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紅玲呆滯當場,說不出話來。
備註信息上一排藍綠色的註釋:易凡於2444年6月6日購買,贈與向雲嘉!
6月6日,也就是七八日以前,那時候這款服裝剛剛上市,而且那時候易凡幾人還沒有去西陵城。這一點在邏輯上沒有問題。當然,在大多數人心中,易凡已經死在了西陵城。
賈紅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易凡絕對是有那個經濟實力買這東西的,前段時間易凡從千靈草原帶回了那種藥物,雖然不知道墨盟內部怎麼分配,但是作爲小隊首領的易凡,所得的金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不要說花七百萬買個衣服,就算花七千萬買臺機車送給向雲嘉,在場的也都相信。
不過向雲嘉卻不知道這衣服怎麼來的,因爲這是陸離給她準備的。
其實就連易凡對此也不太清楚,前些日子,易凡和陸離迴歸之後就沒有管那批藥材的銷售事宜,倆人啥事都不幹,就讓向雲嘉領着一批人焦頭爛額,到最後,易凡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過向雲嘉的運作也漸漸步入正軌,易凡再去想幫忙也插不上手了,索性把銀行卡塞給了陸離:“去給雲嘉買點禮物表示謝意。”
給女孩子買禮物?這個陸離可沒經驗,最後聽從了半卡的意見:越貴越好!
於是,陸離衝進了最高檔的服裝商城,一進門就仰着脖子一副大尾巴狼的樣子:“女裝!最貴的!”
當看到七百萬這個假碼的時候,陸離不僅不心疼,而且還雙眼放光:好,就是它了!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不過,這花錢的感覺還真是舒服,服務員妹妹看着陸離,一個個恨不得立刻投懷送抱!
服務區的小經理屁顛屁顛的跑到自己面前,滿嘴的奉承之詞那是把陸離說的眉開眼笑,至於衣服保養維護什麼的,和陸離又沒多大關係,他壓根就沒仔細聽,東西給向雲嘉的時候,也只是說表示一點心意。
向雲嘉掃了一眼,除了幾件衣服就是一些水果,自然也就收下了,她哪裡能想到一件衣服能有那麼多道道。
向雲嘉的心現在卻是飄到了機墨城,他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不由得亂想起來,臉上忽然變得有些紅撲撲的,竟然一個人傻乎乎的露出幸福的笑,渾然忘了眼前的情形。
連向雲嘉這個當事人都不覺得自己的衣服能多貴重,更不用說賈紅玲了。
此刻,董文軒盯着賈紅玲的臉,嚴肅的像一個雕刻家。
“咯咯咯……好了好了,一場小鬧劇而已,今天的主題可是馬上要開場了。大家不要圍觀了。”單芳的聲音及時出現。
現場衆人也如夢初醒般,各自小聲交談起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賈紅玲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不少。
“你好像還有三句話沒有說。”董文軒的聲音並不高,但是卻似乎總有一種魔力,可以清晰的傳遞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略微囂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下來。
如果是別人,面對馬家貴婦
人的圓場,一定會賣個面子給馬家,不會再做什麼追究,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但是董文軒卻一點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不少人暗暗搖頭,嘆墨盟的不會做人。
只是,面對馬家,墨盟需要給這個面子嗎?
賈紅玲聽到董文軒的話,臉立刻漲紅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董文軒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
“你們墨盟連我們馬家的這點面子都不給嗎?”單芳冷聲說道。
雖然她在墨盟沒有受到禮遇,但是也是兒子自找的,而且那也是私下裡沒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發生的事情,但是明面上,守着那麼多人,她不相信墨盟會如此弗了馬家的面子,明面上和私下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抱歉,我不懂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東西,願賭服輸,這就是我的規則!”董文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的規則?這裡是新月城,不是你們墨盟的機墨城,來到新月城,任何人的規則都無效,這裡只有一個規則,那就是貴族的規則!”單芳說道。
董文軒沒有理會單芳,而是對着賈紅玲說道:“給你五秒的考慮時間,現在計時!”
“五!”
“四!”
