外的力量針對自己,否則就危險了。
所以京城大陣擁有鎮殺宗師的偉力,但要鎮殺大宗師就有些夠嗆了,得需要其他手段配合,前提是這座大陣的力量僅限於此。
放眼皇宮方向,那金色光柱的籠罩之下,整個皇宮都蒙上了一層金輝,其表面佈滿了複雜的紋理符文,給人堅不可摧之感。
但此時皇宮周圍在快速起霧,大霧遮天蔽日憑空涌現,在那金色光柱下宛如金雲翻滾涌動。
陳宣明白,是自己交給暗一的迷霧陣發動了,籠罩整個皇宮,半徑十里方圓,在陣法的影響下,不懂迷霧陣的運轉機制,宗師陷入其中,感知範圍都不會超過十丈!
而江遠他們已經帶人衝進了皇宮,陷入了迷霧範圍,陳宣明白,他們完了,哪怕沒有宗師出手,在感知範圍受限的前提下,彼此分開猶如無頭蒼蠅,僅憑暗龍衛都足以藉着迷霧陣的掩蓋偷襲耗死江遠!
趁着大陣還未徹底封鎖皇宮,迷霧沒有徹底遮蔽之前,陳宣帶着小公主進入了皇宮之中,
當京城大陣投下的光柱徹底籠罩皇宮,大霧涌動遮蔽之下,皇宮和京城彷彿兩個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