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蕭然開口,老者就淡淡地道:“你可敢來,和我學宮的老師們來一場正魔論道?”
他也沒打算直接殺掉蕭然,那不利於稷下學宮的名聲。
既然一個正道小子幹來挑釁,那麼務必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說不定還能達到某種特別的效果。
比如:若是與其論道後,魔道大盛,名聲大噪,豈不等於是平白宣傳了一波嗎?到時候前來拜入學宮的弟子必定多之又多。
老者想得很簡單,這是一次一石二鳥之計,還能教訓蕭然,多好?
以他們學宮的老師,必然不會失敗。
魔族,就從來沒有失敗過。
這一次,他也堅信這一點,絕對不會有失。
抱着這樣的態度,所以纔會對蕭然邀請,說什麼要來一次正魔論道。
“老師,這?”
趙飛有些擔心,這裡畢竟是人家魔族的祖地,是人家的老巢,還不知道被經營了多少年,裡面又存在着怎樣的老魔頭。
說不定這學宮裡的老師們,都是一些多年不問世事的老怪物,此番要是答應與學宮論道,豈不是失了身份嗎?
就連老吳也不認爲現在是論道的時機,道:“蕭然,要不還是算了吧,咱們不答應,他們也奈何不得,真要打起來還真不一定就怕他們。”
拍着胸膛,老吳也是自信滿滿,信心十足。
身爲道神境巔峰的老妖,一頭蜈蚣精,哪怕是他吐一口吐沫其實都是有毒的,大不了大開殺戒就是。
一個吐沫一個釘,說的可能就是這頭老妖怪。
就連旁邊的刀魔也趕緊勸說:“是啊蕭然,我們其實沒有必要和魔族稷下學宮的人發生衝突,最好是不要理睬他們。
如果這羣不識相的王八蛋真的想打,我也不介意讓他們嚐嚐我那絕世刀法的厲害,如今我連刀法奧義都領悟出來一絲了,又或許懼怕這羣螻蟻?
正好,可以磨鍊刀法。”
他們來此地也不是爲了搗亂的,更加不是招惹是非,想尋些不自在,純粹就是無心之失。
再者蕭然那話也沒有什麼錯。
既然是這樣,那何須懼怕他們稷下學宮?
之所以不讓蕭然準備答應那老者正魔論道一事,便是因爲他們也看出來這老者心懷不軌,肯定是想借機生事。
但他修行的絕世刀法也不是吃素的,真要論戰起來,刀法奧義一出,哪怕是學宮裡的老師們也擋不住。
哪怕只是道神境巔峰增壽,但命宮不沉,奧義凸顯,便是連法神境初期的修士他也敢拂一拂鬚眉,讓他們嚐嚐那絕世刀法之術的厲害。
參悟刀法多年,他早就對刀法達到一個高深莫測的地步。
加上追隨蕭然後,他又得其指點,查缺補漏,直接彌補了刀法的缺陷、破綻,使得圓滑無缺。
正魔論道,無論結果如何,那老者只怕也不會善罷甘休,那爲什麼還要答應?
蕭然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趙飛、老吳和刀魔他們三個的說法,和老者論道,沒必要。
對方不過是一魔,有什麼資格和他來一場正魔論道?
於是,他輕笑道:“說一兩句話就想對付我?還搞出一個所謂的正魔論道來?你們稷下學宮有什麼資格?”
淡淡的聲音響起,那些人卻像是發瘋了一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就想直接滅殺蕭然才甘心。
什麼叫沒資格?
你一個外界來的人,居然都敢在魔族祖地大放厥詞了?
還是說,欺負他們魔族無人?
那原本還冷言冷語邀請蕭然去論道的老者,頓時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要不是衆目睽睽之下,估計他都已經開始動手了。
魔族,不需要存在這樣一個人。
“修行魔功,卻自命不凡,實際上卻是一個弱不拉幾的存在,搞一個所謂的學宮,能不能教導好學生還難說,你們做了還怕人說嗎?”
蕭然淡淡的話音,接二連三地響起,聽得那老者一愣一愣的,就差直接朝蕭然懟過去,弄死這丫的纔好。
在他看來,這個道神境巔峰的小子還真是膽大妄爲,真以爲有點實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要是這樣的話,天下怕是早就亂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一個小小的正道人族,卻妄論我魔族,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老者譏諷道,冷冷的目光揚起。
一腔冷意凜然席捲,殺氣騰騰。
心中的憤怒如火如茶,他爲稷下學宮負責人,但是今日卻受到蕭然詆譭,這還得了?
學宮經營好壞,這是他們自己的事,何須別人來插足其中?
不待蕭然開口,他又繼續道:“我魔族弟子千千萬,哪怕是一人一個吐沫,都能將你淹死,更不要說你只是道神境巔峰而已,又算得上是什麼強者?”
一個弱者,還是魔族的仇敵,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的指點?
“所以我纔不會和你們來一場所謂的論道,因爲根本沒有必要,你們也沒資格聽我的道。”
他曾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億萬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哪怕是各種譏諷的話語,也是見過無數遍,曾經又見證過一個又一個的時代,知道過一代又一代的人雄。
他的道,最爲古老、霸道。
所以他纔會這樣說。
見老者不解,又補充一句,“擋我道,則死,切莫自誤!”
這番叮囑的話語在老吳、刀魔他們聽來,卻有種很莫名其妙的哭笑不得之感。
心裡紛紛在想:這個蕭然,是不是太霸道、張狂了點?
這裡還是人家魔族的地盤啊,你這樣說真的好嗎?
讓他們都忽然有種欲哭無淚的鬱悶之感,你這樣霸道地惹毛人家魔族大佬,難道就不怕嗎?
老實講,蕭然還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