……
隨着董文軒的倒計時聲音,寂靜的大廳中,人們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沒有人知道最後一刻會發生什麼。
“我就不信,你還真敢動手不成!”賈紅玲給自己壯膽似的喊道。
兩個黑衣壯漢來到賈紅玲身邊,那是宴會的臨時保鏢,他們是不會允許董文軒對賈紅玲動手的。
就在董文軒“零”字出口的剎那,一把小巧的工筆刀出現在董文軒手中。
賈紅玲距離董文軒差不多有四米多遠,對一般人來說,這是一個相當安全的距離,但是董文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幾乎在眨眼間,董文軒就鬼魅般的出現在賈紅玲的面前。
兩個黑衣壯漢沒有任何反應,“噗通!”一聲同時倒地不起。
“啊……”賈紅玲尖聲慘叫!
她幾乎沒有反應,臉上就有道道血線噴出。
緊接着,她就嚇得不敢叫了。那把小巧的工筆刀橫在了她的脖子下方。
“你你還想做什麼?”賈紅玲驚恐的看着董文軒,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居然真的會拿刀劃女人的臉!
賈紅玲真的怕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着她,這個人真的有可能把工筆刀刺入自己的喉嚨。這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但是骨子裡卻是一個惡魔!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你好像還有三句話沒有說。”董文軒依舊輕飄飄的說道。
“太過分了,都已經把人家劃破臉了,還要羞辱人家!”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事情這樣就行了。”也有人打圓場說道。
董文軒沒有理周圍的話,只是工筆刀微微一動,賈紅玲的喉嚨上瞬間出現了一條血線。
“啊,不
要殺我,我說我說,我是一個造謠的賤貨!我是一個造謠的賤貨……”賈紅玲崩潰了。
董文軒轉身離去,她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嗚嗚的哭泣,不止是因爲疼痛,更是因爲羞憤。
臉上的傷還好說,聯邦如今最多的就是整容的場所。但是喊出的這句話卻讓她崩潰了,他甚至能夠想見到,其他人把這件事繪聲繪色描述的樣子,對她來說,讓她丟人。這比殺了她更加難受!
而單芳也氣的渾身發抖,但是卻不敢多說什麼。朱猛給她的教訓歷歷在目,原本以爲一個文弱的董文軒沒有什麼,但是卻沒想到他更囂張,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裡。
兩個黑衣人被人匆匆擡了出去,而董文軒附近三米之內竟然再也沒有一個人!
開玩笑,這主可不是好惹的!
千萬不要指望這種場合會有警察出現,這種宴會上真正負責治安的就是那些黑衣人,如果有人的武力超越了他們,那任何人都只能俯首,這種場合是不適合警察出現的。
不過好在,尷尬的氣氛很快就消融於無形,大廳裡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當向雲嘉把手伸向一個酒杯時,被董文軒隱秘的制止了,董文軒對着她搖了搖頭:“除了這杯酒,其他的都可以喝。”
“爲什麼?”向雲嘉奇怪的問道。
“有人想讓你出醜,這個酒杯裡有蔌羅紅。”董文軒說道。
蔌羅紅是一種化學藥劑,本身無色無味,而且對人體本身沒有什麼壞處,如果沒有特殊誘因的話,它在人體內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八個小時,然後就會隨着新陳代謝排出體外。
但是如果蔌羅紅遇到一種叫做廣爟多胺的物質,被人體吸入之後,人就會暫時的喪失神志,並且全身發熱,人可能就會下意識的去脫掉自己的衣服。
這並不是一種催情類藥物,它只是讓人暫時失去理智,並且身體燥熱而已。但是如果一個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脫掉衣服,那影響可想而知。
廣爟多胺這種物質廣泛的存在於一些男士香水中,也就是說,如果向雲嘉喝了這杯酒,並且在某一時刻,恰好有一個噴過那種香水的男士呆在她身邊時,她就很可能失態!
最巧妙的是,準備給向雲嘉下藥的人根本就不必刻意安排人給向雲嘉帶去廣爟多胺這種位置,只要這大廳中的人不斷的走動,總有人會誘發這種因素。因爲幾乎大多數的男士香水都含有這種物質,而這個階層的男子,噴香水的卻不少。
“下藥的人怎麼會知道我一定會選擇這杯酒?”向雲嘉奇怪的問道。
“有些人研究了大半輩子的心理學和人類行爲學,不要說能算到你會喝哪杯酒,就是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他們一眼都能看出來。”董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學心理學就是爲了研究別人的內褲顏色嗎?”向雲嘉黑着臉問道。
“一種業餘愛好而已,據我所知,易凡能百分百猜對女孩子內褲的顏色,我就見識過他的這個本領。”董文軒依舊一本正經的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