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說好的程初去周谷靈家裡陪她住,兩人先去程初家裡拿衣服,程初媽媽做好了飯,兩人挨着坐在餐桌邊。

吃了一口菜,周谷靈說:“阿姨做的菜真好吃。”

程初媽媽笑了,說:“那你多吃點。”

說着給周谷靈夾了一塊雞蛋,“程初說你愛吃雞蛋。”

“嘿嘿,謝謝阿姨。”

“媽你這麼偏心啊,都不給我夾,是不是親生的這下可算看出來了。”

程初媽媽笑着邊又夾了一塊兒給程初,周谷靈也笑了。

吃完飯她們就去了周谷靈家裡。

第二天在周谷靈家裡,她拿出兩個盆兩個人蹲着洗衣服。洗好一件校服,程初提起校服,捏住一頭,周谷靈兩手抓住下面擰乾……

下午,兩個人做了一會兒題,周谷靈伸了個懶腰說:“你想吃什麼?”

“咱倆自己做飯吧。”

“你會做什麼?”

“蒸米飯。”

“我想吃餃子,咱倆包餃子吧。”

“你會包?”

“會啊,不過我不會擀皮兒。”

“哎我會擀皮,但是我不會包。”

“那正好哎,咱倆剛好!”

“是噢,可是餃子餡兒怎麼辦?”

“呃…這個我也不會做。”

兩個人在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找出一些材料。

“那你會炒菜不?”

“會,但是不大好吃。”

“我也是。那咱倆試試吧。”

“嗯好,我們出去超市買些菜。”

兩個人去超市買東西,推着購物車,程初說:“感覺我們倆好賢惠呀。”

周谷靈一手挽着程初笑了,“我們是賢妻良母。”

“這兒有青菜。”

“再買點番茄,我喜歡吃。”

兩人手裡推着一些蔬菜和水果,邊走邊看。

“哎你看,這些碟子好漂亮。”

“好精緻呀,我們以後有家了也要買好多好看的餐具。”

“以後咱倆一起去超市買餐具,好不好?”

“好啊,我們兩家買一樣的餐具。”

看着購物車上的蔬菜,程初說:“感覺我們好像大人一樣,買菜回去給孩子做飯了。”

“那我們以後住在一起,下班後一起來買菜。”

“嗯,一起去做飯,然後星期天一起帶着孩子出去玩。”

“嗯哪,我們以後一定要把房子買在一個小區。”

“嘿嘿嘿……”

“我們想的太長遠啦……”

雖然買了一堆東西回來,但兩個人嘗試了好久,天都快黑了,最後只做了一盤水果沙拉。

“我們將就着吃吧。”

“咱倆看恐怖片吧!”

“行!”

“真的?”

“……看吧,咱倆呢,不怕。”

“那來個厲害的。”

“午夜兇鈴!我家有那個碟。”

“嗯,把燈關了。”

周谷靈打開電視,把燈關上,只有屏幕上的光照着整個房間,兩人緊挨着坐在沙發上,電影一開始還不是很恐怖,劇情還比較平淡,但兩個人還是縮着身子,緊緊抱在一起,時刻準備着應對恐怖場景出現。

“啊!”

“啊——”

突然就出現了一幕頭髮全部垂下來的女鬼,嚇的倆人尖叫了一聲。接着劇情開始緊張起來,程初和周谷靈緊緊抱在一起,鏡頭稍微一轉兩人都能被嚇得尖叫。

“好害怕……”

“咱把燈打開吧。”

“我不敢去……”

“我也不敢……”

“咱倆一起去。”

“先把電視關了。”

“嗯,你關電視我去開燈。”

兩人摸索着關了電視,打開燈,長出了一口氣。

“嚇死了。”

“以後再也不敢看恐怖片了。”

星期一來學校的路上,姜鑫毅騎着自行車追上前面的李城皓,“你車子呢?”

李城皓跳上姜鑫毅車子,騎在後座上,“沒騎。”

“哎前面好像楚冰,你不下去?”

“不下,走。”

“鬧矛盾了?”

“分了。”

“這麼快?”

李城皓心裡想着,楚冰真的很漂亮,終於和楚冰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如願了,但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難道一開始喜歡楚冰只是自己的佔有慾?現在分手了,本以爲自己會特別痛苦,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感覺,有一些難受,卻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想到這裡他驚了一下,爲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慚愧和失落,不願再想下去。

“哎你和程初呢?”

“沒什麼發展。”

“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說。”

姜鑫毅嘆了口氣,說:“等等吧,我怕說了以後連朋友也不能做了。”

下午上課,周谷靈一手扶着頭,想起上週老師說了這周要填文理分科的表,低頭拿起筆寫了張紙條:“你學文還是理?”讓旁邊同學傳過去了,姜鑫毅打開紙條,寫了一個“理”。

周谷靈拿着紙條猶豫了一下,寫了個“確定了?”又拿出橡皮擦掉,寫了個“我也是。”想了想又擦掉,寫了一句“我們一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紙條揉成團塞進桌箱裡了,側着頭看了一眼窗邊的姜鑫毅,嘆了口氣低下頭去了。

課外活動了,程初和周谷靈下樓去沿着操場慢慢走着。

周谷靈問程初:“假期你補習不?”

“我媽讓我去補數學。”

“我要補物理,一共就二十天假期都補課了。”

“你要補物理?那你確定好學文還是理了嗎?”

周谷靈說:“確定了,學理。”

“真的啊?太好了,咱倆又可以在一個班了。”

程初看了一眼籃球場,今天班裡沒有人來打球,姜鑫毅也不在,可能是因爲快考試了,整個操場上也沒有幾個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失落的氣息……

第二天早自習下,程初和周谷靈下去吃早餐,兩個人邊吃餅邊沿着樓前的花壇慢慢地走。

“每天早上鬧鈴響的時候真的太痛苦了。”

“真想一睡不醒。”

周谷靈轉頭跟程初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咱班一個男生。”

“真的?誰呀?”

“那你先說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程初第一個就想到了姜鑫毅,猶豫了一下說:“有。”

“那我先告訴你,你也要告訴我。”

“嗯行。”

“我喜歡……姜鑫毅。”

“姜鑫毅!?”程初非常震驚,周谷靈竟然也喜歡姜鑫毅。

周谷靈問:“怎麼了?你覺得他好不好?”

程初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頓了一下說:“嗯挺好的。”

“那你喜歡的是誰?”

“我……我沒有喜歡的人。”

“騙人,你剛都說有呢。”

“我喜歡……喜歡……陳宇。”程初隨口說了一個名字。

“哇陳宇咱班最帥的了,你是外貌協會的嘛。”周谷靈笑了笑。

程初笑了笑沒再說話,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下午來學校的路上,程初騎着自行車擡頭看見姜鑫毅在前面走着,她趕緊剎車慢慢地騎,生怕他看見了她,最後乾脆下來推着自行車走,周谷靈也從後面過來,從後拍了一下程初,程初嚇了一跳。

“你怎麼推着走呀?”

“車子壞了。”

“怎麼壞了,我看看。”

“又修好了。”

周谷靈一擡頭就看見前面的姜鑫毅,“哎前面那姜鑫毅,咱走快點兒。”

程初說:“你先去,我去了當電燈泡。”

周谷靈笑了,說:“那我先走啦。”

“嗯,快去吧。”

周谷靈跑到前面去,到姜鑫毅後面的時候慢了一下腳步,走過去。

“嗨姜鑫毅。”

姜鑫毅笑了笑,“哎好巧。”

程初在後面推着自行車慢慢地走,不時地擡頭看一眼前面的姜鑫毅和周谷靈……

下午上課,程初有些煩躁。

田晨晨問她:“這節又物理?”

“嗯,快放暑假了,終於可以解放了。”

“可是還要考試,我愁死了。”

“唉我物理聽不懂……”

“我也是,每天起早貪黑的,好累啊。”

田晨晨趴在桌子上嘆着氣,說:“做學生太不容易啊——”

“做人不容易啊——”程初也嘆的口氣。

課中老師叫同學起來回答問題,叫到程初的時候,程初站起來,張濤把腳伸到前面去把程初的凳子悄悄勾到後面,程初回答完問題一坐,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桌子凳子框的一聲,全班“哄——”地都笑了,程初跌在地上尷尬地臉都紅了,張濤更是笑趴在桌子上了。田晨晨趕緊扶起程初,程初咬着下嘴脣瞪了張濤一眼。

老師說:“最後一排那個男生,你站起來!”

張濤忍着笑低着頭站了起來。

下課了,學***楊靜歡過來低頭問程初:“你沒事吧?”

程初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

“張濤你能不能別老欺負別人?”

“誰說我欺負別人?你問程初我欺負她了嗎?”

程初沒有理張濤,今天,她不想說話。

“無聊,你跟李城皓學學。”

楊靜歡說着邊看了一眼李城皓,李城皓一手撐着頭擡眼看了看他們,沒說話。

周谷靈也在旁邊站着,瞟了一眼楊靜歡,跟程初說:“跟她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

物理課之後是自習課,快下課了,程初擡起頭看了一眼姜鑫毅,又看了看周谷靈,突然覺得他們倆好像真的很配,而自己,姜鑫毅好像不喜歡這種類型的……想着想着就覺得有些失落。

張濤打開書胡亂翻了一會兒,沒事幹就搗了搗前面的程初和田晨晨,問她們:“哎你們學的啥?”

程初沒有回頭,田晨晨說:“物理。”

“物理,有不會的嗎?”

田晨晨說“不會的問你?哎來來來,張老師教教。”

“我雖然不會,我同桌會啊,別看皓子英語考幾分,但人物理好啊。”

“就這麼誇我呢?”

“你還是趕緊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田晨晨對着張濤說完轉過身去了。

張濤又搗了一下程初,程初沒轉頭只是問:“幹嘛?”

“不幹嘛,說話不行啊。”

程初把板凳往前移了移,張濤伸手抓着程初背後的衣服,說:“上節課的事你不會還生氣……”

不小心就抓到了程初校服裡面的內衣釦,張濤愣了一下,轉既又笑了起來。

“哎哎哎這啥啊?你穿那個……”

程初拿起桌子上一本書就扔在了過去,低聲罵了句:“神經病!”

書砰的一聲,班裡突然靜了一下又鬧哄哄地,有些男生起鬨着。

“濤哥你幹啥呢?”

“張濤你個猥瑣貨。”

姜鑫毅轉過頭看了看程初,她緊緊攥着筆,緊咬着下嘴脣。

田晨晨轉頭說:“張濤你無聊不!”

班裡也平息了,張濤愣在那裡,轉頭看了一眼李城皓,李城皓沒說話若有所思地轉過頭去了。

程初心裡很委屈,心裡覺得,張濤太討厭了,他總是對她惡作劇,讓她丟人。也許不只是因爲張濤,反正今天一點兒也不開心……

這一書過來,張濤愣在座位上,心裡有些亂,雖然他平常經常對程初惡作劇,但她都只是說說他。程初性格好,也從來不對他發脾氣,這次看來真的生氣了,而且,剛剛他竟然抓到了她的內衣釦,他心裡亂了……好在這時候下課鈴響了,張濤默默地起身從後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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